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機會正好,就讓我來親自測試你的實力吧。」
夜晚。
馬隊長與他的部下——臉頰上有條傷疤的男子在一座院子里的一張木桌前相對而坐。二人時而抬頭仰望星空,時而低頭沉思,時而將面前的杯子端到嘴邊,啜飲幾口熱茶。
突然,傷疤男子開口道:「說實話,隊長,你真的認為這樣守株待兔是正確的嗎?」
馬隊長答道:「我們與敵人正面接觸的唯一希望便在於此,所以哪怕機會再小也絕對值得一試,這是毋庸置疑的。」接著舉起杯子,喝了一口茶后,續道:「真正的問題在於三天前我們沒能抓住那個黑衣人,不僅錯失良機,反倒暴露了我們的戰力部署,讓敵人進一步掌握主動。」
「如此說來,敵人有沒有可能在察覺到我們對此有所防範后,放棄對趙舵主下手?」
「完全有可能,至少換作我的話肯定會放棄的。畢竟趙舵主雖然還有一口氣在,卻也已經重傷昏迷,繼續執著於取他性命並沒有多少實際意義。」馬隊長道,「我琢磨著,若今夜依舊沒有收穫,我們就終止這個計劃吧。這些天里受襲的報告可是毫不間斷地從各個地方傳來,我們總不能一直待在這白侖城,對其他地方的情況不聞不問。」
傷疤男子點了點頭,表示同意。
「話說那個叫誠的怎麼樣了?」馬隊長問道。
「誠?。。。啊,那個一副鄉民打扮的小伙子。自從三天前的那件事情以後,大伙兒都知道了他也下榻於那個客棧,所以行動時都會多加留意,確保沒有被他跟蹤。他見同道們對自己如此警惕,沒法從他們身上探出什麼情報來,便搬出客棧了,至於之後去往何處我就不清楚了。」傷疤男子回道。
馬隊長點頭笑道:「也對。我們留給他的三千筒酬金,估計已經被花掉一大半了吧。他現在說不定正為錢所困呢。」
就在這時,馬隊長與傷疤男子隱約聽見了一陣打鬥聲。兩人對望一眼,隨即側耳傾聽,接著只見傷疤男子從椅子上跳起來,道:「是前院!前院出事了!」馬隊長點了點頭,跟著站起身來,道:「我們快去瞧瞧!」遂與部下徑直離開院子。
兩人一路小跑,轉眼間便已來到所在府邸的前院,不禁被眼前的景象嚇了一跳:只見府邸的正門已經從外邊被撞開,正門周圍的地上躺著幾名身穿藍袍的十全宗戰鬥師,全都已經氣絕身亡,另外前院里還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和一名身材高大、穿著一件領口寬大的靛色緊身風衣的年輕男子——正是宇羽隼。
馬隊長與傷疤男子立刻明白剛才發生了什麼事情,當下變得怒不可遏;只見傷疤男子咬牙切齒地說了句:「你們這些惡徒。。。!」然後便拔劍出鞘,衝上前去,馬隊長緊接著也拔劍跟上。那幾個黑衣人見狀,紛紛提起手中兵刃,與他們二人打了起來,宇羽隼則只是待在旁邊觀望,並未出手。
過一陣子后,有個滿臉濃髯、身穿樣式華貴的藍袍的中年男子率領一群十全宗戰鬥師從府邸內部趕到了前院。那名中年男子一瞧見前院里的情景,馬上自腰間抽出佩劍,指向前方,喊道:「上!」語畢,他身後的那群十全宗戰鬥師便紛紛加入戰局,協助馬隊長和傷疤男子與那些黑衣人作戰。
那些黑衣人各自的武功並不怎麼樣,先前仗著人多,結隊作戰,尚且能與馬隊長以及傷疤男子抗衡,現在見對方一下子來了如此多人,便不敢再戰,趕緊退回宇羽隼身旁。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滿臉濃髯的中年男子走上前去,對馬隊長問道。與此同時,有一名十全宗戰鬥師從懷裡掏出了一根小炮筒,朝上空放了一發信號彈。
「如邵副舵主所見,這些人突然從正門闖進來了。」馬隊長答道,「我趕到這裡時,負責把守正門的幾名同道都已經被他們殺害了。」
此時,宇羽隼從背上抽出雙刀,往前走了出去,同時對那幾個黑衣人道:「你們專心打小雜魚就好,領頭的那三個由我來對付。」接著便快速跑動起來,朝面前的十全宗戰鬥師們沖了過去。那幾個黑衣人和十全宗戰鬥師們跟即也行動起來,展開混戰。
