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IVY的說話當場嚇到呆住,然而當大腦冷靜下來後我卻直接回答:「對不起,我幫不上忙,很抱歉。」
「到底你要多少錢才肯回心轉意?」IVY堅持苦苦相逼。
「這個不是錢的問題,是原則的問題,我也有自己的底線。其實........妳有沒有考慮過墮胎?」為求令IVY放棄繼續執迷不悟,我索性將焦點轉移到其他解決問題的方案上。
「如果我不是說自己懷了他的骨肉,RICKY也不會應承給我這個天價,況且這個人渣說他近日周轉不靈,沒有這麼多現金,所以只能暫時給我二百萬,尾數要多等一個月,我知道他一直隱瞞自己老婆在外面偷食,所以只要一日未收妥錢,我這個肚也不能隨便放棄。」
「妳這樣做等於要脅。妳過到自己嗎?」
「錯,是提醒。我認識他老婆,對方知我單身,故此只要我一直在懷孕,事情便會露餡,RICKY便須急於支付掩口費。」
「妳的計劃雖然周詳,但卻會置妳於萬劫不復的險境。為了錢,值得嗎?」
「沒法子不這樣做,說到底是他負我在先,況且我相信富貴險中求。」
由於我態度堅決,IVY無奈只好把我的上身衣服交還並讓我離開,臨走的時候,我更叮囑她小心注意身體。
我上了回家的巴士,並坐在巴士的上層,從這裡透過窗邊可觀看維港兩岸璀璨的夜景。原本想放空一下,但大腦卻一直在思考IVY的動機。她口口聲聲說想跟我結婚,然而後來卻以金錢作為利誘,令我無法分清先前這番說話到底是出於真心抑或假意。陷入迷思的我,此刻不斷憶起以往跟IVY認識以至一起生活的片段。回想當年青澀的她,會因為一起與我分享一碗餐蛋麵而感到幸福,然而經過了時間的洗禮,現在卻令人不勝唏噓。十年的光陰.......我還是不懂得如何去看清楚身邊的人。
經過一番心靈洗滌,我確認自己已經放下舊愛,重新上路。由於事情涉及情侶之間的互信,考慮到夏語冰的立場,我認為應該跟對方坦白。思忖間,我看了一下手錶,時間為晚上十時,相信夏語冰亦應該下班,遂拿起手機致電對方。
夏語冰的手機響了很久依然無人接聽,就在我想掛線的時候,電話卻被接通。
「喂,是冰冰嗎?」
「冰冰.......想不到你本人原來這樣不自量力,被解僱後還想與上級發展。」電話背後竟傳來熟悉的聲音。
「你是......斌?為什麼取了夏語冰的手機?」
「不用緊張,她在公司超時加班,我只是以上司及朋友身份邀請她共晉晚餐,剛剛電話在響的時候,碰巧她上了洗手間。你到底有什麼想說?不如我代你問她好嗎?哈哈.......」阿斌說話同時發出如惡魔一樣的猙獰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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