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羅將愛蘭琪招呼到大門面向校場的一間食堂中，一處安靜座位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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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進正準備三百人份量早餐的繁忙廚房，托出一個托盤，上面有一壺熱茶，兩個茶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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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外手勾着一個由高銀色外殼和支架組成的小塔模樣器皿，像小塔，又像鳥籠，放到桌子上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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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塔的外壁像疊卡片一樣能層層摺疊，滑開疊起來，這是微微螺旋向內摺疊的滑門，正是這精緻的保鮮構裝食盒蓋子，縮小成摺扇大的一疊金屬片，露出裏面分三層盛載着三小碟點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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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不！這太驚喜了！程羅勛爵閣下，這可不是粗茶末葉，也不是隨便的柴子餅！這可是柴莓三吃和晨曦之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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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蘭琪裝演得驚喜，但內心卻在想，一壺茶喝幾個金幣，一個盒點心又是幾個金幣，在軍營工地一樣的環境中，這是明顯的賄賂，這程羅是從哪裡打聽到自己的喜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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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話之間自己有否泄露？這程羅弄來這些東西是否為了討好自己？那麼討好自己為了甚麼？如果是為了更加好好在這邊工作而討好自己，是否可以進行下一步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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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原來愛蘭琪小姐也懂這貨。可惜了，就因為器皿和場所，可能還有小的這個粗人影響，就算是柴莓三吃和晨曦之露，也降了三等，只能是一些柴火果子餡餅和粗沫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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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邊說，程羅盡力維持自己可能的優雅，分發着餐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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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感謝，感謝程羅閣下為我帶來美好一天的開始。”愛蘭琪雙手十指交握，擺出閉目感恩的樣子，心中卻在分析，程羅動作顯得十分僵硬，到底是在裝粗人不懂優雅，還是有其他企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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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聖光照破黑暗。愛蘭琪小姐，小的不客氣入座了。請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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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張開眼，程羅坐到自己前方右邊三分處，讓小小的三碟點心和茶壺對正自己視野，背景雖然是軍營的食堂櫥窗，嗯，這已經很盡心盡力擺好陣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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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柄明亮的小叉，放在三張餐巾上，你一柄，我一柄，公用的一柄。另外五條潔白的餐巾如扇形疊放備用。淡雅的四色釉彩花鳥壺，梨花形壺身配花形內塞蓋，壺嘴似個鳥嘴。所有茶具都圍着金邊，一個茶杯上畫的是小鳥，另一個茶杯上畫的是樹。杯底小碟和用點小碟倒是同一個樣式，想來是憑勛爵的家底，這樣一套精品也是矜貴得很，小碟畫的是花園花環。壺墊是一張深藍色疊摺染巾，這是減低茶壺碰撞次數和保暖的一般方案，摺起來沒看出甚麼名堂，而程羅將最後一樣茶具放上桌面，即是和茶具同套的糖罐，上面畫有涼亭小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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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羅情報收集得還是有點差錯，自己喜歡紅色，飲用晨曦之露時喜歡稍涼和不會加糖，當扣兩分。不過，他身上應該還帶了減低噪音的魔導器，這處又加回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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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是一般貴族千金，早已經開始陶醉在這陣式之中。如果對方是追求者，千金的芳心該已暗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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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許一晚？還是暗許一週？愛蘭琪迫使自己想起現實的醜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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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該感謝的是我，要不是愛蘭琪小姐的提拔，小的還在後勤處渾水摸魚，帶隊出勤這一齣戲，還不到小的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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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來了，進正題了。關係是我引頭拉的，討好我是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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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時間在凌晨，器皿再美環境也要扣分，今天來這麼正式一場下午茶點來討好我，卻又說到演戲一個詞語，這是想婉拒我的拉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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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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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晉貴族不找靠山，可不能在國都繼續渾水摸魚，我倒想知道這程羅靠到了哪座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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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柴莓像新鮮採下來一樣！美妙。哦，不，大家相識沒有半年都一季了，現在才這樣子說見外話，程羅勛爵閣下，可是有求於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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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蘭琪毫不猶豫享用點心，畢竟這是她喜愛的口味，是真的。也不用怕下毒，點心出品是某老牌名店，茶水方面，軍營食堂的伙頭兵也是兵，誰想在這裏下毒？問過背後指使人，安好家？滅好口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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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小的沒有甚麼重要事情，只是希望愛蘭琪小姐能更愉快，少一點憤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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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羅只是呷了兩口茶，點心怎麼敢碰？其實他冒汗啊！