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園群俠誌》微小說創作企劃 - 曉生——紫琰樓前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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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

曉生——紫琰樓前

零器

Aug 4, 2019

414

4 Mins Read 1,071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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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遭的一切倏地失去了色彩，唯獨蹲於角落的小姑娘綻放著鮮彩奪目的光芒，教曉生看得入神，目瞪口呆。

　　癡迷的眼神落在伊人烏黑亮麗的秀髮，滑過領如蝤蠐的玉頸，沿著婀娜多姿的體態，落在裙擺間若隱若現、冰肌玉骨的玉腿。

　　曉生下意識地咽口水，閉目任由伊人嘟嚷的輕聲細語傳入耳中，好不享受。

　　這命運般的相遇在曉生的心中種下異樣的感覺，萌生的種種念頭叫他坐立不安，按捺不住。

　　曉生目中精光乍現，自說自話：「原來男子還可以裝扮成這樣！」

　　紅樓人未必武功高強，但紅樓會能屹立於世，還要應付紅樓客棧來自五湖四海的客人，眾人自有其趨吉避凶的本領，曉生也不例外。

　　流連於紅樓客棧前堂的曉生每天接待武林中人不計其數，當中不乏藉蹤雲通趕路前來投宿。久之，聽力敏銳如曉生的單從著地的聲音就能分辨來人施展的蹤雲通為何，從而推測其身份。

　　著地的腳步聲甫剛入起耳，曉生刻下判斷來人為修武之人，其腳步之重該出自男性腳下。

　　細聽之下，腳步聲與不朽盟三派門的蹤雲通並不相符。

　　彷彿嗅到了「鬧事」的氣味，曉生視線果斷一轉，卻見一名身穿長裙，有胭脂味的清秀姑娘。

　　觀其秀髮雖毫無破綻，但見其脖上微微隆起的喉結，再視其身板厚度和小腿異常的結實，種種跡象顯示眼前人該為男子。憑著那低沉的呢喃聲，最終斷定其男兒身。

　　曉生默默觀察眼前偽娘，把一切記錄在心中的「惡作劇小本子」中，或許下次待西樓大哥喝醉時……

　　一念及此，曉生笑得不亦樂乎，旁邊的大娘不禁投以嫌棄的眼神。

　　驀地，偽娘男子腳下生風，一下子躍過幾戶攤販。

　　曉生正想尾隨而行，豈料一道叫喊聲傳進耳中：「救命呀！」

　　陷入天人交戰、不知該往哪去的曉生從袖口隨意取出一枚瓜子，一咬，一聲清脆的「嗑！」，瓜子殼利落的分成兩半，不帶碎屑。

　　「好吧。」曉生落寞地目送偽娘男子的離去。

　　下一刻，臉上已再次掛上見獵心起的表情，運起蹤雲通往求救聲前去。

　　紫琰樓，武當山下唯一七層高的酒樓。

　　這裡的廚子來自世界各地。不管是百姓農家菜，還是山珍海錯，甚至是西域的地道菜色，應有盡有，質素之高聽說就連當今聖上也多次微服私訪。當中為人口耳相傳的就是傳自西域的佐酒小食，洋芋片。

　　人們說：「武當山下紫琰樓，一嚐芋片口不休。」

　　每天慕名而來的人多不勝數，還沒開店門前已經人山人海，傳聞現在紫琰樓的預約已經安排到下個季節。

　　但曉生聞聲而至時，門前可是一反常態，冷清得一個客人也沒有。

　　無他，因為極樂刀的兩名門徒正於六樓挾持著紫琰樓的老闆娘。

　　「快把你們的『金門斬刀』交出來！要不然……」

　　「啊！」伴隨著慘叫聲濺出紫琰樓的還有剛死者溫熱的血液。

　　曉生運行紅樓散氣功，一躍而上，蜻蜓點水般踏過紫琰樓的外牆，一瞬間抵達空無一人的七層。

　　放輕腳步走到樓梯口，曉生緩緩爬下來，窺看六層的狀況，見一極樂刀人挾持著老闆娘，狂妄地笑對跪於身前聲嘶力竭求饒的白髮老闆。

　　另一極樂刀人則迤迤然的翹起二郎腿，喝起壺中酒，絲毫不在意身後十數具屍首堆積以成的小山丘，還有被鮮血所沾上的杯子、座椅、桌子、地板、掛畫與天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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