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曦崙扶著劉昇,一踏出洞外就聞到一陣血腥味,天已經亮了,小路的周圍掛著五六具被纏魂絲陣奪命的屍體,死狀猙獰,但這次張曦崙並沒有逃避,他硬著頭皮經過仍在滴血的屍體。劉昇知道這就是溫客行所佈下的陷阱,他感覺曾經在書上見過這樣的佈局,但想不起是什麼名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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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回到馬車就立刻趕路,溫客行一夜未宿,周子舒道直到驛站都由他來趕車,讓他去休息,順便監視劉昇,因為直到現在都不能排除他與阿斯的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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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哥哥,我幫你冠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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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隨便綁住便可。」劉昇看了看周圍,見到盛著蜜餞櫻桃的小罐上有一條藍色的繩子便把它拆下來「就用這條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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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曦崙沒有過問,很快就整理好他的長髮,然後直到驛站都沒有說過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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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不停蹄奔馳了兩個多時辰,終於到了驛站,他們一停下來就有一個帶著斗笠的高挑男子走到周子舒面前。男子脫下斗笠,周子舒立刻認出他是陳財生府內的美少年,就是與男孩夜晚密話的那位蘭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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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公子,我要見劉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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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此時已經站在他後面,周子舒指一指他身後,蘭兒轉身就跪下抬頭看著劉昇,話都沒說出來就開始哭了。劉昇眉頭一皺,蘭兒立即抹去淚痕忍住眼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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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好想你。。。嗚嗚嗚。。。」蘭兒又忍不住哭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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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丟臉!」劉昇對蘭兒的態度比起男孩明顯十分寬容「說要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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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看了看旁邊的周子舒和溫客行,不知道應不應該在他們面前交代。他們都看懂蘭兒的意思,所以周子舒就去安排換馬,而溫客行就帶著曦崙到茶寮添置補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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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拉住劉昇走進車廂,把門窗關好,然後背對他把衣服脫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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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背上有陳老爺的傳話,他說用了特別的墨,只要提升溫度就會顯現。陳老爺還說墨水只能維持三日,今天就是最後一日,幸好終於等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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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幹嘛不先去熱身?」劉昇心想這是什麼惡趣味。。。寫在皮紙上不就行了嗎?非要在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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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可以。。。把熱氣。。。呵在奴婢的背上。。。」蘭兒說著就面紅起來,但感覺到劉昇的耐性逐漸減少便說道「其實用溫水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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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哪裡找溫水?」劉昇快要被氣死。。。「等等。」劉昇掀起一邊的窗口吹起指哨讓張曦崙拿了一壺溫水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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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曦崙一打開車門就見到半身赤裸的蘭兒背對著劉昇,雪白的胸膛還有粉嫩的凸點一覽無遺,張曦崙的腦袋一下充血變得面紅耳赤。劉昇接過水壺就把蘭兒按下,讓他用雙手支撐身體,然後一下把蘭兒的衣服拉到腰下,蘭兒慣性地嬌喘了一聲,張曦崙嚇得立即退下,把門關上。溫客行看他表情奇怪又滿面通紅,問不出話來便自己過去一看究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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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慢慢把水倒在蘭兒的背上免得把地方弄濕,果然他的背上漸漸出現清晰的字體,是陳財生的筆跡,是暗號,但並不完整,難道他還把暗號拆開幾部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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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主人。。。」溫水在蘭兒的敏感的背上流淌,他一想到現在在他背後的是俊朗不凡的劉老爺就停不了想入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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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公公還有寫在其他地方嗎?」劉昇根本沒有理會他的呻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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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蘭兒微微喘氣,翻身張開雙腿指住右腿內側「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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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褲子脫下。」劉昇覺得陳財生也真是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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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人。。。我。。。奴婢已經。。。」蘭兒面頰緋紅,下身因為他對劉昇的意淫已經變得堅挺,所以不敢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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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脫!」