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旦邪魅的笑容令人印象深刻,但他的說話卻令人打從心底裡覺得滑稽。在場的所有人腦海裡都滿是問號!
何寅員是第一個跳出來的議員,前陣子在街頭被襲,英勇負傷仍然出現在這個議會上,可見何以完是多麼的敬業樂業。他像一隻開屏的孔雀,把繃帶揚得老高。沒錯,用那隻受傷的手揚起!以雄壯的聲線道:「你這個暴徒,以為暴力就可以解決一切嗎!我是不會屈服的!放開他,我就讓香城人見識一下這些暴徒的真面目!」
「哦!?」撒旦帶著淡淡的笑容看了一眼何寅員。何寅員看了看那十多個把撒旦包得嚴嚴實實的警察,臉上更加淡定了。誰知撒旦突然踏出一步,肌肉輕微地繃緊。那些把他捉緊的警察頓時被震飛了出去!
全場再次陷入了靜默當中,因為眼前的一幕實在太謊誕了。哪怕空氣中傳來的震蕩是多麼清晰,但這種超乎想像的力量根本不是香城的人能理解。在場的人開始竊竊私語,就好像我們平常在電視上看到的政棍發言一樣,品評著他們手法的低劣。同時,不少藍營的人已經把撒旦歸類為自家演員,畢竟這種低劣的手段他們屢試不爽。只是他們的眼神中卻帶著不少責備和不滿。因為撒旦的行為太假了,太誇張了!有失原意。
何寅員當然是其中一個,他心中早已在扶額慨嘆豬隊友無處不在。瞄了瞄四周的鏡頭,他抖擻著精神,勢要把這部戲演到底!
只聽到何寅員怒喝一聲,抬頭挺胸,踏著堅定的步伐走到撒旦的面前,大義凜然地道:「你們這些暴徒!無論你襲擊我多少次,我也不會退縮!因為我愛香城!我不會讓你們破壞香城的繁榮穩定!」
一番慷慨激昂的演說,藍營民眾和糞國人民早已高潮!哪怕旁人覺得如此虛僞和做作。何寅員也不禁咂咂嘴,為自己力挽狂瀾而點讚。垃圾會上也恰到好處地出現鼓掌聲和喝彩聲。群眾演員是很重要的!哪怕這些群眾演員各懷鬼胎!
突然間,一股寒意湧上何寅員心頭。他驟然對上撒旦的眼睛,頓時間,何寅員呆住了!那是一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怖!在撒旦的面前,何寅員就像一隻螻蟻,一隻隨意被踩死的螻蟻!
褲子變得溫熱,尿從他的褲桶流出來,灌滿了皮鞋,流到了地面上。那一刻何寅員才驚覺心跳回到自己胸腔。他像見了鬼一樣大叫,踉蹌地後退,腳下一滑,被自己的尿摔了一跤。何寅員顧不得摔倒的痛楚,發了瘋的後退。連滾帶爬的狼狽相與他剛才的正義凛然形成了強烈的對比。
何寅員的表演太精彩了,在場的人也看不出他在賣什麼關子。究竟有哪一種詭計會讓他連裝負傷也忘記了?
