馭夫有術 - 應該沒有不解之緣了

這段時日，上官清以琴音入體再口服湯藥讓寒王身體快速好轉，他又用自身不多的內力為人鞏固心脈，多日耗竭內力令他有些脱力，只說要休息一會兒便倒臥在床上沉沉入睡，寒王伸手將一些內力傳回給對方，這沒傳上多少已是滿當，何止是氣海受損、內力空虧啊，根本也不到慕容夔所言的三分之一，這已經是完完全全的廢了，他僅存的內力當真只夠拿來自保，近期他每日為自己修復、演奏，原來都是「竭盡所能」……

「我的清兒……辛苦你了。」寒王在上官清頰上落下一吻，再多吻了一口額間，一口嘴唇。

他看人睡的沉穩，一想到人兒為自己如此盡心盡力想給人備些什麼補品和禮物，穿好衣服在上官清頰邊一吻便難得獨自出了門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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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沒想到，這一出門加速進展了兩人的計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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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是被外面的爭執聲吵醒的，大致上是顧門的奴婢不讓人進來，來人又執意要來闖，結果就是門從外面被狠狠踹開，上官清沒那麼容易被驚嚇，只覺得這屋子的人都有那麼點不禮貌。

他趕緊將面紗戴上，但來人沒頭沒尾就讓上官清跪下，說要為自己殷兒討個公道。

這看似寒王父母的兩人，一個哭得淒切，一個怒不可遏，上官清已經完全跟不上這些人的思路。

「爹、娘……我們都看到了！他雖跟在王爺身邊，卻與慕容將軍暗通款曲！上次將軍來訪，他們還在灶房內卿卿我我，讓將軍又摟又親的！」

他坐在床上開始聽人沒天沒地的指控，這還不都是那兩個男人不照規則走，只說讓他接扇子變成以身相許，說來探望硬要親一下摟一下，本來有理都被硬生生搞成無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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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妖人勾引王爺，一定是灌了什麼迷藥讓王爺對你死心塌地！」

「爹、娘！你們快看看他目中無人的樣子！他一定是仗著背後有人撐腰才敢如此！」

「大膽男妓，禍國殃民！還不快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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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又驚又愣，這些話他從沒聽過也沒人敢這樣辱罵自己，卻又感到幾分新鮮，沒想到話本內的部分對話是真真實實存在的。

對方正因自己的驚愣而洋洋得意，可上官清依舊沒有要跪，手撐著頰慢悠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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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府的人情債真是不得了。」

「有戶部刑部得罪寒王後迎進來的，有遠方親戚聯繫關係討好送上的，至於為何親戚敢枉顧人倫獻上親女──」

上官清看著寒王雙親越來越難看的臉色，一字一句緩緩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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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就連寒瓖殷也是你們寒府討來的恩情。」

「他真正的名字應該是慕容殷，是慕容家最後一個么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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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慕容夔竟、竟將此事與你這種人說……！」兩人氣急敗壞，上官清搖搖頭，不急不徐道。

「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寒府無後，便注定家道中落，你們看慕容家兒一個個天資聰穎，又見這慕容夔自小精通武術，已幾乎是下一任家主，便向人父母提議收養一事，免得兄弟相殺。」

「但這些既不是慕容夔、也不是寒瓖殷跟我說的，不過與他人茶餘飯後偶而談來的閒話罷了。」

「我除了與慕容夔暗通款曲，做為禍國殃民的男妓勾引寒王之外，還有一個身分，和一個不太重要的隨身之物。」

上官清解下身上兩個腰墜隨意丟在桌上，一是玉製腰牌，一是龍銜玉墜，眾人一見大驚失色，連忙下跪一拜，小妾們更是連頭都不敢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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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民不才，不過是個商會之主，名上官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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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會之主自然不是多大的職位，他到底也只是平民百姓，不值這些皇室開口一提，但「上官清」卻是由皇上親口下令讓長安城百姓不得隨意評論的一個名字。

