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一直在退後的胖虎,聽到了出木杉這番話後,他的腳步突然就停了下來。
「你錯了,無論上天給予我們任何定位也好,我們每個人的角色,都是自己所選擇的。」胖虎抬起頭,腦海中想起了母親口中的「止戈為武」,用堅定的目光看著出木杉。
「都這麼大一個人了,還想說『友情』、『牽絆』這種中二病的話嗎?現實一點吧胖虎,你的妹妹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你難道就為了這一文不值的友情,放棄你最親愛的妹妹嗎?」出木杉好比伊甸園蘋果樹上的毒蛇,雙眼透露出邪惡引誘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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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明白成長是一個必須經歷取捨的過程。可是,在取捨的過程中,人同樣會發現什麼事物是必須拚盡全力來守護。」
胖虎想起了即將會被拆卸重建而失去的「剛田雜貨店」,這是他能夠理解以及必須接受的捨棄。
生命無常,確實是每個人必須明白的硬道理;
可是,總有些人和事,值得自己與命運抗衡,將所謂的「必然」扭轉。
這份即使逆天而行,依然希望自己重視的人和事一切安好的心,就是胖虎掛在口邊的「守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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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無論是朋友或是妹妹,只要是我剛田武所愛的人,我都會不遺餘力地守護。」
胖虎說出這一句話後,他在毫無先兆之下,拳頭猛然打向出木杉的面門。
出木杉驟不及防,直接被胖虎的重拳打倒在沙發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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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對不起,我將會將你打倒,直至你將胖妹的照片交出來為止。」
胖虎說出這句話後,再一次掄起拳頭,直接往出木杉衝去。
這次出木杉有了防範,靈巧地在沙發一滾,恰好就避開了胖虎這一擊。
胖虎一擊不成,另一拳又已經打到。
出木杉這次卻先是矮身避過胖虎一拳,然後尚有空檔趁機揮出一個直拳打在胖虎的肚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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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雖然擁有一個大肚子,可是出木杉這一個直拳來得又快又急兼之勁道十足,這使胖虎吃痛退後了兩步。
出木杉乘勝追擊,雙拳標準地護在身前,雙肩有節奏地搖晃著,這是他日常下班後為了減壓而練習泰拳有功的成果。
反觀胖虎,他雖然力大,可是近年經常忙於顧店和照顧家人,平日根本就沒有時間做運動,所以運動能力和速度都比從前的他退步了不少。
如此此消彼長之下,胖虎的拳頭頻頻落空,反而出木杉在靈活的閃避中偶爾再回幾拳,意外地在打鬥中佔了上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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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場纏鬥打了大約只有兩分鐘,胖虎已經氣喘噓噓,臉上也因為鼻樑被擊中而掛彩了。
出木杉搖動著雙手,似乎為下一輪攻勢做著準備,「要是你早一點狠下心腸打傷大雄,現在受傷的人就不是你,而且你的妹妹也可以得救了。所以嘛,你有發現自己做了多麼愚蠢的決定嗎?從小時候直到今天,你還是因為這種『假裝正義』的性格才顯得特別討厭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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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木杉大喝一聲,這次他採取主動發動攻勢,兩拳連發全中打在胖虎的肩膊上。
沒想到這次胖虎不怕捱打,不退反進,竟然張開了雙手將出木杉環抱起來,然後直接衝向旁邊的牆壁。
出木杉力量不及胖虎無法掙脫,可是卻憑著靈巧的身手用腳一撐牆壁,使自己避免直接撞牆而受傷。
與此同時,出木杉把握機會用額頭近距離撞向面前的胖虎的鼻骨,胖虎慘叫一聲鬆手後退,臉上比剛才更添鮮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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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虎,或者有件事情你忘記了。我當年可是文武雙全的好學生,即使在體育科的成績也跟你不遑多讓,你憑什麼認為你可以打贏我呢?」出木杉看著體力無幾的胖虎,帶著勝利者的微笑問道。
「『守護者的心』。」胖虎一邊喘著氣,一邊回答道,「就憑,我內心中有想守護的人和原則,這一點使我相信,無論我倒下多少次,被擊退多少次,到最後我還是可以勝過邪惡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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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出木杉仰天長笑幾聲,然後秒速間收起笑臉,瞪目凶狠地說,「我最討厭的,就是像你跟大雄這些經常喊著一大堆『友情』啊、『我會守護你』啊,這種不切實際又中二病的口號,但明明只是因為有命運之神眷顧才擁有好生活的人啊!」
「出木杉,你錯了。這個世界上,每個人的生活都有自己的難處,現實並不如你表面所見的那麼簡單。難道這麼簡單的道理,你這聰明人反而不明白嗎?我的母親,從中風開始到現在可以吐出單字,你知道過程有多艱辛嗎?我的妹妹,從小學開始堅持到現在每天作畫,你知道她追求夢想的道路有多難嗎?請你別用單純的結果,來否定每個人在過程中付出過的努力和掙扎。」胖虎抬起已經被鮮血覆蓋的臉,「而且,『守護』並不只是一個口號,更是一個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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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候,胖虎舉起了自己的左手。
他的手中,拿著的是出木杉剛才在打鬥前收好在口袋中的「百寶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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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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