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問題是:你是否喝了很多?而不是問你有沒有事!」喬海澄一貫的窮追不捨失控地爆發出來,彷彿要把在他家中呆等整天的悶氣都要發洩出來,而且一發不可收拾,就連她自己也控制不住了。
「只喝了少許罷了。」周懷日依然頭暈轉向,蹓躝走進房間,不耐煩地說:「妳應該明白應酬時喝酒難免呀!」
「也用不著喝成這個樣子吧!明明知道自己喝不來,還要拼了命似的去喝!」
喬海澄對她自己感到絕對的失望!先是投降似的在冷戰期中跑到這裡來,然後就是一看見周懷日喝得爛醉便一如以往地轟炸似的吵起來。兩種不同情況下的失控,令她更感到自己在這段關係當中實在失敗得有夠徹底的!
怎麼不能冷眼旁觀地等他回頭認錯?
怎麼不能變得溫柔體貼的在他回家時噓寒問暖?
怎麼不能像小鳥依人一樣讓他更疼愛自己?
她開始認同弟弟一直以來的說話,就連她自己都再看不起自己了。
周懷日沒有理會她,逕自關上房門,再沒有任何說話。
喬海澄苦笑起來,想要再次抱起擱在一邊的包包,接著頭也不回的離開,但卻沒能辦到。一雙手似已不聽使喚,怎也不肯把包包提起來,只顧停在半空中,漫無目的顫抖著!
由深切的期待,最後演化成習慣性的爭論。為結束冷戰而來,現在卻變成吵鬧收場,是不是也算有所改善了?
「還不睡嗎?」周懷日的聲音從背後傳來,語氣稍稍變得溫柔,說話的聲音也顯示出他較剛才清醒多了。
「我回去了。」喬海澄沒有瞥他一眼。
「在這裡睡吧。」周懷日從後輕輕環抱著她,在她耳畔柔聲說:「從這裡回到妳家,天也光起來了。因為工作,妳已常常天光才睡吧。如此下去,小心妳的樣子比年齡老化得更快哦。到時別怪我要另覓新歡呀!」
喬海澄刻意地緊閉嘴巴不回應,冷冷地掙開事實上期待以久的擁抱。她眇了他一眼,兩手這一次毫無阻礙的提起了包包。
周懷日不以為忤,他俯下身來重重吻著她。
久違了的擁抱和吻感,令喬海澄假裝起來的冷冰瞬間溶化掉。她的男人身上帶著濃濃的酒氣。她已分不清是那些酒氣讓她醉倒?還是周懷日濕潤溫熱的一雙唇瓣讓她迷失了?
過去一段時期的冷戰,甚至剛剛的一場小吵罵,都似上世紀發生的事一樣,在他與她之間,此刻再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但喬海澄很清楚這一晚過後,互相傷害這一個項目必然會再次成為他們之間的指定動作。
經過了這些年,她太清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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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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