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enana 第《？》屆色文寫作大賽 - 《揚州吟》徐無咎、雪仙姑娘，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先說一下，我有障礙，我就是沒法把人體器官攤在紙上，所以和各位大神的作品相比，我的肉文很寡淡，汁液少得可憐，不過我還是想貼，所以就有這回挑戰啦^^

這是揚州吟兩個配角的故事。

戌時正二刻，淮秀院牡丹閣，錦被輕暖，羅帳生香。

徐無咎醉眼矇矓，燈下對美人，只覺心盪神馳。

雪仙只是面無表情，聲音淡漠：「夜已深了，大官是不是洗澡就寢？」

「好啊，」他看著她笑：「一起洗。」

牡丹閣偏間裡小鬟早已備好熱水，澡巾澡豆一應俱全，乾淨嶄新的衣裳也疊得整整齊齊。

「知道了，我來侍候大官洗浴吧。」

偏間的澡盆很大，水氣氤氳，兩個人鴛鴦共浴也不是問題，這於很多狎客而言是一種情趣。徐無咎現在就覺得很享受，他享受著她的手為他仔細而輕柔地搓洗身上每一個部位，當然他也同樣為她服務。

然後兩人共浴香湯，有一種溫泉水滑洗凝脂的旖旎風流。

「今日遊湖折騰了一天，妳累不累？」

「不累，」她輕聲細語，表情卻很淡漠：「大官接著想做些什麼，我都可以陪的。」

徐無咎看著眼前赤裸的女人靜默了很久，突然咧嘴一笑：「不，我想妳一定是累了，起來穿了衣服，我們睡吧。」

於是女人又一言不發服侍他著衣，她自己繫上肚兜，草草披了件睡袍，兩人便往床邊走去。

「大官歇了吧，」她面無表情暗示著：「春宵一刻值千金。」

「還說妳不累，看看妳的腳都腫成什麼樣了，我來給妳按按吧。」

他扶她坐到床上，抬起她白皙細膩的右腿，開始力度適中專心致志地按壓，他的按壓很舒服，舒展開來的不只是她的眉梢嘴角，也許還有她封閉抑鬱的心。

右腿完了換左腿，等幫她按過兩條腿，徐無咎輕鬆一笑，像完成了什麼大事似的：「這就好了，到明天會覺得更舒服，睡吧。」

雪仙咬著唇：「我舒服了，你呢？」

徐無咎的笑容僵在臉上。

「無咎，你呢？」

「阿若……」

「不要再叫我阿若了，我現在是雪仙。」雪仙痛苦地閉上雙眼：「阿若是個很乾淨的女孩子，雪仙不是，我都做這個行當五年了，你不會以為我還能是清白之身吧。」

「阿若……雪仙……」他眼中的心疼滿溢。

「從我十五歲被第一個人販子帶走那晚他就把我睡了……」她哭得雙肩抖顫：「就在你離開村子之後那一年，無咎，沒人能救我。」

「別再說了，」徐無咎緊緊摟住她，心疼不已：「別再說了……」

「之後我學了很多東西，又被轉賣了幾次，但永遠是被賣到妓館，」她靠在他身上泣不成聲：「淮秀院這裡對我不錯，白大姐答應過等我替她賺夠了錢，再過幾年她就會放我離開……我沒想過我會在這兒見到你，無咎，為什麼你要來？我寧可死了也不想讓你看到我這個樣子！」

「所以妳這幾天一直不肯給我好臉色？」徐無咎啞聲：「妳是阿若，不管發生什麼事妳都是我最愛的女人。當日我和我爹到舟山投靠汪直，我拼命習藝立功就是想著有一天出息了要回村裡娶妳，哪知三年前我讓人回村打聽才知道村裡遭了山匪，而妳下落不明，我一直在找妳，阿若……」

「你一定很失望吧，我成了這種女人，」雪仙笑著流淚：「任何人只要付給白大姐二兩銀子就能買我一晚，我已經不配和你在一起。無咎，你說要娶我？這種話就別再提了，你明明也覺得我很髒吧。」