宇羽隼很快便來到馬隊長跟前,揮動雙刀,砍向馬隊長。馬隊長急忙舉劍格擋,不料宇羽隼臂力驚人,雙方兵器碰撞后馬隊長立刻被其力道震得往後連退了幾步。宇羽隼不給馬隊長喘息的機會,立馬逼近,朝對方劈出一刀;馬隊長不敢再正面接招,只好選擇側身閃避。
傷疤男子和邵副舵主本想與那些黑衣人戰鬥,但見馬隊長瞬間就被宇羽隼完全壓制,雙雙趕緊調頭,轉而攻向宇羽隼;可正當二人要出劍時,宇羽隼卻已迅速往左右兩側分別劈出一刀,搶先出擊,迫使他們回劍格擋。宇羽隼緊接著又朝他們連續揮出數刀,刀刀凌厲至極,將對方逼得無從招架,雙雙慌忙往後跳出一大步,拉開距離。宇羽隼自然不想讓對方逃脫,但欲逼近時,後方卻有一小隊十全宗戰鬥師攻了過來,迫使他轉身應付,於是傷疤男子和邵副舵主得以暫時擺脫困境;然而那些十全宗戰鬥師根本不是宇羽隼的對手,儘管有將近十人同時出擊,卻瞬間被全數逼退,緊接著便有兩人被宇羽隼砍倒在地。
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見狀,紛紛擺好架勢,一起攻向宇羽隼,牽制他的行動,讓那些十全宗戰鬥師得以逃過被盡數斬殺的厄運。不過除此之外,他們三人也沒辦法拿宇羽隼怎麼樣;宇羽隼雖然獨力對戰十全宗一方的三位領頭人和一群小兵,卻仍是穩站上風,勢不可擋。
儘管只和宇羽隼打了一小段時間,但馬隊長已能看出宇羽隼武功極高,縱使派上己方在場的所有戰鬥師合力對他發起圍攻也難以與之抗衡,更別提他身邊還有幾個黑衣人助陣。於是馬隊長當機立斷,對邵副舵主道:「這一戰打不了,立刻撤離方是上策。」
邵副舵主點了點頭,表示同意馬隊長的判斷,隨即喊道:「同道們快撤!從後門走!」語畢,十全宗戰鬥師們紛紛停止與敵人纏鬥,在馬隊長和邵副舵主的帶領下一起趕往後門。
可當十全宗戰鬥師們趕到後院,距離後門僅有數步之遙時,只聽「砰」的一聲巨響,後門竟被撞開了。眾人不禁停住腳步,定睛一瞧,卻見前方出現了幾個黑衣人,其中站在最後面的還戴了一張惡魔面具——正是『魔王』。
馬隊長見狀,立刻暗叫不妙,心想:「可惡,沒想到竟會有人來封鎖後門。這些惡徒,為了殺趙舵主也未免太大動干戈了吧。。。不,等等,難不成他們是想。。。!?」想至此處,登時有所醒悟,用略為顫抖的聲音對邵副舵主道:「我們失算了。這些人根本就不是沖著趙舵主來的,他們的目標是我們所有人!」
「什麼!?那我們。。。」邵副舵主驚慌地道。
「事已至此,只能設法殺出一條路了。」馬隊長道,隨即提劍指向前方的敵人,喊道:「同道們別怕,我們衝出去!」說罷便率先踏前。其餘的十全宗戰鬥師遂也緊隨其後。
『魔王』與那些黑衣人見十全宗戰鬥師們沖了過來,馬上擺好架勢,嚴陣以待;雙方立時便打了起來。那些黑衣人和宇羽隼那一隊人同樣都只是三流之輩,但『魔王』的戰力著實高得驚人,在那些黑衣人全都被拖入亂斗的情況下憑一己之力將後門把守得可謂是滴水不露,故十全宗戰鬥師們儘管人數眾多,卻無一人能夠突圍。
不久后,宇羽隼也帶著他那一隊黑衣人趕到了後院,聯合『魔王』這一隊人將十全宗戰鬥師們圍住。馬隊長見狀,深知己方此刻已是窮途末路、大難臨頭,敵我實力差距懸殊,沖又沖不出去,倘若再和對方放開來打,無異於自尋死路,於是喊道:「大家縮成一團,努力堅持住!外圍的援軍很快就到了!」語畢,十全宗戰鬥師們紛紛擺脫與那些黑衣人的糾纏,圍繞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三人形成一個圓陣。
宇羽隼見狀,嘴裡發出「哼」的一聲,不屑地道:「這種陣型怎麼可能管用。」接著對周圍的黑衣人道:「你們去守住通往別處的道路,別讓任何人趁亂逃了。」然後便隻身攻向那些十全宗戰鬥師。
