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城春宴定於一年中的第一個滿月日,整個宴會由雪山樂長樓的掌門人劉明公主持。
下午的時光一下子便過了,適才伴戴青回旅店的暖陽,只剩西邊一抹殘橘。正是酉時中間時分,一輪十五明月從東邊打起,戴青一行人,換上正裝準備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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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男的帥氣萬分,衣服自然是光鮮俐落、凸顯身板,那髮帶更襯的那群年輕小伙子落落大方,簡直可以羨死路上的那群女生;而女生那是不輸陣,說是比擬西施那都不算過分,衣服嬌豔合身,雯蓓身上的金衣配白紗,那是純真秀氣,耳下那金珠小墜配上她那淡香雲鬢,更是動人萬分。英英則身穿榮華紫衣,衣上細刺的繡球花,直是亮眼,頭上的朱鑽金簪,更是將英英的秀髮送進男生的心海中,迴盪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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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我們漂亮嗎?」張英英靦腆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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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群看了忘我的男生這才回過神來:「漂亮,當然漂亮!」
「那咱們趕緊走吧!」雯蓓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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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到武城大街,那熙熙攘攘的人潮更是振奮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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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歡迎各位光臨武城,武城的夜晚今日最美,武城的佳餚天天都好,論及音律,還屬我們雪山樂長樓最為擅長,當然,今天身為掌門的我,劉明公,將會帶領樂長樓的弟子為春宴演奏幾曲開場,當然,不是用氣階功夫彈奏樂器,要不然就沒人想再來武城了!」聽到劉明公這麼說,大家也都笑成一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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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不開玩笑,現在我們就用劉家樂曲為各位開場。把這曲子獻給月亮,獻給皇天極闕,願武城今年春天富麗、夏天鼎盛、秋天豐收、冬天暖藏,來年可以一切安好!」劉明公張開雙手氣勢磅礡地說完,音樂便隨著掌聲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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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音樂時剛時柔,剛呢,就好比淙淙飛瀑直沖刷在稜石般的澎湃震撼;柔呢,則又像潺潺流水那樣撫著底下的鵝卵石,那樣的圓滑、溫順。每個樂章那是精彩,都令人耳朵忙不過來,才剛進入心中迴響的美聲,卻在一瞬之後成為陪襯新調的餘韻,正是心浪一波未平,又起一波,大波小波,波波相疊,譜出如此精妙絕倫之樂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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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劉家音樂,直是享受,那與心共鳴之感,我都不知從何談起。」雯蓓開心地拿起酒杯說道,雯蓓臉上放鬆,自然微笑的模樣,早就將這享受之情表現的一覽無遺。。
「雯蓓姑娘所言即是,孔夫子所謂三月不知肉味,就以前呢,我認為那是騙人,但今天可算是恍然大悟!」晉析說道後便拿起酒杯:「來咱們一起敬這音樂,也敬咱們的緣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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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大夥便開心的拿起酒杯敬一杯,只有戴青一人以茶代酒,因為他知道等會還得跟劉大師練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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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英英放下酒杯後,雙眼望著舞台那些人彈奏著樂器,那手是多麼地靈巧。忽然她大喊道:「看,那不是天口笛嗎?就是用天價也買不到。」眼尖的張英英看見在劉明公手上的樂器正是傳說中的天口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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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口笛乃是樂長樓三寶之一,在戰場上使用它的,那至少也得是御戰五級以上的大人物才能發揮其攻擊力。」全計達手比著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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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傳天口笛是用皇天極闕遺留人間的神樹所造,整個世上只有三支。」晉析補充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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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呀,我管它什麼笛,今天咱們還是好好玩耍,走,跳舞去!」戴青站起位子,拉著大師兄的手說道。
「行行!走吧!」晉析也開心地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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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六人便高興地加入眾人的大會舞,那大圈子是時而轉圈,時而拍手,時而踢腳,隨著節奏搖擺臀部,彷彿把去年累積的煩惱都搖到九霄雲外去了,也調適好心情迎接即將到來的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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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宴上偶爾吃點肉、喝點酒、再跳跳舞,配上天口笛,那真是享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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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口笛的音色時而鏗鏘有致,時而優柔婉轉,實是撫慰人心!