每晚來工作都看到這個外表純為美少女的人，怒氣沖沖地來拆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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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蘭琪面色一寒，伸手拿起茶杯，呷茶掩一掩面色。待放下茶杯，又是一副歡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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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羅勛爵，我哪裡有甚麼憤慨了？你也下手吧，嚐嚐這些。點心是你的，你不動，我可沒多少忍耐力，我真想全吃了，卻怕會影響我的禮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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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用的小叉連餐巾被推到程羅一邊，程羅微笑着拿起，將最頂層剩下的一塊鹹味柴莓果凍，很九技巧地挑在叉子上，毫不破壞上面的精雕細琢，卸放到愛蘭琪的碟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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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自己怎麼敢吃？他一手打開糖罐，糖夾子藏在裏面，另一手幫自己加了一顆方糖，復原那糖罐的位置，又幫自己添了點熱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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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羅聽愛蘭琪這樣說，趁這些動作時也在想，這暴力少女話裏面到底有幾個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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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論每晚的暴力宣洩。不喜歡別人知道她脾氣不好，就不要在休假時到外面欺壓平民啊？不喜歡單方面佔人便宜？告訴我她已經沒耐性？還是怕我泄露甚麼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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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愛蘭琪已經不顧及自己，吃完一件鹹味果凍，又撥了第二層的一件點心來吃，他就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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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蘭琪小姐，小的這就不客氣了。至於心情方面，小姐，你幾乎每天晚上都來轟塌一些東西，小的不說，工程隊三十幾人，稍為敏感點都感覺到你的心情。愛蘭琪小姐，小的只能冒着背妻私會的風險，憑一些小點心來套點口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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愛蘭琪眉頭一挑，正含着嘴唇，放肆咀嚼第二層那帶鹹味的酥皮柴莓餡厚批，也忍不住笑了出來，說：“背妻私會，虧你也說得出來了。好吧，你成功引我笑了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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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在咀嚼時說話，雖然是有點失去禮儀，但門前貝齒沒有沾到食物，面蛋優美，就算是沒有了浮華的頭飾，這位穿著騎士軍服的美女在面前輕輕的失禮一下，竟也勾起了程羅的一絲慾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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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程羅強迫自己把腦迴路轉回正事，壓下自己小程羅的抬頭。桌子對面的可是戈爾候爵現任繼承人！和這未成年的女魔頭有情慾關係，那可是要命的事！要全家甚至全村性命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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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小的榮幸！粗人一個，能搏得紅顏一笑，真是美好的新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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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羅笑着說，很沒有禮儀地一口喝乾杯中茶水，降降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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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你，在哪裡得知我喜歡柴莓三吃配晨曦之露？同樣叫晨曦，一泡晨曦之露可是價值三份晨曦龍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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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這個問題，說出來比較轉折。現在已經是四十九分，還有十一分鐘校場開始早訓，愛蘭琪小姐，我看我們還是專心用茶，今天晚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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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不對，是明天早上。要是再說晚上私會甚麼的，我倒是不怕，養個面首也沒多少事。你嘛？你妻子來自津特家？小心妻離子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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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愛蘭琪小姐還真是沒有嫌棄小的，小的心滿意足了。好了，小的去外面檢查場地填寫報告了，失陪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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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羅勳爵兩聲豪氣的笑，退出座位，轉身離開。眉頭卻緊緊皺了起來，兩條眉毛幾乎拼成一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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餐具自有伙頭兵來收，那精緻的三層點心塔籠只是隨柴莓三吃一同出售，他一個貴族不怕被黑掉財產，就算真丟了，身為津特家的女婿，幾個金幣他還不放在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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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皺眉頭的原因卻是愛蘭琪話中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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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唆擺他遺規早退，她是想賣我一道，還是要擺那位格蘭上尉一道？還是想試探自己人格？然後擺一副好臉色套自己話，最後還用家人威脅我才讓我走？這女魔頭到底想怎樣？今晚就如往常預備普通甜品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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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這三金三十七銀算是沒有虧光，套出了她的確有所圖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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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壺晨曦之露本身不貴，茶葉雖然可以反覆泡，但愛蘭琪這種女人，永遠只喝洗茶後第一趟焗得濃郁的新茶。這一杯已經價值十二個銀幣，是麥基斯餐館外賣三個廉價晨曦龍餐的餐格。另外連套裝塔籠碟子的柴莓三吃，承惠三金二十五個銀幣，出自國都另外一家二百年老字號甜品店，只做貴族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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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貴是貴，這年頭新封貴族沒有封地，卻有一筆不蘼的金銀封賞，就算他三個月才收入一個金幣國家犒賞，他又強調，自己是津特家的女婿，這三金三十七銀也能付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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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且愛蘭琪每晚來拆一幢房子，他工程中上下其手，又可以省出一點點油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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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於他從那裏知道愛蘭琪喜歡這個下午茶甜品組合？