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務之急是要找到那些神秘人的下落。既然沒有線索,就只好自己製造線索了。我想到一個方法可以把他們的基地找到出來,算是學以致用吧。
我把自己的手提電腦帶回女王的別墅,然後花了好幾天在電腦前埋頭苦幹。在星期六的中午,我知道時機來到了。臨離開房間前我把兩根鐵枝藏在羽毛球袋裡面當作護身的武器,決意要把神秘人找出來。
我首先去郵局把一對戒指和一封信寄速遞到雜誌社,再去戲院獨自一人看電影。如果神秘人要跟蹤我的話,戲院裡面可以讓我觀察一下對方的真身。
就這樣過了兩個小時,我大概鎖定了一直在跟蹤我的人。接著當我步出戲院時已經是晚上。而在我背後冰冷的視線,就是神秘人一直在監視著我的證據。就算我找不到那些人,只要他們自己找上門就沒有問題吧。我離開戲院商場,轉入曲折的小巷向著人煙稀少的舊區一直走。
快點現身來見我嘛,我的心裡又是害怕、又是期待。
夜空中找不到月亮,今天的晚上格外昏暗。走了近三十分鐘,已經完全遠離市中心,周圍人跡罕至,只剩下蟬鳴聲音。在一片空置的草地附近,寂寥的腳步聲慢慢重疊起來,一直期待的黑衣人終於出現在我的背後。
我轉身一看,他們和上次一樣有七、八人。其中一名黑衣人對我說:
「你這樣特意引誘我們出現,你的膽子不小。雖然這樣做省卻我們不少工夫。」
我把收在袋裡的鐵枝取出,指向他們說:「我不會害怕你們。待我把你們全部人收拾之後,再慢慢迫你們說出真相。」
「你真的不怕死?」
我壓低了身體,嘗試擺出在漫畫裡面宮本武藏二天一流的架勢說:「死之來臨,該來的始終會來。不是現在,即是將來;不是將來,即是現在;最重要只是覺悟。」
這不是巴哈姆特,而是《哈姆雷特》的台詞。我之所以這樣冷靜,原因是我認為他們不會殺死我。第一次看見他們的時候,槍頭是指向趙青青而不是指向我就證明他們只是想活捉我。
我向黑衣人大喊:「死亡只不過是永眠,你們哪個想死的就放馬過來吧!」
說畢,其中兩個人繞到我身後截斷了我的退路,另外兩個人則衝前向我撲過來。我把鐵枝分別指向他們二人並按下機關──閃光的同時發出了兩聲巨響,黑衣人立即掩面倒地。看來網上購買的煙火十分可靠。
我打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硬併,因為我不是一個喜歡暴力的人。雖然在公共屋村長大,偶爾也會和其他小孩打架,但往往我都只是被打的人。我對格鬥遊戲有自信,而真人打架卻不在行。
如果可以的話,我會想和他們做小組討論說服他們投降,但現實不容許我這樣做。現在的我沒有退路,Dead or Alive。
才剛打倒了兩人,就有另外兩個接力企圖把我手上的鐵枝搶走。說實在鐵枝的煙火攻擊只有一發,所以我已經沒有彈藥了。但我也不願意被他們搶走我手上唯一的依靠,只好毫無規律地不停揮舞鐵枝不讓他們靠近,就當作是玩太鼓達人那樣
──啪!
我的右手停了下來,因為其中一個男人把我手上的鐵枝牢牢地捉住──
嗚嘔!
他猛然一腳踹在我的肚上,痛楚迫使我跪倒在地;頓時間我感到胃酸倒流,想把午飯立即通通都嘔出來。
我咬緊牙關,勉強地站起來,準備好再一次和眼前的人正面交鋒。可是突然有人從後面捉住我雙手,並把我的手固定起來。他們的氣力明顯比我強大,不管我怎樣掙扎都逃不出後面那個人的魔爪,最後雙膝挫地、我被他們按倒在地上了。
其他黑衣人看見我已經被制服,便取出了索帶把我的手腳綁起來,並用膠紙封口讓我不能呼救。
他們很迅速地把我搬到預先準備好的車尾箱內。當他們把車尾箱關上後我已經和外面的世界斷絕了一切關係,所以之後的事情我也不清楚了。直到再次看見光線的時候,我已經身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609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iRb4qK3f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