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徹底沒有辦法了，既然無法先去看看亞理絲在暗網都賣些什麼藥，那就只能等時間到了，去夜店裡會會她。
本來他想嘗試自己進入暗網，但是想到剛剛離開實驗室前周里成特別交代他，要他答應不會輕易登入暗網查那些資料，他就還是乖乖聽話了。
畢竟周里成說，暗網可怕的地方就在於，他登入找資料的那幾分鐘之間，可能就會被人鎖定。
這也是為什麼周里成不幫忙的原因之一：那裡頭太多見不得光的變態了，一山還有一山高，如果趙予豪正巧要查的那個人是瘋子或是高手，會在偵測到趙予豪調查他不利資料的瞬間，就反偵測到他。
何況趙予豪要調查的還不是什麼失蹤案，而是虐殺案，那種變態可不真的這麼好惹，是高手的可能性更高。
所以趙予豪只能自己親自過去找人「聊聊」，順便讓老頭自己判斷了。
週三當天下午，趙予豪搭著客運從ｃ市前往ｐ市，想趕在夜店開門之前先去守著，老頭就這麼自覺地出現在他身邊。
雖然一開始的時候覺得老頭很可怕，但後來不知不覺地，趙予豪也不再害怕他，反而有些習慣身邊有一個總是望著窗外的智者，無聊的時候還可以跟他扯點屁話。
「喂老頭，你以前也是在做這種偵探工作的人嗎？」趙予豪因為無聊，耳朵又因為長時間聽歌很痛，就開始找老人閒聊。
「不是，我是個賣雜貨開小舖子的商人。」
趙予豪驚訝了，「蛤？那為什麼你感覺很厲害啊？」
老人看著他笑了一下，「那是因為你菜，襯得我厲害。」
「你還能不能友善的聊天了？」趙予豪白眼。
「我記得之前跟你說過，我的偶像就是當時很有名的警探，史文之。」
「嗯。」
「他是救了我全家名譽的重要人物，如果當時沒有他找到關鍵線索破案，那麼我的家人都會死不瞑目。因為他堅持到底要把犯人找出來，否則在那個權勢大於一切的年代，有點錢就能胡作非為，我們這些老百姓還不被那些人掐著去死啊。」
趙予豪沉默地聽著。
「所以那時候我就發誓，將來也要成為像史文之那樣可以找到真相的人。為了這個，我翻遍了那時候的報紙，了許多功課，卻一直遲遲都見不到他。」
「你想幹什麼？」
「嘿嘿，拜師！」
趙予豪看著老人那頑皮的微笑，也跟著笑了。
老人繼續說：「我家人當年因為一樁利益牽扯，都死於非命了，他破了我家這樁冤案後塞給我幾百塊錢。幾百塊錢啊，那可是當時一個窮苦人整個月的薪俸。他讓我好好安葬家裡的人。從那時起我就下定決心，一定要跟著他。那時候苦啊，資訊不發達，他在哪裡我也不知道，時常就是蹲在他可能出現的派出所，一蹲就是一天，生意全交給一個夥計顧，我整天就追在史文之屁股後面跑。結果有一天終於堵到了，但是他拒絕了我，那之後我就一直到死也沒再見過他了。」
「為什麼？」
「他再怎麼厲害也是個凡人，凡人血肉之軀，擋不過利益的牽扯，最後被更高層的人謀害死了。」老人垂著頭解釋。「好人不該如此結束他的性命，我發誓要替他找到線索報仇，給那些人一點顏色瞧瞧。」
老人的目光堅定，趙予豪不知道為什麼，就覺得後來的故事不好，便將目光轉到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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