這事雖隱密，但皇城有意讓長安人民知曉，上官清是唯一讓皇帝御賜平民龍銜玉墜一枚之人。

這枚龍銜玉墜並非只是好看，而是一種極其至高無上的殊榮，除了是可以任意在皇宮行走的通行令外，這見牌如見天子。

玉墜權力雖大，上官清卻從未拿出來過，誰也沒見過這東西，逐漸也就忘在百姓人民的記憶裡。

上官清究竟立了什麼大功讓皇帝賜他玉墜無人知曉，只知道在往後的日子裡，長安城內無聲無息有了名為「交易行」的店鋪，店鋪內則逐漸讓人開始理解「競標」這個概念，他們知道越是稀有的寶物只要支付上架費，在三日後就可以得到高於上架費幾百幾千倍的報酬。

大家隱隱明白也許這交易行就是上官清所創立，他默默操縱著交易行的價格，讓皇城內的居民逐漸富足，這幾乎是給皇帝做足面子，才得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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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外還有宮女從宮內帶出的說法。

說是上官清曾為此親見皇上要求收回這份貴重大禮，但皇上卻只擺擺手，笑說你若不要朕也不要，丟了罷。

他不敢丟了玉墜，只好當是一種榮譽收下，只是踏出之後便再未踏回宮內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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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夫人、寒先生，你們現在再說說，這禍國殃民的大膽男妓是指何人？要我跪下，又是跪何人？」

「這……這……」寒氏一家各個面面相覷，妾們更是刷白了臉，「上官大人……是我們有眼無珠，錯認了您的身分，還望──」

「望我網開一面，不計前嫌？」上官清冷冷一笑，「寒王府可真對我以禮相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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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對我身分不聞不問，讓這些小妾來教我先來後到的規則，喚他們一聲姊姊。」

「我為寒王治傷熬藥，竟想著密謀壞事好教訓我的恃寵而驕。」

「這見寒王出門，馬上不顧情面踹門連連指控。」

「口無遮攔盡情地喚我妖人，罵我男妓，責我灌迷藥、目中無人……還有那句禍國殃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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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那不怒而威的神情訴說著這如此無禮的王府不待也罷，「寒王府這筆帳我可記下了，既然不歡迎我，我也盡責了事，這就不多叨擾！」

「上官大人，還請留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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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此一事便當黃粱一夢罷！夢醒，這寒王府只得家破人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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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起身穿好外衣，一聲不響拂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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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被上官清找來當奴僕的也跟了幾個出來，跟在人身後戰戰兢兢的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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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人……所以要備車回揚州嗎？」

「不回，往書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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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不知為何感到些許愉快，遇上了不曾體驗過的事與誤會還有理站得住腳，哪怕寒王真對自己有他們所想的那種心思，而自己也是和慕容夔暗通款曲……雖然他們一直都是明著來的，今日他也算是深刻明白妻妾的爭寵手段，讓他下定決心絕對不娶，否則事業忙不完，家中更是放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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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高高興興讓下人抱著採買來的補品與飾品要與熟睡的人兒分享，但一回到家中愁雲慘霧，連早不主事的父母都坐在大廳內面色凝重，所有妾們跪在一旁一看見他便雙手伏地。

「王爺……王爺饒命……」

「怎麼回事？」

「殷兒……他、他離開了……」

寒王聽了一愣，連忙回房探看卻空無一人，還見這房門被硬生生給踹壞，他雖知道這本是計畫一環，但看家人對上官清如此無禮對待，還是不免怒由心生起，回到大廳後他面色極為陰冷，一字一句都是無盡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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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最好給本王解釋，人怎麼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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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這才一五一十的全說出來，包括因妒生恨去找爹娘哭訴，辱罵一番後要人下跪之類芸芸，這越聽寒王的表情越冷，最後重重拍桌把桌子拍個粉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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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你們誰也別想活著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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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表情煞是陰狠，隨後命人將這些小妾們綁回房間等候差遣，再不想看見他們嘴臉。

「殷兒……是爹娘不好、沒認清客人，給他們機會……」

「上官清是慕容夔的人，慕容夔手段如何爹娘你們不會不知曉……他不會善了，只怕將這些碎嘴的女人殺光滅口還不夠，要是親口告到皇上那兒，恐怕是連我的頭都要賠給他們。」寒王嘆了一口氣，很是無奈，而眼前兩老更是刷白了臉，他們都看見了龍銜玉珮的存在，知道這兒子絕非是玩笑話，也無比後悔寵愛這些無知的小妾，竟會招來如此災厄。

