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反省了幾天,醫院裡也有派人來關心,來作簡單的心理輔導。要吃的藥又增加了,每天都期盼著能夠離開醫院,因為沒有安全感,我根本就睡不著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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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今天很熱鬧,來了兩名警察,他們上門拜訪的時候,我還在坐在床上發呆。我神情呆滯的看著他們說明來意,過了好久我才回過神來,面帶笑容的歡迎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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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先生,你先坐下,你們氣場大開,又是穿制服的肌肉帥哥和高艷菁英美女,我會緊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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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真會說話。」女警笑容甜美,他們也的確不客氣的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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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實話實說而已,警察姐姐妳的眼睛就像繁星的美麗,口紅的顏色也很襯妳,那種淡淡的桃甜味我離那麼遠也能聞到,是世家黎黎的新產品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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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有些激動興奮,看來因為是我的稱讚而高興,「這樣妳也注意到!?這款口紅前兩天才上市,我男朋友好不容易才為我搶到一支,妳還是個中學生,是怎樣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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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網有新品預告。我是長得醜,但還是個正常女生,所以自然對那些東西也有些響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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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妹妹,妳長得一點兒也不醜!不要理那些白目狼,做人就要有自信,為自己而活!如果連妳自己也對自己不好,那世間上就沒有人會願意愛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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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表情真摯誠懇,霎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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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妳這樣說,弄得我也有點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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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無奈插話,寒暄一下無傷大雅,但正事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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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我們是來錄口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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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怔的看著男警,說的口供應該是指便利店搶劫那天吧。雖然最後搶匪沒搶到錢,但估計便利店最近也不能營業,畢竟是犯罪現場,警察需要保留取証,而且店舖死過人,一定影響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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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拿起筆記和錄音筆,依著程序的開始和說明。他們的臉上沒有一絲笑容,表情嚴肅,我坐在病床上,感到一陣沉重的壓迫,心情愈發沉重。嘴角的笑容也在這樣的氛圍下逐漸消失,轉而被一種深深的悲傷所取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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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妳要衝過去和罪犯博鬥?」女警的聲音中帶著不解和擔憂,她的目光凝重地注視著我,眉頭深深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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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下頭,努力平靜自己的情緒,語氣沉痛的回應:「不知道,當時我沒有思考,只是本能的衝了過去。我只想到老闆家裡還有妻女在等著他回去,那些無辜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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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吸了一口氣,試圖壓抑心中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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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位老太太……她是店裡的老顧客,老喜歡念叨著她的兒子的事。劫財也就算了,沒必要去傷害無辜的人,因為被遺留下來的人永遠都是最可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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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這些話,我感到內心的壓抑如同滔天巨浪一般席捲而來,眼前的景象也因為悲傷而變得模糊。我努力保持冷靜,但心中的痛苦和悔恨卻無法完全掩飾。房間裡的空氣彷彿凝固了一般,沉重的氛圍讓人感受到一種難以言喻的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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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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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點生氣,什麼叫做就這個原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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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解,但更多的是試圖尋找更深層的原因和動機。我知道,這樣的解釋也許不能完全讓她明白,但至少都是我的心底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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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老闆出事了,我的工資也就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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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錢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妳的安全。妳捨命救人的行亡的確是救了別人的家庭,但妳的舉動也正在傷害自己的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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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的話讓我感到迷惘,除了白宇玉之外,我想不到還有哪個家人在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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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昏迷的時候,白居敬他們的對話,我是聽得見。雖然我自己也有意去和他們保持距離,但他們對我排斥的態度和疏遠感是那麼明顯,讓我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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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猶豫了會兒,有種衝動想要和眼前的陌生人坦誠,而我的確這樣做了。這些心底話一直壓著我,讓我喘不過氣來,我不想再自欺欺人,假裝我很堅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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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我相依為命的養母前些日子自殺了,回到生母家,家裡也只有那個不回家的大哥對我好,但也只是義務而已。我養母死了,連遺書裡寫的都是說她憎恨我,說我是世界上最髒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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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語調逐漸孌得哽咽,眼眶中的淚水在頑強地打轉,但我努力不讓它們流下。強逼自己把傷口挖出來,那種深刻的痛讓我窒息。房間裡的空氣似乎凝重得難以呼吸,而我的心情也在這種痛苦中逐漸陷入深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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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察皺眉不語,默默的聽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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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不受寵、不被愛的孩子,死了也沒幾個人會難過,現在也只是寄居在別人的家庭裡。就算她是我的親生母親,我也看不出她有什麼理由會去愛我這個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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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女警躊躇許久,始終無法找到合適的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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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到一股激動的情緒湧上心頭,語氣變得激昂而充滿憤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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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那個養母啊……我每天為她洗衣做飯,賺錢給她買衣服買禮物,錢不夠花就自己加班補貼。我一次也沒向她要過錢,換來的卻是她說‘我要跟妳斷絕母女關係’,然後就這樣吊頸死了!就因為我不是親生的,她就可以毫無顧忌地拋棄我,難道她的良心不痛嗎?他們總說女人沒一個好東西,都是大騙子,我現在信了!她根本就是個負心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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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情緒幾乎失控,雙手微微顫抖,眼中的淚水和怒火交織在一起,讓我感到一種前所未有的釋放和痛苦。我深吸幾口氣,試圖平靜下來,但心中的激動依然難以平息。房間裡的沉默仿佛在放大我的情緒,而那種被背叛和遺棄的痛苦則如同烈火燒灼著我的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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恨又能夠怎樣?她都已經死了,還特意往我心窩子捅了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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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妳冷靜點!先冷靜下來!」女警的語氣有些焦急,身後的男警也沒料到事情會如此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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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是要我怎樣冷靜!?她就死在我面前,現在只要閉上眼睛,就會想起她的死相,還有那封遺書!她的眼裡就只有那個早年自殺的養兄,我到底算什麼……前不久,我還害我的朋友遇到車禍,他也死了……我就是個災星,活該被拋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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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淚爭先恐後的掉下,無論我如何努力,都無法抑制心中的悲痛和自責。每一滴淚水都是對過去的控訴和對自身命運的不甘,我的身體微微顫抖著,痛苦和悔恨在這一刻達到了巔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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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翊的死和柳麗穎的自殺都是我的錯,難道不是嗎?