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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昕把昏迷的沚汐和狐狸帶到森林中的一間小屋中,他把狐狸隨便放到桌子上,卻把沚汐抱到床上。
剛剛把她誤傷的時候,他原本打算隨便吸走她的靈氣。
但她在瀕死前也惦掛著這狐狸,不知道為什麼他有點不忍心。
他為沚汐包紮好,她流的血有點多,還沒醒過來。
迎昕坐在房間的另一邊,靜靜的等她醒過來。
已經晚上了,沚汐沒醒來反而是月牙先醒來,牠走到沚汐的床邊跳上去,仿佛知道她受傷了一樣舔著她的臉希望叫醒她。
迎昕沒有理會牠,繼續坐在一邊閉目養神。
到了半夜,迎昕把房間中的火爐點起,乾柴在火爐中被燒得啪啪作響。
狐狸卷在她身邊睡著了,她還是沒有要醒來的意思。
他走到床邊看著躺在那的沚汐。
她眉頭緊皺,額邊冒著汗珠,胸口上的繃帶還滲著血水。
迎昕也皺起眉頭,坐到床邊幫她印去汗珠。
「沐曦...」她說起夢話來,眉頭還是緊皺的。
突然她睜開眼,好像夢到什麼可怕的事一樣。
她看到迎昕,警惕地拉緊了一點被子。
「月牙!」她發現月牙好好的躺在她旁邊,她高興得緊緊抱著月牙,動作太大害她傷口很痛,她難受地按著胸口。
迎昕看著她,沒有說話。
月牙也高興的搖著尾巴舔著她。
「謝謝你!」雖然傷口的痛令她眼淚都快掉出來了,但她還是向迎昕道謝。
「為什麼要說謝謝?」迎昕不明白。
沚汐想了一下,說謝謝和對不起好像已經是她的習慣了,被他這樣一問卻不知道要怎麼回答。
「謝謝你沒傷害月牙...」她說。
「可是我傷了你。」
沚汐的手放在胸前,「沒關係,你又不是故意的。」她笑,單純的她好像把迎昕當是好人一樣。
迎昕覺得不可思議。
被人傷害了,還要忍著痛跟傷她的人說謝謝。
「而且你還救我了。」她微笑。
迎昕看著她,一時語塞了。
「我是沚汐,你叫什麼名字?」
「迎昕。」
「迎昕?好像女生的名字喔。」她笑。
迎昕沒說話,只是默默的把火爐加柴火。
沚汐看他沒回答,有點不好意思。「對不起...我沒有要笑你的意思...」她以為迎昕介意她笑他的名字像女生,向他道歉。
「這樣活得很累吧?」迎昕突然說。
沚汐看著他,她不懂他的意思。
「沒有必要,對每個人都這麼體貼。」迎昕還是看著火爐。
沚汐愣住了,是這樣嗎?
明明想要沐曦陪伴她,她卻沒有說出來。
明明被采衣欺負了,她還吞聲忍氣。
明明想他想瘋了,還怕打擾他,只會自己躲起來。
這些就是她想要的嗎?
想到這裡她忍不住,眼淚掉下來了。
連她自己也不肯誠實對待自己。
原來已經喜歡他到這個地步了,看到采衣手上的同心環,她好難過,難過得她想做些什麼。
但她卻只會躲起來。
「對不起...」她控制不住,眼淚一直往下流,好像要把一直壓抑的情緒都宣洩出來一樣。
迎昕卻是沒說話,坐到一旁任由她繼續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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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沚汐醒來了,卻不見迎昕。
也是,他沒必要繼續留著。
她把衣服穿好,慢慢地離開小屋。
她不敢走動太快,現在的她只是勉強能下床的狀態,只要稍為動到,傷口就會痛。
沚汐走到小屋外,才發現原來迎昕已經在外面。他蹲了在屋外,幾隻野兔圍著他,他伸手逗著兔子。
「你醒了。」他了起來,這下沚汐才認真看到他的臉,他五官深邃,是個俊朗不凡的男子。
「嗯...」沚汐點頭,她想起昨晚的失態覺得有點不好意思。
「要回去?」
沚汐點頭,突然忍不住氣咳嗽了起來,胸膛的傷口又痛了,她難受得按著胸口皺著眉。
迎昕看她這個樣子,雖然那刀傷並不是致命的,可是已經令她元氣大傷。「再休息幾天吧。」
沚汐看著他,身體實在太虛弱,只好點頭答應。
她坐到門旁邊的木椅上。
迎昕繼續逗他的兔子,這溫柔的舉動和他高冷的外表格格不入。
想到昨天迎昕打算把她的靈氣吸走,但沚汐道行不夠,不能一眼看穿他是仙是妖還是魔。
「你是兔子?」她突然問。
迎昕看了看她,沒有回答。
沚汐看他沒有回答,也沒有追問下去。
「你為什麼要殺月牙?...」她又問。
「牠吃了我的東西。」迎昕簡單的回答。
沚汐抿著嘴瞪了月牙一眼,這隻貪吃的狐狸。
月牙知道自己闖禍了,趕快逃回小屋。
「對不起,我會想辦法拿出來的,你不要傷害牠...」沚汐代月牙道歉。
「不重要的東西...」迎昕說,「而且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傷了你。」
沚汐呆了一下,笑了,「沒關係。」
看到她笑了,他心中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你先吃點東西,晚點幫你換藥。」他說。
「換...換藥?」她扯緊衣領,「不用了!」雖然昨晚幫她包紮的也是迎昕,但如果要她在清醒的情況下對陌生男子解開衣服,她實在辦不到。
「不換藥對傷口不好。」他用平常不過的語氣說,沚汐無力反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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