十全宗戰鬥師們雖然人數眾多,但面對宇羽隼的凌厲刀法,根本無力抗衡,瞬間便有好幾人被打倒,圓陣也登時出現缺口,導致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三人暴露在宇羽隼的攻擊範圍內。宇羽隼當即捉住良機,徑直揮刀劈向那三人;那三人立刻合力對抗宇羽隼,但還是與先前一樣被完全壓制,縱使有一群小兵從旁支援也於事無補。
不一會兒后,宇羽隼便抓准邵副舵主在防守上的疏漏,一個轉身側踢,踹中其腹部,將對方踢飛到數丈開外。邵副舵主摔到地上后,強忍疼痛掙扎著站起身來,正欲再次加入和宇羽隼的戰鬥時,卻忽覺背後有一陣涼風撲來——原來是『魔王』攻了過來。邵副舵主急忙側身閃避,勉強躲過『魔王』的刺擊,但『魔王』隨即長槍短拿,左右連環揮擊,將邵副舵主逼得無從招架,再一個直踹,將對方踢倒在地。『魔王』跟即單手抬起騎士槍,正欲朝下刺向邵副舵主時,周圍卻有三名十全宗戰鬥師奔上前來,企圖掩護邵副舵主;『魔王』輕鬆躲過那三人的攻擊,然後迅速刺出數槍,「哧哧」幾聲,逐個扎穿他們的大腿。那三人腿部受了重傷,紛紛慘叫著坐倒在地。
「原來如此。。。傷了趙大哥的人就是你吧!?」邵副舵主恨恨地盯著『魔王』道,隨即「呀啊」地大喝一聲,提劍沖向『魔王』,與其再次展開戰鬥;但他根本不是『魔王』的對手,數個回合下來便已多次被『魔王』放倒在地,若不是時不時有幾名十全宗戰鬥師趕來掩護,恐怕早就命喪對方的騎士槍下。
轉眼間,原本有數十人之多的十全宗戰鬥師團隊已被『魔王』和宇羽隼打倒了一大半,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三位領頭人亦都負傷在身。眼看餘下的人也即將被盡數殲滅時,後門忽然傳來了一陣動靜;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隊十全宗戰鬥師赫然出現,突破黑衣人們的堵防,衝進了後院。緊接著另一邊也傳出一陣動靜,原來是有另一隊十全宗戰鬥師自正門進入府邸,並一路趕來後院,與把守住連接里院和後院的通道的那些黑衣人打了起來。
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見狀,知道是援軍來了,不禁鬆了一口氣。帶隊從後門沖入的馬隊長的部下——光頭男子瞧見馬隊長的身影后,快步跑到其身旁,抱拳行禮,同時道:「屬下等來遲了,請隊長原諒!」馬隊長苦笑著回道:「你們如果再遲一些,我們可真就要被全滅了。」
宇羽隼見十全宗一方忽然得到如此多的增援,臉上不僅絲毫沒有擔憂之色,反而顯得有些求之不得,喃喃道:「哼,來得好,省得我自己去找。」接著便加入到黑衣人們與十全宗援軍的戰鬥中。『魔王』見黑衣人們與十全宗援軍打得有些吃力,便也想去協助他們;可才剛走出幾步,邵副舵主卻在其背後喊道:「別想走!你的對手是我!」
『魔王』回頭一瞧,見邵副舵主居然又提劍攻了過來,迅速側身躲避,再用槍桿末端往對方後背一敲,邵副舵主立時便被推倒在地。『魔王』隨即提槍刺向邵副舵主右臂,眼看就要擊中對方時,旁邊卻閃出一個人來,俯下身去,用劍擋下『魔王』的刺擊。『魔王』見狀,立刻收回騎士槍,轉身後退了一段距離。
邵副舵主扭頭望向救助自己的人,見那是個稚氣未脫的俊俏少年,驚喜地道:「小楚!你也趕到了!」
「要不是因為其他人腿力不太好,我早就到了!」那少年一邊回道,一邊將邵副舵主扶起來。與此同時,馬隊長和傷疤男子也快步走到邵副舵主身邊,馬隊長隨即問道:「邵副舵主,你似乎也傷得不輕啊。還挺得住嗎?」
邵副舵主答道:「可以,倒不如說我現在鬥志正盛!」然後指著『魔王』道:「這個使槍的惡徒十有八九便是傷了趙大哥的人,我非殺了他為趙大哥報仇不可!」
「原來是這傢伙。那算我一個!」小楚道。
「我們也來助邵副舵主一臂之力吧。」馬隊長對傷疤男子道。傷疤男子點頭表示同意。於是乎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小楚四人並排而立,嚴陣以待,準備合力對抗『魔王』。
