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解決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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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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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爾准將因為審訊事宜被撤下東部戰線指揮官的職務，但蜀中無大將，軍部找不到合適的人繼承這責任重大的職務，只好讓副官當上臨時指揮官。可惜軍中中士氣已經大不如前，在敵軍的猛烈攻擊下節節敗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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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前線告急，國內四周都發生著休戰的爭論，小則在街頭巷尾，大則在議會之內。也有文人在報章、雜誌以筆代槍隔空爭論對罵。戰事拖拖拉拉了兩年，即使國家投放大量資源，但依然看不到勝利的曙光。戰場猶如無底深潭，投放多少人力物力都是白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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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民的日子苦不堪言，但當權者彷彿沒有看到活在困苦中他們，也聽不到他們痛苦的吶喊聲。他們的目光只是集中在戰爭之上，眼中只有如何爭勝，置人民的死活於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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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局面下，社舊派和新派之間的矛盾加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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舊派屬於堅持派，支持者多是受軍隊宣傳影響的年輕士兵或是老一輩。他們非常支持帝國軍的決定，相信奮戰就能戰勝敵軍，即使犧牲都是一種榮耀，如果這樣休戰是對不起死去士兵令他們白白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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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新派就持相反立場，這大多是受過教育的知識份子和保持理性的人。他們認為繼續下去只會造成更大的傷亡，既然看不到獲勝的機會倒不如結束戰爭，沒有必要繼續做毫無意義的犧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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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帝國面臨的不單單是敵軍的攻擊，還有國家內部的問題。兩派之爭已經引起內部矛盾，帝國正面臨內憂外患，為這場戰爭帶來暗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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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爭已經為人民帶來無限的痛苦，戰爭繼續下去就會將痛苦延伸下去，但是休戰也不見得痛苦就能中斷。戰爭帶來的遺禍已經深深影響整個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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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王在開戰不久後已經再沒有控制軍隊的能力，戰事基本上是由軍部幾位大將軍操控，國王都只不過是一名傀儡。戰事一旦結束，將軍們固然會被制裁，國王同樣都不能獨善其身，送上絞刑台都是意料中事。這時候的帝國就會土崩瓦解，最終被周邊的虎視眈眈已久的列強和敵對國家吞拼，從此在地圖上消失，在歷史的洪流中消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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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戰或投降說不定能解決部分的痛苦，但其他痛苦還會接踵而來。人生在世就要不斷經歷痛苦，輪迴不同的痛苦之中，斬不斷也避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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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衝出餐廳，往著重症區方向衝去，待她到去病房門外時，內裏已經有醫生忙著替病人急救，而羅莎就在門外守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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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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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看著她眉頭深鎖，焦慮不安的樣子，不像是裝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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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小姐。」那名女兵走近羅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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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打算衝過去，但又卻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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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麻煩你跟我去見將軍。」女兵再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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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跟著女兵，與卡拿擦身而過。卡拿立刻伸手抓著她手腕，將她截下。羅莎轉過頭來，二人沒有說任何話，互相交換一下眼神。羅莎就解開卡拿的手，跟著女兵離開。留下卡拿一人站在原地，落寞地看著對方被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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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並不是在行兇下被捕，也沒有人親眼目睹她下藥的過程，空藥瓶等都是間接證據，在缺乏人證下，檢控官未必接納。正當軍部的人正盤算如何套出羅莎的話時，她竟然直接將這事毫無保留地和盤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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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承認任職東部醫療中心的兩年間一共謀殺了十二名士兵及意圖謀殺一名士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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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行兇動機是為了減輕重傷士兵的痛苦而將他們毒殺。行兇手法是向目標人物注射過量的鎮靜劑或退燒藥。受害人全都是身體受到不能逆轉的嚴重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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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莎表示她決意這樣做都是希望執行他們生前的最後的願望，這些受害人生前都是向她明確表達想死的決心。她所做的這一切都是為了病人，為他們擺脫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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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手坦誠所有罪名，犯案動機和手法都清楚交代。就連受害者的名字、死亡日期羅莎都一一記得，軍部基本上都沒有任何東西需要調查。將軍剩下的就是把所有證據提交檢控官提告，並押送兇手到首都區接受審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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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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