「妳怎麼會髒？」徐無咎痛徹心扉，他吻去她臉上的淚珠：「妳是我最寶貴、最珍惜、最愛的人。」

「是麼？這幾日買我伴宿，只抱著我睡，卻一次也沒有碰過我。」她掙脫他的懷抱，笑得更淒涼：「如果嫌我髒又何必指名要我？如果要了我又為什麼不……徐大官人，你是花了錢的。」

「我就是不想和其他人一樣好像花了錢就一定要對妳為所欲為，」徐無咎看著她，滿眼通紅：「我只是想讓妳開心。」

是麼？憐惜她這麼一個污穢的女人？於她而言，男人的憐惜是最廉價的一種慈悲，每個人一開始都說憐惜她，實則最後他們趴在她身上喘息的表情都沒什麼分別，離開她時鄙夷或決絕的表情也沒什麼分別。

別再給她希望了，銀貨兩訖就好。

「我開心了，你呢？」她突然笑得冶豔放蕩，睡袍半褪，酥胸半露，像是完全變了個人：「我們來做點讓你也開心的事吧，徐大官人，我會很多事，你不會失望的，你花在我身上的每一分錢一定物有所值。」

她說話的同時，能看到他眼中熾熱燃燒的燎原大火，也能看到他胯間高高隆起的原始慾望。

徐無咎眼神狂亂、痛苦而複雜，他突然伸出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擁她入懷。

呵……這就是男人，她苦澀地想著，也好，春風一度之後，就誰也不虧欠誰了吧。

她等著領受他風狂雨驟的恣肆蹂躪，一如其他男人在她身上所做的。

但是等待她的是溫柔如春風般的擁抱，就像前幾個晚上一樣。

「今天開始，妳不用再討好任何人了。」徐無咎的耳語如夜風呢喃：「妳也不用討好我，我會儘快為妳贖身，儘快娶妳為妻，阿若也好雪仙也好，妳就是妳，是我這輩子都不會再放手的人。」

那張淫浪豔媚、刻意曲從的面具突然從她臉上崩落，隨之滾落的還有晶瑩的眼淚。

「嗚……嗚……無、無咎……」

她無助無依的心因為這幾句話而得救了，因風雨摧殘而破敗的小船終於靠向了港灣。

徐無咎就是她的港灣。

「睡吧，」他的呢喃令她安心：「我在，而且我會一直在。」

徐無咎離了揚州，驅車馳馬一路趕著，傍晚便來到了丹徒縣城，這隆興客棧外觀陳舊了些，卻也簡潔乾淨，兩人在客棧大堂吃過簡單的晚飯後上樓進了房間，房間倒很敞闊舒適，被褥枕頭都是嶄新乾淨，客棧的夥計早已經為他們在偏間備好洗浴熱水，澡巾澡豆一應俱全。

