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凡!!你醒醒!」迪宗尋大聲地喊道。
慘了,我竟然失去了意識。我還未封印體內的元素!!猛地睜開眼睛,我很害怕自爆連迪宗尋和度芒也炸死了。
誰知當我睜開眼睛的時候,我愣住了。眼前是多麼熟悉的一幕:雪白的床單,四周彌漫著消毒酒精的味道,旁邊吊著一瓶鹽水。而自己的身體動彈不得!
「唔唔~~~~~」我睜大著眼睛,發出不似慘叫的啊啊聲。
「到你了,葉嘉勞!」兩位阿嬸穿了手套走到了我床邊兩側。我無法動彈也無法叫喊,只能任由她們倆熟練地粗魯地除下我的褲子,揭開我的尿片。
一陣屎臭味傳了出來,兩位阿嬸嫌惡地皺了皺眉頭,一邊換尿片一邊低咕道:「這個葉嘉勞不是吃奶的嗎,怎麼這麼臭啊!」
很痛!!粗魯的阿嬸根本不會在意手腳僵直的我有多麼不適。毫不留情地扳開我的手指。
「這個葉嘉勞好像在這個病房已經待了很久呢!情況也穩定。為什麼不讓他回去護理院呢!」一位剛入職的阿嬸問。
「你新來的當然不明白當中的原因。正因為他穩定。每天只要換換尿片,量一下血壓。有他這個健康寶寶來佔一個床位。我們便能做得輕鬆嘛!」阿嬸道。
這句說話正中我的痛處。我不由得眼睛泛紅了。我當初輕生的時候不僅僅是因為四肢癱瘓,還有這些看似治療和照顧我,但其實相當無恥的人。這因為這些話,這些熟悉的體驗,我更加肯定這是現實。
「難道平凡只是一個夢?美狐,若冰,你們只是我幻想出來的?」
「我不要!我不要啊!我不要一輩子困在這個動彈不得的身體上被這些沒良心的人折磨!」
「好了,餵奶了!葉嘉勞。幫你抽一抽痰!」一位中年女護士拿著抽痰喉走了過來。
「我不要抽痰,我不要抽痰!!」當然,我的聲音根本傳不到她的耳朵。
扭開抽痰器,抽痰喉上傳出抽氣的聲音。我看著慢慢湊近的抽痰喉,發出無聲的吶喊:「我寧願被痰弄得窒息而死也不抽痰啊!」
中年女護士使勁地把抽痰喉插入我的鼻孔,一陣不適傳入我的腦袋。不禁使我流出了眼淚。抽痰喉帶著吸力不僅吸著我的痰也在吸著我鼻腔內的肉。像把一條木條插入你的鼻內使勁搗弄一般。很痛苦,很難受,但是我只能等待著抽痰的結束。
最終,痰帶著無數的血絲從喉管中被抽出來。我兩目無神地看著中年女護士熟練地餵營養奶。營養奶慢慢地從胃喉中流下來,進入我的鼻中。
胃喉,這根本是世界上最惡毒的發明!明明執意自殺的我正是被這胃喉阻止。從平凡的夢中醒來,等待著我的就只有絕望。我寧願吃十顆惡魔七系全餐也不想待在這裡。
「讓我死啊!!!!!!!!!!!!!」
病房永遠都是忙碌的,而我的時間卻是靜止的。周遭的一切又與我何幹。我只剩下空泛的腦袋,不能動彈的身體,和絕望的心。正是這種可怕的體現,我才能在平凡的世界堅強地生活。啊!我錯了,那只是一場夢...嗚...嗚...讓我繼續發夢好嗎!
「是譚靜雯!!那一位社工!你來看我嗎!」我眼神中充滿著懷念與激動,她可是我唯一生存下去的動力...曾經...即使是夢,我最牽掛的人已經在冰霜大陸了...
