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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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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在接到緊急電報後就結束了她短暫的休假,她拿著緊急電報到軍部報到,並要求他們幫忙安排交通。基爾要求她兩日內到達指定地點,如果按一般狀況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能請求軍部的協助,希望能儘快回歸前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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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值的士兵瞧到卡拿的文件後擺出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沒有打算理會她。還胡扯交通狀況混亂不能安排,就將她打發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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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班能留在城中的士兵大多都是貴族,他們不用在槍林彈雨的環境下服役。習慣在舒適安全的環境下生活的少爺是無法相信前線的困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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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緊急電報!立刻幫我安排!不懂前線有多危險的小子!」卡拿用力將電報砸在他們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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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甚麼態度!你知道我爸是誰嗎!」士兵按不住脾氣向卡拿脾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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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指著肩上的徽章,用凌厲的眼神盯著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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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管你父親是誰!你只是個低級的普通一等兵,立刻幫我安排!這是上級的命令!」卡拿大聲命令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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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爭吵的聲音太大,引來其他人側目。當值的士兵只好一幅委屈的樣子走到後面向上級通報。最終在一番周旋之下安排司機載她到鄰鎮轉乘運貨火車到前線,預計就能趕上基爾准將訂下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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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停車場等候安排交通期間,軍官用鐵筆撬開放置一旁的木箱,拿出最新型號的狙擊步槍和配件,拍走黏在上面的木碎,塞到她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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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看著手上的狙擊步槍,按捺不住雀躍的心情。猶如小孩看到新玩具般,把弄手上最新型號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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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最新的型號,VP87狙擊步槍。這種型號在前線才能發揮出最大的效用,留在這裏給他們用只會浪費掉。」133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YsJ8mp4Ns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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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這樣交給我?不要報告上級?」卡拿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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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我會解決。車來了,你先上車,我再搬兩箱子彈給你帶回去。」軍官看到車來,把拿下嘴邊叼著的香煙掉在地上,用鞋踏熄煙蒂,安排她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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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拿著行李和新配槍登上小貨車。從倒後鏡看到他吩咐士兵搬運幾個木箱上車,待貨物放好後,敲敲司機座旁的玻璃。司機調低車窗,輕聲交代了幾句。話畢,司機發動車子引擎,駛離軍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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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好運。」軍官敬禮,看著遠去的貨車送上衷心的祝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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貨車在路上奔馳,他們要想法子趕上火車的速度,好讓卡拿能轉乘火車,平安地將死神送往戰場。火車會在半小時後在到達下一個城鎮上落貨,預計需時一小時,要是趕不上這班火車,就要再等到下星期,大大延誤前線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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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專心致志地開車,用力踏下油門,在路上一路狂奔,遇車過車,誓要把車上的乘客準時送到車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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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用力地握緊旁邊的把手,貨車在一邊在馬路上飛馳,一邊發出鏦鏦錚錚聲。這輛車看上去年紀也不少,車子帶有點點鏽斑。她怕貨車熬不住,會在馬路上發生故障甚至解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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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全之上,你⋯⋯你不用急。」卡拿嘗試婉轉地表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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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准尉,你不用怕。我開車三十年,一次意外都沒有發生過。你放心,我一定可以準時到達!你大可放心!」司機單手控制呔盤,另一隻手拍拍自己胸口,一副自信滿滿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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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怕破壞你三十年的良好駕駛紀錄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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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不怕!我老子都不怕,做乘客的只要乖乖坐好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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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畢,司機繼續加速往無人無車的郊區繼續前進。路面不平,加上車速極快,卡拿顛簸得頭暈目眩,她閉上眼,牢牢抓緊把手。不知過了多久,貨車忽然煞停,卡拿往前一傾,她睜開雙眼,看到簡陋的火車站就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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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准尉,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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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謝。」卡拿回過神來,回答謝過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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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說了,我會準時到達。你看,距離火車開出還有十分鐘。」司機抬腕看看手錶,展露滿足的笑容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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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了。謝謝。」卡拿背著新的配槍下車,繞至車尾,掀開尾箱。她打算自行搬出行李但被司機搶過身位,輕鬆地將木箱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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斜陽開始落下,天邊被陽光染成橘黃色,遠處還泛起紅色的彩霞。司機替她將軍官所贈的貨物搬上火車。她就站在一旁等候火車開出,看著眼前的工人將貨物一一搬上火車,替前線補給物資。逆光之下看不到他們的面貌,只有黑色的輪廓默默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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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即將要離開這裏,回歸前線執行任務。這刻的她看著眼前的景色,無形之間帶點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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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多人都為這場不必要的戰爭默默付出,如同黑影一樣,不知到他們的面孔和名字。但他們也同時某人的兒子、丈夫或父親。他們都是有血有肉的人,某天死去的時候會有人痛哭流淚。但軍部上層來說他們只是工具,只有有利用價值的人才配記下名字,刻在麻花石碑上流芳百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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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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