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GO、金劍 - 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三章

　　「你們這的食物意外的能吞下肚，可惜紅酒酸的像醋一樣。」

　　吉爾加美什和阿爾托莉雅面對面坐在長方的餐桌上，桌上都是廚師精心製作餐點，烤肉、燉菜和鹹派等，甚至廚師都拿上好的乾酪請這位嘴巴停不下來碎念的王。

　　「我們已經盡力給您最好的東西，還請您少抱怨。」阿爾托莉雅讓人送上另一批紅酒後，就揮手讓騎士和下人們離開，好讓她可以專心講正事。

　　「這桶酒就不錯了，看來你為了吃好吃也挺上心的嘛。」

　　「我建立國家並不是為了這種目的，你只是剛好碰上我們慶典，廚師盡了力在菜色上發揮給我們吃最好的，不然我挺想直接讓你吃我們圓桌做的食物。」阿爾托莉雅從盤中切下一塊鹿肉放入口中，肉醃的非常入味加上烤過後香氣簡直讓人食慾大開，可惜現在阿爾托莉雅感覺不到那樣的心情。

　　「為甚麼不讓我坐在圓桌呢？聽說你們會一群人坐在圓桌討論國事，共進晚餐。」吉爾加美什遙遙手中的紅酒，透露出自己的不滿，然而得到的是騎士王的嘆息。

　　「王對王的宴席不該用圓桌，與您面對面用餐，才是最大的敬意，您滿意了嗎？」

　　「還可以，你應該說王的宴席是不容雜種們打擾，騎士王。」

　　「……你到底來幹嘛？」阿爾托莉雅最後的耐心已經沒了，她瞪著吉爾加美什悠哉地拿起蘋果派吃了一口。

　　「我不是說過嗎？向卡美洛的女王求婚，現在正和她吃飯。」

　　「你是不是記得迦勒底的事情？」阿爾托莉雅決定忽略他的話，便直接問。

　　「真是沒情調的女人啊，你的生活就這麼拘謹嗎？」

　　他拿起布將手上的殘渣擦乾淨，然後靠在木椅上用手撐著臉，露出極為高傲的模樣。

　　「我想知道被招喚出來的原因，你與我的國家在歷史以及位置上都相差甚遠，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同個地方，甚至早已失去魔力的卡美洛，居然又出現魔力。」阿爾托莉雅像是急切想要知道答案一樣，很快將困擾她的事情都告訴眼前的人。

　　「你同樣也有迦勒底的記憶難道不知道什麼意思嗎？」吉爾加美什又喝了一口紅酒。

　　「當然知道這裡是特異點，但是干擾這世界的東西是甚麼？我也感覺不到聖……」

　　她還沒將那東西的名稱說出來，眼前的人就將聖杯放在桌。

　　「如果這能讓你馬上答應求婚，我很樂意給你。」

　　阿爾托莉雅啞口無言的看著桌上的聖杯，她又看向吉爾加美什……這跟御主在烏魯克發生的事情有什麼兩樣？！

　　「看你的臉色一青一白的，真是能讓我感到開心呢。」那男人露出的笑容差點讓阿爾托莉雅唯一的理智斷線，有許久日子她沒這麼憤怒過。

　　「所以……怎麼回事？」

　　「這裡是特異點沒錯，然而聖杯已經結束它的任務，成為我的東西。」吉爾加美什手指敲了敲聖杯，聖杯除了發出清脆聲響外沒有任何反應，只有小小的魔力波動從中慢慢發出來。

　　「它的任務？……招喚出我們然後搞亂歷史？」

　　「你完全搞錯了，我們是被招喚出來制止未來被吞噬。」

　　他指著自己鮮紅色的眼睛，表示自己的千里眼已經看到未來，然而就像當時的烏魯克一樣，他仍然見到的是毀滅，唯一的不同是，這次的毀滅完全將這世界區隔起來吞噬，把一切未來的可能性都抹滅。

　　「對方很聰明，趁迦勒底被自己人反咬的時候干擾過去的時間，不過世界也會反抗因此這聖杯招喚了我們。」吉爾加美什卻把聖杯推倒，讓能實現任何願望的聖物像普通的杯子在桌上滾動，英雄王對這物品露出相當不屑的眼神。

