思緒回到現在,衡守終於按耐不住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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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著眉頭,回想起在海德學院裡發生的怪事。忍不住問道:「海珍,這個赤痕症……是不是學院裡發生的怪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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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點了點頭,臉上的表情變得凝重:「沒錯,就是那個。但情況可能更嚴重。事實上,赤痕症已經不再局限於學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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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奇插話道:「我記得當時只是說有人發高燒,身上出現紅色的印記。現在怎麼聽起來這麼可怕?而且,你說它已經擴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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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的表情變得認真,纖細的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這個病比我們想像的要嚴重。一開始只是發燒和皮膚上的紅斑,但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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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輕咬下唇,眼中閃過一絲擔憂,晶瑩的淚珠在她那雙如湖水般清澈的大眼睛裡打轉。她的聲音微微顫抖,帶著一絲哽咽:「現在感染者晚上會發出可怕的聲音,就像是很痛很痛的樣子。而且,他們會瘋狂地抓自己的皮膚,好像要把那些紅紅的斑點抓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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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吸了吸鼻子,聲音更小了,「聽起來好可怕,好痛苦啊……我、我都不敢想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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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繼續說道,小手輕輕撫平裙子上並不存在的皺褶:「更令人擔心的是,這種病已經擴散到了海城世界的各個地方。從大城市到小村莊,都有病例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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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抬起頭,眼中閃爍著一絲恐懼的光芒:「我們天樞院的大聰明們啊,天天鑽進書堆裡,結果……還是一點頭緒都沒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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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聽完,感到一陣寒意:「這也太恐怖了!有找到原因嗎?或者說,知道它是怎麼傳播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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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搖了搖頭:「目前還沒有。天樞院的研究人員正在全力調查,但到現在為止,我們對這種病的了解還是很有限。最讓人不安的是,我們無法確定它的傳播方式。有些地方似乎是集中爆發,有些則是零星出現。這種不規律的傳播模式讓我們難以追蹤病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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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奇突然想到什麼,問道:「等等,這種病會傳染嗎?我們去漣紋城會不會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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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也露出擔憂的表情:「是啊,如果會傳染的話,我們是不是需要採取什麼防護措施?特別是現在它已經遍及海城世界各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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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看了看每個人,然後說:「根據目前的觀察,赤痕症似乎不會通過普通接觸傳染。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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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壓低聲音,「我們也不能完全確定。有些地方全家人都感染了,而隔壁鄰居卻完全沒事。這種不確定性讓預防工作變得非常困難。所以在漣紋城時,大家還是要格外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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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若有所思地說:「所以我們這次的任務,除了調查失蹤案,也和這個赤痕症有關?特別是它的傳播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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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點頭確認:「沒錯。我們懷疑這兩件事可能有某種聯繫。漣紋城是最早出現大規模赤痕症的地方之一,同時也是失蹤案件最多的地區。我們希望通過調查,能找到這兩者之間的關聯,也許還能發現赤痕症的傳播途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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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的表情變得更加凝重,她繼續說道:「但赤痕症的可怕之處,遠不止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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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深吸一口氣,眼中閃過一絲恐懼:「最近,我們發現了一個令人毛骨悚然的現象。赤痕症患者的基因卡……正在發生不可逆轉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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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和瑞雲交換了一個驚恐的眼神,都屏住了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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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繼續道:「患者的基因卡上,原本顯示的世合等級正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降。有些人從原本的 40 級直接跌到了 20 級,甚至更低。而且……」她的聲音微微顫抖,「這種下降是永久性的,我們目前找不到任何方法逆轉這個過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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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衡守低聲驚呼,「這意味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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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海珍點頭,眼中充滿憂慮,「這意味著患者不僅要忍受身體上的痛苦,還要面對自己力量的急劇衰退。有些原本是高級世合者的人,現在甚至連最基本的世合力都無法使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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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這簡直就像是在奪走一個人的一切!」瑞雲顫抖著說,「身體、力量、甚至是理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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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握緊了拳頭,感受到了任務的重要性。這不僅僅是一次普通的調查,而是關乎整個海城世界的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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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為什麼……為什麼這麼重要的任務,天樞院會找上他們?一個還在就學的實習生,難道真的有資格接手這種高級任務?
海珍停下腳步,藍髮在晚霞下閃爍。她轉身面對大家,臉上帶著甜美而疲倦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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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她輕聲說,「我們還有20公里才到漣紋城。天快黑了,不如先休息一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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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向不遠處一棟被茂密樹林半掩的小木屋,「那裡有個小木屋哦!看起來好像沒人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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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仔細打量著木屋。屋子周圍長滿了齊膝的雜草,藤蔓攀爬過木牆,一直蔓延到屋頂。幾扇窗戶上的玻璃蒙上了一層薄霧,透不出裡面的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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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奇走上前,撥開擋路的野草,用力敲了敲斑駁的木門:「有人在嗎?打擾了!」喊了幾聲卻沒有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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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環顧四周,有些不安:「真奇怪,為什麼這裡會有座無人的木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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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歪著頭,疑惑道:「也許……是獵人用的小屋?不過看起來好久沒人來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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鴉但默默上前檢查了一下長滿青苔的門鎖,轉頭對大家點了點頭,示意可以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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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們進去看看?」衡守提議道,「不過要小心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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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互相對視一眼,帶著些許緊張和好奇,緩緩推開了吱呀作響的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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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景象讓所有人都愣住了。與外表的荒廢不同,屋內擺設整潔有序,像是有人精心打理過。一張橡木餐桌上鋪著潔白的桌布,四周擺放著舒適的椅子。角落里是一張看起來柔軟的沙發,旁邊的書架上整齊地排列著書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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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令人驚訝的是,壁爐裡正燃燒著熊熊火焰,驅散了密林帶來的寒意,為整個房間帶來溫暖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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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這裡看起來就像三隻小豬的家,」風奇驚訝地說,「但為什麼覺得像大灰狼來過後的寂靜?」他小心翼翼地走進屋內,手指輕輕掠過桌面,「連灰塵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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瑞雲警惕地環顧四周:「也許主人剛剛出去了?我們還是要小心一點。」她走向書架,仔細查看書脊上的標題,希望能找到些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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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珍好奇地打量著屋內,輕聲說:「好奇怪啊……明明看起來有人在,可是卻一個人影都沒有……」她走到壁爐旁,伸手感受著火焰的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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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守看了看周圍,然後轉向其他人說:「既然屋內這麼舒適,我們不如先暫住在這裡,等屋主回來再打招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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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人一番討論後,決定先在屋內休息,靜靜等待屋主的回來。暖暖的壁爐火光讓他們稍微放鬆了警惕,但他們心中仍隱隱不安,因為這樣的寂靜實在有些不尋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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