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蕉園群俠誌》微小說創作企劃 - 曉生——戲如人生 | Pena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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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5

曉生——戲如人生

零器

Aug 12, 2019

383

3 Mins Read 1,014 Word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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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柯十三倏忽轉攻為守，扭腰橫刀護首，恰好擋下從後而來的兩枚暗器。

　　一瞥腳下兩枚瓜子殼，再覷安坐階級上的男子一臉悠閑在嗑瓜子，柯十三蹙眉「嘖」的一聲。

　　自黃五身中暗器，柯十三對瓜子男子的提防可沒有少，儘管在刀光劍影中也不免分神注視其舉動。

　　柯十三暗忖，男子舉動隠隠有高人的影子。每次出手總能扭轉局面，而且力道柔弱，不帶殺氣，顯然並非殺著，僅起擾敵之效，可見其掌控力妙至毫巔。

　　但見高人未有追擊之意，柯十三一腳踹開持劍男子，提刀攜黃五前後夾擊空手男子。

　　空手男子腹背受敵，眼眸中的戰意卻絲毫不改。反之，黃五見柯十三相助，一時得意，略起輕敵之意。

　　空手男子身子一矮，剛好躲過兩道橫劈，只見幾道青絲飄揚於空中。空手男子旋即欺身而上，往黃五下顎送上一掌，黃五眼冒金星，任空手男子連連出掌，把胸口當大鼓在打。

　　霹靂掌，正是空手男子所習的武當絕學，掌勁如雷，身法如風。

　　刻下黃五胸口被擊得連連作響，宛如春節燃放爆竹劈裡啪啦，好不熱鬧，只苦了黃五胸口被染紅。

　　眼見黃五被打得毫無還手之力，柯十三本想出刀直刺空手男子後背，卻見瓜子男子右手蠢蠢欲動，一息的遲疑便錯過了反擊的機會。

　　空手男子宛若靈蛇滑步至黃五身後，運起武當心法，擊出勁度十分的一掌，黃五身如炮彈飛去，柯十三狼狽的滾地躲過，黃五撞牆應即昏倒。

　　剛抓起一把瓜子的曉生，滿腹疑惑的看著柯十三，心想：「這戲子太不敬業了吧？台上不好好演戲，盯著看客。還是說這是新的表演方式？」

　　此時，持劍男子總算清理好臉上的血漬，但灰白的道袍上尚留有血花朵朵。

　　好整以暇的持劍男子提劍遙指柯十三，與空手男子及曉生剛好成三角狀包圍柯十三於其中。

　　柯十三略思數息，毅然提刀衝向持劍男子，男子神色自若，依舊使劍如水流，以柔勁化蠻力於無形。

　　豈料柯十三一刀不成，竟乘勢跳窗而出，留下黃五。

　　兩人正襟，走向曉生，行拱手禮，道：「謝少俠相助之恩！」

　　持劍男子續道：「在下武當柴不平……」

　　「你就是武當七俠柴可夫的獨子嗎！聽說你十二歲隨昰鋅道人習武時初見殺雞場面，竟然哭得不可收拾，是真的嗎！」曉生雙目精光乍現，期待著柴不平的答覆。

　　空手男子見師兄面紅耳熱，忖其臉皮薄的老毛病復發，開口解圍：「那是師兄的私事，少俠有心。」

　　「瞧你那手勁度不足的『霹靂掌』，你就是茶不慍了吧！昰鋅道人的學廚范仁下山總是眼下發青，說是被你練功的聲音嘈得夜不能寐！哈！」

　　兩師兄弟面面相覷，一時不懂應對。

　　「對了，你們知道那柄『金門斬刀』放哪嗎？我想看看，畢竟那是紫琰樓的鎖店之寶。」

　　見曉生徑自走上頂層尋物，師兄弟兩人如釋重負，那尷尬已隨曉生話風一轉煙消雲散。

　　柴不平二人隨步踏上頂層，問道：「未請教少俠尊姓大名。」

　　「哪有甚麼大名？曉生就有一個。」曉生頭也不回，翻弄著架上的帳本。

　　「原來少俠是唱戲的，少俠多才多藝，柴某佩服。」柴不平拱手以待。

　　「甚麼唱戲？我是看戲的！我是曉生，破曉的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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