「這、這事真無轉寰之地……？」

「沒有。」寒王想也不想答道，他揉揉自己的太陽穴，「你們就別管那些女人了，近來先到成都暫住一段時日吧，待風波過後，孩兒再接爹娘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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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到一個時辰，寒王府便只剩下被丟在房內的女人與僕從，他見父母上馬車離開京城後，馬上轉頭向上官清偷偷置換的下人命令，「讓那些女人姑且留著，但你們面生的奴僕就全殺了，一個都不准留。」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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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膽敢侮辱上官清的，誰都別想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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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曾與寒王說過會留一個支離破碎的殘局給他收拾，並待收拾完畢就要來尋自己，這可能要好幾十盞茶的時間，在書樓裡躲著再合適不過。

這老闆笑臉盈盈接待這最近話本中正如火如荼的主角之一，不但給了他一個滿是書冊的房間消磨時間，還送上茶與糕點讓他慢慢看。

只是這不知刮得哪一陣風，不到半刻鐘的時間，忽有看似不一般的大人物也踏進書樓，吩咐他帶上的人不准靠近，他要去會一會鳳凰化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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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老闆旁敲側擊才終於從一個內侍口中得知，那是皇上李景琛微服出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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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日至少要彈上兩遍琴，上官清翻著書時指尖都還覺得疼，自己實在是太細皮嫩肉，真是禁不起一點時間磨練。

當他還專注看著紅腫的指尖時，只聽腳步聲漸漸接近自己，他還想著這寒王處理事情速度真快，抬頭卻見不應該在此的人，嚇得他連忙開口道。

「皇……皇上……」

「免禮，朕來外面走一走，別驚動其他人。」他伸手勾著人兒的下顎將面紗給取下來，皇帝見是意料之內的面容滿意勾起嘴角，喊出那只屬於他的稱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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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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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合起書本，他看著皇上那雙眼有無數交錯的情感，包括思念、懷念、慾望、征服……與愛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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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不在宮裡，這稱呼並不妥當，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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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他的確待過皇宮一段時日，當初為慕容夔改造黑市時被強行留在了宮內，那是名為軟禁的宴客，上官清並不意外，他正操弄著這帝國的黑暗面，自然不可能輕易帶著秘密逍遙在外。

李景琛曾好奇一探這被慕容夔萬般信任的人兒是什麼模樣，可無論來幾次對方都是攤著紙在寫字作畫，聚精會神，一點兒也沒察覺自己的樣子，於是每每他都是悄悄來悄悄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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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人說他陰冷狠毒，可他怎麼看都是聰明伶俐。

外人說他冷心冷情，他怎麼看都不過是高傲冷豔。

有幾分無法被侵犯的高雅……還相當固執。

本想留下這個人在宮內為自己效力，可無論派誰勸說他都不肯入朝為官，最後上官清被遊説煩了，氣得門窗一關誰也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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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別做官，做朕的愛卿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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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琛終於動用權力讓上官清如願跪在自己面前迎接，可人兒並無任何畏懼，倒是困惑的抬頭。

『皇上這是在說笑？』

皇帝龍心大悅，顯然上官清誤解了「愛卿」之意，故前後之意相互矛盾才誤以為是說笑，他不禁伸手撫摸著人的嘴唇，一邊笑道。

『做朕的愛卿……清清。』

聽見「卿卿」兩字上官清才明白，這是皇帝看上自己，如不進朝為官也要納他入後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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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在上官清一邊改造黑市一邊貢獻出「交易行」後，李景琛還是放他出宮了。

賜予龍銜玉珮，給予這份榮耀，是要自己時時刻刻不要忘記，天下百姓都是他的人，連自己也不例外。

而當這天子真正想要的時候，他就會是這天下百姓中第一個被寵幸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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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琛並沒有將上官清的直諫聽進耳裡，只是勾起嘴角，當作是對方久別後的不滿。

「這段時日，慕容夔和寒瓖殷可有把你給伺候好？說到寒瓖殷，他一回皇城聽說你性格大變連彙報也顧不上，就跑著去慕容府要問問將軍你的情況。」

皇帝雖掛著笑卻毫無感情，好似還有幾分吃味，「瞧你面容既白皙又光滑，這街坊小巷內傳言吃男人陽精可養顏美容，看來是不假。」

李景琛揪著人兒衣領讓他重心不穩自椅子上跌落，上官清不得不趴倒在皇帝的雙腿上，皇帝撫摸著他的臉，輕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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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也想用龍精給你養一養，愛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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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皇宮那一次跪著正是接見皇上後，李景琛與上官清談話總保持著幾許距離，最多不過就親一親摸一摸後滿足離開，怎的出了皇城就這般按捺不住，連淫言穢語都說的理所當然，上官清向後退了退拉開距離，不敢太過嚴正拒絕。

