專校的教室跟普通學校的教室一模一樣，只不過人數極少的適應者，身處平常容納數十人的教室，空蕩都不足形容。學習會沒有規定參加的年齡，特戰學習會這種算是熱門的，十歲到二十歲都有。哪怕是這樣，也不過三十來人。
參加的學生身材健碩，不是追求肌肉線條不斷增加蛋白質的身形，他們或文質彬彬或高大魁梧，無一例外都是堅挺的胸膛，哪怕是韋言也如此。只是韋言明白這點肌肉在標籤的作用前，形同虛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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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走進課室，座椅貼著教室牆圍繞，形成一個供三十來人圍坐的長方形。中間早已部署了投影設備，供學生分享觀點。韋言挑選一位跟他體型完全相反，高大魁梧的同學問：「請問這裡有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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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學禮貌地回答，並請韋言隨便坐。韋言落座後展開手機屏幕，點選了同意連接的按鈕，把手機跟教室連接，同時準備好待會需要分享的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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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翰與兩位好友聊著走進教室，看見韋言興致盎然地走近說：「這不是雞仔嗎？都坐在高年級旁邊啦，這是山雞變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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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旁的好友莊宏泰接著話茬繼續：「當然了，人家可是十五歲就校外實習，還幫警察破案拿到整整五十萬懸紅的雞仔。不對，說錯了說錯了，現在是鳳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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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好像拿完就不讓出去實習了，到底是為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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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聊天就去外面聊。」韋言身旁的魁梧的同學發話，話語期間都不看傅天翰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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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翰三人臉色突變，憎惡浮現臉上，對那人說：「你覺得你一個能應付三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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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挑釁，那人站了起來。站起來才看清那人身高接近兩米，與平均身高一米六的三人相比像是山峰立於螻蟻前，冷冷地說「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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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不敢接話，不僅對眼前的高峰唯唯諾諾，連旁邊的韋言也沒有再作挑釁，去到邊上的位置坐下。
那人卻沒有放過三人，目露凶光緊盯三人，眼神示意著教室門，讓三人滾蛋。傅天翰沒敢盯回去，默不作聲地離開。
出了教室，莊宏泰沒有理解問傅天翰：「怎麼應該去大學課程的人會上中學課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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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他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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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畜生最多比我們大三歲，能應付得了我們聯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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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廢物，不知道就別說。」傅天翰痛恨地低語：「那是譚元凱，自由決鬥個人賽兩屆冠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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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就是因為他不打自由決鬥？不能換成跟他一樣的標籤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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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奧尼達使用者只有他發揮得最好，同標籤決鬥都沒撐過一個回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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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韋言坐在他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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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走出教學樓，百無聊賴。邵德文提議吃早餐，傅天翰卻若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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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想啥？早餐都不吃？」邵德文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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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雞仔那麼難得來一次學習會，你不想跟他好好交流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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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元凱在他身邊怎麼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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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跟著他回宿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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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不跟著譚元凱，學校攝像頭幾乎找不到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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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得對。」傅天翰狡猾地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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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習會結束，各學生都散去。晨練後接著學習會，大家都沒有吃早餐，大夥都不約而同地往餐廳走。韋言沒有去餐廳，不是不餓，他在手機上點擊了外賣，他只是不想去餐廳。教學樓去宿舍的路上，攝像頭幾乎都沒有死角。這些攝像頭最大用途不在監視，而是給ai的自動化提供底層的數據，花園灑水、道路清潔、外賣送餐等一切功能都仰仗攝像頭。理論上沒有什麼可怕的，韋言就算被傅天翰堵截也不是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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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快就散了？你的豐功偉績不用多說兩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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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沒有理會傅天翰，自顧自地走開，傅天翰伸手攔下說：「我們都沒聽到，你再給我們說一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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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繞過傅天翰一言不發地走開。與傅天翰漸漸拉開距離，離開的時候背後足球彈跳的聲音讓韋言覺得奇怪，下一刻「嘭」的一聲傳到韋言耳中。韋言意識到危險，轉頭確認的時候大腿已經被足球擊中，跪倒在地。足球彈到側面，莊宏泰控球走到韋言跟前，傅天翰和邵德文也都漸漸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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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不解三人為何敢對自己下手，笑言：「你們是想退學吧，挑這種地方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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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翰嘲笑著說：「雞仔果然是雞仔，攝像頭難道不會壞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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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驚恐地看向周圍，唯一的攝像頭在三樓高的教學樓外牆，鏡頭碎裂。韋言明白了三人利用足球踢向攝像頭，破壞了監控。韋言的表情對傅天翰來說是最好的早餐，揪著韋言的衣領說：「你不是戰術大師嗎？怎麼連這點都沒想到啊。戰術也不行戰鬥也不行，你還有臉當適應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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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敢打我，我去驗傷就能讓你們退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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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足球踢傷能驗出什麼？雞仔果然是雞仔，連這點常識都沒有。」傅天翰扔下韋言，莊宏泰把球傳到傅天翰腳下。傅天翰一腳猛射球，重重地擊中韋言腹部，韋言被踢得口水都咳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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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是那麼聰明，想想為什麼世界會那麼不公平。明明只是雞的雜種，為什麼會是適應者。」傅天翰再一腳射球踢中韋言胸膛，肺部受到衝擊韋言呼吸困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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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廢物就該跟廢物待在一起，敢擋在天選之人前面，你還真的沒有廢物得到自覺。」傅天翰再猛力踢出足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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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續兩次被擊中，韋言反應過來。這一次的射球韋言接住，往後使勁扔。在後方的莊宏泰在韋言接住足球那一刻已經準備，韋言的球沒被扔出多遠，莊宏泰跳起以排球扣球狠狠地打在韋言小腿。韋言小腿像是被猛擊一樣，給三人跪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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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居然會覺得武者標籤連這點動態視力都沒有，別說什麼戰術了，回去當好廢物吧！」傅天翰得意洋洋地控球，再一腳踢在韋言背上，把他踢爬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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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為校外實習就能超越適應者嗎？