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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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為狙擊手的卡拿沒有因為寒冬而停止工作,她繼續隻身在天台埋伏,配合其他隊伍的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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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人物還未出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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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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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已經在雪中的天台待了一個多小時,寒風凜冽,她身上灰色的毯子都已聚了一層薄雪。她輕輕從口中吐出白煙,溫暖冰冷的手指,稍作休息。她一直在等候目標人物出現,但看來對方沒有意思在這個下雪天出門。作為獵人的她就一直蹲在兔子的洞穴前,守候牠們跑出來的一瞬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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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標人物出現!車子正按照計劃往燈塔方向行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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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馬上打醒十二分精神,將目光集中在瞄準鏡中,把手指放在機板上,準備隨時扣下,發射子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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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輛銀色車子就在遠處駛來,她牢牢盯著鏡中,一進入射擊範圍就開槍射擊。瞬眼間,現場刮起一陣烈風,夾雜雪花,加上槍管冷凍,影響了子彈的軌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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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彈穿過車窗玻璃,但沒有一槍擊倒司機。他被突如其來的襲擊嚇到,立刻扭轉軚盤,車子失控撞向牆壁,車頭冒出白煙。卡拿立刻補槍,將車內的二人擊斃,完成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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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中,任務完成。」她放下心頭大石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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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車會在指定地點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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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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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收拾東西,揚起毯子的雪花,收進背包,用黑布把步槍裹好。最後用腳把天台的積雪弄亂,她剛待過的地方明顯沒有積雪,這很容易被人察覺曾有人待過,身為同類的人一眼就知道曾有追擊手待過這裏。卡拿臨離開前回頭看了天台一眼,確認一切妥當,便拉下帽子轉身走下樓梯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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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的雪花無間斷地落下,她在樓房的小巷走出來,有幾名兒童擦身而過,鬧著玩般在街上跑,玩耍起來。其中一人無意撞到卡拿,她跟這名男孩對上了眼,互相對望。他深褐色的瞳孔,帶著無邊的陰影,對方輕聲道歉了一句就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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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她回頭打算追上去時,軍車駛到,司機把她叫住。她停住腳步,猶豫是否上前查問時,司機再次催促她上車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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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也只好上車離開。她心想或許是自己的錯覺,她也在戶外地方待了很久,是時候回去,再這樣下去就快變成冰棒,她的指甲顏色已經變淡,快冷得失去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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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苦了。回去和杯暖茶,休息一下。」司機慰問卡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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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今天好像再冷了點。」她搓搓雙手,暖暖雙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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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兩旁堆了積雪,有些居民在街上點起火堆圍爐取暖,升起灰白的煙縷,街上一片蕭條景象。不過,這都不是一兩日的事,處於戰亂地區的人民有誰可以安居樂業、過上富裕的生活。只是在萬物凋零的環境下更顯淒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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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雪無瑕的景色並不浪漫,人民本來就已經過著艱鉅,冬天的日子就更難熬。可惜,軍部上層不會體諒,他們的唯一目標就是勝利,眼中只有勝負,而沒有人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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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拿回到軍營,就發現大家氣氛有不同,他們熱烈地討論著某樣事情。她一踏進餐廳就看到亞諾被人圍著,眾人熱鬧地起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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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今日新兵打算拿過期雜誌當燃料生火取暖,無意中看到亞諾往事被登上封面。新兵看到後就立刻拿著雜誌在營中到處宣揚,一傳十,十傳百,他的過去在營地瘋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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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人將雜誌遞給卡拿,她接過一看。這本雜誌應該就是回家時與另外兩位貴族茶會中提及的「拆彈兵的故事」。維莉絲看完他的故事對他生心仰慕敬佩。雜誌封面還配上亞諾英俊的肖像畫,怪不得女生會看的神魂顛倒,男生看到也會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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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諾自己都不知道為何往事忽然被人登上雜誌,全國的人都知道他的過去。而新兵特別羨慕亞諾能登上封面,對他們來說這是莫大的榮耀。新兵們不斷煩擾著他,追問他的感受,但他明顯一點都不開心,他臉上沒有一絲的喜悅,只是掛著虛假的面具,隨便地附和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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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都想擺脫過去,一直以為只要自己不說,就不會有人知道他的過去,這段過去就能隨著他死亡而永遠埋藏在地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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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結果卻事與願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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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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