「這裡可是書樓……自、自重……」

但越說李景琛便靠的越近，直至把他逼著貼上牆再無路可退才停了下來。

「自重？這天下都是朕的東西，朕想臨幸你，即使是在大街上供百姓觀看你也得欣然接受。」李景琛隨意執起一本書，一邊翻一邊道，「近來……這紅髮白衣之人與將軍和寒王的話本好似不少啊。」

「朕的清清讀了多少，可覺得有趣？」他的眼神冷了下來，將書本直直丟在對方懷裡，隨後半跪在人兒面前在耳邊輕語，「朕呢……最喜歡那本鳳凰落入人間成為皇帝玩寵的話本。」

他執起上官清紅髮一邊吻，一邊道，「那劇情倒是有趣，鳳凰落入情劫……是因寒王與將軍，但最後成為的……卻是皇帝的寵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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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與你很相似，不是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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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琛抱起上官清往桌上丟，桌上未收拾乾淨讓他背脊撞上書冊，雖不是很疼，但壓著東西總不舒服。

「……唔……」上官清伸手撥開桌上的所有書本，當他發現李景琛正居高臨下的看著他時，內心竟湧起部分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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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不了，也躲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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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一手抽開他的腰帶，剝去衣料後露出大片肌膚與香肩，低頭啃咬了起來，他就像一道菜餚，任著天子隨意吃食。

「你在寒王府拿出玉珮，是為什麼？」

一邊問，他的手一邊往下為人解開褻褲，脫去鞋襪，這不一會兒除了上衣還掛在身上，其餘已是光敞在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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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並不像交歡，更像拷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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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簡明扼要的說明，只說他是為了讓人認清身分，其餘那些他都沒有詳細說明就怕因此牽連寒王，但李景琛顯然不滿意他的說辭，拉來椅子坐下，更命令上官清來自己面前跪著。

「朕給你一點時間回想，這手和嘴就別閒著了。」

他只得聽話辦事，上官清雙手顫抖解開皇帝的衣服與褻褲，掏出龍根伸出舌頭舔弄吞吐起來，李景琛滿意他的順從，輕順著人兒的頭髮還解下髮飾察看，心道這寒瓖殷與朕倒有幾分相似，看這樣的上官清都認為他是鳳凰化身似的，連金飾都要刻上隻鳳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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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這隻淪落人間的鳳凰也不過是他手上的玩寵。

現在要跪在朕的面前……取悅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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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的嘴小，吞不了太深，確實只能手嘴並用，李景琛撐頰低頭欣賞香豔美景，卻發現人兒的指尖紅腫，他便隨意拉上一邊的手，將這些指頭依次序列送進自己嘴裡舔弄。

「怎麼傷的？」

「……寒王殿下有內疾，以琴治療時留下的……」

「怎的如此不小心。」

「琴師……指上有繭，但我……唔……」

「細皮嫩肉，何等嬌貴。」說罷，李景琛輕咬了一口，看人兒低鳴一聲便安撫似的親一下吮一下，上官清被逗得又麻又痛，反擊似的用牙齒輕咬了好幾下，不意外被皇帝一手掐住下顎，強迫他抽出後狠狠搧了一巴掌。

上官清有些狼狽，嘴角殘留著吞吐的津液，臉頰紅上一半，散落的長髮被皇帝一把揪著。

「……皇上……息怒……」人兒雙手小心翼翼撫摸套弄著龍根，動作滿是討好不敢違逆，李景琛看似原諒般鬆開揪髮的手，上官清可憐兮兮看了一眼又低頭張口賣力去含。

人兒的溫馴讓李景琛滿意極了，扣著他的後腦瘋狂用力抽插十來下後，這雨露恩澤全讓上官清一點不漏的吃了下去。

「……咳咳……咳……」

上官清喉嚨被抵的難受，眼眶氤氳順了順氣後才抬頭，被蹂躪後的模樣令李景琛內心感到狂亂，正是他看過上官清高傲冷漠的驕矜，如今逮到機會動手摧毀才會令人難以克制。

「可知為何朕來找你。」

他搖搖頭，還沒機會開口就被皇帝拉上大腿上坐，皇帝的面色陰冷，這番不滿比剛剛動口咬人還要嚴重許多，上官清屏息以待，隨後一手緊緊掐住他的脖子，逼得他不得不掙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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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你還真敢忘啊。」