打死他，他都不會當面直接對愛蘭琪說明的。今天晚上，不，明天早上就跟愛蘭琪說那種“我的親戚是國都中某人的親戚”，這種話想來也沒有人會去查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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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話又說回來，重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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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消息來源重不重要，主要看的是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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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源人的位置，和當事人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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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像“皇后懂字但仍然文盲”這個消息如果滿街被大肆宣揚，基本沒有來源人可以查了，因為街上早已經人所共知，這年代也沒有甚麼證據線索難以消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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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皇后像現在這樣，只是一小撮人知道，一個個說明是秘密，不要泄露，這樣子如果一朝捅破天，穿了煲，就能夠排查出來源人，然後就可能查獲一系列的陰謀陽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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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柴莓三吃這個消息來源，卻正是來自於暗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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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羅，就是暗行者情報分析部門的第二代老人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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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他在組織裏叫作不眠者程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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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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順便一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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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行者組織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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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沒有月例薪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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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是出勤發放現金，其他吃，喝，住宿，進修，任何使費，在所屬分部中隨便報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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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現在，那個叫次元空間魔法塔的法師組織，聘來了雷系光系暗系等其他一堆不是空間系的法師，參加了一個兩年前公開，叫作“破碎虛空”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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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上去很強大，很虛無很飄渺，但實際上卻就是推廣了一種新的魔導器具。這種魔導器沒有直接對人和物起作用，它只是幫助用家記錄事情，和重新告訴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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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全部接觸過這東西的智慧種，都表示多此一舉，空間魔法塔的一些投資者，更加啼笑皆非地提出削除資助恐嚇。除了格蘭帝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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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起，此被命名“魔晶計算機”的魔導器被引進格蘭帝國皇家銀行，讓諸多勢力嘩然。再自從一年前開始，全線麥基斯開始使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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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暗行者成員只要抵達麥基斯集團任何一家店鋪商戶，第一次出示帶有暗碼的會員證，一個長方形的薄薄金屬盒子，任何一家的確認器具都會表示出會藉，餘額有一萬金幣。而會藉每兩天都會從新補回一期金幣水平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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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點說，就是暗行者在所有設有魔晶會藉檢查器的麥基斯集團單位中，每兩天就可以隨便使用一萬金幣的額度。綠夫人表示，要吃隨便吃！要住更加不用計算！除了國都總店，你一天可以吃一百份餐也吃不完那一萬金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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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錢！人傻！任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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檢查器具不是重點，那個小小的金屬薄盒子才是，所以除非組織成員曝露，否則這些報銷只當是甚麼貴族子弟外遊，帝國上下光是沒有家徽的爵位都有兩千多個。再加上近四十年，封地幾近飽和，所以憑功勞新封的各種伯子男勛爵，坊間還沒有計算在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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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時新封一個勛爵，在經濟帶動國力的這一天，真不是甚麼奇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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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戰場以外的功勳，各種大小勢力都絞盡腦汁在競爭。甚至剛剛畢業的學院十二歲學生，都想憑自家特有的捕漁技巧，記上一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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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有人之處就有江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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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個捕漁技巧就算真有用處，上報了，真是你的功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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