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有參考原著玉折編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ScZ7brYuSm
- 情人節在噗浪辦的點文活動,感謝影太太點文:「剛洗完頭髮的夏,心情不太好的夏,幫抹頭髮的悠仁 ,然後最後在毛巾之下兩人一個KISS 安慰小品 TYPE(?」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c3wDhAj4L9
【夏虎】Don't Fly Away29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f2iv4j6qjo
按咒高那刻薄又小家子氣的作風,學生宿舍理所當然地非一房一衛浴設施,而是各樓一間三格的廁所,然後全橦共用同一座公眾浴室。幸好咒術師人口稀少,又幸好咒高再摳門還是分了男女宿舍,全橦宿舍加起來才十來個男高中生,流動率還在負荷範圍內。
總括上述,就是男宿在八成時間都很安靜,尤其是亂源五條悟又出了任務的時間,更是靜得讓人懷疑自己是否獨居。
佑大的浴室裏劃分了八個沐浴間,全都沒人使用。過於安靜的環境得只有抽風扇輕輕運轉,單調的淅瀝水聲只會令人加倍專注,沒有外力牽引思緒,是故夏油閉上眼時,纏繞在心頭的煩惱便浮到腦袋,佔據每一個腦細胞。
好累、好累,累到已經無法思考,累到理性已經敗陣,累到情感支配了言行,他已無力再去掩遮呼之欲出的喜惡。反覆無常的「正義」崩塌何急!詰問著下落不明的「意義」,所謂的「責任」是否能回答一二;腦內法庭一再開始辯論,旁聽席上的猴子不斷鼓掌,此起彼落、此起彼落,沒完沒了、沒完沒了,似在嘲笑又似在感謝夏油的努力……但這樣恐怕更像嘲笑。
好累。
累到如果眼前存在一個「暫停」鍵,夏油會對此心動。
累到如果那不是「暫停」而是「停止」,夏油也會考慮。
累到認為如果上天拒絕「停止」,那直接把播放器砸爛這提議也相當動人。
水流沿著肉體的輪廓流淌,爬過合上的眼簾,氤氳的蒸汽帶著檸檬草的味道,來源是咒高統一發放給學生使用的洗髮水;這虛假的人造香氣,仔細想想也伴隨了自己兩年多,聞到簡直要生膩,也就只有某個性癖古怪的後輩會覺得香。
微暖的水沖去頭上的洗髮水,雪白的泡沫隨水流到排水孔,留下烏黑的髮絲黏在鐡製的孔蓋上,沖不去。
夏油關掉水龍頭,水聲戛然而止。
*
坐在浴室外的長椅上,頭上的時鐘一嗒一嗒地響,宣告著夏油浪費了多少時間。消沉的情緒與昏沉的腦袋相輔相成,壓得夏油只能低垂著頭,凝望地板紋路,試圖在那一式一樣不斷蔓延的圖案裏找到變奏。
嘆息在失守的嘴巴中溜走,輕輕飄散在空氣裏,悄然得無色無痕,發揮之快堪比酒精,帶走的愁緒在呼吸間回到身體裏,於是只能又再嘆息——直至腳前出現一道人影。
順著影子往上望,把毛巾搭在肩上的後輩正望著自己,表情盛滿了令人煩躁的憂心。視線對上了,墨色的瞳孔映在琥珀色的眼睛裏,蒼白的臉孔深深印在虹膜上,臉上最細微的抽動也看得清清楚楚,不論是疲憊還是害怕,全都清清楚楚。
虎杖抓著毛巾,欲言又止、欲言又止,但他很清楚,要是眼下要是不說點什麼、要是不說點什麼喚起陷在泥濘中的對方,那麼精神將死在軀殼裏,愈漸消瘦的對方會幽幽飄到觸手不可及的遠方……也許那將會是如釋重負,但容自私的他並不想放開對方的手。
「這樣會感冒喔?」,虎杖說道。他坐到夏油旁邊,執起對方垂在後背的濕髮,一縷縷的用毛巾仔細擦乾,動作輕柔得小心翼翼。待髮尾不再滴水後,才把毛巾覆到對方的頭上,以指尖柔柔地按摩,吸去髮絲間的水分。
眼睛瞟向旁邊,夏油望著滿臉認真的悠仁,感覺自己應該是一尊雕像,如此才值得被對方滿懷愛惜地打理。「你真的很喜歡我的頭髮。」,他心情複雜地說道。
悠仁嘿嘿的笑了兩聲。
時鐘繼續一嗒一嗒地響,背後的窗外是橘紅色的天空,綺麗的殘陽照耀萬物,暖意緩緩滲入體內。夕陽漸漸西沉,留下雲朵高掛在天,漸暗的天色,呼應著一嗒一嗒地響個沒完沒了的時鐘。
於是,兩人輕輕親了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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