「朕說，這片江山朕都可以輕易借給你玩樂，條件是除了對你有恩的慕容將軍外，你不得接近皇室任何一人……」

「若你背叛朕，朕會收回借你的一切，屆時這龍銜玉珮給予你的自由也會變成束縛你的懲罰。」

「你拿出玉珮不是來找朕，而是在寒王府炫耀你的高貴身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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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

「你說，你是不是該領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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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琛以為自己夠狠，無論看見對方什麼反應都能忍住，這樣他就能把一度放出去的鳳凰愛卿再一次關回身邊……

卻在看見上官清滿懷委屈無處訴說的雙眼後，心終究是軟了下來。

「景琛……」

「我不是要炫耀，原先也不認識寒瓖殷的……你信信我……」

他看皇帝沒有阻止，便繼續說，「瓖殷來訪慕容府時，夔正好去找你，他識得我，執意蠻纏我便賞他一掌，拒絕他接近，可他又透過夔求我幫他解決家事……」

「說吧，什麼家事。」

看來皇帝被那柔聲一喚給化成了水，一瞬間嫉妒憤怒都煙消雲散，只餘疼惜他的念頭。

「……跟朕說，他是不是讓你委屈了。」

上官清回想自己莫名遭受辱罵，拿出玉珮後又要承受皇帝的憤怒，這些新仇舊恨若不添在那些人身上，自己就不是他人口中那位手段毒辣的上官家主……思及此，他低下頭，欲言又止。

李景琛看人兒不停琢磨著是否開口，他記憶中的上官清是商會之主，雖會以利益優先，卻不會迎合諂媚，也並非如此做作之人……忽想至寒氏在朝廷上人脈極廣，上官清再怎麼受寵在宮內既無名分也無法上檯面，若受那些人欺壓是沒地位反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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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自己處理得不夠乾淨決絕，只會讓上官清落得被刁難報復的下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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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替你做主，護你，也保你，你只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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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心底冷冷一笑，得到皇帝的這句話後他就幾乎能看見這些寒氏勢力覆滅的一片光景。

「瓖殷長期在外征戰，小妾由他的父母同意便可過門，且小妾們有兩老撐腰無法無天，亟需有人打破僵局，我便提議瓖殷他只要待我好，讓那些小妾嫉妒之下將狀告上父母那兒，當他們來問罪時我便讓夔出面，讓瓖殷有理由可以休掉那些她們……」

「瓖殷怕我在寒王府的日子無聊，為我備上一把琴，我為答謝便治療他征戰時的舊疾，可這傷相當危險，不僅需以琴音入體強化經脈，更需湯藥護住心脈，為此我已耗盡內力多日，今日更是體力不支而睡去……誰知……」他垂下雙眼，聲音竟有些哽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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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老竟趁瓖殷出門時帶著小妾還有奴僕們來踹門，也不顧那是瓖殷的廂房，我便從熟睡中驚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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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伸手揪住皇帝衣角，抬頭雙眼眼眶已是紅潤，李景琛心疼極了，若上官清在宮內，他怎麼可能會讓他的愛卿遇上此等無禮事，而人兒眼睛一眨眼淚便掉了下來，一滴一滴，再無法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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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上官清才後知後覺發現自己應該是要難過的，只是過於震驚的當下與必須達成的任務讓他遺忘了這種被侮辱的痛。

原本只是想順著戲演，卻因內心發現這之間的不公平後一發不可收拾，上官清乾脆破罐破摔直接埋進皇帝懷裡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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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清……你不說，朕如何做主……」李景琛感著自己的心被一片片刨下般的疼，也後悔自己一時腦熱，沒了冷靜就這般尋他出氣，他輕順著人兒的髮只顧著安撫，讓人繼續說下的催促也就消了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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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人……罵我妖人，說我用迷藥讓瓖殷對我死心塌地……」