雪仙把手浸入澡桶中感受著熱水溫度，臉上泛起舒心的笑：「無咎，先來洗浴吧。」

「好啊，」他看著她笑：「一起洗。」

這裡的澡盆也很大，水氣氤氳，兩人鴛鴦戲水，旖旎風流。

「一晚兩百錢的房間還是很不錯吧，」雪仙笑道：「今兒趕了一天的路，能這麼一起泡個澡真的很舒服。」

徐無咎也笑：「妳說的都對，兩百錢的房間就很好，以後我們都這麼住。」

「無咎，接下來我們到哪兒去呢？」雪仙晶瑩的眼睛看著他，她明白男人內心的糾結：「我當然希望和你長相廝守，但我也知道你一定還有很多記掛和不得已。」

徐無咎也看著雪仙，眼中同樣有著藏不住的愛憐。

「我其實一直在想接下來我到底該怎麼做，」徐無咎嘆道：「百里兄說得對，留在毛首領身邊須要勇氣，抽身則須要更大的勇氣……我想了一下午也不知道怎麼決定。」

「我只想說不管你最後決定怎麼做，我總是跟著你的。」雪仙輕道，她小巧玲瓏的嘴唇吻住他，兩人唇齒纏綿，繾綣無極。

浴罷兩人換了睡袍躺上床榻，徐無咎一雙眼直看著她的眼睛，眼中火熱濃烈的愛意和慾望毫無保留。

看得雪仙羞紅了臉別過頭去：「別這麼看我，好羞人。」

「雪仙，」他眼神幽深，嗓音也變得嘶啞，手探向她腰際：「我想要妳。」

「在淮秀院裡你一直不肯和我……」雪仙咬著唇，如怨如訴：「現在這是作甚？」

「我不是不肯，只是不想在淮秀院裡，那時我每天都在拼命忍耐著。」他抱住她吻之不盡：「只因為我想做妳的情人、妳的夫君，而不是妳的恩客。」

雪仙不料徐無咎是這樣的心思，多麼彆扭……或者該說是純情吧？兩人明明都是千瘡百孔的過往，卻偏偏在對著彼此的時候分外真心實意，固執笨拙，看著眼前這個對自己如此憐惜的男人，想著他的忍耐，雪仙一時又是好笑又是感嘆又是感動——她想回報這份忍耐。

「你本來就是我的情人、我的夫君，以後我只有你，也只要你。」

徐無咎的吸呼急促起來，他看見雪仙那迷離魅惑的眼神，她輕輕一笑，如此豔媚又天真，放蕩又無邪。

「無咎，不用忍耐，我是你的妻子，你想做些什麼我都可以陪你。」雪仙吐氣如蘭在他耳際低吟：「『須作一生拼，盡君今日歡』……啊！」

她被壓倒在床榻上，狂風驟雨，抵死纏綿……

誰在呻吟，誰在顫抖，誰在低吼，誰又在細細碎碎地嗚咽著？雪仙迷迷糊糊的什麼都分不清了，交纏的黑髮、汗溼的背脊、迷離的眼神、嬌亂的吟哦……這是一場酣暢淋漓的愛戀，難捨難分，不知天上人間。

不知過了多久，雨散雲收，雪仙偎在他寬厚的胸膛上，嗓音甜膩嬌軟：「累不累？」

「累死也值，」徐無咎輕吻她鬢邊亂髮，又笑道：「其實不累，就是晚飯吃得寡淡，又有些餓了。」

「柳老闆送我們的糕還沒吃呢，來一些吧。」雪仙披衣而起，在行囊中尋出那盒糕：「我們一起吃。」

徐無咎也著上小衣，兩人一起坐到桌邊分食糕點，雪仙拈了一小塊糕放入口中而後笑了。

「快來嚐嚐，這糕真好。」

她掰了一大塊遞到他手裡，徐無咎接過一咬，當歸的香、紅棗的甜、米糕的糯，在他嘴裡交織出一種樸實豐厚的美味……那是鄉愁的滋味。

「你記得麼，小時候村裡的老人家也常做這種糕的，」雪仙笑道：「等我學會了也做給你吃，以後我每天學燒飯，還要多學幾道菜掉著花樣做給你。」

徐無咎喃喃：「每天為我做飯……」

「是啊，我是你的妻子嘛，」雪仙羞怯一笑：「不只為你煮飯燒茶，還要為你縫衣補襪、生兒育女……」

她抬頭真摯地望向他：「其實我不想要什麼榮華富貴，只想這一輩子都和你這麼過下去。」

煮飯燒茶，縫衣補襪、生兒育女……這麼平淡無奇的人生就是雪仙想要的。

恰恰也是他想要的。

徐無咎做夢也想不到竟只因為一片糕、一個人、一句話就把橫梗在自己面前這麼久的難題給解決了，他知道自己已做出決定。

當歸，當歸……田園將蕪胡不歸？

他緊緊抱住懷中的女人，他此生最大的牽掛和依戀。

「明天我們一起往寧波走，」徐無咎聲音雖輕卻很是堅定：「見了毛首領告訴他此次進展，然後我就向他辭行，我要帶著妳回家鄉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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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揚州吟》徐無咎、雪仙姑娘，請開始你們的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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