神樹乃在人間吸收天地精華超過上千年風華,天靈地氣化做營養盈貫整個大樹,終年花開如蓋,亦受人們敬仰。由此樹所打造的笛子奏出自然是良音,且無人辯駁。
「戴青小夥子,你…你怎麼…不喝酒啊?」全計達食指指著戴青,一臉醉樣地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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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轉過頭來說道:「呀!我就別喝了,你慢慢喝,小心等會別踩進爛泥巴裡啊!」
語畢,戴青正覺得耳根子清靜,才赫然發現全計達已經醉個沒個正經,耍不了嘴皮子,心裡暗想:" 呦,看他醉成那樣,不虧他一下實是可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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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戴青從位子上站起來,挑著左眉,露出不懷好意的微笑,彎腰隔著桌子用食指挑逗著對面全計達的下巴說道:「嗯,我看全大哥你長得這麼俊,酒又喝這麼多,等會被什麼人那摸一下,這點一下,你自己都不清楚呢!」戴青也不忘用適才那隻食指點了全計達的肩膀和胸膛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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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倒是沒差,長的英俊這不可否認,」全計達搖著他的食指繼續說:「自己哪裡被摸一下,那也算是積陰德!」
戴青心裡暗爽著:就等你回個不正經的話,這下上鉤了吧。
「瞧師弟你說的,每次喝醉都講些沒正經!」雯蓓笑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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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完,大家都笑得亂七八糟,就是全計達自己看眾人笑,也便一起傻傻笑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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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宴開始一陣子後,戴青左看右看,大家幾乎都醉成一片,音樂繼續演奏著,但吹天口笛的不是劉明公,而是樂長樓的一名弟子。
戴青直是無聊,玩弄著手中的雜草,喝著茶,啃著土豆,只盼著子時快點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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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戴青發現劉明公從席上站起來,一副慌張的樣子,又像在找什麼似的,不一會,騰空飛起,往某處飛去,便消失於戴青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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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劉明公跳至空中,戴青才赫然發現原來皎潔的月光,竟變成一輪血月,揉了揉眼再看一遍,確實是紅的,心想:" 看劉掌門如此著急,再加上天有異相,許是要發生什麼事了。可劉掌門不知去了哪裡,難不成去月宮。"戴青頭歪了歪,之後又猛搖頭,繼續想著:" 怎麼可能,戴青你都想些什麼呢!荒謬!等等問問劉大師,說不准他知道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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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此時,戴青又不小心看到三個黑衣蒙面人四處張望,可疑的走進旁邊的暗道,戴青覺得越想越不尋常,便跟著蒙面人進去了黑暗之中。跟著跟著,戴青發現後頭的天口笛戛然而止,眼前的蒙面人跳上一旁的屋簷,彷彿感覺到有人在跟蹤他們,而隨著蒙面人跳上屋頂,戴青發現頭頂上的月亮又變回皎白的顏色,心想:" 怪了,且不說這月亮,那天口笛…,不妙,這許是調虎離山之計,天口笛難道被奸人所覬覦暗算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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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完變調頭就跑,誰知卻只踏出第一步,就聽到一個女人的吶喊聲:「啊!你這個無賴!烏龜王八蛋臭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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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聽到女人呼喊聲,無可奈何的往聲源去,以只好先不管笛子,人比較重要的兩難心態跑去,途中刻意地抬頭看了看月亮,驚訝的是那月又成了血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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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件嚇人的事,難不成真的是我頭昏?" 戴青心中現在亂的一蹋糊塗,心中一呼,也只能先趕去女人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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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你們兩位長得如此清秀可愛,夜半時分還在大街上獨自行走,可不是讓我撿到寶了嗎?」
「金臭虎,我跟你說過幾遍,我們姊妹怎麼說也不會跟你同流合汙!」
「說什麼呢?我叫金宇虎,你只管叫我虎兒,在那臭虎臭虎的叫,像你妹妹一樣安靜那該多好。不當我家妹子也行,給你機會,打敗我,我就再也不騷擾你們了,怎麼樣?」那名男子伸出食指輕浮地滑過那姑娘地垂下來的髮鬢。
「登徒子,給我放開你的髒手!」那名女子歇斯底里地叫著,彷彿整個月陽王朝都是她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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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躲在一旁的草叢靜靜地看著這兩位美如天仙的女人和一個有點面熟的男子一句來,一句去的,心想:" 這叫金宇虎的人怎麼好像在哪見過似的,總之我先靜觀其變,免得跟早上一樣鬧笑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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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金宇虎站的吊兒啷噹,不屑的說著:「你們的武功實在不配跟我打,我是想憐香惜玉,武功不配,但人配啊!」戴青在一旁聽的覺得肉麻噁心:" 虧你敢講這種鬼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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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胚!你們黑虎幫的三腳貓功夫,也配我們劉家功夫,簡直是以卵擊石,不攻自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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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心裡一呼:"那兩位佳人竟是劉家人,那金宇虎則是黑虎幫的,看來還是我早上遇到那個人面獸心的臭小子,怪不得如此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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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想著想著,才回過神來,那三人的戰鬥已經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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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在一旁看見金宇虎的右手背在身後暗暗地在填充氣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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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樂長樓借樂,沙鈴!」