「說我目中無人、這是仗勢欺人……」

「還說……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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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番話他竟覺得自己難以出口，於是委委屈屈乾脆不接話，就用幾聲嗚咽哭聲帶過。

原來這些話語如此惡毒，一直以來他的冷漠為他隔絕所有情感，對任何充滿攻擊與銳刺的話語無所畏懼，是逐漸被慕容夔與寒瓖殷一下一下努力鑿開後他才願意慢慢再去體會喜怒哀樂，總結之下，這並不是過度反應。

「你不想就別說了……」

皇帝是徹底服了軟，托起人兒後臀讓他跨坐在自己身上，他一邊給人繫衣服，一邊還拿自己衣袖給人擦眼淚，如果這人兒哭鬧的越兇倒還好，但他只像個泉水似的不停冒出眼淚讓人越看越難過，只有說話時才有平時沒有的哽咽與軟弱，好像只要有任何傷害他若不能傾訴都只能默默往肚裡吞似的。

「……景琛……他們……說我禍國殃民，罵我男妓，要我下跪認錯……」

「……可我這一生除了你連父母都沒跪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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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豈有此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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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景琛不聽還好，一聽這下是氣壞了，他想到剛剛還平鋪直敘訴說詳情的人兒開始崩潰大哭，此刻還要作什麼主，只喊上一句來人，內侍們便急急忙忙推門出現，還一連來了好幾個，讓衣衫不整的上官清感受到羞恥想掩起面，皇帝卻是自桌上拾起外衣罩住人兒。

「把寒瓖殷帶到朕的面前來！」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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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一會兒寒王很快出現在兩人面前，他見上官清紅著眼低頭看著被卸下的髮飾，而另一男人面容再熟悉不過，急忙下跪。

「……參見皇上。」

「瓖殷，朕剛聽說你讓父母離開皇城了。」李景琛的話說得淡然，寒王眼角看見人兒髮絲垂落而皇上伸手替人挽到耳後，他幾乎不敢置信如此親暱的兩人，卻又不敢抬頭。

「你想保你父母平安麼？」

「……臣不敢，臣不過念在父母養育有恩，才送他們離開。」

「大義滅親非明智之舉，殿下自身也會受人非議。」上官清淡然道，「殿下無袒護之意追回即可，馬車速度不快，了不起剛出郊外。」

李景琛看向身邊內侍，那人恭敬稟告，「啟稟皇上，臣擅作主意，尋寒王殿下時也一併讓人追上馬車調頭，現應已回寒王府……」

只看皇帝起身竟去攙扶上官清，那手就落在人兒腰上摟著，他看寒王表情很是有趣又道。

「清清，隨朕騎同一匹馬吧。」

「……皇上……這似乎不妥……」上官清又驚又愣，今天都什麼事摻什麼事，這一日怎的過得如此迷幻。

「你是朕的愛卿，有何不妥。」

他再多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寒王，表情扭曲猙獰的實在可怖，只可惜在天子面前只能被拿來作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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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清只好被迫與皇上騎同一匹馬，大概是哭得多了腦袋有些迷糊，他怎麼會有種李景琛在給長安人民尋樂子寫話本的感覺。

「清清。」他人兒在耳邊輕喃，「回頭朕給你做個鳳凰玉珮，上一次給你玉珮你不親自進來尋朕，朕只好派人尋你入宮了。」

「鳳為雄，凰為雌，不如做個對飾，你我各留一半，欲尋我派人來送，我入宮再將他還你。」

「都依清清。」

上官清感受到對方環腰的手收緊幾分，很是喜悅，而他只是單純地想，如果不確保皇上尋自己的途徑，有朝一日絕對會鬧得雞飛狗跳。

寒王的視線隨著他們親密熱烈幾分，上官清多少感受到這皇上是故意逗他的，本想替人說情，轉頭過去心思像是被人讀透般，先是被人親了一口臉頰。

「自幼在宮內，瓖殷總是不爭不搶，倒是夔時常與朕打鬧，瓖殷想勸架結果三個人都受了傷。」

「你與他們是一起生活的？」

「朕做為最小的皇子自然不被看好，太后也就放任朕跟著他們到處玩。」說到此，皇帝忽然無奈一笑，「朕還曾說他們成親朕要替他們主事，但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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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三人的關係卻被「上官清」三字給綑成了死結。

