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長明山上就住著一對神仙眷侶。今天就講到這裡！感謝大家！」一位老人在大榕樹下說書講故，周圍都坐滿聽故事的人拍手叫好，紛紛把碎錢投進老人的小錢箱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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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群漸散，溫客行和周子舒走近老人向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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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溫客行拱手示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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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的故事說完了，明天請早吧。」老人彎腰忙著收拾錢箱和小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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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我聽小孩說你之前有說過關於四季山莊和六合心法的故事，未知能否請老先生為我們再說一遍？」溫客行把一錠白銀遞到老人面前，老人立即停下手上的動作接過白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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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可以！我還有很多精彩的故事，兩位想聽四季山莊對嗎？我們去麵檔那邊慢慢說！」老人突然手腳都變得利落，幾下功夫就把剩餘的道具收拾好，並把溫客行和周子舒帶到附近的麵檔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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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吃什麼？」老人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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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用了，老先生請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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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就不客氣了！小二！來三碗肉片麵，一碗牛肉，一碗雞肉，一碗豬肉！」老先生點完麵就急不及待的拿著筷子期待著他的肉片麵。「不要見笑，我一個老頭子平時都不捨得加肉片，兩位不會計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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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不過老先生，你可否告訴在下您是從哪裡聽說過六合心法的呢？」溫客行笑了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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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這個。。。」老人欲言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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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你們的麵。」小二把三碗麵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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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如果不夠可以再加肉啊！只要你把知道的都告訴我們。」溫客行利用老人對肉的渴望，讓老人放下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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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老人見溫客行和周子舒都點點頭就豁出去了「你們有聽說過清風劍派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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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風劍派？」溫客行和周子舒又怎會不知道，當年清風劍派掌門莫懷陽到青崖山以參加曹蔚寧和阿湘的婚禮為名討伐鬼谷乘機搶奪琉璃甲，更奪去一對新人的性命，然後被溫客行親手殺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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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本來放在膝蓋上的手已經變成一個緊握的拳頭，無論過了幾多年，這件事對溫客行來說都是一個不能磨滅的傷痛。周子舒輕輕把他的拳頭放到自己的大腿上，然後溫柔地用雙手裹著，溫客行知道周子舒在心痛他，所以鬆開拳頭轉而握著周子舒的手，藉住他的溫柔安撫悲憤的心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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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們年紀輕，未聽過也不為奇，一個六十年前就被滅門的劍派，知道的人都死得七七八八了，但不瞞你們說，我其實是清風劍派的最後一個弟子了。當年我爹娘跟莫掌門去突襲鬼谷，誰知中途殺出藥人，你們知道藥人嗎？他們是一群不知道痛的怪物，多可怕啊！我爹讓我娘先走，然後我就再沒有見過爹了。」老人一邊說三扒兩撥就吃完一碗麵，然後把第二碗挪到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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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都是我娘告訴我的，他說鬼谷把所有琉璃甲和鎖匙都集齊了，如果讓鬼谷打開武庫取得六合心法和陰陽冊就會天下大亂，所以清風劍派作為當時最有實力的門派一定要挺身而出為江湖除害！後來清風劍派沒了，我娘就組織劍派零星的弟子再潛入青崖山為門派為爹報仇，誰知去到青崖山，屍橫遍野，鬼谷的人都無一倖免，他們打算撤退之時竟然遇上毒蠍！是毒蠍啊！聖上的暗棋啊！劍派一行人全軍覆沒，我娘受了重傷但還是清醒著，聽到毒蠍已經找到武庫位置，心裡就清晰了！原来一切都是聖上的局。」老人把第二碗麵的湯都全喝掉，接著就把第三碗的麵送進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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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六合心法和四季山莊有什麼關係？」周子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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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焦急，慢慢來！」老人繼續說「那時候根本沒有人知道武庫內有什麼，只有天知地知朝廷知。但幾年後晉王病重駕崩，當時江湖雖然不敢明道，但暗裡都有兩種猜測，要麼朝廷在武庫找不到陰陽冊，要麼陰陽冊根本就只是個傳說，大家都說晉王千方百計得到武庫卻始終徒勞，逃不過天命。當今聖上登基後就立了位攝政王，其實當時聖上都已經十五歲，很明顯這位攝政王才是掌控朝廷的那位吧，只是沒有人敢說一句。之後朝廷瘋了一樣通緝一個叫周。。。周什麼書的人，這個人就是四季山莊的莊主。皇榜寫著這個周莊主勾結鬼谷盜取了六合心法和陰陽冊，所以幾乎把所有和四季山莊有聯繫的門派都搜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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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四季山莊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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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厲害啊！據聞攝政王親自帶隊上四季山莊要人，但他們都說周莊主已經身隕，攝政王把整個四季山莊反轉也找不到人，多沒面子，然後就沒有然後了。