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風晟二人走了之後,又有一組人馬上來,他們兩個都穿著白色衣袍,上面縫有淡藍色紋路,腰間都掛著一個玉佩,走在前面的那個人年紀大概二十五六,修長白皙的臉蛋和俊鼻,濃眉大眼,身長一米八左右,頭上飄著一條白色髮帶;而走在後頭這位青年,則大概二十初頭,稚氣的白皙臉龐和整齊的一頭黑髮,在加上手中一把白色紙扇子,給人一種斯文的感覺。1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51W1IZGtj8
「大師兄,我們雖然是虛氣、精氣組最快到達的,但是卻是第三組,而且在我們前面還有一組是最低階的,你怎麼看這事?」比較斯文的人問著,同時打開那把白色扇子,搧了幾下風。
「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就這麼簡單。」這個大師兄回答道。
「大師兄,瞧你說得如此大器,但我從你語氣聽出你似乎挺在意的。」
「無知。」這個大師兄看了一眼正在搧風的男子便頭也不回的走下山。
「難搞!」這個搧風的男子收起了扇子,也加快步伐跟著走了下去。
而東雯蓓一行人現在才剛到了九龍山腳,但其實相對於大部分同組的競爭者們,他們已經算是腳程很快的了,若是途中沒有遇到什麼差錯基本上是穩穩過關的,而且是一次三組。事實上,在最低階的組別,許多人都是幾個小組組成一大組一起比賽的,這樣大家都可以共同解決路上的困難。
「嘿,你們說,我們走這麼久,現在才到…山腳下。」英英有點疲勞的說著。
「大家加把勁,再一下子就到了。」晉析正鼓勵著大家。
這時他們看到一塊石碑,上頭寫著:請勿在此座山使用道器或其他太過於人為的物品。
「這算什麼鬼規定啊?」全計達問著。
「師弟,放尊重點。」雯蓓輕輕拉一下全計達的衣袖小聲說道。
「道器不能用就算了,什麼叫作太過於人為的物品?」全計達對這個石碑還是非常有意見,繼續說道:「還有為什麼有這個規定?」
「師兄,你問題就別這麼多了吧!」就連年輕稚氣的陳道都看不下去了。
「我管它的,衣服不也是人為物品嗎,難不成我還沒法穿衣服進去?」全計達頻頻鑽著法律漏洞,就是看不慣這個石碑的內容。
「照理說應該可以吧?」晉析半信半疑的走了進去,確實衣服都完好如初。
大家都依序走了進去,誰知道到了全計達,他踏進去之後,外衣竟然沒跟著進去,還留在外頭,讓全計達羞紅了臉,趕緊出去穿了起來,又半信半疑地踏進半步,他的衣服還在,於是全計達便鬆開眉頭,得意地、大搖大擺地走了另外半步進去。
而他的衣服又被丟在了外面。這時另外五個已經在一旁笑著搖頭。
「師兄,早就跟你說了,問題不要這麼多,這就是報應。」陳道在一旁幸災樂禍地揶揄著。
「陳道,你給我記住。」全計達生氣得走了出去,正驗證了惱羞成怒這個成語。
誰知,全計達出去馬上換一張臉,雙手合十開始求起了那塊石碑:「石碑啊石碑,晚輩知道錯了,您就別跟小輩計較這麼多了,讓我穿著衣服進去吧。」
看到全計達喊著晚輩啊、小輩啊在旁邊的其他人可是笑到差點岔氣。
這時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從山中傳了出來:「臭小子,看你已後還敢不敢破壞九龍山的規矩,哼!」
這話下了一行人一大跳,但厲害的是似乎只有全計達附近的人才聽得到聲音。
全計達馬上露出燦爛笑容:「多謝前輩大人有大量。」
雯蓓則調侃道:「早知如此,何必當初呢!」
這「脫衣服風波」在一行人的笑聲中落幕,大家才又上路開始繼續爬山。
1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eI4jHpHKIQ
―•―•―•―•―•―•―•―•―•―•―•―•―•―•―•―•―•―•
「馬大堂主,果然被我等到你了!這麼晚了,帶著面紗,偷雞摸狗的來數林堂做什麼呢?」
「這裡是我的地盤,哪裡輪得到你來說嘴,倒是你為何出現在數林堂?」
「哼,區區一個假的馬瑰還在這放肆,你當我眼瞎了嗎?你說這裡邪氣這麼重,可逃不過我的法眼?」
「邪氣是有,但卻不是我,你們是真傻啊,被冥殿玩弄在手掌心裡,還敢來跟我講理。」
「你可別把矛頭指向冥殿,你就是冥殿的人!跟你這種人沒這麼多話好說!」
此時一根細針充滿著天靈地氣衝向馬堂主,讓馬瑰用盡了力量才擋了下來,四周的風瘋狂吹著,彷彿野獸嘶吼似的,十分震人膽魄。
馬瑰嬌喊了一聲,接下了這根針,大罵:「王康!你還沒資格跟我鬼扯!從始至終就是你們不對!還跟我吵什麼真的假的,我是真的,你們現在會信嗎?」
「哼!早說了,別再裝了,真正的馬瑰早已經被你害死了!」這句話流露著王康五味雜陳的情緒,裡頭有隱隱的憂傷。
