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這沉默沒有持續很久,長老帶笑的眼神重新對焦我身上,不過比起之前那清脆的綠眸卻蓋上了一層灰幕般,明顯黯沉了許多。「往常擁有者來的周期大概是五百年左右一次,然而近幾次的時間卻越來越混亂,到這次,只與上個擁有者團隊相隔兩百年不到。」狐尾松越說,眉頭皺越緊 。「更加令人擔憂的是生物迅速枯竭、死去,簡直像是有人蓄意這麼做。」
「所以我們長老在之前的會議上討論過了,希望這次的擁有者除了修復外,能夠去找找究竟是誰這麼做,我們長老除了特定時間能離開自己地區,其餘時間不能擅離職守,雖然之前有也組過小隊去搜尋,但意外的是什麼也沒找到,甚至憑空消失在眼前的。那時我們猜測很有可能是人類找到了進來的破洞,想再次來我們這,就像之前的歷史一樣。」
我瞬間一陣頭疼,先是不明不白地進入了這甚麼洛菲爾世界,現在還有一部份的意識是認為自己在作夢,但以我的常識來看,這一切絕對不是夢,而是真真實實正在發生。
所以我一點也不想接下如此麻煩的事,先不說我在這待了至少有兩個小時了,爸媽一定著急地在找我外,再來,我也不認為我有那個能力去修復這世界,更別說有那個本事找到問題之處。
「當然,擁有者妳可以慢慢思考我的請求,現在最需要先解釋妳的能力。」長老揚起了笑容,看樣子比起危機,還是解釋我的是對他來說還比較輕鬆。
「長老,火光精靈傳飛訊說擁有者大人現在正在來的路上。」正當狐尾松長老要繼續說下去,上頭就有聲音傳了下來,應該不是白絨花。
我對眼前的人投以疑惑的眼神,從我醒來他們一人一口喊我擁有者,現在還有擁有者?
「大人忘了嗎?擁有者可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個稱號,而擁有者也是團隊,《異書》上應該有寫道上一帶的故事,順便加以解釋對吧?」
「有、有的。大概……吧?」我不確定的用力點了頭。
「在妳來前來的上一年,已經有一對兄妹先來到此修復過了,算算日子,這幾天就是他們會再次前來的日子。」長老敲了敲牆上類似月曆的印記,剛好今天的日期上有個記號。
「只要《異書》召喚開始,每半年擁有者會再次回來,大概持續六七次,直到所有該修復的都修復完了,你們就完成了屬於擁有者的使命了。」
隨後,長老從書架上取下了好幾十顆石頭,放在附近的桌上,招手叫我過去。「握著一顆,任何一顆,但絕對不要一次拿兩顆,相信我妳不會喜歡那樣的感覺的。」我看著桌上五顏六色的圓石,上面還有一些簡易的圖案,不難看出有的是昆蟲有的是動物還有植物的。
我照著長老的說法,只隨機拿起一顆,握在手心中。
這片刻,令我永生難忘。
腦中湧入了滿滿的資訊,更正確來說,是滿滿的畫面。場景中有跳出一些動物的活動,有的在獵食、有群聚在一起唱著歌、有的在偷村莊的食物等等,搭配著畫面,牠們身邊有出現簡介的字。
比如有著黑色毛皮,紅寶石眼睛,頭部像兔子的大猩猩,被叫做雪美人,因為從遠處看就像留著長髮披著毛皮大衣的美女;還有一種很可愛的群體動物,牠們速度非常快,只有一隻手掌的大小,白色是母的灰色與黑色是公的,但是非常兇,名字叫絨塵,是肉食性動物,除非你得到領頭的認可,不然牠們可是會全部來一起攻擊人;剛剛閃過的是叫蕾月仙的生物,他與人類長得非常相像,皮膚有的是淡粉有的是淡紫,仔細看會看到他的耳多是葉子形狀,非常喜歡惡作劇,成年的蕾月仙可以把自己變成其他人的樣子到處惡作劇,但是是個很善良的生物。
直到畫面全停止後,我才看到長老默默盯著我看,我無奈地揉著額頭問:「這是甚麼東西?」
發現我回神的狐尾松立刻再從書架上拿出了唯一一本書,鍍著金邊的書,雖然封面與我在圖書館看到的不一樣,也沒寫書名,但我第一直覺就認為它就是這一切奇怪事情的開端《異書》。
「擁有者的能力分成四種,『命令』、『治癒』、『生長』、『創作』,而其中前面三個只需要以本身的能力與學習,再來利用你們所謂的精神力就能發動,然而創作型的能力卻還需要利用使用者本身的記憶才能創出植物或生物。」她說著說著停頓了一下才有些為難的接下去。「許多擁有者認為創作型的能力最沒用,即使如此我還是希望妳能以創作能力者為榮,這真的是很棒的能力。」