劉昇只想盡快解讀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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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兒羞怯地退下褲子,劉昇豪不留情地把水倒在他指的位置,最後幾個字終於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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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主人在看著我。。。奴婢。。。」蘭兒想夾緊雙腿,但被劉昇按住,他一直盯著那幾個字正在破解暗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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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驀地恍然大悟,他看懂陳公公的意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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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攝政王已死。怡親王暗結影子同謀造反,危險,請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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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把門打開就見到蘭兒幾乎全裸躺在劉昇面前,劉昇按住他張開的腿,現場一片狼藉。劉昇隨便拉起地上的衣服蓋住蘭兒就跳下車,走向周子舒詢問何時能夠起行。溫客行只好先把門關上,然後過去問劉昇馬車裏是什麼一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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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什麼看?」劉昇被溫客行的眼神看得很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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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裏。。。」溫客行要說不說的,讓不知情的周子舒也起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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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送你。」劉昇不想多說,他知道胡扯應該是不能蒙混過去,所以乾脆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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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匹已經準備好,走吧。」周子舒懶得猜啞謎,催促他們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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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把蘭兒丟在驛站,只是讓他帶回「有勞陳公公」五個字便繼續趕路往四季山莊。這程路輪到張曦崙一言不發,看起來很無助的樣子,周子舒覺得事有蹺蹊,但換了幾個問題都問不出什麼來,所以轉移目標向劉昇下手。劉昇根本沒有心情理會張曦崙高興與否,不過阿絮用帶點哀求的眼神看著他,便試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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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了你?看不到你周叔很擔心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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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哥哥。。。你。。。喜歡那樣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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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劉昇當真不明白他在問什麼,但想了想便知道他是糾結在蘭兒身上,便戲弄他說「啊!對,他曾經在我身邊待了一段時間,我可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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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他是那樣。。。侍候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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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忍不住捧腹大笑,想不到在這緊張關頭,這小子竟然還有心情管他的私事「哈哈哈哈!對對!弟弟,下次讓你也嘗嘗他,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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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哥哥!!」張曦崙生氣了,抱著膝蓋把面埋住不看劉昇也不看周子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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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子舒雖然不知道來龍去脈,但綜合溫客行和張曦崙的反應,還有劉昇與蘭兒的互動,不難猜到張曦崙在生什麼的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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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劉昇笑完便轉向周子舒跟他說「看來他真的喜歡我,你會妒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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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妒忌誰?你?想得美!」周子舒用下巴點一點溫客行的方向「況且我心有所屬能妒忌什麼?反而你自己是怎麼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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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向來都是一個人,沒有什麼想法。」劉昇對張曦崙沒有那個意思。本來張曦崙只是他為了進入四季山莊的一個工具,根本不需要理會他的感受,但漸漸他由妒忌變成羨慕,羨慕他有等著他回家的親人,羨慕他有師兄弟的陪伴,羨慕他有周叔和溫叔的愛護,更加羨慕他敢愛一個他並不認識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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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只要把他的一切都搶過來就好了,搶不來便摧毀它,劉昇一直都是這樣過來的,不用妒忌也不用羨慕。但這短短的日子裏,他們不但告訴劉昇他也可以有自己想要的東西,更告訴他他是有選擇的,這一切都顛覆了他的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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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真正想要的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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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待曦崙是弟弟,麻煩你用對待弟弟的方法對待他。」周子舒有點生氣又有點安慰。生氣的是如果他對曦崙沒有意思為什麼要跟他做那檔事。。。但安慰的是他是有替曦崙着想,有保護他的心意。。。