另一方面,『魔王』正在被幾名十全宗戰鬥師糾纏,三拳兩腿打發他們后側頭一瞧,見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以及小楚要聯手對付自己,卻顯得不以為意,用右手將騎士槍斜置於身前,沖向那四人;那四人見狀,也紛紛行動起來,快步迎上前去。
當雙方的距離縮短到僅有數步之遙時,『魔王』往右邊輕輕一跳,右手提槍刺向位於最邊上的小楚。小楚見狀,把劍橫於身前,準備格擋;豈料『魔王』卻將騎士槍收回,同時左手緊握槍桿末端並轉動身體,就這樣順勢將騎士槍揮到小楚後背上,重重打了對方一棒,令其往前摔跌出去。
『魔王』緊接著快速刺出一槍,攻向位於小楚旁邊的邵副舵主;邵副舵主對『魔王』這番操作始料未及,一時間內未能反應過來,只是下意識地往後退,躲過對方的刺擊。此時,馬隊長和傷疤男子從邵副舵主後方趕了上來,雙雙揮劍劈向『魔王』;『魔王』立刻長槍短拿,防住那兩人的連擊,跟即看準時機,在擋下那兩人由上至下的劈砍后原地跳起,用雙腿分別踹向那兩人的腹部,直接將他們踢倒在地。
用雙腿跳踹擺脫馬隊長和傷疤男子后,『魔王』順勢向後摔跌,落地后迅速翻滾一圈,正欲站起身來時,小楚卻已從左邊攻了過來,半蹲下身去,對其刺出一劍。『魔王』右手舉槍接下小楚的攻擊,同時把左手伸入大腿邊上的褲袋,緊接著迅速抽出並往前輕輕一揮;小楚見狀,登時感到不妙,趕緊收劍,但為時已晚——只聽「嗞」的一聲輕響,小楚的右臂已被劃出一道鮮紅的傷口。
從右臂傳來的疼痛感令小楚一時之內分了神,握劍的力度也因此有所減輕;『魔王』抓住機會,右臂一使勁,將小楚的劍推開,跟即轉動手腕,把槍尖調向小楚的腹部。小楚尚未完全回過神來,只是下意識地往後翻倒在地,勉強躲過這一擊。
小楚被逼退後,邵副舵主馬上又從另一側攻向『魔王』,揮劍劈向其右肩。『魔王』趕緊立直身體,接著雙手揮槍,彈開邵副舵主的劍后再朝下一揮,重重打在對方腰間右側,將其擊倒在地。
然而『魔王』打發了邵副舵主后,又輪到馬隊長和傷疤男子殺了過來。『魔王』見狀,左腳往前踏出一大步,緊接著一個轉身後踢,躲開那二人的攻擊,同時將馬隊長踢飛,再用左手捉住傷疤男子握劍的右手,右手提槍刺向其腹部。傷疤男子沒法閃避,只能伸出左手去抓住槍尖;『魔王』遂左右腳先後向前移動一步,順勢轉動身體,將傷疤男子拋甩出去。
「沒想到這傢伙的身手也是如此之好,絕不亞於那個使雙刀的。我們雖然合四人之力與其對戰,但若沒有互相配合,只是各自瞎打一通,是不會有勝算的。需得想點辦法提高默契。。。」馬隊長在心裡暗道,同時掃望四周,見傷疤男子、邵副舵主、小楚還有自己正分別位於『魔王』的前後左右四個方向,靈機一動,趕緊站起身來,喊道:「用十字對角陣!」
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以及小楚聽見馬隊長的話后,紛紛調整好姿勢和站位,與馬隊長共同組成一個四方形的陣型,並提劍指著位於陣型中央的『魔王』,準備再戰。布好陣型后,馬隊長迅速對小楚和邵副舵主使了個眼色;小楚和邵副舵主當即心領神會,同時從左右兩側沖向『魔王』。原來這十字對角陣講究的是「四人兩對,對角呼應」,即組成陣型的四個人根據對角線分作兩對,而成對的兩人需要節奏一致、進退與共,故相對而立的小楚和邵副舵主才會同時發動進攻。
面對小楚和邵副舵主的夾擊,『魔王』將騎士槍換到左手上,接著往外側急伸左臂,同時鬆開左手,讓騎士槍從手中滑出一大截,刺向小楚。小楚見狀,急忙放慢腳步,把劍橫置於身前,準備迎擊;然而『魔王』卻在用左手握住槍桿末端后把騎士槍揮往右側,同時將左手移至槍桿頂端並把右手搭到槍尖上,擋住從右邊逼近的邵副舵主的攻擊,跟即右腳踏前一步,左腿使出轉身後踢,把邵副舵主踢飛。
