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無法知道雨天的青蛙在哭》/《雨天、未悉蛙鳴》 - 狐嫁篇-十四回：儚悸(上)

不知從哪時開始，我的夢鄉只淨下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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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重覆夢見同一個夢境，但一起床便會將大約的內容忘掉。無論怎樣回想，腦袋還是一片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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惟有一個人的事，我能夠記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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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身穿著紅白的古色衣服，遇見她時是在一顆桃紅色的大樹下起舞。待她回首，且露出歡笑之際，周圍卻突然升起無數天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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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看不清她的表情，但總有她感覺回頷所表露出的是鬱悶。我不知為何的感到厭惡，比起感情，那更像是痛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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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也因此在夜半驚醒，眼睛也莫名的乾涸，是場惡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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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雖被中斷，卻沒有落下幕。接下來數年，我開始夢見到更多…更多有關這個女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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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常一想，不斷重覆夢到一個陌生人是件十分可怕的事，因為科學上人腦不可能創造一個陌生人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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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她是不同的，我總有這種感覺。不過即使進入夢境已無數次，我還是搞不清楚她的容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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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境裏肯定見過，一但睜眼，她的容貌被一層層薄霧重重蓋上，被塗上了一層由所有的顏色混於一起的迷色顏料。無論怎樣嘗試窺看也是失敗告終，然後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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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始終意義不明，卻意外地不會讓我感到厭惡；因為相對比現實，那反而更帶有一絲的溫暖。宛如寒風吹後手中的餘溫，在冰天雪地中虛幻的火花一樣，雖曾存在過但在瞬間之中流逝，虛無的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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嘛…恐怕這就是夢的本質吧。一切猶如在不斷的循環著，永無止境的同時；無論是好是壞，一醒來就沒有關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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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風，起床了。其他的小朋友都醒了，只剩你一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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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對暖手正在拍着我的身軀，且輕輕的搖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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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早上了…？」「對不起……修女…我現在起床。」我從被窩中醒來，擦擦眼睛。已是懶床慣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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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修女抱怨道：「真是的，都已經十歲了，不要賴床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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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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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活在現世小時候的我，那時候還是作為阿風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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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生活在一間位於山上的孤兒院，那裡十分的偏僻，被四周樹林包圍著，用作出入的車路也只有一條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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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棄嬰。據修女們所說，在十年前的清晨，在孤兒院的門口突然傳來聲音。經去查看後，那裡正放着一個搖籃，而在裡面那個正在哭的就是嬰兒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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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搖籃上有一張紙條，上面寫著了簡單直至極的一句話…我們不需要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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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當初親生父母應該是把能力是青蛙的我而把當怪物棄置掉。理所當然地，那是後來長得較大才知道的事。修女們十分在意著我們的心理發展，因此暪著我們藏起了不少事，但也是為了保護像我一般的被拋棄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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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有關能力的事是整個孤兒院的公開情報，他們也沒有特別的排斥我，反而作為孤兒的大家，這裡大部份人也同樣是棄嬰，充斥着奇怪的能力者，因此互相沒有介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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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於能力問題而拋棄兒童，是那時社會的其中一個大問題。有些人們不將兒女當人，只當兒女是自己將來飛上枝頭的道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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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的話，能力會遺傳父母方的其中一方，承繼那一方的姓氏，上個時代甚至存在自豪地以其能力作為姓氏的人；而偶然會因為隱性基因而生出不同的「稀有種」，沒有姓氏的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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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稀有種大部份會成為棄嬰，全因對於將來的不穩定性。簡單而言，就是我們不被需要需要的可能性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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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股風氣是基於能力的不同所導致未來出路的壓倒差距。擁有相配的能力可使事業更上一層樓是事實，娛樂圈就是最佳例子。持有可使自身更美觀、或者個人魅力的話當然會增加吸引力和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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約五十年前，是偶像風氣的全盛時期。世界各式各款持有特色的人陸續出道，也從上百年前的衰落中帶動全球經濟運作。這也使那時候的父母們都在發著夢，子女就是可能脱貧、甚至發財的機會。所以大部分成人不斷生育，就像一直抽扭蛋直至中獎的「小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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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他們有支付税項，棄養的孩子就由教會和政府所聯合的孤兒院接手。使孤兒人的數激增，正是一個不幸的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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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幸中的大幸就是在數年過後，社會的集體價值觀也開始改變。能力對工作上的依賴程度相對減少，自由與平等開始被社會主張，棄兒的事件數量也直線下降。只不過本身被拋棄的人們也不會因此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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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作為時代眼淚，我的能力雖奇怪但也不弱，不經鍛練便能通過大部分的體能測試。

