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予豪不想繼續這個話題,下車後看著醫院大門,外面圍著一層層警力,「怎麼會來醫院?」
許芸芸無奈地說:「沒辦法啊,我爸說人還沒找到,附近區域都很危險,所以如果我不同意到醫院等他,那就不能跟來。」
趙予豪聽完笑了一聲,沒有多回應。
於是許芸芸改纏著他,要他說說有沒有查到什麼最新情況。
趙予豪把剛剛夜店內的見聞都告訴她了,許芸芸瞪著驚奇的眼睛問他:「所以你這麼犧牲色相的陪她,沒套到什麼話,反倒整個身家都交代了,還害到幫助你的人啊?」
就這麼直白的把他的失敗攤出來,趙予豪感到無地自容,他感覺自己好像又更白癡了一點,垂著頭不講話了。
兩人並坐無言,幾分鐘後趙予豪感覺自己一邊肩膀往下陷了些。許芸芸搭著他的肩膀說:「沒事,如果你一開始沒有跟我們說,要我們盯緊那個蘇凡恩,現在我爸他們那些警察也不能這麼快掌握位置,也許就因為這幾個小時的耽誤,一條人命又沒了呢?你做得很好,幹嘛要對自己失望?」
他靜靜地坐著沒有回應。
大概是他看上去實在太難受了,許芸芸感覺自己今晚一直在照顧他,又是幫忙買宵夜,又是幫他披外套怕他冷。
也不知道這晚的攻堅成功了沒有,就在他們等得都要睡著了的時候,遠處忽然傳來劇烈交雜的警笛聲,還有快速行駛的救護車衝進醫院。
看到這一幕的同時,趙予豪有些緊張,他急著撥開人群往救護車的方向衝,想要知道人是死是活。接著看到醫生護士們衝上來,救護車的後車門打開,一個鮮血淋漓渾身蒼白的人掛著呼吸器,被從車上輕放到擔架上,又用最快的速度送進急診室。
後頭跟著的警察全都滿臉疲憊,有的身上受傷,自己走進去急診室裡掛號,有的呆坐在旁邊。
許芸芸看著現場的慘況,焦急的想要找到自己父親;還好許建誌只是走得慢,人沒什麼事,只有臉頰一撇血痕醒目。
許建誌也不管女兒多著急,率先找到趙予豪拍拍他的肩膀,「趙同學,你這次又立了大功了,如果沒有你,這個孩子恐怕也是得死。」
趙予豪只是沉默地看著許建誌,接著從口袋裡掏出那顆被老頭藏起來的藥丸,「這是我今天到夜店裡的時候,他們想要拿給我吃的。我偷偷帶出來了,趙警官,您先拿去化驗看看這是什麼毒品吧。」
許建誌瞪大眼睛,找來另外一個警察將這粒藥丸當成證物收進夾鏈袋裡,並且寫上一些趙予豪也看不懂的數字編號。
蘇凡恩那邊的攻堅行動結果大致成功,不過雖說蘇凡恩確實救出來了,但大多數人都跑了,最後的結果,只抓到一個因為逃跑扭到腳的男子,那人掃完護照以後,發現也是這幾天才剛入境的人。這人也正是當初想抓趙予豪的黑衣人之一,他用祕密證人的方式錄音並且經過變聲處理,成為匿名證人。
他指證當天看到受害者蘇凡恩被從小包廂裡帶出來,並且渾身癱軟雙眼無神,表情卻一副吸毒過嗨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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