此時,小楚來到了距離『魔王』僅有數尺之處,提劍正面刺向『魔王』;馬隊長以及傷疤男子亦已有所行動,分別從左右兩側朝『魔王』逼近。『魔王』微微側身,避開小楚的攻擊,同時左手握槍急刺出去,攻向其胸口;小楚來不及閃避,只能用左手去抓住槍尖。『魔王』緊接著右手緊握槍桿末端,半蹲下身去,然後雙臂使勁把騎士槍揮往右下方;小楚立時便被拽過去,正好擋住自右邊衝過來的馬隊長,兩人險些直接撞上。
『魔王』隨即朝左下方刺出一槍,攻向從左邊靠近的傷疤男子的左腿。傷疤男子急忙把左腿往後挪動一小步,避開『魔王』的刺擊。『魔王』跟即又從下方朝傷疤男子的胸口刺出一槍,被對方揮劍防住后直起身來,左右腳先後踏前一小步,雙手緊握槍桿,從右側朝傷疤男子揮打過去。傷疤男子再次提劍格擋,怎料魔王卻在雙方兵器相交前迅速往右踏出兩步,並轉動身體,順勢把騎士槍揮到對方後背上,直接將其擊倒在地。
『魔王』緊接著調頭沖向邵副舵主,輕輕跳起,右手提槍急刺過去。邵副舵主這時候才剛立直身體,見『魔王』已然殺到跟前,慌忙揮劍格擋,勉強防住這一擊,但之後卻被此擊的強大勁勢震得不禁往後退了兩步;『魔王』遂抓住良機,右腳著地的同時用左腳急踹邵副舵主前胸,將其踢飛。
另一方面,馬隊長、傷疤男子和小楚見『魔王』對邵副舵主發動攻擊,紛紛追趕過去,緊跟其後;面對從後方靠近的那三人,『魔王』踢了邵副舵主那一腳后左手迅速伸入褲袋,抽出來后一個急轉身,同時左臂猛地一揮,緊接著便見馬隊長與傷疤男子雙雙露出痛苦的表情,停住腳步,俯下身去捂住右腿。『魔王』隨即用騎士槍接下從右邊攻過來的小楚的刺擊,然後抬起右腿,掃向小楚的腹部,將其震退一步,再使出轉身後踢,將對方踢飛。
此時,馬隊長和傷疤男子皆意識到了各自的右腿是被暗器所傷,忍痛將暗器從傷口上拔下來一瞧,發現那是個形似蝙蝠,對應翼的部分被設計成一對開刃的大扇片的薄狀暗器。兩人接著又扯下靴襪檢查傷口,見那裡沒有發黑,似乎那暗器上並未涂抹劇毒,不禁鬆了一口氣。
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以及小楚之後又跟『魔王』鬥了幾個回合,但還是根本無法與之抗衡,完全遭到壓制;不久后,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三人皆被弄得傷痕纍纍,紛紛開始顯露疲態,甚至都有點站不穩了,而小楚身上亦是多處負傷。
馬隊長見己方落入這般狼狽不堪的境地,不禁心想:「可惡,這傢伙強得簡直離譜,合四人之力都未能及上他的一半。如今只有祈望另一邊能順利退敵,否則的話。。。」隨即扭頭一望,卻被眼前的景象嚇呆了:只見另一邊的戰況對十全宗同樣極為不利,宇羽隼一如先前地勢不可擋,在黑衣人們的幫助下將十全宗援軍殺得潰不成軍。
「這些人究竟是怎麼回事!?為何會擁有這種戰力如此可怕的戰鬥師,而且還能一次派出兩個!?」馬隊長暗自慌叫道,隨即冷靜下來,分析形勢,知道這一戰己方慘敗已成定局,為今之策,只能是避免全軍覆沒,能逃得一個是一個,遂喊道:「小楚,你設法逃出去,我們掩護你!」
「大敵當前,我怎麼能獨自逃走呢?」小楚回道。
「你還不明白嗎?敵人太強了,你留下來也改變不了什麼,只會白白送死!」
小楚雖然心有不甘,但最終還是聽從馬隊長的指示,徑直朝後門奔去。『魔王』見狀欲行阻攔,但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三人立刻便衝過去將其纏住,為小楚爭取時間。
然而正當小楚來到距離後門僅有數步之處,眼看就快要逃出去時,旁邊卻忽然有三個黑衣人閃出身來,擋住其去路。小楚於是大聲喊道:「給我走開!否則殺了你們!」但那些黑衣人不以為意,只聽其中一人道:「嚯,小傢伙挺凶的呀。但別以為叔叔們會因此而怕了你唷。」接著便紛紛抬起手中兵刃,攻向小楚,與他纏鬥起來。
