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再克制不住自己,手自然不過地拿起手機,撥著熟記得不能再熟的那組電話號碼。
「您所打的電話,現在未能接通……」公式化的對白,帶來喬海澄早習慣了的失望。
她告訴自己,很快便不會再失望了,很快便會完全麻木。
但那之前,她還是不禁在想,周懷日還愛她嗎?相處了足足六年,那可不是一段短日子呀!
周懷日為何可以不斷向她發起冷戰,繼而失蹤得無影無蹤音訊全無?然後,又每次若無其事的再現眼前,就像甚麼事也沒發生過?
喬海澄想到這些時,總會自認笨,所以無法想明白周懷日究竟想怎樣。
無論他到底有甚麼想法,為甚麼失蹤,又為何總是若即若離,喬海澄還得不情不願地承認,她自己仍然是不能自拔的深愛著周懷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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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坐在分析用的電腦面前,終於成功止蝕的寧思雅,和已獲利平倉的喬洛暉,一邊悄聲說笑,一邊研究著熒光幕上的各個圓匯的分析圖表和數據。
這是他與她每晚至少三四回的指定動作。
在全球外匯期貨交易得最活躍的芝加哥期貨市場開市的時候,本地已是晚上的九時半。全日最活躍的交易時段,他們身處的那個時區已經是深夜時分了。
有很多同業在這夜深時分,都仍會呆在投資大堂中,瞪著報價和分析用電腦,不斷計算著所做交易的盈虧情況,聯絡著委託他們處理投資的客戶,還會不斷提起直線話機處理各種圓匯的交易買賣。
而寧思雅和喬洛暉,最愛便是在交易跟交易之間的餘暇,坐到無人的角落,一起研究貨幣匯價的走勢,一起談天說地,無所不談的聊半個夜晚。
「你姐姐沒事吧?」寧思雅往投資大堂另一邊的喬海澄抬了抬下巴。
「不要那麼好奇,好不好?」喬洛暉沒好氣。
「這是關心同事。」寧思雅抿嘴抗議。
喬洛暉不禁失笑。
或許是個性問題吧,他總覺得跟寧思雅特別談得來,相處的時候總能輕鬆愉快起來。也許就是那個原因,令他和寧思雅成為了「母子」。
他隨之想起了剛分手的前度女友施念敏。他已算不清到底和那女孩分手多少次,然後一次又一次的復合了。
施念敏,是一個多重性格的女孩吧。喬洛暉總會這樣想。
爽朗率直的性格應該是她最基本的個性吧,配合著她清秀的臉龐,古銅色的膚色,還有短短的淺啡色秀髮;第二個主要性格,應該是柔弱而需要別人照顧的特質吧,纖瘦得有點過了頭的身形和一雙水汪汪的眼眸把這特質無限地擴大。而令喬洛暉印象最深刻,也最抗拒的,便是這女孩的固執倔強。
既可愛調皮,但又極端地任性撥辣;偶爾會變得溫柔體貼,但又會突然歇斯底里起來。多重複雜的性格,構成了施念敏特殊的吸引力,但同時給予她無形的殺傷力。
分開又復合了無數次之後,喬洛暉感自覺已經太累太累了。
「在想甚麼?」寧思雅在他面前揮了揮手,俏麗臉龐湊近來,細看著沉思得眉頭也輕皺起來的喬洛暉。
「沒甚麼。」喬洛暉隨意回答。
「在談甚麼?看來很親熱呢。」分析部其中一名主管都瑞邦無聲無息地出現二人身後。
「甚麼親熱?」寧思雅有點尷尬,坐直起來認真的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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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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