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得不說,我確實低估了你跟大雄的關係。我承認,我錯算了。」出木杉說話的時候,臉上是勉強擠出的笑容,「可是反過來說,你剛才所說的一切純屬推測,憑現代的科技,我相信並不可能判斷你說法的真偽,那麼你到底要如何證明我確實做出了你口中的事呢?」
這就是出木杉打從開始就知道自己不可能敗陣下來的原因。
利用法寶犯案,除非有人向未來報案,否則根本就沒有人可以發現自己的犯案手法。
所以,出木杉刻意用法寶完成每一個計劃,背後原因並不是法寶方便使用,而是因為法寶可以使自己不留下任何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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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所作的一切都是有法寶的幫助,所以現實中的法律應該不可能對你判罰。但根據大雄所說,未來世界有一個專門針對使用法寶犯案的部門。出木杉,我希望你可以自首認罪,並且接受你所犯下的罪行所帶來的後果。」靜香真摯而誠懇地對出木杉說。
出木杉聽了這番言詞懇切的話,反而冷笑了一聲,然後說:「既然你覺得我是一切的幕後黑手,而且我手上也持有百寶袋,你竟然還敢勸我自首?你不怕我冷血無比,甚至會對你不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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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大雄是擔心的,可是我說服了他,讓我和你可以好好對話一次。」靜香說到這裡,伸出手握住了出木杉的手,觸感異常冰冷,「出木杉,從小學至今,我們好歹也相識十多年了。小學時候的你是正直善良的,而我相信這份善良依然在你的心裡。至少直到現在,你只是嘗試控制我的夢境使我對大雄心生懷疑,而沒有用法寶直接控制我的思想,這是代表有一部份的你仍有善意。每個人都會有選擇錯的時候,那是不要緊的,只要接下來的路重新選好選對就可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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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溫暖的手,使出木杉內心的冰山有點動搖。
因為靜香這突如其來的一握,他才赫然發現自己原來已經很久沒有跟人有連結過了。
自從母親也離開了自己的生活後,出木杉撇掉工作上跟同事有事務性的連結,或是這段日子為了佈局而跟小夫胖虎等人的接觸,即使家中有著妻子,他的生活還是猶如獨自生活一樣。
他從來都覺得生活中並沒有人能夠理解自己,人生恰如活在黑洞之中般孤獨。
也許正因如此,他才會更加憎恨平庸卻活得愉快的大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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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靜香此刻握緊出木杉的手,卻似是突破了包圍他生活的黑洞的救援。
他感受到自己被關心和接納。
他甚至感到有一絲溫暖湧入心頭。
這是久違,而他渴望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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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香,我……你……」出木杉機智的大腦竟然一時間被這溫暖的感覺導致當機,連話也說不出來。
「出木杉,去還胖虎一個清白,讓胖妹的精神回復正常,並在小夫的墓前下跪和認真地道歉吧。趁事情還未到一發不可收拾之前,你仍然可以回頭的。」靜香用誠懇得近乎像是哀求的語氣對出木杉說。
「自首……這不就是要我失去一切嗎?」出木杉苦澀地笑著,手卻不自覺地握緊了靜香的手。
「你不會失去一切,你還有我和大雄,我們都是認識多年的朋友啊!我們都會等你接受刑罰後出獄,那時候我們可以再慢慢重修舊好。」靜香看得出出木杉正在認真地思考著自己的提議,所以更為懇切地握緊了他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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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木杉看著靜香捉緊自己的手,他能夠從靜香的力道上感受到她對自己的關心。
出木杉腦海中浮現了自己跟大雄、靜香,甚至還有多啦A夢、胖虎和胖妹一起聚會,一起玩樂的畫面。
友誼、團聚、溫暖和連結,這些都是他向來否定自己需要卻又渴望的東西。
假如自首能夠為他換來這些東西,他值得選擇自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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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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