小楚的實力與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三人差不多同一級別,擺脫那些黑衣人的糾纏本非難事,但經過與『魔王』的惡戰後已經發揮不出全力,所以不僅沒法突圍,反而還受到壓制,被對方逐漸逼退。
「什麼嘛,還以為你有多牛逼呢,原來就這點能耐呀。你若虛心求饒,叔叔們說不定還能看在你只是個孩子的份上,放你一條生路哦?」其中一個黑衣人挑釁道。
「放屁!我堂堂十全宗戰鬥師,縱然寡不敵眾,也決不會向你們這群只會擾亂治安的惡徒求饒!」小楚怒道。然而這番正義凜然的駁斥並無法改變小楚在對戰中的劣勢;十多手后,小楚的防守便出現疏漏,讓其中一個黑衣人有機可乘,砍傷了他的左臂。
「呃啊!」強烈的疼痛感令小楚不禁呻吟一聲,動作也因此有所間斷,身上一時間內破綻百出;那三個黑衣人見狀,立刻一起攻向小楚。
待小楚反應過來時,那三個黑衣人的兵刃已經近在眼前。小楚雖然立刻下意識地揮劍格擋,但深知為時已晚,心裡嘆道:「到此為止了嗎。。。」可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有個身穿灰白色衣服的人從後門快步踏入府邸,揮動手中皮鞭,甩向那三個黑衣人,將他們從小楚身前逼退。
小楚本已閉目待死,不曾料想竟會有人在此時出手相助,等了片刻卻仍未感受到一絲痛楚后疑惑地睜眼察看情況,發現是那穿灰白色衣服的人救了自己,不禁呆呆地望著對方道:「你是。。。」與此同時,馬隊長也注意到有人現身拯救小楚,定睛一瞧后,驚喜地脫口而出道:「誠兄弟!?你怎麼會。。。」
那穿灰白色衣服的人自然是誠;只見他一邊繼續揮鞭對付那些黑衣人,一邊朝馬隊長喊道:「詳情等下再說!現在先專心把這些人趕跑!」
馬隊長喃喃道:「就算你這麼說。。。」同時在心裡想道:「誠既然可以憑一人之力應付十方雙環陣而不落下風,那肯定還是有點實力的,但在這種情況下即使有他助陣也不見得能扭轉局勢。所以最好的選擇果然還是。。。」遂對誠回喊道:「這場戰鬥對我們太不利了,必須儘快擺脫敵人,從這兒撤走!你能掩護我們嗎?」
誠愣了一會兒后,應道:「我知道了!我會幫你們爭取時間的!」
馬隊長對誠點頭致意,緊接著又喊道:「小楚,還愣著幹什麼?快衝出去呀!」
「啊。。。是!」小楚遲鈍地應道,隨即拔腿就跑,奔向後門;然而他才剛踏出幾步,有把大刀突然從右邊飛了過來,將他逼得連忙往後轉身躲避,緊接著只見宇羽隼快速閃出身來,拔出已經插入門框的大刀,再轉身直面小楚,冷冷道:「別想逃。」
小楚自然明白和宇羽隼單挑的勝算極低,但事到如今,已是無路可退,只得硬著頭皮,大喝一聲,衝上前去。結果不出意料,宇羽隼瞬間就將小楚逼退,並乘勢追擊,想要一口氣拿下對方;但誠及時從旁邊朝宇羽隼的雙腿揮出一鞭,迫使他停住腳步,小楚這才得以逃過一劫。
宇羽隼不悅地轉頭望向誠,迅速打量對方后,緩緩道:「原來如此。。。就是你吧。」接著大聲續道:「機會正好,就讓我來親自測試你的實力吧。」說罷便揮刀攻向誠。
「啊?你在說什。。。」誠疑惑地道,但話未說完,卻見宇羽隼已經沖了過來,急忙揮鞭迎戰。宇羽隼腿步雖快,但誠還是憑靠靈活的鞭法讓其無法輕易近身,將雙方的距離很好地控制在一丈開外。與此同時,小楚和光頭男子趁宇羽隼被纏住之際,帶領剩餘的十全宗戰鬥師與那些黑衣人戰鬥,試圖突圍逃走。
宇羽隼見十全宗戰鬥師們與那些黑衣人正在混戰中,心生一計,當即改變戰略,奔入身後的人群里。誠見狀,心想:「不好,他該不會是想對那些十全宗的人出手吧?」於是追了過去。
宇羽隼見誠緊跟在後,冷笑一下,接著迅速閃到一名十全宗戰鬥師跟前,一個直踹,將對方踢飛,使其重重摔到誠的面前。誠本能地欲俯下身去扶起那名十全宗戰鬥師,怎料卻聽宇羽隼叫道:「你往哪看呢!」於是又下意識地抬頭一望,發現對方已揮刀劈砍過來,急忙側身閃避。原來宇羽隼混入人群的目的是想拿十全宗戰鬥師做掩護,伺機利用他們妨礙誠的行動,再一舉逼近。
