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迎昕和沚汐終於回到了時居。
他帶著她慢慢走上了石梯,石梯兩旁排滿了石燈籠,時居的樣子慢慢映入眼簾。在雲霧間穿插著嶙峋的石山,磅礴而有氣勢,清雅脫俗。
「哇...」看到眼前的美景沚汐不禁讚嘆。
「怎麼了?」
「時居...跟我想像中的不太一樣。」她看著下面的景色,一隻老鷹剛好飛過,面前的景象更像山水畫了。
「你想像中,是什麼樣子的?」
沚汐想想,不知道該不該說,「應該像...」
迎昕看她吞吐,知道她老毛病又犯了,「我不會生氣的。」
沚汐看了看他,他都說不介意了...「應該像個...鳥不生蛋的人間地獄。」
迎昕瞪大眼睛看著她,沚汐知道自己無禮了,掩著嘴巴,「對...」她想道歉,但又看到迎昕的手指彈了一下腰間的小刀,又硬生生把對不起吞回肚子裡。
迎昕看她不知所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沚汐卻皺著眉頭看著他。
「快來吧。」迎昕沒有理會她緊皺的眉頭。
他們繼續走上石梯,在石梯上卻出現了一個人影。
「你總算回來了。」那是個女生,她雙手交叉在胸前,一面不滿意的樣子。「你知道你走後事情都我在做嗎?」
她注意到迎昕身後的沚汐,皺了眉頭。「因為她?」
沚汐有點被兇巴巴的她嚇到了,她怯生生的對女生點頭打招呼,然後下意識的躲到迎昕身後。
「那任務由你單獨完成,不是正合你意?」迎昕雲淡風輕的說。
「我要跟領主說。」那女生瞪著迎昕,轉身打算離開。
「映寒。」迎昕叫停了她。
她停下來卻沒有轉身。
「這是我的朋友,她叫沚汐。」迎昕介紹起沚汐來。「等領主回來我會親自向他解釋。」
映寒沒有理會繼續走到分叉路的另一邊。
沚汐看著迎昕沒有說話,原來他沒做正經事跑去找她了,雖然她不知道魔界的任務算不算正經。
「映寒對我有點敵意,你不要怕。」迎昕只是這樣解釋。
沚汐點點頭,她在意的不是這個,而是她覺得自己麻煩到迎昕了。
「別亂想。」迎昕好像看穿了她在想什麼,突然這樣說。
他帶著沚汐爬完長長的石梯,經過了木做的樓台來到了另一邊的一座建築物,是一座五層高的五重塔。
「你暫時住這裡吧。」他帶沚汐到四樓,樓梯和房間沒有牆壁間隔,只有一個雕花的屏風隔開。
房間很開陽,從大窗戶可以看到石山和雲海的風景,很典雅清幽她很喜歡。
她走近窗戶感受著迎面吹來的風,風冰冰涼涼的人都清醒了。
風吹起了她的頭髮,幾根髮絲纏住了她嫩白精緻的臉。
迎昕看著她享受著涼風的樣子,也跟著在沚汐背後笑了不讓她看到。
「謝謝你,迎昕。」她把被風吹亂的頭髮繞到耳後。
迎昕搖搖頭,「不會。」
「不過...時居之主會讓我這樣的人留下來嗎...」她是隻來自仙界的花妖,以現在時居和仙界的緊張關係,郝海會怎麼對她也是未知知數。
「就跟領主說,你是我帶回來的就好。他會很歡迎。」迎昕隨意的說,從他從容的表現看得出郝海很器重他。
「是嗎...」沚汐說,她看到房間裡放了一把琴,她走到琴的旁邊。「這是誰的琴?」
「不知道...」迎昕走到她身邊,「你喜歡的話隨便用。」
沚汐苦笑,舉起了她還包紮著的手指。
迎昕想了想,牽起了她的雙手,輕柔地查看著。「這些日子他都沒有幫你換藥...」
沚汐皺了皺眉頭,一是因為他溫柔的舉動,其次,是他提起了沐曦。
對阿,他只有把她搶回去,管她死活。
「已經快好了。」她不自然地說,想把雙手縮回去。
「別動。」迎昕柔聲的命令,她沒有拒絕的能力。他把沚汐手上的繃帶慢慢拆開,看到她的雙手,他的眉頭緊皺起來。
「痛...」拆開繃帶後感覺到手指一陣陣痛楚,她眼淚都快要擠出來了。
傷口已經化膿了,他從化膿的程度看得出,她在來時居的路上應該也很痛才是,但她都沒有出聲,應該是怕麻煩到他。
「你...」迎昕已經想不到該怎麼說她了,「以後有什麼事,一定要跟我說。」