「樂長樓借樂,木魚!」
戴青見姊姊雙手拿著沙鈴,妹妹則拿著木魚,心中正納悶為何使用如此低階的樂器。
「你們這是看不起我虎爺爺了,竟敢拿市集上買的到的破東西跟我對戰,真是不要命!」
「金臭虎這就是你見識淺薄了,我手上的沙鈴和我妹的木魚的確是低階樂器,可我爺爺說過,樂器練勤了,就是響板那都可以震天怒地!」姊姊得意地說道。
「那倒是讓我看看什麼是震天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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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畢,金宇虎便將左手一伸,食指一彈,只見一氣衝出,狠狠地往兩位佳人身上衝去。
說好的憐香惜玉,果然只是出一張嘴巴。戴青躲在一旁看著那姊姊巧妙地使用沙鈴化解開那道氣旋。
金宇虎也不甘示弱,一道道氣從左手接連而出,右手則繼續在暗處行氣,蓄勢待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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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心想:" 好一個金宇虎,竟然想暗算兩位佳人,虧你長得相貌堂堂,卻只是沐猴而冠,待時機一到,我便提醒兩位姑娘,看你奸計如何達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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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虎一步步向兩位姑娘逼近。姊姊將氣灌入沙鈴,一搖、二搖,過半彈指再搖,又搖,串成一段鏗鏘有力的磅礡節奏,只見金宇虎的氣一道道被沙鈴響亮清脆聲給化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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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方如此來往了近三十彈指,姊姊這才說:「玉兒,用你的木魚給他好看!讓他知道我們不是好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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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一說完,木魚便無違和地加入了沙鈴之中,一起演奏。不用眼睛看,彷彿在聽一場氣派的打擊音樂會。戴青自身則彷彿身在海邊,聆聽著浪頭拍打灘頭地脆響,但冥冥之中卻又有木魚那樣點悟人生大道的禪理存在,就戴青而言,那是件極為享受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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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張開原本閉起的眼睛,見木魚每敲一次便還一道氣回去,可次次卻又被金宇虎給躲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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遠處的戴青見到金宇虎似乎隨著節奏在擺動身體,偶爾走個鬼步,外加一點扭腰,再來個側轉、滑步,左手攻勢不減,右手依然躲在後頭,彷彿一位執事在跳著舞那般莊嚴、華麗,而正是那舞姿,才能次次躲掉劉氏姐妹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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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青眼前華麗的演出,簡直讓戴青目瞪口呆,絲毫忘了兩邊是對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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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一陣子,那劉氏姊妹互視了一眼,音樂戛然而止,停了半彈指,又繼續演奏,但風格卻由壯大陽盛轉到了陽陰不定的神祕音樂,並且不只金宇虎,連劉氏姐妹也舞動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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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位姑娘時而騰空打擊,時而下腰敲奏,宛如兩位天仙下凡跳之霓裳舞,兩人動作那是時而優柔,時而奮力,簡直羨煞死在一旁觀看的戴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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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兩姊妹的樂器所發射出來的攻擊也隨著她們的動作與節奏的改變,而開始無法預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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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一旁的戴青,卻慢慢的發現她們的攻擊還是亂中有序。不過身處於戰鬥中的金宇虎可能就不是那麼容易看破兩姊妹的攻擊了,正所謂「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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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宇虎漸漸敗下風來,便趁勢跳到一旁的屋簷上,戴青知道他打算來黑的,便在金宇虎動他右手的那一個瞬間叫道:「劉氏姊妹小心,那隻大臭虎打算暗算你們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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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氏姊妹聽到,連忙抬頭一看,只見金宇虎右手充滿著累積已久的氣旋喊道:「六級行氣,大掌!」
語畢,形為一張大掌的氣直直衝著劉氏姐妹頭頂準準地落下。所幸,那兩位佳人連忙做出反應:「樂長樓借樂,古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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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後,兩人一同彈奏那台古箏,那古箏琴音不一般,戴青一聽便覺得有種古意圍繞在他身旁,心想:這古箏肯定不可一般見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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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姊妹將金宇虎的大掌用藉由古箏形成的氣盾擋在上面,但卻還是無法將那大掌消散,戴青眼看苗頭不對,連忙輸入自己那少少的氣進入劉氏姊妹體內,內氣一輸,便將金宇虎的大掌震回,一掌劈上了金宇虎身上,也打暈了金宇虎,金宇虎暈前一看內氣輸入來源的方向,便用冷冷憤怒的眼神瞪著戴青叫道:「臭小子,你到底是誰!為何總來壞我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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