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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常巧晨很少自己在時居走動,活動範圍一般都是在樓台和房間,身在冷風中走路身邊沒了迎昕還有點不習慣。
她拉緊了披風一下,山路上雖然有樹的遮擋,但還是很冷。
巧晨走著走著,來到了後山的森林,尋找著迎昕。
突然一群飛鳥在天空中飛起來,好像被什麼東西嚇著。
這不安的感覺令巧晨也緊張起來,她突然想到那時在鎮上看過的魔物。
她敏感地看一看後方,陰暗的森林中很多地方也看不清楚,她加快腳步的走。
走到了森林的深處,那邊有一個山洞,巧晨依稀感受到洞穴裡的魔力,好像有些什麼把她吸引了進去。
她扶著洞壁,洞壁從石頭慢慢變得潮濕寒冷,慢慢變成冰塊。
愈走裡面愈來愈暗,在冰封的洞壁上透著點點的藍光,她能勉強看到前路。
巧晨拉緊了披肩,愈來愈冷了,這洞穴就像個大冰庫一樣。
經過了幾個分岔口,裡面的地方也變得更廣闊,到了一個盡頭,有一道雕著花的紅色木門,巧晨不知道該不該進去。
就在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好像有股力量在她身後推她,她把門輕輕的打開了。
門後的藍光點更亮更密集,在偌大的冰房中央放著了一張巨型冰塊做的床,上面躺著了一個身影。
巧晨慢慢走近床邊,她馬上猜到這是誰。
躺著的人長長的睫毛上結了一層薄薄的冰花,縱使她面無血色但仍不難看到她五官的精緻,那空靈的氣質,比天上的仙女都更美更好看。
在床邊的柱子上,巧晨透過透明的冰依稀看到石牆上面寫著兩個字。
「等你。」
她撫摸著那兩隻字,刺骨的寒氣從手指傳心。眼角卻有一滴滾燙的眼淚流下。
巧晨摸著臉頰,到底是為了什麼會哭。
為了迎昕對沚汐的至死不渝,是妒忌是羨慕,是永遠無法超越的關係。
但...她心裡很清楚這眼淚並不是因為這個。
連她自己也無法解釋。
巧晨趕快把淚擦乾,她走到沚汐前深深向她鞠了躬,然後翻手變出了一朵純白的睡蓮花,輕輕的放在沚汐的手上。
她退出了房間,沿著進去的路折返到冰洞的入口。
到了外面的時候天氣已經逐漸變黑了。
巧晨一路彷彷彿彿,腦海中全都是沚汐和迎昕。
事情過去這麼久了,迎昕仍然把她的屍首好好保存,牆面上「等你」二字仍然清晰可見。
她咬著唇,邊想邊走著,走到了一個水潭,旁邊有一間小屋。
巧晨覺得這裡有點熟悉,她走迎了水潭。
水潭沒有活水流進,都長滿了浮萍,還有很多枯黃了沒人打理的睡蓮。
「這是什麼地方...」她對自己說,她走迎了水邊,隱約從水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倒影正在向她露出妖媚的笑容,她嚇到掩住嘴巴把頭縮回去。
明明她剛剛,根本沒有笑。
看錯了嗎?她戰戰兢兢的打算再看一次。
突然從後方草叢有個東西跳出來了,她嚇到跌坐在地上。
是魔物,除了面前巨大的身影,巧晨在混亂中聽到附近很多聲音,魔物好像要從四面八方跳出來似的。
前面的魔物發現了巧晨,仿佛是野獸看見食物般衝向她,她呆了半晌,只能往後跑。
之前魔物看到她還會下跪,是因為當時她的眼睛變成是琥珀紫色,魔物誤認了她是牠們的主人沚汐嗎?
現在是白天,巧晨的眼睛還是黑色的,牠們就向她無差別的攻擊。
要跑的話根本跑不掉,魔物撲向巧晨,巧晨在千鈞一髮之際在手中變出了一把劍。
劍直直的刺向了壓制在巧晨上方的魔物。
魔物的血從傷口噴出來,巧晨手裡的劍瞬間變回花瓣消失了。
原來魔物像他們一樣,都有鮮紅色的血。
鮮紅噴到巧晨的身上她從頭到腳到曬上了一層魔物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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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誰?」一個白衣少年問她。
「我是沚汐。」
然後白衣少年帶著懷疑的眼神轉身就走,把她留在種滿睡蓮的水泉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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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首曲子好好聽,可以教我嗎?」
「不行,你太笨了。」白衣少年打趣的拒絕。
「來嘛...我會好好學的。」
「哈哈哈,那你要叫我仙君大人。」他得意忘形。
「仙君大人...」
「好吧,那你要好好學喔。」他向她伸出了小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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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後我不在的話就由牠陪著你。」沐曦抱著狐狸要送給她。
「狐狸叫什麼名字阿。」
「狐狸是你的,你喜歡叫牠什麼都行。」他說。
「嗯...那就叫月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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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
「沒...沒什麼...」沐曦偷偷把東西藏到身後。
「給我看!」
她騷癢著他,兩顆同心環從他身上掉到地上,發出了清脆的「叮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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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曦...」
「...好好睡吧...沚汐...」沐曦手中的配劍,狠狠地刺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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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麼情況,畫面一幕一幕的從腦海中閃過。是沚汐的記憶嗎?