解鈴雖需繫鈴人，但他們是強迫給上官清繫上的，現在誰都不想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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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玩些什麼？」上官清好奇問道。

李景琛只笑道，「與你幼年一同，那時朕也只是人子，處處貪玩。」

「與我一同？可從未有人與我一同玩過。」他撫摸著馬兒的鬃毛，語氣很是平淡，甚至被這麼一提有些錯認幼年的記憶，「撕毀書冊，斷絃破琴……也算一同玩？」

身後天子一時語塞，才知上官清的童年裝載著只有被欺負的孤獨與弱勢，也許至今無法如實表達感情也是過往傷痕所致。

「不是的。」他將自己的下顎靠在人兒肩上，低語嘆息，「若有機會可以重新來過，朕想在幼年時就遇上你。」

「可我不想再重新來過了。」

皇帝只輕拍了拍他的頭，貌似安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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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王府很快便抵達。

隨著李景琛將上官清自馬上牽下，待在大廳裡等候責罰的人都嚇掉了膽，兩老更是知曉大難臨頭，那禍國殃民一不小心真罵到當今皇帝頭上去了。

皇帝在前，寒王與上官清在後，人兒看身旁男人一副快按耐不住的模樣突然拉起他的手在手掌寫了一個「忍」字。

寒王才恍然大悟，雖然碰上李景琛是意外，但這人兒硬是把他也給繞進這事兒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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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瓖殷，這原是你的家務事，朕管不著。」

「可這些人管不住嘴，出言不遜傷了朕的愛卿，該當何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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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趕緊跪在皇帝面前，恭敬道。

「自當以死謝罪。」

上官清看女人們都刷白了臉，連寒王的父母都跪得瑟瑟發抖，他就忍不住想，若自己的父母跪在這裡，他是不是能像寒王一般如此波瀾不驚宣告他們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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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擬旨。」

「臣在。」

「寒氏一族與其黨羽，逆謀欺君，以下犯上，株連九族，拔除官籍，擇日問斬。

寒王寒瓖殷，征戰有成，大義滅親，戴罪立功，不賞不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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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請您三思，這可是上百條的人命……」寒父急忙求饒道，甚至看了上官清一眼，「寒府可滅，罪人可殺……可為一人殺百人……將失民心……」

「三思、你讓朕三思！」李景琛氣得大吼，「豈不三思你們說出口的都是什麼話！」

「上官清持龍銜玉珮是與朕平起平坐，他內力薄弱為救治寒瓖殷盡心盡力，回頭人出了門，先是踹門不提，你們也膽敢問罪，朕就是許了他勾引寒瓖殷與慕容夔如何？你們敢不敢問朕的罪、治朕的罪！」

上官清忽地揪住李景琛的衣袖，低低道，「景琛息怒，莫氣壞身子……」

「愛卿……」

「皇上，這寒王府內交與我，其餘便由皇上處置……可好？」他輕握著李景琛的手，一邊道，「我會擇日入宮，為皇上帶些藥方補補身子……皇上已替我出氣，如此足矣。」

李景琛才緩下表情，縱然有千言萬語欲說出口，卻全化成一聲長嘆還有一句，「你開心便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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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已不早，李景琛已無法再耽擱只能回宮，上官清回頭就拉起寒王，可男人早忍了一整下午，看自己喜愛的人兒被天子如此寵幸內心是又酸又苦，環住上官清的腰扣著下顎就是深深一吻。

「清兒你誠實說，你還有多少段不解之緣，我好做些心理準備……再這樣下去我的心臟真的會承受不住……」

「我不過一個商會之主，也是凡人之軀……原以為慕容夔已足夠我受，哪知還有你、就連景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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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是最受不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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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夔本是兩人不言而喻間的感情。

寒瓖殷本是天外飛來一段商會未曾蒙面的舊緣。

李景琛本是深藏在宮內點到為止的寵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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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這些如履薄冰的平衡在一瞬間全數崩毀。

感情淡漠且被動的他如今已快無力招架，剪不斷理還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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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先處理家事。」他輕輕推開寒王的擁抱，看向那些仍跪在地上看他們恩愛卻眼帶仇恨之人，反正直豎都是禍國殃民，還是皇帝親口承認的勾引，上官清撫著男人胸膛，一邊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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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人如何處置？相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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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沒有不解之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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