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花說月 - 【妙筆生花】《放榜之我想（其一）》

大家沒看錯，這個標題的確是《放榜之我想（其一）》，而是其一的原因是其二必然出現。

我不是本屆考生，而是下屆考生，明年的相應時間，其二便會應運而生，望我當時還有心情跟大家交代詳情。

考試，正如我之前的一首詩寫道——

「而那千萬個凡人

窮盡十二年來

只是為了證明自己

只不過是那枯湖上的垂死掙扎罷了」

但要為考試賣命之前，先要搞懂自己是為誰賣命、賣命給誰？這個探索的過程要由問自己「為何」開始，才可以確認自己不是把靈魂賣給惡魔。

人生在世，各有所好。若我答你沒有，那肯定是誆人的。所以我總是告訴你們，我什麼都喜歡、什麼可以，只是在這些裡面我有更傾向選擇的事情，是寫作、是文字。

但我卻從來沒奢想過做我最喜歡做的事情，因為人生總是恰好調回來的。討厭的事情很多，而真正的歡喜總是沉浸在厭惡裡面。我討厭寂寂無名，我討厭無權無勢，我更討厭為了沒有結果的事情白度我這一生。所以，結論是我什麼都不喜歡，什麼都可以讓我窒息。

我問過自己，我能堅持寫作多久，還有多少個六年？還是跟許多人一樣，靡不有初，鮮克有終？國小、初中的時候，嚷嚷著自己長大就要出書了，結果在十六歲那年為了考試而封筆，然後從此與寫作分道揚鑣。很多人的定力比你想像中低，一旦放下就在也回不來了——我也害怕我會如此，所以我總是不敢輟筆，哪怕我要考試，因為喜歡所以繼續強迫自己喜歡。而當那種遇見文字的歡喜不再純粹，不知這還能不能算是喜歡呢？

那既然自己什麼都不喜歡，那就選自己最討厭的路來走吧。起碼從一開始，我不會對那條路有任何寄望。

我選擇把靈魂贈與魔鬼，崇拜浮士德，是因為這世上沒有天使，也是因為二十四年的風光其實很奢侈。

人生有多少個十年？——這是我小時候最喜歡的電視劇台詞。

人生又有多少個二十四年？

如果能活到那個時候，我希望我起碼能逃脫凡人的身分一次。漫長且無意義的人生，不過折磨罷了，不過是虛度罷了。

不要怪我是個市儈小人，追逐名利，我會為了錢而賣命的——那本是我最討厭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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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筆生花】《放榜之我想（其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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