那種真實得像親歷其景的感覺,仿佛她就是沚汐。
胸口,好像真的被刺了一刀。
她跟沐曦早就認識了,曲子是沐曦的,狐狸月牙也是沐曦送的,最後結束她的,也是沐曦。
巧晨的腦袋好像就快要被撐爆了,她難受的按著頭對天大吼了一聲,整個後山都在搖晃,更多的鳥兒被嚇到飛走了。
巧晨再張開眼睛的時候,已經變成琥珀紫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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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回到時居的迎昕也感受到這股熟悉的魔力,他和璥炎映雪趕到後山,搜尋著巧晨的身影。
「這是什麼...」璥炎發現了一些異常的東西。
一個魔物被冰封在巨大的紫色琥珀當中,琥珀相當堅硬,從半透明的琥珀中看到牠最後被冰封的姿勢,牠曾經很努力的嘗試掙扎過。
迎昕上前,他曾經看過這樣的東西...
他轉身更加焦急的想要搜找巧晨了。
樹林中好像還有很多類似的巨型紫琥珀。
他們愈走愈深,快要到森林的最深處了。
迎昕最不想巧晨看到的,除了魔物外,還有一些他和她的回憶。
沿著魔力的來源,他們終於找到了死水水潭的旁邊,找到了巧晨。巧晨按著頭坐在那裡,白色的披風上都是血,旁邊還躺著一具魔物的屍體。
「巧晨!」迎昕上前,她整身都是血,他焦急的檢查她有沒有傷。
巧晨回過神來,紫色的眼睛看了眼迎昕還有跟在他後面的璥炎和映雪。
「迎昕...」是巧晨開口,卻像有兩把聲音從口中發出。
雖然聲音重疊了但迎昕還認得出來。
是沚汐的聲音。
「是你!」她看到映雪突然像發了瘋似的,她張開手掌向著映雪,映雪就像被什麼東西拑制著定在原地。
迎昕還沒搞懂是什麼回事,他感受到從巧晨身上散發出來的魔力。
映雪突然被一股力量升起,離地幾寸的映雪驚慌的掙扎著,然後從她的腳底下慢慢出現了巨大的紫琥珀,要把她整個人冰封起來。
迎昕看著巧晨,她看著逐漸被冰封的映雪,嘴角翹起了妖媚的弧度。
這不是巧晨。
「巧晨!」他搖著巧晨的肩膀,但她完全不理會。
旁邊的璥炎從石頭中拔出了劍,防衛性的向著巧晨。
巧晨視線從映雪那轉向璥炎,璥炎手上的雙刀馬上從他手中飛出,彈向後方的樹上插著。那眼神冰冷得,看到教人心寒。
「巧晨!是我!」迎昕雙手捧著她的臉,用額頭貼著她的額頭,強迫巧晨看著他。
巧晨終於看著迎昕了,突然間眼框充滿了淚水,她難受極了,她不是想要傷害任何人的,可是她控制不到自己。「迎昕...我好辛苦...」她無力的說,聲音變回來了。
迎昕抱著她,拍著她的背安撫著她。「沒事了...沒事了。」他看著旁邊已經冰封在紫琥珀中的映雪,想著剛剛那股強大得可怕的魔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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巧晨醒來了,頭好痛,她按著頭坐起來了,發覺自己身在樓台躺在迎昕的床上。
「巧晨。」是迎昕,他就坐在床邊,一直等候著巧晨醒來。
巧晨迷茫了,在後山發生的事像是夢,卻又很真實。
魔物、沚汐的記憶、被冰封的映雪。
她都記得一清二楚,卻像是夢一般有種虛幻的感覺。
她看著迎昕,「映雪呢?」她試探性的問。
迎昕低著頭沒有回答她。
是真的,那些事都有發生過。
她頭痛得更劇烈了,她難受的按著頭,淚水都被迫出來了。
迎昕不知道該怎麼辦,他只能緊緊的抱著巧晨。
「我是巧晨嗎?」她開始懷疑了,在迎昕的懷中,連聲音也顫抖了。
「你是。你是巧晨。」迎昕語氣肯定。
雖然他不清楚是怎麼回事,但對於巧晨魔力的失控並沒有太意外。
在以前就體驗過她身上那種熟悉的魔力。
「你以後,就住在這裡。」迎昕親著她的額頭。
巧晨淚眼汪汪,乖巧的點著頭。
迎昕看著她惹人憐愛的樣子,勉強給了她一個安心的微笑。「你再休息一下,我去處理一下事情。」他扶她躺下來,準備離開。
他想他要去處理...映寒。
「迎昕。」她叫停了他。
「嗯?」
巧晨深呼吸了一下,「如果...有一天,我不是巧晨了...你會選擇我嗎?」
如果他要選擇巧晨和沚汐,他還會選擇她嗎?
迎昕抿起了嘴唇,他聽得出她的弦外之音。「別傻了,你永遠是巧晨。」
可是巧晨沒聽出他的意思。
她躺下來,躲在充滿迎昕的氣味的被窩裡偷偷哭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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