長老翻了幾頁,我看到了除了原本故事的地方外,還有類似解釋的地方,最後停在擁有者能力為標題的頁面。
我細細地看著,看下來創作能力真的沒什麼用處,而最重要的是命令型的能力。我們的能力除了最基本不需要經過學習的基本能力外還有能吸取元素,進而增加能量的能力需要學習後由命令者下令才能使出來,類似一整個團隊的發號者。
治癒能力最基本的能力是讓還有一口氣的生物或還未枯死的植物利用重組與治療的方式,讓傷口癒合,重新恢復綠意,只是因為每個動植物的組成不一樣,所以需要結合不一樣的元素,而這個需要利用命令能力。
生長的話,簡單來說就是創造新生命,死掉的花草樹木,利用生長重新活過來,而有些準備出生的精靈種族,則會由生長能力者加如生命,更能順利出生,而需要命令能力的地方則與治癒者相似。
屬於我的能力是創作,基本上是按照我的記憶中創出生物,但生物往往無法超過三天,也沒有自主意識,與人偶很像,最多做做勞力,修補房子甚麼的。創作能力者還能窺看別人的記憶,但這必須經過當事人與命令能力者的同意才可以。
這樣看下來,我真輕鬆,這裡也沒什麼房屋需要修補,也不能創造美麗生物,之前的擁有者很不看好,一點實質用處都沒有。
到給我省下不少麻煩。
當我正沉浸於我很輕鬆的氛圍之下,長老抓過我的手。「剛剛給你的石頭是圖鑑,是我們洛菲爾潔斯與你們地球從最遠古到現今所有生物與植物的簡易圖鑑,也是為了讓你們創作能力者有更豐富的記憶而造的,所以擁有者大人請一定要全部看完。」說完,長老立馬把石頭塞進我手中。
我腦中瞬間又開始湧入一堆畫面與資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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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大概是我到這以來第一次也是最希望用暴力對待跟前有著完美顏值的精靈吧。
全部三十七顆紀錄時,他竟然讓我一次看完,現在大腦不只混亂,更疼得不得了,這真的是把一堆刀子一把一把塞進腦袋的痛啊。
「還可以嗎?」
「不可以!不准再來了!老天……頭真的痛……痛爆了!」我接近咆哮的低吼著,這老傢伙用完一次紀錄時就問一次還可以嗎?到了中間我都回不行了,它還是給我塞過來,老滑頭!奸詐狐狸!混帳老頭!
「請放心,紀錄石已經全看完了。」長老緩和的笑著安慰我。
頭痛的我只想在他的笑容帳遞上一拳還有飆粗口,所以對我最好的方法是閉上嘴安靜地瞪著他就好了。
「需要喝點東西嗎?這可以緩解一些不適。」對方趁我來不及拒絕,已經快手快腳到了一杯放在我的手中。
「……」我現在真的想揍這位長老了。
我看了一眼飲料,是與剛剛那杯不一樣,有著像晚霞的完美漸層,因為是半透明的,能看到裡面有片葉子形狀的裝飾,還有些許氣泡從葉子那散出來。我現在真的需要喝點東西,腦袋的折磨使我喉嚨乾澀不已,只能灌了。
就期望它比藍顏料好喝。
「……好喝?」因為藍飲料的關係,我對他們精靈的食物有恐懼感,但這個超美味的!真是令人難以置信。尤其剛剛會冒泡的葉子,它的味道就像一層層的多口味多汁水果糖。
他們食物真是極端化阿。
「好多了對吧?」長老虛摸了一把根本不存在的鬍子。這老傢伙真的是越來越不正經了。
我遞杯子過去。「再來一杯。」要是知道那麼好喝,我剛剛一定不會喝那麼快。
長老卻微微搖頭:「藥可不能多吃,就算是良藥也有三分毒的,不是嗎?」不要拿這話堵我!混帳老樹!竟然最後還俏皮的眨了眨眼睛!
我心裡默默徘複著,現在不會因為他的魅藥去心動後,反而越來越發覺這長老超級欠揍的。
而且沒記錯之前生物學報告時我瞄到狐尾松這名字的樹,雖然長得不高,卻能成為存活好幾千年的老樹,有的甚至五百年仍長著葉子才漸漸凋零,在進這傢伙的樹時,連片葉子都沒有,可想而知歲數絕對很大了。
長老輕咳了幾聲,用略為嚴肅的說:「老身也想幫助大人能力提升,但除了基本能力外其餘都得由命令能力者的幫忙,只能請大人再等一下了。」長老默默收回石頭。
話說他怎麼突然又正經起來?難不成當上長老的精靈因為活太久太無聊進而人格、不、是精靈格分類嗎?