　　「對方是甚麼東西？」聽到這些，阿爾托莉雅才能稍稍明白為何自己賦予的記憶與紀錄這麼混亂，未來被幹擾、敵人過於強大且不知為何物。

　　「也許是魔神住的殘渣、也可能是被稱為＂獸＂的東西、或更類似於迪馬雅特的怪物，總之像是麻煩的東西。」

　　「你的寶具也不能解決？」

　　「你要我毀了世界嗎？不用急，需要的話也要十幾年後才會遇到那傢夥。」吉爾加美什露出輕蔑的笑容，騎士王完全不能理解他的意思。

　　「十幾年後？那東西不再這？」

　　「牠要十幾年後才會出現，等待著這世界魔力漸漸衰弱然後吞噬。」

　　英雄王站起來把倒下的聖杯立起來。

　　「作為你們時代的聖杯是善的，它便為了世界招喚出英靈，然而同時延續這時代的魔力竟然找了神代的末裔和最後的龍種來維持，想要徹底使用我們的魔力去抵抗吞噬未來的＂災厄＂。」

　　「選在這魔術即將消失的時代……」阿爾托莉雅這才明白為何卡美洛魔力的波動會漸漸恢復，都是因為他們這些英靈的存在，得到肉體也是為了讓他們能存活到抵抗災厄的時候。

　　「不過我要告訴你，卡美洛和烏魯克不可能同時存在，這本身就是錯誤，就算我們消滅災厄後，你所做的一切都會消失。」

　　「……就像其他特異點是吧。」

　　「反正時間很多，妳可以慢慢等、慢慢想。」他似乎不滿意阿爾托莉雅的反應，直接把聖杯丟回王之財寶中，坐回座位上繼續喝著紅酒。

　　「我的寶具沒辦法打敗牠嗎？」

　　「我不確定牠再現的樣子有多強。」

　　「你的意思是連你都沒把握解決？那為甚麼要封印你的寶具！」阿爾托莉雅對著他怒吼著，吉爾加美什根本完全沒有要使用乖離劍的意思，明明有著強大的寶具能拯救未來，卻偏偏不使用。

　　「你是要我犧牲少數拯救多數？真完美的想法！粉碎的世界是救不回來的！你以為乖離劍是玩具嗎？我在烏魯克的選擇你還不清楚嗎？」

　　「難道就得等著送死？甚至死了還不能拯救未來？」

　　「蠢貨！你以為本王會等死？你把我當成甚麼！」或許也被阿爾托莉雅的情緒影響，吉爾加美什將手中的杯子甩了出去，他走到騎士王面前抓住對方的脖子。

　　「妳真是有夠愚蠢、頑固不靈，妳還不懂嗎？妳的卡美洛將來還是會衰弱，就算這裡是妳的出生地，妳也會隨著時間衰弱，那傢夥就是看準這點才選了這時代！牠確實沒想到聖杯會招喚我！」吉爾加美什將阿爾托莉雅的臉往上抬讓她只能看自己，然而他們的神情都蘊含著憤怒。

　　「對牠來說也不成問題，因為英雄王是不會用乖離劍，他不會像神明一樣隨手把世界當作棄子毀了！懂嗎？我是有人性的，我也是擁有子民的王！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騎士王眼神確實動搖了，然而那張臉卻透露出反抗的情緒，甚至是不願意相信英雄王所說的任何一句話。

　　「蠢女人，我還以為的妳出現會讓這無聊的十年出現一點樂趣。」

　　吉爾加美什放開阿爾托莉雅，看了她一會便走過阿爾托莉雅身旁推開大廳的門，在外面等待的圓桌都神情緊繃的看著烏魯克的王滿臉不悅的離開。

　　這突如其來的會面不愉快的收場，幸運的是沒有破壞兩國的交涉，烏魯克依然有來信討論著兩國的情況，然而信中能感覺得出來烏魯克的王依舊冷淡處理著他們的交流，只有祭司長西朵里努力解釋王的狀況。

　　作為外交的阿格凡盡可能做出最好的回應，而他的王卻不領情。

　　即便第一次會面是不愉快的收場，烏魯克的王卻沒有收回丟在這的武器，事隔一個月後又請人送來了另一把……

　　「請他去死一死。」這是卡美洛的王收到第二次的聘禮時，說過最真誠又分飽含著憤怒的一句話，阿格凡不知道要怎麼修飾這種誠實的話語，只能老老實實地寫在信上跟對方的祭司長說。

