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聽她說過,有這樣的事嗎?」IVY的妹妹一臉訝異地問。
「妳姊姊隱瞞自己的男友,不出兩個原因:第一個可能,是她對這個人完全不在乎;第二個可能,則是遇上有婦之夫。我知道答案是後者,因她曾經對我說過。」
「這樣說,難道她成為了別人的第三者,而且還懷了這個人的骨肉?」
「只要男方堅持不離婚,這個胎便成為了計時炸彈。」
「你是在暗示姊姊的死因另有內情?」對方面上的表情開始變得狐疑起來。
「由於打印的遺書本身已經不符合妳姊姊的行事作風,所以我建議妳向警方提出,重新調查她朋友圈內一個名叫RICKY的人......因為此人其實是她近期的男友。」
「這.........我明白要怎樣做了。」
離開殯儀館後,我的心情方始慢慢平復。歸根究底,如果我能一早發現這趟危機並且及時化解的話,IVY可能不會因此離世。若說我對夏語冰是百般苛護的程度,那麼我對IVY便是萬般愧疚的狀況。
翌日早上,我跟夏語冰到花墟挑選她喜愛的鮮花,走到其中一間花店的時候,她對位於門口擺放著那些燦爛盛放的太陽菊感到十分雀躍,當我趨近欲詢問店主有關鮮花價格的期間,卻發現旁邊同時放著一些花瓣上面擁有血色斑點的白色百合花,那些斑點的形狀如同濺得一地都是的血液,頓時令我聯想到IVY,那種忐忑不安的感覺油然而生,就如咒語在發揮作用一樣。
「這種花叫艷紅鹿子百合,是台灣的稀有品種,你們若是對它有興趣的話,我給你一個特惠價好嗎?」老闆見我的目光停留在那些百合花上,誤以為我們喜歡,特意向我推銷。
「對不起,我只想問有關太陽菊的價錢。」
離開花店,我跟夏語冰在附近找了一間餐廳午膳。點了菜後,一直感到鬱結難抒的我終於向對方說起關於IVY的喪事,以及有關她懷孕後借肚勒索RICKY的詭計,唯我沒進一步交代IVY中間色誘我的經過。
「這些陰謀本來就不關你事,更何況你已經懂得怎樣去放下,姑且就交由對方的家人處理,不要再自尋煩惱了。」想不到夏語冰的一句話就如警世良言,令我茅塞頓開。
「對,人類往往就是喜愛自尋煩惱的生物。」
「不如你陪我去露營好嗎?我一直都很想和你一起去。」夏語冰突然將話題一轉,瞬間令我感到豁然開朗。看來在社交方面的經驗上,她是個高手。
「很好的主意。妳想去哪裡?」
「大嶼山貝澳。我知道那裡有充氣泡泡屋那種帳幕出租方便客人夜半觀星,而且如果天氣好的話,一星期後的晚上便可以看到英仙座流星雨。」
結果,告別傷痛的我改以樂天的心情期待露營那日的來臨,並且訂了貝澳的度假營地準備雙雙入住。
誰知兩天後,夏語冰突然打來,希望我能夠為增加入住人數加BOOKING,電話內的她以無奈的語氣說:「沒辦法,我哥哥硬說要一起來。說起來,他好像很想認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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