「長老!長老!」白絨花著急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是一種非常急迫的呼救感覺。狐尾松直接敲了桌面幾下,門就打開,白絨花也沒二話,一進門就拉起她長老與我的手,往外面走去,還很盡責的快速解釋。「從那兩位擁有者大人進入洛菲世界開始我們居住的附近幾百公尺開始被嚴重汙染。」
「雖然發現的早,所以許多精靈紛紛逃了還沒被汙染區,但不幸的有十一位精靈沒來得急跑受到汙染,凋零了。」她講到最後,微微哽咽了起來,而長老沒等我反應,也拉起我另一邊手,往現場跑去。
隨著白絨花的指路,我們很快地到了他們的汙染區。
現場只能用慘不忍睹來形容了。在我冬天看著花圃的花凋謝也不會這麼心痛,但當花變成人外型的精靈時,感覺就像看到戰亂後遍野的凌亂。真的很令人鼻酸。
剛剛經過的美麗植物、房屋、甚至錯身過的精靈項是被吸乾了生命,死氣沉沉,望過去全是死灰色的。倒在地上的精靈就如我說過,像經過戰爭,宛如天使的他們,現在如壞掉的人偶,五官也已不能理解的方式扭曲,身體沒一處完美,遍地屍骸。
「……」長老看了一會地上的精靈,黑著臉問附近正在指揮的精靈。「這次怎麼這麼突然,連警告的紅蝶都沒有來嗎?」
那精靈點頭;「這次的污染完全是立即發生的,我們剛剛也是緊急找來了草護靈才順利阻止了汙染擴散。」對方瞬間也露出了不安的神色瞄向了與綠地完全不一樣的枯草。「兩位擁有者一知道汙染,立即往裡面走去,說甚麼應該有汙染源,要去找。」那精靈隨後又自己喃喃說著汙染又沒有汙染源,擁有者的思維真奇怪之類的。
「長老…」我拉拉正在思考的綠髮精靈。「我也要進去裡面。」報告完也沒等他的應答,我自己就拔腿衝了進去。
我突然感到一震窒息感,甚至非常不安。這是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有那麼強烈的負面感覺。有人受傷了,甚至要離去了。有個聲音如此告訴我,我得去找到,我這樣告訴自己。
漫無目的地走著,也看到了白絨花說凋零的其他精靈,一樣與剛剛看到的凋零方式相似,不過卻見到有東西在啃食他們的身體,雖然我一直見不到,但能發現他們身上有小小的咬痕然後消失。
我揮過枯枝,看見有兩個身影在對面,瞳孔一震。
其中一位身上出現了非常心驚肉跳的大傷口,是個女孩子。但不知道為甚麼,那女孩子即使有著傷口也沒有倒下,反而更加冷靜的面對傷她的人,道是她身邊的男孩面容有點失去平靜。
令我不解的是,他們在面對什麼東西的攻擊?
是隱形的敵人嗎?我有點害怕的躲藏在樹枝群中,我與他們素不相識,照理來說我大可不用管他們,更何況這樣看下來,他們面對的東西很有可能致我的命,我可是連能力都還不會使用的新手阿,更不用說我根本不能肯定自己是否真的是所謂擁有者而不是不小心跌進洞中的笨蛋。
『梅雅!!』男孩有些痛苦的大喊。
我一探頭,老天,這兩個人是把自己往死裡丟是不是!男孩護著女孩身體,女孩摸著地,讓植物迅速生長出來,抵住無形的攻擊,只是我發現兩人額頭上都有一層薄汗,要不是痛的快死了,就是一些奇幻故事中所謂能力已經透支了,女孩甚至是半昏迷狀態。
「該死。」我咒罵了一聲,往他們那衝。
腦中閃過無數的對應措施和跑馬燈,我猜現在最好的方法絕對是創造出任何一種生物幫忙擋住攻擊讓我帶著他們逃。
該怎麼做出我要的生物?
長老說過記憶力是我最重要的發動條件。那我該創造甚麼?都是那欠揍的老頭,塞了一堆石頭的圖鑑,現在一時間也找不到要讓什麼出來。
隨便啦!給我出來可以疊成牆的動物都好,不要讓我學神奇x貝還要丟球阿!堆成牆……那個很兇的絨塵可以。
我迅速在腦中描繪出絨塵的模樣,也下了命令是擋住一切無形有型的攻擊我就跑到了兩人的面前,碰了碰地上的草,後方的男孩還等不及驚訝,那些早已乾枯的草,一個個變成黑灰白的絨塵,擋住了對兩人的致命攻擊。
啊、原來那麼簡單就能創造嗎?
不對,現在不是訝異的時候。我腦袋快速轉動了一下,隨手抓起枯枝,思考了一下,絨塵也快支撐不住了,正快速消失,有甚麼能讓隱藏的東西顯現出來?
「妳知道沼泥蟲嗎?」後方有個聲音響起,是那個男孩。
對啊!泥巴說不定可以!