宇羽隼緊接著繼續對誠揮刀,展開快攻。誠的腿步不比宇羽隼快,數次試圖拉開距離,卻始終無法得逞,而宇羽隼左右呼應、毫不間斷的連擊又令其難以躲閃,只得從腰間抽出匕首,在必要時做出格擋。儘管如此,誠還是無法完全防住宇羽隼的攻擊,打了數十手后兩條胳膊便已被宇羽隼的雙刀劃出幾道小傷。
「這個行勢對我非常不利,必須想點辦法擺脫對方。。。」誠在心裡想道,環顧四周,見左邊不遠處的地上有一把劍,心生一計,看準時機,往左翻跳,同時揮出鞭去捲住那把劍,順勢將它拽向宇羽隼。宇羽隼本想對誠作出追擊,見他出此一招進行反制,立刻停住腳步,揮刀將那把劍彈開。誠藉此機會快步遠離宇羽隼,奔向後院里的一座破舊的茅屋。
宇羽隼見狀,輕輕「哼」了一聲,緊隨其後,一路追到那座茅屋的屋檐下。就在此時,誠忽然轉過身去,往宇羽隼的上方甩出皮鞭,纏住支撐著屋檐的橫樑,再用力一拉,橫樑登時便被扯斷,一大片屋檐也因此坍塌下來,砸向宇羽隼。但宇羽隼的反應極快,立刻轉身後退數步,避開危險;不過這也給了誠一個擺脫宇羽隼的絕佳時機,於是他急忙飛速離開茅屋,重新回到後院中央,一口氣把距離拉開了超出十步之遠。
逃過一劫的宇羽隼迅速掃望四周,瞧見誠的身影后側頭冷笑著道:「哼,從一開始就盤算好這一著了嗎?有意思。即便只是把在之前的戰鬥中偶然領教到的戰術套用出來,也不失為環境意識、戰術思維、逃脫技能的一次綜合體現。」此時,十全宗戰鬥師們成功突破了那些黑衣人的堵防,開始陸續通過後門逃到外頭。宇羽隼見狀,喊道:「你們全都追上去!殺一個算一個!」然後轉頭對誠道:「我們繼續吧。」隨即快步朝對方走去,同時把雙刀收進背上的刀鞘。
誠自然不會讓宇羽隼就這麼走過來,馬上揮鞭甩向對方腿部,試圖把對方逼退。怎料宇羽隼不退反進,踏出幾步后往前撲跳,避開那一鞭,在地上翻滾一圈后順勢撲向誠,揮拳打了過去。誠連忙側身閃避,然而跟即就被宇羽隼以凌厲的拳法做出的怒濤連擊逼入困境;誠手上雖有匕首可用,但宇羽隼的雙臂皆戴著護盾,為他提供很好的保護,裝在臂盾外側的刀刃又大大增強了其攻擊的威脅性,導致誠在貼身戰中完全處於下風,十多手后便招架不住,身前露出破綻,讓宇羽隼逮住機會,一個轉身側踢,將其踹飛,撞到一面牆上。宇羽隼沒有給誠任何喘息的機會,當即又快步沖向對方,同時從背後抽出雙刀,揮砍過去;誠趕緊忍痛站起身來,繼續和宇羽隼展開戰鬥。
另一方面,馬隊長、傷疤男子、邵副舵主為了牽制『魔王』而陷入苦戰,見小楚等人已經成功突圍,那些黑衣人也都追了出去,互使眼色后,立刻停止與『魔王』戰鬥,紛紛徑直奔向後門。
『魔王』自然看穿了他們的意圖,馬上也以極快的速度沖向後門,瞬間趕超最後方的邵副舵主;眼看馬隊長與傷疤男子也要被追上時,邵副舵主卻把手中長劍朝『魔王』扔擲過去,迫使『魔王』閃身迴避,再隨手從地上撿起另一把劍,刺向對方。『魔王』揮動騎士槍,化解邵副舵主的攻擊后抬起右腿,一個直踢,將對方震退數步,緊接著朝其左腿刺出一槍。邵副舵主實力本就遠不如『魔王』,此刻以精疲力盡的負傷之軀獨自與其對戰,完全反應不及,也沒有同伴來為他打掩護,於是只聽「哧」的一聲,邵副舵主的左大腿被捅出了一個大窟窿,不禁發出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
馬隊長和傷疤男子聽見慘叫聲後下意識地轉頭回望,邵副舵主被刺成重傷的血腥場景立時映入眼帘,令兩人不禁心中一涼,馬隊長更是失聲大喊道:「邵副舵主!」然而邵副舵主卻強忍劇痛,用雙手死死抓住騎士槍,同時喊道:「你們快走!別管我!」
馬隊長見邵副舵主捨身為自己和傷疤男子爭取逃跑時間,知道若再不走,便要辜負了同道的心意,當即忍住心中的悲憤,扭過頭去,將左手搭在傷疤男子的肩膀上,道:「走!」然後兩人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魔王』見邵副舵主使盡全身之力讓自己無法抽出騎士槍,左腿往對方右臂奮力一踢,迫使其鬆開緊握騎士槍的右手,然後雙手使勁一拉,強行將騎士槍拔出來。『魔王』這樣一拔,又給邵副舵主帶來一陣難以言喻的劇烈疼痛,令他再也支撐不住,慘叫著翻倒在地。『魔王』沒再理會邵副舵主,徑直跑出後院,意圖追趕馬隊長和傷疤男子。