撒旦收回了對何寅員的目光,目光中的蔑視表露無遺。因為撒旦連威壓也沒有釋出,只是輕輕地瞥了何寅員一眼而已。何寅員早已嚇破了膽,他退到講台前面不斷地亂叫:「快!快制服他!你們這些蠢貨!快動手啊!」
倒在地上的警察沒有一個能站得起來的。只能躺在地上呻吟。梁風清楚自己的職責,他守在首長身邊。他瞄了一眼首長的臉色,見首長神色平靜,心中估摸不到這是否是一場戲。所以他沒有輕舉妄動。
此時,小光和李斯此時趕了回來。他們兩人與剛才開門的成員圍住了撒旦。小光和李斯沒有看到剛才的一幕,並不清楚當中的詭異。小光看到撒旦,他雙眼放光,似乎想起昨晚的意猶未盡。而李斯的注意力早就在鏡頭上。他一邊調整著自己的位置,表現最完美的三七臉,一邊用電擊槍對準撒旦。
李斯自以為嗅到了機會,他想搶到制服暴徒的名頭!因此,他輕咳了一聲,調整了自己的嗓音,大聲道:「別動!你再向前走一步我就開槍!」最後,他還瞄了一眼鏡頭。
撒旦又向前踏了一步!李斯想也不想便扣動了扳機!電擊槍的子彈擊中了撒旦,強力的電流從電線流向撒旦。出乎意料地,撒旦的身形頓了一頓。李斯笑了笑,準備撲上去制服暴徒。誰知道一聲突兀的聲音從撒旦的下方傳來。在場的人也注意到這滑稽的聲音,目光落在撒旦腳下。
而撒旦則輕描淡寫地拍掉了身上的電擊槍彈頭,他抬起了自己的腳,發現了腳下的香蕉玩具。那突兀滑稽的聲音正是從香蕉玩具傳來!
「怎麼沒有效!淘九貨嗎!」李斯百思不得其解。
見一槍不成,其他三位同時開槍,三股強力的電流灌入撒旦的身體,結果讓人乍舌。因為電流如同泥牛入水,牽不起一絲波瀾。
撒旦沒事兒地打量著香蕉玩具,輕輕地攥了攥,那滑稽的聲音在這詭異的氣氛中更加突兀。
「他身上有絕緣體!還不上去制服他!」梁風透過對講機指揮道。
四位GFall成員後知後覺,馬上向撒旦撲去。GFall隊員都是近身格鬥的好手,一打三也是易如反掌,更何況是四對一。制服撒旦可以說是幾秒鐘的事!理論上⋯⋯
「跪下!!!」撒旦淡淡地道出了兩個字。四位來勢洶洶的隊員不約而同地下跪。四人的臉上的表情由興奮轉瞬間化成驚恐,他們雙膝跪地雙手無力下垂,頭微微低下,豆大粒的汗水由額頭上滴落。他們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驚恐,只知道沒由來的巨大恐懼瞬間淹沒了自己的內心。連反抗的念頭也想不起。
畢竟,兩者的生物層次相差太遠了!
撒旦抬頭看著首長,此時首長終於發覺不妥。那陰狠的臉上露出了一絲慌亂。撒旦發話道:「你就是香城的王?一個老女人?」
「我!我!」首長連一句話也說不出,她捉緊梁風的肩膀躲在他的背後。
梁風終於明白事態的嚴重,他當機立斷掏出了槍,向天開了一槍,大聲威脅道:「暴徒,你的行為已經嚴重威脅國家安全!我勸你乖乖投降,不然我馬上開槍!」開槍射示威者在香城已經相當常見,只是在鏡頭面前,梁風還是保險地為對方扣帽子。
「可以啊!我也想試試這世界槍支的威力!你放心開吧!」撒旦不但不害怕,還一副躍躍欲試的模樣。撒旦的模樣一時間讓梁風拿不定主意,難道這是一個死士?
首長此時的狀態並不好,她與撒旦相距大約三十米,還有梁風在面前擋住。首長心裡仍然不踏實,生物的本能告訴她現在的處境,彷彿自己一直待在張開的虎口當中,隨時被老虎吞噬!
直到撒旦再踏出一步,首長的心態隨即崩潰。說到底,她只是老女人,被權力支持著的威嚴和勇氣也終究是脆弱的。在面對真正的危險時,只會顯得更加不堪。因此,首長逃了!
身體稍稍從梁風一旁露出來⋯⋯
「嗖~~~~呯!」一道黃光閃過。速度快得梁風根本反應不過來。梁風回頭一看,眼前的景象嚇了他一跳。
垃圾會會徽的下方,首長被一隻香蕉玩具釘在牆上。右胸被灌穿,血液沿著玩具流了下來。
一滴⋯
兩滴⋯
三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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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啲慶幸平凡沒咩人睇,唔係嘅實畀人舉報,呢一幕想寫兩年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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