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們出來了!」平凡此時才注意到目瞪口呆的眾人。
關克他們還是太震撼了,根本反應不過來。平凡關心地道:「怎麼只有你們出來了,其他監房的手足呢!女手足!」
經平凡的提醒,徐則反應過來。他已經是這些人裡面反應最快的了。徐則指揮其他人尋找監倉鑰匙。
關克一臉興奮地走到平凡面前,手舞足蹈地道:「嘉勞,這都是你幹的嗎?你究竟是什麼人?FBI?」
平凡搖了搖頭,也沒有解釋。他來自異界的事還是越少人知越好。雖然撒旦已經展露了他的能力。
平凡的沉默在關克的心中更突顯了高手風範。問題更是連珠炮發。平凡受不了,他指了指電視的新聞,把關克的注意力吸引到電視上。
「好!!真解氣啊!」關克興奮地喝彩,有什麼事比看到大魔頭被折磨更令人興奮。
女手足們剛被救了出來就聽到關克的喝彩聲,眾人都被這個消息嚇了一跳。他們萬萬想不到有手足會瘋狂到隻身闖入垃圾會,在眾目睽睽之下折磨首長,還成功了!這簡直是天荒夜談!
想起一直以來的挫敗,政府的無情與冷血,廢老們的辱罵,手足的痛苦,折磨首長讓他們狠狠地出了一口惡氣。眾人幾乎要陷入狂歡當中。
「這樣真的好嗎?」一把突兀的聲音響起。說話的是一位長髮少女,社會運動使她變得蓬頭垢面,風塵撲撲,但她清明的眼神中能感受到她的知性。
「什麼?難道你不想這個惡毒女人被懲罰!?你知道她害死了多少人!」關克反應很大,他惡狠狠地吼道。從直播中,在現場上,他看到太多太多手足受苦,那種無力感一直折磨著那些清醒的香城人。
「我知道她是十惡不赦的魔頭,但是她不應受到這等折磨。我們追求的民主是為了爭取才不得已動用武力,最終目的並非傷害人。不然,我們和糞國有什麼分別!難道我們爭取成功後也要殺了他們洩忿嗎?不是!我們不是魔鬼!他們應該受到的是真正法律上的懲罰!是自由民主社會上的真正法律!」長髮少女義正嚴詞地道。
眾人明白她的意思,但是明白與真實能做到卻是相差甚遠。不是每一個人都能保持理性,在經歷了這次社會運動後。許多人都需要渲洩心中的鬱悶與無力。但往往政權與軍力使他們只能壓抑自己的情緒。
長髮少女叫阿瑜,她見眾人的情緒穩定了下來,繼續道:「如果這個時候,首長死了會怎麼樣?她的死會令我們爭取民主自己的行動與信念變了質。糞國會以此來污衊我們的社會運動正當性。我們的爭取民主便會被歸類為他們口中的暴動!那時候,國際上聲援我們的聲音和國家都會離我們而去。」
平凡沒有聽他們的討論,救他們只是順手而為。平凡走出了警局,一陣風輕輕吹過,令他的頭腦清晰了些。平凡沒有一腔熱血去拯救這個世界。他沒有這個能力!他的力量被這個世界阻隔,而撒旦已經找到方法獲得力量。本來平凡已經不是撒旦的對手,更何況是現在。地球上,唯一值得平凡留戀的是譚靜雯。這個心願已經圓了。只要把譚靜雯一家送到安全的地方,遠離戰火,自己也算是勉強完成了責任。
平凡沒有理由去拯救這個世界。這個世界遲早都會滅亡!人類破壞環境!塑膠無法降解,有毒物質,核廢料污染水源和土地!人類自以為是萬物之長卻一直侵佔動物的棲息地,殘害其他生命。以其他動物的角度,人類不正是地球上的毒瘤嗎?
現在的平凡只想著如何恢復力量,尋找著回冰霜大陸的方法。因為他所愛的人,他的家在那裡!
「葉嘉勞,你被釋放了?害我白擔心了!」鄭曉福和鄭曉福的爸爸趕了過來。
「算是吧!」平凡支支吾吾地道,他不想告訴他們背後的警局一片狼藉。
鄭爸看到平凡沒事也鬆了口氣,他隱蔽地把一袋禮盒放到背後。平凡哪能不注意到那一袋鮮紅色的禮盒呢!
「嘉勞,你沒事就好了。我們回去了。」鄭爸催促道。
看到鄭爸的舉動,平凡心中了然,一股暖流從內心緩緩流出。平凡多少在鄭曉福身上聽過鄭爸的情況,也為鄭爸的氣節而衷心敬佩。在這種情況下,鄭爸仍為了一個只見過一面的人向那些人形畜牲低聲下氣,這個氣量也不是尋常人能比擬。
「嘉勞,這是一部舊手機。裡面已經有電話卡。因為你沒有手機,我們很難聯絡你,所以特意為你準備的。裡面已經有我,爸爸和媽媽的電話。」鄭曉福遞給了平凡一部手機,平凡此時身無分文,也只能厚著臉皮接受了。鄭曉福突然眼睛一亮,興奮地對平凡道:「對了,你進了警局,警察查出你的身份了嗎?」
頭大了,又繞到了身份這個問題上!平凡心中暗叫不好,不知如何解釋,因為這個時候已不能再用失憶來圓謊。
「嘉勞!嘉勞!原來你出來了!我就在想為什麼不見了你呢!」此時,背後傳來了關克的聲音。原來逃獄的手足們也走出了警局。
「嗯!!」平凡淡淡地回應了一聲,暗自慶幸有人轉移了話題。
誰知道關克大咧咧地道:「我們已經順便把你的案底和閉路電視紀錄也刪除了。你不用擔心被那些狗發現!」
「???」鄭曉福和鄭爸滿臉問號。
鄭曉福小心翼翼地問:「你們是劫獄的?」在社會運動這種形勢下,劫獄也不是一種難以接受的事。不過,劫警局這種行為可不是說笑的。
平凡一把捂住關克嘴,笑道:「你別聽他亂說,是他們把我也保釋了出來。你別看關克這個樣子,他可是一個有錢人!」
關克也不是蠢才,他馬上腦補了平凡身為絕世高手想隱瞞身份的情節。於是關克點了點頭,拍拍胸膛道:「對啊!我可是富二代!」
「唉!」平凡嘆了口氣,以關克的模樣與富二代牛馬不相及,這個謊注定圓不了。
正當關克也察覺到氣氛不對的時候,阿瑜推了推他的手臂,關克意會,道:「葉嘉勞,我們現在想去垃圾會阻止撒旦。他不能就這樣殺死首長!這樣會抹黑我們的運動。你會來幫我們嗎?以你的實力,一定可以阻止他的!」
看著這群剛剛逃獄的年輕人,他們的目光帶著對平凡的期許,純淨中有著年輕人的熱血,讓人不忍拒絕。
「不行!絕對不行!我不會去送死!你們也不能!回家吧!你們已經盡力了!以你們的年紀,這種苦不應由你們去承受的!讓那些廢老,政府走狗去做吧!」平凡回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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