依然是那熟悉而溫文的臉,真不知道當時是怎樣想出那種開玩笑般的主意來喚醒我的。看到譚靜雯,我絕望的心也稍稍緩和了下來。
「葉嘉勞,你今天如何呢!告訴你兩個好消息呢!你可要聽清楚哦!第一個,我認識了一位姓鍾的警察朋友。很帥氣哦!我看到他的第一眼就喜歡上他了。這應該就叫做一見鐘情吧。姓鍾的鍾...嘿嘿嘿!如果以後我們結了婚,生了孩子,男的叫鍾申言,女的叫鍾小福,你說好嗎!」譚靜雯相當雀躍,提起那個鍾警察時,那溫文的態度不見了。整個看上去就像一個剛墮入愛河的小女孩。
我心中不是滋味,譚靜雯對我來說並不是社工那麼簡單。心中了有一絲的情愫。但細心一想,我不禁泛起一抹苦澀。四肢癱瘓的我又如何給予譚靜雯幸福呢!聽著譚靜雯稱讚另一位男人,這簡直是一種折磨。
「還有,我終於合格了。正式成為一位社工了。都是多得了你,我的期末課題才能獲得最優異的成績。哈哈...不枉費我動用了自己的吻。一想到吻了你這個人...呸呸呸...」譚靜雯厭惡地道。
我...我...愣住了。譚靜雯用盡一切方法去開解我,原來並不是為了我,而是一份功課。為了成績單上一個優異的數字。那我忍受無數痛苦的折磨而不能解脫是因為一個數字。譚靜雯剩下的說話我已經聽不到了。現在的我只想...
「平凡怎麼了!他的身體開始石化了。」迪宗尋驚呼地指著平凡的腳上漸漸開始擴散的石化現象。
「怎麼會這樣,喂,平凡,你醒醒!」度芒使勁地搖晃平凡。但平凡怎樣也醒不來。
「你們有石化的解藥嗎?如果沒有的話馬上帶平凡回到伊芙那裡。」醉夢蕭提議道。
此時,多拉格露出一個幸災樂禍的笑容道:「沒用的,沒有人可以救得了他!只要他整個人石化了,他的命也就交待在這裡了。」
「你在胡說。普通的石化怎會取到平凡的性命。你敢再胡說,我馬上殺了你!」迪宗尋用劍抵著多拉格的頸項。
「是不是胡說,你很快便知道。因為他已經離死不遠了。也只有我可以幫助他!」多拉格道。
「你剛才不是說沒有人可以救平凡嗎!怎麼現在又說你可以救平凡!」迪宗尋眼神中閃過一絲凶光。朋友危在旦夕,他可沒有時間聽巨龍狡辯。
「我可不是人啊!我可是偉大的巨龍!」多拉格理所當然地道。
迪宗尋氣極,差點兒忍不住把這個龍頭斬下來。他耐著性子道:「那是什麼方法。」
「那方法就是...我不說!」多拉格的說話有些跳脫,聽得在場的人一愣一愣。
「你竟敢玩我們!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龍根全拔出來呢。度芒怒氣沖沖地挽起手袖向多拉格走去。
「等等,度芒!讓我來!」醉夢蕭攔住了度芒,嚴肅地道。
「你這個女人...」看到醉夢蕭擋在自己的面前,度芒剛想破口大罵。但當看到醉夢蕭無比鄭重的表情,度芒也只好住嘴。
話鋒一轉,回眸看向多拉格的時候,那嚴肅的表情早就煙消雲散,換上了一副嫵媚至極的神情,一舉一動都能勾起男人的慾望。
「我偉大而勇猛的多拉格龍王可是無所不知的,你怎可以用井底之蛙與之相比呢!但是我聽說當逆鱗被拔走,龍便會加速衰老,雄風不再!那記憶力當然會大打折扣呢!」醉夢蕭首先對多拉格多加讚美,誰知話鋒一轉便拉扯到男性尊嚴的層面。
多拉格頓時如鬥雞一樣否認道:「一派胡言,一派胡言。逆鱗只會削弱身體能力,只要重新長出來便會完全康復。根本不會影響性功能。不信,你可以試試!」
「試就不必了。你如果敢掏出來,我馬上切了他。」迪宗尋威脅道。
多拉格縮了一縮,顯然有些忌憚。
「迪宗尋,別為難多拉格龍王了。他連平凡身上石化的原因也忘記了。更何況...」醉夢蕭瞄了瞄龍王的下體,露出了憐憫的目光。
這下可不得了呢!多拉格破口而出道:「誰說我不記得。那石化不就是夢魔所為!」
此話一出,多拉格後悔了。也看到了醉夢蕭那了然的笑容。他萬萬沒想到同一天會敗在兩個人類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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