你那點腦子是你媽梅毒遺傳吧，居然會有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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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渣！」邵德文一直在看著周圍，聽見無人機的引擎聲馬上跟玩得正歡的兩人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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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天翰被人打斷很是不滿，留下足球便匆匆離開，邊走邊說：「有我在。廢物別想以下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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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看著無人機維修壞了地攝像頭，口中吐出肺部受創湧出的血，顫顫巍巍地站起身走回宿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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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房間，韋言癱坐在單人沙發上，喘著粗氣把上衣脫下，胸膛和腹部兩大塊紅印赫然眼前。韋言翻開手機屏幕，選擇ai診斷。房間一角的掃地無人機駛出，進到工具箱裡。無人機自動組合，變成室內飛行的偵察機，並且攜帶著醫療箱靠近韋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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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掃描。」無人機發出聲音，一邊掃描韋言的狀況，一邊給韋言戴上電子手環偵測血壓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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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斷結果，皮膚下微血管破裂引發淤青，發病時間少於一小時。建議冰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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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行建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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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人機從冰箱拿出兩個寒氣逼人的冰袋，沒有感情地往韋言身上貼去。被冰袋貼上的瞬間，韋言表情扭曲，緊咬著牙根沒有發出一聲叫喊。冰箱只有兩個冰袋，背部跟小腿的淤青還需冰敷，無人機控制製冰機運作，臨時製作冰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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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歇著的時候，外賣到了門前。韋言喊了一聲給外賣送進房間，就在外賣無人機退出房間的時候，鐘承遠也來到了韋言房間。房門敞開鐘承遠徑直走入房間，低頭一看，韋言的傷映入眼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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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想要拿間衣服穿上，可是身上剛敷上冰袋，動作變得緩慢。知道已經來不及，對視過後反而躺在沙發上故作冷靜地說：「你應該先敲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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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承遠象徵性地敲了敲房門說：「本來是想告訴你個驚喜，沒想到你先給我來個驚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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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踢球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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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承遠從韋言身後走到跟前，看到身上三處淤青說：「我以為足球說的帽子戲法是入球，我看入球也比這要簡單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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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悄悄的縮了縮左腿，本能地隱藏第四處淤青：「我守門員，飛身救球阻止對面帽子戲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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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韋言沒有停止糊弄的意思，鐘承遠不等了，直接問：「誰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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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想踢球嗎？想踢就找普通人吧，老師你跟適應者踢，連球都控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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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承遠清楚韋言的頑固，沒有突破口無法撬開他的嘴，咬唇一想，平淡地說：「是因為你在實習取得的成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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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皮笑肉不笑地回答：「對。他們都能仰慕我，想跟我踢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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促使韋言表情變化，鐘承遠繼續朝這個方向挖掘：「你今天應該只參加了武者學習會，會嫉妒你的不會是在校外實習取得成績的學生，剩下的我一個個查，午飯前就能查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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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拉下臉，嚴肅地說：「我不需要你幫忙。還有，如果你是來跟我說這些的話，請你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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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承遠馬上反應到韋言吃軟不吃硬，在加上頑固的個性，雙方的交流稍一不慎將無疾而終。鐘承遠看了眼窗外，回頭看向韋言的時候已經不再咄咄逼人，冷冰冰地陳述：「我跟鄒宏煜老師商討過，只要達成前提，可以解除你在成年前不得校外實習的限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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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兩眼放光，期盼地仰慕鐘承遠，恭敬地問：「什麼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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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承遠沒有急著說，緊閉雙唇在想要不要說明自己想讓韋言增加社交。可是兩次對話下來，早已摸透韋言不會對自己目標意外的事情關心，那些話說了也不會聽進去。一聲嘆息便開口：「模擬戰年終排名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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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所有的怨言都在目光中傳遞出去，嘴裡念念有詞卻沒有說出口。說出口時，語氣比方才戲謔更是不在意：「不想就直說，何必搞得那麼複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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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擅自行動、無視同學安危。鄒老師要求你改善這兩點並且能夠證明，合情合理。你要是覺得這樣的要求也過分，只能說鄒宏煜老師限制校外實習做的沒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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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模擬戰不是對我個人能力的考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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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僅對你個人能力的考核……」鐘承遠罕見地在人說話中插嘴：「就算石器時代也需要個體間的配合，發展幾萬年了，要是覺得還能個人行動，我建議你選課的時候選幾堂基礎社會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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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雙手握拳青筋湧現，低頭一想這個機會難得，就算困難還是具有有可能性：「我爬上前三就行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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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爬上去就行，終結的時候要保持在前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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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抬起頭注視鐘承遠，堅定不移地說：「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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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言的冷靜超出鐘承遠預料，這個目標絕對不簡單，任誰聽了都會發牢騷。正跟自己對視的目光，就像相信自己就能達成一樣，鐘承遠反而開始擔心鄒宏煜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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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失望的。到時候怎麼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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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韋言真的自我欺騙覺得能達到，失望之時怎麼補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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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別的事嗎？」韋言問呆滯的鐘承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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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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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問了。我要計劃模擬戰了，鐘承遠老師要是沒別的事，請給我專心規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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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承遠還是沒得到回答，但至少達到最起碼的目標，沒有廢話離開了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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