反正我做什麼都是錯的,錯的人就只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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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的話請你們忘了吧,也請不要告訴其他人。我現在的家人也很愛我,他們都是好人。拜托了,我還不想被趕出家門。」我深吸口氣,冷靜下來後,微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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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警遞紙給女警,女警體貼的擦掉我臉上的淚,她表情擔憂,聲音也變得更溫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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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有去看心理輔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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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讓我被趕出家門去睡大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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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頓時語塞,我懊惱的低頭,反省自己不該如何反駁她的好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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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大哥對我很溫柔,我的新家人思想比較保守,我不想被大哥討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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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警心痛的揉了揉我的腦袋,又輕抱了我給予安慰,「我看過妳街上急救的影片,知道妳是個善良的姑娘,在乎妳的人也是有的,不要放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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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都對我很好,給了我不少鼓勵。也許我是時候要振作起來,畢竟人生仍要繼續,一直悲傷下去是種自虐行為。只是窮盡人生也找不到生存的意義。漫長歲月中孤身一人,這種孤獨感讓我感到迷惘,並開始迷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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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從日出到日落,日落又到黎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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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安靜的時候,我開始回憶過去,回想那些曾經帶給我快樂和希望的瞬間。曾經的笑聲、目標、以及那些讓我心跳加速的時刻,都在我的腦海中重新浮現。這些回憶讓我感受到了一絲溫暖,也讓我重新思考自己未來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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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都自詡為幸運的人,有愛我的家人,也有平凡和溫暖的家,為什麼到這一世,一切都變了呢?過去的幸福和安穩仿佛都成了一場遙遠的夢,而現在的現實世界像是一場無盡的困難和考驗。面對這些變故,我不禁自問,自己是否能夠找到屬於自己的方向,重新找回那曾經的幸福和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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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我回過神來的時候,又到日落的時候,病房裡充斥著悲傷的沉默,面對四壁,我連笑的力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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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現在的她需要家人的關心和包容,她需要心理輔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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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門外的聲音吸引,聽上去像是馬友松正在和誰爭論。我感到有些奇怪,因為今天他沒見到他,都還未過來打個招呼,就在門口和別人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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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友松的語調有些激動,我靜悄悄的下床,緩緩靠近門口,試圖聽得清楚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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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才你也聽到的,她大部分的時間就像尊石像那樣一動不動,就只發呆盯著窗口看,晚上不睡覺,就唯獨有人進去的時候她才會郁動。情緒經常失控,做事衝動不計後果,醫生都說了,她可能有重度憂鬱、躁鬱症和PTS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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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擅長撒謊,不代表她會對陌生人坦誠相向。她不願意,我不能強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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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白宇玉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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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驚喜的亮了眼睛,不過他們的對話我不是很懂,馬友松到底是在說誰?大部分的時間我都神遊太空,無所事事的都在睡大覺,應該不是在說我吧。再說我只是短時間的應激反應,即便很多時間都在憂鬱,也不能說是躁鬱症或狂躁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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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打算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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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玉大哥、友松先生,你們在門口嘀咕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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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直接開門詢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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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玉和馬友松都呆怔了一瞬間,扭頭望向我。白宇玉的表情略顯驚訝,馬友松則有些尷尬,馬友松似乎在考慮如何解釋他們的談話,幾次開口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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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白宇玉打破沉默,直直的看著我,觀察我的反應,問道:「要和我一起住嗎?我養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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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白宇玉說要養我,我頓時羞臊的紅了臉,胸口跳動很快,小鹿亂撞,感覺就像求婚似的,就是場景不太浪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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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養我……可以嗎?真的可以嗎?可是哥你沒有老婆孩子嗎?他們會願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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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單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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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兩眼放光,彷彿看見了光明和希望,笑容逐漸燦爛,激動的抱著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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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單身狗萬歲!!宇玉哥是單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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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最愛你了,白宇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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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玉嘴角上揚,兩手回抱我,眼中帶著柔情,「叫我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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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愛死你了,大哥!!宇玉哥!!我的好哥哥!!」我把頭靠在他的胸口上蹭了蹭,感受到他溫暖的體溫,現在的幸福感使我幾乎忘卻了所有的煩惱,感覺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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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要養我的話,就不準拋棄我!我不是貓狗,有什麼地方不喜歡要說,我會努力改正!」我抬起頭,目光中帶著一絲期待和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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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玉的眼神變得嚴肅,「那妳不要自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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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什麼時候自殘過?」我困惑地歪頭,對這個要求感到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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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妳不答應,我不帶妳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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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急忙點頭,認真地說:「我都答應!我是不會自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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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把衣服換了,我們立刻出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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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宇玉的口吻不容置疑,語氣帶著一種不容反駁的命令。我迅速走向衣櫃,心跳加速,感受到了一種前所未有的急迫感。每一個動作都顯得急促而有序,仿佛在這一刻,所有的困擾和煩惱都被逐漸拋在了腦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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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換衣服的過程中,我心中湧起了一股對未來的期待和不安。白宇玉的關心和決心給了我極大的安慰,也讓我感受到一絲久違的安全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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