小二！再給我一碗肉餃子！你們要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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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了。為什麼就沒有然後呢？」溫客行問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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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你想想，朝廷那群老臣子全都是晉王的心腹，太子登基本應天經地義，但突然殺出一個攝政王，據聞那個攝政王也不是善男信女，以前專為晉王背地裡幹盡骯髒事，你說那班老豺狼又怎會服？結果百官請辭，攝政王被搞得分身不暇，哪有時間再浪費在江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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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見過攝政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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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有！他這個人很喜歡拋頭露面，好像恨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長成什麼樣子似的。老實說，攝政王還真的長得十分俊俏，有點西域味道，聽聞還彈得一手好琵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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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之後發生什麼事？」周子舒一猜到攝政王就是蠍王後立即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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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官，你的餃子。」小二放下一碗餃子和三杯清茶，笑盈盈說道「三位喝杯茶慢慢聊，我們還有肉丸湯和炒麵條，有需要隨時為你下單！」然後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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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嘩！這餃子真香！你們真的不嘗嘗嗎？」老人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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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不吃了，請你繼續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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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說到哪裡。。。呀對！百官請辭！其實攝政王都沒有放他們在眼內，因為他們每個人都只動嘴上功夫，沒有一個人敢真正辭官，誰都怕攝政王秋後算賬，直至左丞相突然要告老還鄉，朝廷才一下子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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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丞相候大人？」周子舒驚訝道。因為候大人和周子舒在天窗時期有所交情，也是周子舒的良師益友。早在七爺還在朝廷效命的時候，他們三人就經常與當時還是太子的赫連翊談朝論政，就連當年他決定脫離天窗，候大人也是唯一的知情者。候大人對赫連皇室忠心耿耿，理應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會離皇族於不顧，想必當時一定是有逼不得已的事，候大人才會決心離開朝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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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對！當時候大人三番四次拒絕攝政王的挽留堅持退位，震撼了整個朝廷，本來猶疑不決的朝臣都跟風辭官了。不過要走也不是易事，他們一離開京城不是遇上山賊，就是泥石流，總之什麼巧合都有，就是沒有一個辭官的能真正活著回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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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候大人。。。」周子舒面露心痛之色，溫客行就輕拍他的手背以作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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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大人倒也平平安安的回鄉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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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那又是什麼一回事？」周子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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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聞他離開京城的時候，同樣遇上山賊，不過他的隨從卻把山賊擊退，還護送他到境外。後來就傳出他的隨從其實是四季山莊的人，之後就越來越多人想找四季山莊保護，不過當時的莊主張成嶺張大俠都一一拒絕。那些官見請不動四季山莊就沒膽子走了，朝廷又變得安靜了。其後江湖上就開始追捧四季山莊，希望他們能成為新的武林盟主帶領一眾英雄豪傑，但張大俠卻拒絕所有結盟的邀請又明示暗示不想參與江湖是非，所以四季山莊一直都是中立的角色。除了英雄大會會稍為露臉外，張大俠都深居簡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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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有見過成。。。張大俠嗎？」周子舒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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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瞞你說！我不只見過張大俠，更被邀請過進入四季山莊喝茶！」老人臭美著「是那個連蜜蜂都飛不進的四季山莊啊！還記得當時我為了生計去替一間食材店運送食材，而其中一個客戶就是四季山莊！他們那裡又遠又隱秘，沒有人願意送貨物上去，幸好自小我娘就教曉我少許輕功，所以還是難不倒我。但有一天突然下大雨，一般都是在桃花林外跟幾位小兄弟交收好我就回程，但那天雨太大，他們怕我一人下山會有危險就帶我到四季山莊內等雨停了再走。他們說桃花林裏都佈滿機關，要我緊隨，我當然不敢四處碰，跟著他們左穿右插就到了莊內，誰知張大俠就在大門等候，多仁厚呀！他還叫他的兒子，即是現在的莊主給我倒了杯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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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俠。。。真是個好人。。。」周子舒感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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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四十年前你們都還未出生，朝廷突然公佈要開放武庫，讓天下門派共享，但由於武庫內的秘籍很多都日久失修，於是攝政王就頒報參修令徵召各個門派的精英到皇城參與修訂武庫秘籍，誰知一去就十年全無音訊，再有消息就已經是朝廷提告那些門派弟子在皇城武庫私鬥，更誤殺負責監工的前太子。其後攝政王公佈門派弟子殘害太子罪該當誅，暴屍荒野，之後所有門派都請四季山莊出面討回公道，四季山莊如何跟攝政王交涉我就不清楚了，但最後攝政王就更改皇榜說門派弟子協助修訂武庫有功，所以把弟子們的屍體送回各個門派就了結此事，然後武庫就成了一個禁忌，說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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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到底攝政王有什麼目的？」