『魔王』踏出後門、步入小巷后迅速掃望左右兩旁,卻不見馬隊長和傷疤男子的身影,於是縱身一躍,跳到前方一棟房子的屋頂上,再往下環顧四周,立刻發現了那兩人,跟即沿著屋頂跑動起來,不一會兒便趕超他們,自高處落下來,擋住他們的去路。
馬隊長和傷疤男子見狀,心中大叫不妙,當即停住腳步,正想調頭往回跑時,『魔王』卻已提槍攻向他們。腿上負傷的馬隊長和傷疤男子實在無法甩脫對方,於是只能揮劍迎擊;可雙方實力差距懸殊,才鬥了不到十手,『魔王』便捉住馬隊長身上的破綻,刺出一槍,將馬隊長的右肩戳傷。強烈的疼痛感令馬隊長不禁痛叫一聲,手裡的劍也「鐺啷」一聲掉到地上。
位於『魔王』身後的傷疤男子見狀,不禁叫道:「隊長!」並急忙揮劍劈向『魔王』。『魔王』將身體往前一傾,同時把右腿高高往後揚起,踢向傷疤男子右手,把對方的右手劍踢飛,緊接著雙手緊握槍桿,使勁一拉,抽回騎士槍,順勢將馬隊長拽往傷疤男子的方向。傷疤男子趕緊接住馬隊長,問道:「隊長!你沒事吧!?」馬隊長輕聲呻吟著應道:「唔。。。傷得有點深。。。」
『魔王』可不會給對方談論傷勢的時間,當即右手提槍刺出,欲乘勝追擊;就在此時,一名身穿白色窄長袖上衣、外套一件暗藍色無袖短袍的年輕女子忽然從旁邊閃出身來——正是鳴香。只見她迅速來到『魔王』跟前,鞠躬行禮,同時說道:「情況有變,『魔王』。」
『魔王』見鳴香現身,立刻收了手,讓她進行彙報。鳴香悠悠續道:「現在戰鬥已經擴散到大街上,若這麼發展下去,很有可能波及周遭的百姓。另外那些殺手由於缺了隼公子的支援而被迫與十全宗戰鬥師們打硬戰,正逐漸顯露疲態,不排除接下來有人受傷的可能性。」稍作停頓后,又道:「有鑒於此,請問我們是否要提前撤退?」
『魔王』沉默片刻后微微點頭,表示同意撤退的提議,隨即便與鳴香快速轉身離去。馬隊長和傷疤男子不敢相信『魔王』與鳴香居然就這麼走了,呆呆地望著他們的背影,好一會兒后才緩過神來,雙雙鬆了口氣。
另一方面,誠在和宇羽隼的戰鬥中陷入了苦戰。宇羽隼以凌厲的刀法不斷對誠施壓,並有意識地將雙方的距離控制在觸手可及的範圍內,藉此保持攻勢;誠縱然採取守勢,也無法完全防住宇羽隼的猛攻,兩條手臂上陸續又多了幾道刀傷。
伴隨著「咻」的一陣破空聲,宇羽隼的左手刀再次劈了出去;誠急忙用匕首化解攻擊,怎料「叮啷」一聲,匕首竟被砍斷了。誠儘管早就知道拿匕首和戰鬥專用刀對打肯定不能久耐,斷裂是必然的事,但真到這一刻時還是不禁暗吃一驚,當下有些慌了手腳;宇羽隼立刻抓住誠瞬間的動搖與失神,冷不防一個側踢,將誠踢飛。
就在這時,近處傳來了「嘭」「嘭」的兩聲巨響。宇羽隼聽見聲響后,先是愣了片刻,隨即自言自語道:「哼,開什麼玩笑,我可正在興頭上呢。」接著又快速跑動起來,欲對誠發起新一輪的攻擊;但才剛踏出幾步,前方卻閃出一人,掄起手中兵刃,朝他揮打過去。
宇羽隼立刻舉刀格擋,再定睛一瞧,發現眼前之人竟是『魔王』,當即轉身退出數步,然後不悅地盯著對方道:「你幹什麼?」
『魔王』並未開口回答,而是左手握拳,僅伸出拇指,舉過肩膀,指向後方。宇羽隼自然認得這個手勢——是「撤退」的意思,於是瞥了一眼剛站起身來的誠,嘆了口氣,對『魔王』道:「預算到我有可能戀戰,特地趕回來拉我一起撤退的嗎?哼,也罷,今晚就先這樣吧。」遂收刀入鞘,與『魔王』一同離去。誠對宇羽隼如此乾脆地收手感到難以置信,微微喘著氣,心想:「結束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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