爾後王康又射了三根銀針,馬瑰一一接下了,只不過卻費了一些力氣。
「王康!你真是讓我失望透底了!」馬瑰瘋狂的吶喊著。
「我也不願意啊,只可惜…真正的她已經永遠離開世上了!」王康抬起頭來,上頭的銀色月亮竟然模糊了起來。
「不願意還要撻伐,那真是為難你了,王康小弟!」這時從王康後面出現的是駝著背、黑眼圈、慘白臉色的地轍。
而地轍旁邊還跟著一個穿著白衣的男子,手上帶著一個黑色的鐲子,白色髮帶隨著風飄著,身過之地都留下隱隱約約的冰寒,那正是冰玄雨。
「你來做什麼?地轍!這裡關你們什麼…」馬瑰無法忘懷上回遇到地轍的悲慘畫面。
「馬美女啊,好久不見,我們從遠方來作客,身為堂堂的數林堂堂主,喔,還是六科學盟的副盟主呢,怎麼就不盡一盡主人的待客之道呢?」地轍的聲音如其人依舊讓人覺得可怕噁心。
「王康!我真是看錯你了,竟然和他們同一路,這世界簡直了!」馬瑰撕聲力竭得大喊著。
「你可不要誣陷我,我不是那種人,倒是你這個假的馬堂主,才可能跟他們同一路!」王康冷笑著說道。
「一個小小的數林堂連隻小貓都沒有,我說馬美女啊,你們數林堂的數…」地轍說到一半突然被冰玄雨打岔。
「辦正事。」冰玄雨的聲音依舊冷酷無比,彷彿九泉傳上來似的,令人發毛。
「是。」地轍不耐煩的收起令人作噁的聲音。
「王康小弟啊,你聽我說,事實上在你眼前的這個堂主呢是真的馬瑰,只是我太晚告訴你了。」地轍搓著手輕鬆說道。
「胡說,真的馬瑰早就身死我們射林風了。」王康說道。
「王康你就別演了!我看你也只是被他們當做棋子,連我是真的馬瑰都不知道,還跟他們這種背信忘義的人同流合污!」馬瑰憤怒地說著。
「你給我閉嘴!」王康又射出了一根針,當然又被馬瑰給擋下了。
「王康,看來你是不知道回頭了,當初就是你在劉府外面搧風點火,原來你的醜陋面貌一直都藏在臉皮底下啊!一丘之貉!失望透頂!」馬瑰已經暗耐不住心中的怒火,也不曉得該再用什麼詞彙辱罵眼前的叛徒王康。
「唉,王康小弟啊,你仔細想想就會明白這是真正的馬堂主啊,如果我們殺死的是假的堂主,你認為大家的矛頭會指向誰?另外,你認為賞春當天,馬美女調戲帥皇這個行為像是馬堂主會做的事嗎?」地轍分析著。
「矛頭確實會指向真正的馬瑰,但是…」
「不用但是了,不管是假的堂主還是真的馬瑰,都交給你殺就行,不用我們動手,當然如果你猶豫了,為了你們之前的情誼猶豫了,我和玄雨大哥會出手相助的,我們可沒辦法讓你做出這麼喪盡天良的事!」地轍頭頭是道的說著,同時用尖銳長白的指甲挖著耳屎。
「喔,對了,還有啊,這裡就她一個人,她知道我們的關係又如何,你正好有理由殺她。」地轍提醒著王康。
「你要殺,不是能夠簡單的收起你的魔功嗎,她就是一個傀儡不是嗎?」王康不屑回道。
「我說你是真傻啊,三歲小孩都比你聰明,你覺得死在射林風的那個馬瑰是真的,那才是大錯特錯,你看不到任何傷口,是因為她才是我的傀儡,你們這些名門正派也就都只是一群笨狗,誰功夫這麼好能在你和你哥眼下悄無聲息得殺了馬瑰,氣死我了。」地轍已經受不了了,罵了起來。
「這麼說,你們這群王八!」王康開始攻擊地轍那群人。
誰知細針刺到了冰玄雨和地轍時,匡啷一聲,冰塊碎了滿天,透著銀月光讓王康顯得特別懊惱。
一眨眼,兩位冥殿軍師便消失在眼前。116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KqPwirlYyq
「你…是真裝,還是假裝,你到底是站在他們那還是我們這?」馬瑰已經迷惘了,有氣無力得說著。
這時王康沉重得走向馬瑰,撫摸著她白皙的臉龐,整理因阻擋他的攻擊而垂落的秀髮,輕輕說道:「不管你是真的還是假的,我絕對都是站在你們這。」
「你…」馬瑰輕輕撥開王康的手,但這時王康竟然抓住她的手打斷了她的話,直接吻了下去,徐徐涼風吹來,王康的黑色髮帶和馬瑰的秀髮在銀月光下飛著。
「就像以前你說過的『不管未來是多麼得渺茫,我們都要撐下去。』我永遠記得這句話。」王康鬆開馬瑰的嘴唇,小聲說道,這時馬瑰臉頰紅了起來,而眼睛的淚水在打轉著。
「我…我…」馬瑰已經哽咽了起來,什麼話都說不上來了。
王康則緊緊抱住馬瑰,柔柔說著:「你什麼都不要說,當初我真得恨不得殺了假的馬瑰,因為我認為她殺了你,但我沒想到冥殿如此狡猾,是我錯了。」
這時馬瑰鬆開手擦擦眼淚說道:「那接下來我們如何打算?」
「再私奔一次?」王康挑著眉輕鬆問到。
「嗯,跟我想的一樣,走,我們就找個地方隱居起來,從此不再過問江湖之事!但肯定要比上次還要來的堅持。」
「這是必須的!」王康用堅定的眼神和語氣回答馬瑰。
萬萬沒想到,這時有人來到了數林堂。
ns 15.158.2.196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