溫客行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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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這就不是幾碗麵就換得到的信息啊！不過我勸你們沒事不要打聽攝政王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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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麼呢？」溫客行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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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真的什麼都不知道！當今太子就是攝政王一手提拔的，聖上的能耐大家都心照不宣，太子卻英勇善戰，又能把朝廷的老豺狼處理得妥妥當當，攝政王都把一半江山交給他了！就在三年前，攝政王突然失蹤，太子瘋了似的四處尋人不理朝政，就當所有人都以為赫連皇族要倒的時候，太子回歸一手撐起天下，不過就變得對攝政王的事非常敏感，不許任何人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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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你還知道得挺多的。」溫客行有意無意的調侃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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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都是事實，你到任何一個書齋都可以找到相關的歷史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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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喔，哈哈哈哈，是的是的，謝老前輩教訓。不知道百川齋如何呢？會有我們想找的資料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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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你。。。沒事沒幹的去其他書齋就好了，百川齋不是你們應該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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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最後我想多問一個問題。」周子舒心情仍然很沉重「你知道最近四季山莊被襲擊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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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就是那個六合心法！這麼多年江湖還是久不久就傳出六合心法藏於四季山莊，我呸！當年攝政王都找不到，不就證明六合心法根本不在四季山莊嗎？到底還是愚人太多才會誤信這些謠言，要四季山莊交出秘籍，他們清者自清也不需要每次解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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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這麼多年，這班人就沒有其他想要的東西了嗎？」溫客行既無奈又無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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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懷疑這都是攝政王的計算。老溫，你還記得最厲害的是什麼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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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環環相扣，連連相接，根據局勢而不斷演變的局中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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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如果說這是攝政王精心安排的一個天下棋局，他只要把重心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就可以在局外觀察毋須親自動手也能令棋局繼續進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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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絮，你意思是攝政王利用太子繼承棋局，然後散播謠言控制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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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只是猜測而已，假設攝政王的目的不能在餘生達到，讓太子承繼應該是最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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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我倒也不曾考慮過。。。兩位公子年紀輕輕，看不出思路也挺細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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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過獎了。老先生見多識廣，如果今日不是有緣與你一談，我們也未能了解當今局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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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見天色也不早了就打算結帳離開，此時小二放下一包油紙包著的餃子說「三位客官，這是老闆贈送的餃子，請以後也多多幫襯！」之後樂呵呵的恭送他們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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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先生，談了這麼久還未請教。」周子舒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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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姓謝，單字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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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老先生，在下周絮，我還有幾件事不明白，未知明天早上可否再與先生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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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問題！我帶你們去仙足鎮最好吃的粥檔！我每天辰時開始都在榕樹附近找靈感寫故事，你們什麼時候有空就去找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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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那就一言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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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客行和周子舒道別了老人後就打道回煙雨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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