　　過沒多久竟然又送了兩把……

　　「丟掉。」阿爾托莉雅冷淡地說著。

　　雖然圓桌騎士將東西拿離開王的面前，然而是默默地收到國庫中，他們是很珍惜武器的，實在捨不得丟掉這些珍貴的武器。

　　而過一個月烏魯克派人來了，是一直與阿格凡書信往來的祭司長西朵里，阿爾托莉雅表示歡迎她的到來，卻依然冷淡處理吉爾加美什送來的禮物。

　　「我代表烏魯克向您表示歉意，我們的王在某些方面還是不夠成熟，希望卡美洛的女王能原諒。」西朵里在阿爾托莉雅面前慎重的行禮道歉，當然願意接受的只有西朵里個人的歉意。

　　「我願意接受妳個人的歉意，請你好好在卡美洛休息，想必這趟旅程讓妳相當疲憊。」基本是忽略針對王這件事，阿爾托莉雅完全不想管吉爾加美什。

　　「王，請您諒解吾王的無理，那邊的土地雖然跟烏魯克相似，卻沒有任何神明出現，這裡並不是吾王生長的故鄉，所以……請您原諒他。」西朵里沒有把話說完，她看著阿爾托莉雅的眼神也知道對方已經理解自己所說的事情。

　　「妳好好休息再啟程。」阿爾托莉雅不帶任何感情的說著，她便離開大廳不在會面任何人。

＊＊

　　阿爾托莉雅睜開雙眼，她望見一片綠意盎然的草原，那地方像極了自己生長的村子，但她很清楚自己不可能再看到那村子。

　　「梅林，你不出現我還以為你沒被招喚出來。」

　　「哎呀，這麼快就知道是我啦？」輕挑的聲音出現在阿爾托莉雅身後，身穿著白袍手持著奇異手杖的青年，那人就是把過去的阿爾托莉雅捧上王位的魔術師梅林。

　　「怎麼會不知道，這地方已經不存在了，你這混蛋。」

　　「別這樣說嘛，我覺得你會懷念這地方才這麼做的。」

　　梅林一如既往地對阿爾托莉雅的夢惡作劇，而阿爾托莉雅也沒心情對他發怒。

　　「這世界該怎麼辦？」

　　「啊啦？你居然問我這問題，我當然不知道怎麼辦囉。」

　　唉────────　騎士王大嘆一口氣，她已經打從心裡不想再信任這魔術師了。

　　「但是，多少還是看到些甚麼，嘛，跟英雄王相處不好嗎？」

　　「跟他有甚麼關係，他也無法多做甚麼。」

　　聽到阿爾托莉雅這麼說，這回換梅林嘆口氣。

　　「阿爾托莉雅，你知道你的魔力來源是甚麼嗎？」

　　「龍。」阿爾托莉雅指著自己的心口，她是由龍與人類混合出來的，因此擁有超越人類的魔力。

　　「沒錯，然而卡美洛的魔力因你的出現恢復，可是將來仍舊會消失。」梅林的語氣向導師一樣慢慢告訴阿爾托莉雅這些事情。

　　「英雄王的出現不是偶然，他們那年代是一個魔力豐沛的時代，而本身神子充沛的魔力也能影響到整個國家，烏魯克和卡美洛這麼相近也不是沒有原因，這可是為了讓卡美洛的靈脈能延續。」

　　「你的意思是要我感謝那傢夥出現嗎？就算如此，問題還不是存在！」

　　「阿爾托莉雅你還不懂嗎？你們應該攜手合作去對抗未來的威脅，成功與否我也不知道，然而英雄王的力量是必要的，我告訴你這些是不希望看著你一步一步的衰弱，更重要的是，我不願意像以前一樣袖手旁觀啊。」梅林拉高音量似乎希望阿爾托莉雅把他的話聽進去。

　　「……所以卡美洛依舊會毀滅吧。」

　　「這已經是事實了，阿爾托莉雅，你要替更遙遠的未來著想，在遙遠的未來那些曾經與你並肩作戰的孩子們。」

　　阿爾托莉雅看著梅林，她的內心一片混亂，魔力也隨著她的心情起伏不定，彷彿心口中的龍替她在怒吼著『為何？為何她必須再次讓卡美洛毀滅？她想要拯救的是卡美洛的未來！』。

　　「我知道你無法接受這樣的結局，阿爾托莉雅。」梅林緩緩地說著。

　　「我無法接受。」

　　「沒關係，這是你的選擇，將來的十幾年時間你好好利用吧。」

　　「我除了繼續保護卡美洛外，也做不了甚麼。」阿爾托莉雅冷冷地說著。

　　阿爾托莉雅，你的人生就只有這些嗎？

　　這是梅林留給她的話，一會她便張開雙眼繼續迎接卡美洛今日的暖陽。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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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曾想像的理想鄉、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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