周子舒知道自己沒有看錯劉昇,他本質並不壞,他只是不懂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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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我就是不會嘛。。。」劉昇用撒嬌的語氣說「還不是因為他喜歡,我才順著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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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叔,你不要怪劉昇哥哥。」張曦崙聽出周子舒有責備劉昇的意思便插嘴替他說話「都怪我不自量力。。。我已經想好了!從今以後我會努力練功,假以時日我一定能夠成為有資格保護劉昇哥哥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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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哈!張曦崙你實在太有意思了!好!如果我能活到那個時候。。。」劉昇突然說不下去,因為他很清楚自己的命運,無論他如何掙扎去想辨法,都不能扭轉已經定案的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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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曦崙以為劉昇取笑他要用上數十年的時間,但周子舒和在趕車的溫客行都聽懂他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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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行只為把曦崙送回去,然後他們就要迎接「影子」做個了斷。經過幾次的交手,以雙方的實力要決一死戰,都必然不能安然無恙。加上劉昇和阿斯的恩怨耐人尋味,他們的背後一定有更複雜的關係,而劉昇的意思就是說,他大概是活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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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昇忽然間看不清前面的路,但他沒有不安,反而有點興奮,因為由一開始無比清晰的死路,現在模糊了。也許拐個彎最後也是一樣的結局,但如果能在過程中根據自己想要的方式走也算是一個突破。好想,真的好想讓阿斯一同去探索這個未知的可能性,好想讓阿斯看到他如何努力去對抗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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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他好想在這三天去看看張曦崙的生活,身處於一個與自己截然不同的世界會是怎樣的感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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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山莊依山而建,山下經過數十年的發展已經由幾個小村莊形成了一個繁榮小鎮,穿過小鎮後他們正式到達四季山莊的山腳。劉昇一路上都有不經意地與百川齋的人收集情報,他知道「影子」已經潛伏在小鎮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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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沿著山路走,走到一半就發現四處都是劇烈打鬥過的痕跡,而且非常新簇,不久前之處一定發生了一場激戰。他們走著走著,突然有人從樹上跳了下來,是一位少年,剛好落在馬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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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季山莊不接外賓,請回。」少年雖然恭敬,但防備的架勢做得甚好,令溫客行眼前一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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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張曦崙聽到熟悉的聲音,急不及待把頭伸出窗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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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曦崙?曦崙!真是你!!」少年先是錯愕,然後是欣喜若狂,但不敢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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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曦崙興奮的跳下車,直衝過去擁抱少年,然後陸續有人從樹上跳下來,紛紛露出笑容把張曦崙圍住。突如其來的熱鬧讓車廂裏的劉昇緊皺眉頭,而周子舒也忽然顯得緊張,令氣氛變得非常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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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霍離從少年當中走到溫客行面前,數日不見,他變得更穩重,眼神帶著戒備拱手道「溫前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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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並沒有在意,幾句寒暄後得知兩日前映月派李掌門帶了十餘人前來提告大師兄污辱了他的女兒,令其不堪受辱懸樑自盡,要求張念舒開山接見討個交代。但大師兄自從莊主受傷後就沒有離開過四季山莊,所以他們認為映月派只是藉機想抹黑他們,用門派壓力逼他們就範。也不知映月派帶來的人是什麼來頭,四季山莊派出五十餘人,由山腰打到桃花林,幾乎全滅,桃花林的機關也遭破壞了好幾處,最後因為李掌門受傷才撤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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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離在現場拾得一個十字飛標,溫客行一看便立刻交給周子舒,不會有錯,跟他們在煙雨樓阿斯最後擲出的一模一樣。所以「影子」操控了映月派來襲擊四季山莊?十字飛標難道是一個信號?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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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離接過溫客行的韁繩駕駛馬車,溫客行便返回車廂休息,那古怪的氣氛讓他一愣,周子舒事隔多年重返四季山莊,心情複雜他是理解的,但劉昇一面多愁善感又是怎麼一回事?不會是因為第一次去夫家緊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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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來到桃花林,馬車太大不能進,所以他們要徒步而行。一路與師兄弟們暢談的張曦崙立即走到馬車後把劉昇牽下車,劉昇放眼一看,一望無際的高樹開滿粉紅色的小花,久聞四季山莊四季花常在,原來是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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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師兄被張曦崙的舉動嚇得目定口呆,其他師兄弟們頓時變得鴉雀無聲。劉昇束髮的繩子經過一輪奔波由頸後滑到肩胛位置,單薄色淺的長衣顯得他有點凄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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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離咳咳兩聲打斷了少年們的幻想,然後一路領他們入內。一路上都會遇見正在修葺機關的弟子,根據他們的位置,顯然映月派的破壞是有計劃的。被毀的位置是眼,而每個眼的周圍都有機關,只要知道眼的位置,就可以避過所有閥門準確推算安全路線,映月派是來探路的,果然是阿斯的作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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