而醫生對我的建議是需更小心使用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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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體能力雖是高，但因為還是存在未知的能力，所以即使是萬份之一的機率也好，一不小心的話便有機會傷害到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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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起這一番話，我更記得的是他叮囑我要小心胃袋不要在嘔吐時飛出身體，不然有死亡的可能性，可把小時候的我嚇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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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混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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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時候的我因此甚少的在別人面前使用自己的能力，因為害怕，害怕總有一天會無自覺的傷害到別人。作為孤兒院的方針，能力需要多使用才能學懂控制，因此立場的同伴們對此毫不懼怕，也是我漸漸放下戒心，只在和大家玩耍的時候顯現，少許少許的學會使用方法，不斷摸索自己能力可做的範圍，並加以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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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自從那個夢的出現後，能力的強度開始遠超了其他孩子，有時候身體的反應甚至比意識還要快。這般的異常使自己越來越膽怯，因為每當使用能力時，身體的主導權彷彿不在自己手上，那刻就像活動不是自己的一樣，越發害怕暴走一刻的來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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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盡量避免與其他孩子接觸，我慢慢成為了在圖書館的「忍者」，整天躲在圖書館，不願再活動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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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方在我避開他人同時，那些人們接連的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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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作為孤兒最幸福，也是最寂寞的一件事，就是我們當中有人被收養。換言之，代表着他要離開這個設施，離開這個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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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大家都會替被收養的孩子高興，因為能進入一個新的家庭，有新的家人來愛護，有着新的未來。與此同時，每當有人要離開，早晨氣氛尤其的死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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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已離開的孩子不會前來探望，理由很簡單，是為了不讓其他孩子感受壓力。除非在外面相遇，不然暫時已不可能再見。面對這份離別，我們只能靜靜的看著車輛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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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長大，在同齡的孩子不斷離開。我也由哭的那方變成安慰他人的一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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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願你也盡快找到歸宿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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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已聽過無數遍。那是客氣話，我也自知着持有這種能力壓根不會有人收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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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來領養的一般是有着一定家底的人，能選擇到滿意為止。我過於異類，通常一打開我的資料夾三秒內便會被跳過。加上性格內向和怕生，也不擅長跟人會面。所以在收養人的眼中，總是歸類在「不合眼緣」的類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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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我就一直在這裡成長和長大，成為了這裡的大哥般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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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絕不是光輝的稱號。至於會照顧其他年紀小的方面，那是我作為一個人還能貢獻一少點的建設性。所以小孩碰上麻煩，一是修女，二是我。因為保安們都很兇，所以排第三，也是最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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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人生改變……或者說重回軌道是我十四歲那年冬天所發生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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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次有人指名道姓的來表示想收養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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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沒有姓…但被指名的當時真的驚訝了。

那時已作好打算，打算十五歲離開設施，外出找工作養活自己。而自己竟能臨來獲得家庭，獲得歸宿的機會。驚又喜，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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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前來會面的對方卻自稱是我的生父母。身穿整齊西裝，臉歷滄桑的男士，以及裝扮漂亮，身着洋服的婦人。面對他們，心情複雜的同時，也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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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他們的說法，當年是因為財政問題而拋棄我。在這些年間不斷受良心責備，整夜難眠，如此類地推喋喋不休。現在變得裕富後，花上大量時間和金錢來找回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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婦人在解釋之際，頓時淚流滿面，倚向男士的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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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憑藉外表判斷人不太好，但奢華的衣服和表現出的言動不一致，那是虛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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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話語的語氣和呼吸過於流暢，連沙啞和氣喘聲音也是刻意發出來的。表情中所流露的感情亦感受不到絲毫的真確，既浮誇之餘，又帶有過多的抑掦，猶如早背好稿而來的演員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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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是生父母，有關理由，我還是想知道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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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們無聊的長篇大論和猴子戲後，修女則向他們抛向了一個問題：「那作為生父母的兩位，記得當時搖籃中的字條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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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當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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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首次得知字條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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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請問是甚麽？」修女再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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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多年前的東西…不用太在意吧？」男士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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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地，修女也有着自己審人的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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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你們在那字條上侮辱了這個孩子。作為父母，那是出於經濟問題會做出的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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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此請你們先回想起，再道歉。我才能把阿風安心交給你們，不然請打道回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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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見勢色不對，他們慌張的眼神向左右遊離，坐如針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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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後，便假借有要事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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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公司股價突然暴漲，要趕去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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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能騙到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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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女，看來我猜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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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虧你在起初就能察覺到呢。」她是阿蘭修女，她剛入職我便被送來了，幫我取名為阿風的也是她。在這工作十多年已是這裏算上年輕，是照顧得我最久和最多的一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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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身邊最親近和值得信任的一位，因此我們甚至單靠一個眼色便能互相溝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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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至少感覺到他們不是懷着好意吧。但有關事條的是甚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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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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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她只回應那是為了趕走演戲夫婦的藉口，然而她並不擅長說謊。在我死纏爛打下，才從她的口中知道了「怪物」字條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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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把事實道出後，她害怕我會受打擊，不斷的在安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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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則留下一句：「被早知道討厭自己的人再說句討厭有甚麼大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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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際上我也真的絲毫不在意。因為對我來說，家人就是這裏的人們，只要不是被這裏的人討厭又有甚麼所謂。把話說後，她則用手刀拍了一下我的頭頂，說：「你這個孩子真的跟外表相反，意外的囂張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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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晚寒夜，我卻久久未能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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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尚未了斷，因此感到不安。他們逃走時抛下了猶如在說「給我等著」般的眼神，恐怕還會再來，那下一次肯定要逮住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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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只以為理由是謊言，沒想到他們的背景也是偽造的。要是我跟他們走了，下場會是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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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的資料都寫在供領養名單上，但要取得領養名單必需經背景審查，一般騙子很難入手，背後還有黨羽的可能性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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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款作案手法不容忽視，捉緊了孤兒最軟弱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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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稀有種的黑市人口販賣並不是沒可能，

那是全部的孩子也是對象，剛好選中了我嗎？或者目標就作為青蛙能力者的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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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其他的青蛙能力者從沒有在書籍見過和聽聞過，甚至在孤兒院上百年的歷史上也只有我一人，就稀有度上也可能被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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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奇怪的收集家等等……還是別想太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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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可能只是自己疑心太重而已，犯罪集團甚麼也太誇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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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一把年紀，別作太多幻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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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從後的數天，那兩個人也沒有再次前來。孤兒院方也對虛報資料的可疑人士一事報警，且加強了保安數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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憶測似是幼稚的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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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不知那只是暴風雨的前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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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靜和時間正在悄悄地釀讓和推動着一切，累積上千年的齒輪銹跡開始脱落，並開始了驅動，我的一切宛如季節更迭，在眨眼之間一切也變得截然不同，卻又似曾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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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嫁篇-十四回：儚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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