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說好啊,我只是推斷。這個人的手腕還有被繩縛的痕跡,不深,應該不難掙脫,但本人沒有因為被綁而掙扎,那只能表示他是自願的。看來當時他們玩很大,連自己被綁著的危機意識都沒有。」
「有沒有可能他們吸了毒?」
老人彎起嘴角,顯然對趙予豪的反問很滿意。
不知不覺間趙予豪就跟著老頭看過了整具屍體,因為聽著老人的解說,他沒時間去認真看此人腐敗的屍身究竟腫到什麼程度。
許建誌的聲音忽然傳來,「同學,你有頭緒了嗎?」
趙予豪輕咳幾聲,有些不自信地說道,「一點點。」
「說說看。」許建誌鼓勵他,周圍的鑑識人員也停下討論,將目光轉了過來。
趙予豪一認真想要解釋便像變了一個人似的,眼神銳利而專注,「我從這個屍體的傷痕判斷,他也許是被人以性虐的方式,緩慢折磨死的。直到臨到死前他似乎都沒有意識到自己陷入危險,身體沒有掙扎痕跡。」
眾人點點頭,其中一個警察將他說的話寫成了筆記。
「照片裡犯人的掩埋方式是將受害者逆折塞進洞裡,而受害者在當時仍有意識呼吸,沒有痛暈?也許可以驗驗看他有沒有嗑藥導致意識不清、痛覺喪失?有可能他敲碎他的骨頭,就是為了比較好凹折,讓他可以折成一個完美的球狀再塞進去。喪失痛覺可以讓受害者不尖叫不害怕,甚至到死前都不會失去意識,達成他們想要的活埋?」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瞪大眼睛面露驚訝。連老人都有些驚訝他說出自己沒說的話。
他繼續說道:「嚴肅的說,我覺得這個凶手就是極端的變態。這具身體上有些已經不明顯的紅點,而且在他死前似乎還沉浸在興奮的狀態裡,與凶手玩了一場繩縛的遊戲。可以看這裡,他的手部有輕微的束縛痕跡。繩縛的力度不大,沒有勒得很深,手腕上也沒有掙扎出現的摩擦傷口,顯示那人到臨死前都還很放鬆甚至信任。」
所有人都因為他的話湊過來看,交頭接耳,看起來也頗為認同。
「兇手是個經驗豐富的虐殺殺手,恐怕先前不止犯過這一場案子。可以找看看兩年內有沒有類似這樣的案件,如果都沒有,恐怕犯案的不是台灣人。可能是旅客,或者一個從國外海歸的華僑…之類的。」
許建誌皺眉:「這又是如何判斷?」
老人果斷開口道,「這個兇手的變態不是一兩天了,如果國內沒發生過,當然就是國外了。變態是永無止盡的,他們永遠都在找下一個,根本不需要判斷。」
趙予豪則是聽完老人的話後斟酌一下用詞,認真地說:「殺手的變態性格已顯露在屍體上,這個人的癖好、習慣很明顯,顯然他很了解自己的性癖,作案的地點還選在露天的海邊,這人的性格也十分驕傲自大。他的驕傲有資本,那很可能就是他曾經犯過類似的案子,但最後都沒事,所以完全不怕被抓,即使他選擇的作案地點就是露天環境。」
這句話一出,許建誌與其他人的表情就更加精采了,他們面露震驚的模樣讓趙予豪有些擔心是不是自己說錯話?老人則在旁邊安撫他,「沒事,你講得很好,他們只是很意外你怎麼可以這麼輕易就說中。」
趙予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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