沚汐乖巧忍著眼淚點頭。
迎昕嘆了口氣,在衣袖中拿出了一個紙人偶丟在地上。
「去藥盧找人來。」迎昕對紙人偶說。
紙人偶聽到命令後仿佛變得有生命一樣動了起來。
沚汐看著迎昕,這能力太神奇了吧。
「這紙娃娃有生命嗎?為什麼會動?」沚汐好奇了,因為她曾經聽說只有極強大的力量才能變出有生命有意識的東西。
「它只是個信差,沒有生命,任務完成了就會消失。」迎昕解釋。
沚汐點點頭,她還是對紙娃娃很好奇。
「你需要什麼再跟我說,等等醫師來了先處理你的手,其他先別管了。」迎昕說。
沚汐點點頭,人坐下來就開始想睡。
迎昕看她一臉疲憊,「你先休息吧,醫師來了再叫你。」
「謝謝你...」沚汐已經算不清她到底跟迎昕說了幾次謝謝。
「不會。」迎昕也笑了,說完就準備走上樓梯回到他五樓的臥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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藥師來過,把沚汐的手再換藥重新包紮好。
「不要沾水,不要吃刺激性的食物。」他這樣吩咐。
「有勞。」迎昕有禮的向他微微鞠躬。
藥師看了看迎昕,有點難以置信。「迎昕公子太客氣。」他回敬一個更深的鞠躬。
沚汐的坐在椅子上,看著藥師那畏懼的樣子。
藥師走了後,沚汐才敢問。「怎麼大家好像都很怕你...」
迎昕收拾著桌上的東西,想了想,「他們應該要畏懼我。」
沚汐有聽沒懂,歪著頭看著他。
迎昕卻笑了,拍了拍她的頭。
一個待女從屏風後低著頭走進來,放下了茶壺和杯子。「公子、姑娘請用茶。」
「謝謝...」沚汐向待女道謝,抬頭一看才發現原來待女就是映寒。
她一臉疑惑的看著迎昕,這個溫婉樸實的姑娘真的是剛剛那兇巴巴的映寒嗎?
迎昕知道她的疑惑,「你先出去吧,映雪。」
「是,公子。」叫作映雪的姑娘,彎彎腰行了禮就走下了樓梯。
「她...」沚汐想問。
「她是映雪。」迎昕喝了口茶。「但其實也是映寒。」
沚汐更困惑了。
「映寒...自小心地善良,領主怕她難成大事...把她的善都抽出來了,就成了映雪。自此...映寒就變成了現在殘酷不仁這樣,而映雪側比較像她以前的樣子。」迎昕解釋說。
「那映寒知道這事嗎?」沚汐問。
迎昕搖搖頭,「她不知道,如果她本人知道了,映寒會和映雪再結合。她一直以為映雪只是她的雙生妹妹。」
「再結合?那就是...映雪會消失嗎?」
「不知道...這法術的先例並不多。」
沚汐有點不能理解,「如果是這樣...為什麼不讓她當那個善良的映寒...」
「是領主的意思...他有點醉心像那種奇怪的法術。」
「是魔界的法術嗎?」
「不是,不過這需要很強的力量,世間上沒幾個人能這樣做。雖然說領主很疼愛映寒,但其實她在領主眼中也只是個實驗品。」他看了看沚汐,「要喝茶嗎?」
沚汐點點頭,看來時居之主還是很可怕。
迎昕倒了杯茶,輕輕地吹了吹杯的邊緣,遞上到沚汐的唇邊。
這溫柔體貼得沚汐有點嚇到了,「謝謝你...」她親著杯邊,呷著裡面甘醇的茶。
她知道她的臉一定已經紅了。
「你不怕我告訴映寒?」沚汐把話題扯開。
迎昕卻笑了,「她知不知道,與我無關。」他說。
沚汐看著迎昕,對他來說,好像什麼都無所謂。
「如果你有需要就叫映雪吧。」迎昕說。 「再好好休息一下,領主晚上會回來,你和我一起去見他吧。」
沚汐緊張了,「要見時居之主?」
「當然,總不能把你藏起來吧。」迎昕看她緊張的樣子,不禁笑了。「放心,領主不會怎樣的。」
雖然迎昕這樣說,但郝海是惡名昭彰的時居之主,沚汐不能安心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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