「謝了。」我抓住那個閃過沼泥蟲的記憶,下了命令讓牠往絨塵消失的地方吐出泥巴球。
出現了像人類的模樣。
那個攻擊他們的人像被激怒了一般,往我這衝,等等!他手上好像長著大嘴,甚麼……「交給我吧。」後方男孩把我往後拉,護在我與另一個女孩面前。「知道敵人在哪就簡單多了。」男孩語氣中隱藏著怒火,咬牙的說。
他快速蹲下後,抓住對方的腳用力一扯,使泥人重重的讓下巴與地面法式接吻。泥人卻一點也不在乎,他只想往我這,那隻有大嘴的的手也不停伸過來,彷彿,不,他就是想要往我身上也開個洞啊!
男孩見狀,立刻拿出腰間的刀,往他那隻手射過去,然後用力反摺他的腿,發出響亮的碎裂聲。第一次近距離看如此劇烈的景象,我忍不住驚呼了一聲。
這一聲使男孩有些好笑的往我這看了一眼才往半殘的敵人頭部蹲下去,拉起對方的頭部,敵方對他狂喊了起來,但比起他的手,反而沒了甚麼攻擊性,男孩拔起他手的刀,想要直接割掉頭部,然而又停住了動作,思考了幾秒,反手收起小刀,兩手用力扭斷這泥人的頸部。
好吧,至少這樣我不會看到像這手的血……手呢?
「小心!」旁邊的女孩不知道甚麼時候清醒了,抓住我的衣角,一股拉力使我摔下旁邊的枯草堆,而不見的手正好從我剛剛站的地方後方咬過去,卻因為沒咬到,又轉向我的方向,蓄勢待發。
「安尼爾!」女孩提醒了正在看戲的男孩,對方才一臉意興闌珊的說:「梅雅,我命令妳分解掉這噁心的東西。」
當大嘴的手又要衝向我這時,女孩立刻一把抓過,以肉眼看不見的速度把手化成了灰,最後只看到女孩的手散著綠光。
我看了一會,發現女孩腰部還有著大洞,模樣非常驚悚,立刻創造了雪美人這力氣非常大的生物出來,別說女孩了,男孩甚至也站不住了,可見體力甚麼早就超支了,雪美人絕對能把這兩位搬回去。
「我們先回長老那裡,她非常需要急救。」我指揮著雪美人搬起兩人,女孩倒沒什麼,但是男孩一臉尷尬,卻也只掙扎了幾下,紅著臉安靜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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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了精靈的村落,長老立即讓有治療用的大地精靈去幫女孩,男孩也因為能力透支還有傷口得惡化,一到了房間就倒頭大睡了起來。
而被發現自己學會發動能力的我,被長老拖去淨化附近的地盤,也正因為汙染源大概就是那個隱形生物,而被殺死了,所以污染也沒有擴散的跡象。創造了許多七色蝶與草護靈,草護靈能夠讓草地重新恢復,七色蝶則是把凋零的精靈一一收集回來,準備重新生長。還好那男孩在睡著前,半醒著下命令,才能使這些生物暫時有著本身的能力。
「長老阿……」我有些虛脫的呼叫還想把我拖去其他地方的狐尾松,對方不解地看著我。「我有點不行了。」我搖頭地說。
從回到村莊到現在,我完全沒休息的創造許多生物,但長老不知道哪根筋抽了,竟然還不讓我睡覺,現在已經天亮了不說,我還聽到公雞聲,這已經是幻聽了吧!這裡完全沒有公雞啊!
「還有一點……」長老有些為難地看著我,我的臉一定非常厭世了,再這樣下去,我絕對會先虛脫致死,這長老還讓不讓人活啊!我能感覺我已經被抽空一切了,還不讓人休息,好煩躁啊!
正當我準備發怒時,有一隻纖手把我攬過去,我瞬間往有茉莉花香的懷抱撲過去。「長老,你就算再急,也不能讓我們新手這樣整整一個晚上使用能力吧?我沒記錯,就連我當時也沒辦法啊。」有個男聲也在這時出言提醒著,雖然聽起來輕鬆但語氣也夾雜些憤怒。
「是啊!長老阿,不是我說你,她好歹也使用了能力幫助我們,也是戰鬥過了,一回到村落,你又這樣榨乾她,我們可是會生氣的喔!」抱住我的女孩子毫不掩飾的發起脾氣。
就這樣一來一往的數落這綠髮精靈,長老才悻悻然地對我說聲抱歉,讓我回白絨花住的地方休息。
好不容易可以放鬆,我身心也不聽自己的意識,在半路上往後倒了過去。最後只聽到女孩有些驚恐的驚呼,與感覺到男孩毫不猶豫的抱住我的腰,就這樣,我再次華麗的暈死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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