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爾在迷霧裡走了許久沿途呼喊,直到迷霧裡朦朧的出現一座巨大的石砌門龕,卡爾越過門龕迷霧突然散去,好像以這門龕為交接,穿越之後便一切都清晰可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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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胤黎說的那個什麼魔法嗎?」他轉頭看向身後,就像有一堵牆擋住迷霧,使迷霧無法過來,接著他在轉回看向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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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入卡爾眼簾的是一座壯觀完全鑲嵌在整座山谷裡的神殿廟宇,從樓梯、造景、走道、屋簷等,全部都沿著山谷建成其工藝之精湛絕美,每根龍柱、支撐橫樑都有精緻的雕刻,屋簷上的磚瓦更是整齊排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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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涓流順著屋簷行程瀑布而下,不像是寒霜之地該有的景緻,而門龕周圍也有一些草苔植坡還有北方特有的針葉林高矮參差一路蔓延整座山谷為這山中孤城增添一絲生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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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幽長的階梯一路蜿蜒延伸從門龕穿過數座庭園最後銜接上看似正殿前庭的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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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斷崖神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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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就是香格里拉?」卡爾驚嘆這超凡的古代工藝。「好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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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上階梯,庭院有水池、噴泉、涼亭、雕像造景甚至還有富麗堂皇的花園,還有一種不知道是什麼的蝴蝶,數量甚多,牠有著灰藍色的薄翅黑邊修飾,每每振翅都伴隨白晶細末,飛舞於像是鈴蘭的植物旁,而這種像鈴蘭的植物花苞如水晶剔透有著晶石質感,花莖與花葉皆是,彷彿失去色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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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庭院裡的植物相對密集多種,還有一種像風信子的花,高度來到大腿,它的花瓣像藍晶石那樣重疊堆積一顆一顆的長滿花莖上半部,甚至還有粉色與紫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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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有蝴蝶?」卡爾感覺到這裡的不可思議,驚奇的繼續探訪。「這都是花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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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好奇一碰,冰晶鈴蘭立刻像玻璃一樣碎裂崩解,如此脆弱。「哇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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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看向石碑,寫著卡爾看不懂的文字,而其他地方也有類似的石碑與其它石像點綴整個神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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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胤黎,你們在哪?”沿路走上正殿前庭,仍沒發覺任何動靜,這個地方安詳寂靜到不可思議,如同虛幻,即使是卡爾也覺得詭異,他開始擔心的想著其他兩位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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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濃霧退去,凌灝被一腳踢出濃霧中摔在地,而隨後從霧裡衝出兩名刺客手持曲劍飛躍而來,見曲劍落下,凌後一個翻滾閃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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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刺客們也沒停止攻擊的追擊,凌灝藉機用手掌壓在雪堆一撥,一道長浪冰錐立刻竄起與之相衝,一名刺客閃躲不及直接撞入冰錐裡,當場濺血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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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見到自己殺人,凌灝還是有點恐懼的有種想吐的感覺,但他真的沒時間克服這心理問題,他用手摀住嘴巴暗示自己不可嘔吐,因為這些刺客根本不打算停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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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壓抑住心理陰影與之對峙,不斷推起雪球就朝敵人打去,而當對方投射飛刀,他則迅速踩踏地面升起冰壁防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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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有完沒完!」凌灝生氣的說著。「我沒有什麼水曜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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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凌灝就解除冰壁,一個前衝躍起轉身雙手一甩的拉起冰製成的長鞭往敵人打去,而黑衣刺客也不甘示弱的轉為雙刀應對,用雙刀格擋並接近凌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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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地後凌灝藉此雙腿一踏,彈起五顆雪球,在一個迴轉一推,雪球立刻衝向刺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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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刺客立刻揮舞雙刀就精準劈砍雪球朝凌灝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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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雪山中傳來一聲巨大咆哮,那很明顯是類似猿猴憤怒時的警戒聲。接著產生微弱的地震搖晃,打斷了刺客與凌灝的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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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聲怒吼震懾兩人,雙雙看向聲音來源,這時讓人崩潰的事發生了,山腰處部分的雪正迅速的向二人傾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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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玩笑的吧…」看到雪崩,凌灝驚恐之餘也邁開大腿開始跑起來尋找掩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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刺客與凌灝兩人往相同的方向跑,此時刺客還是不忘朝凌灝投擲金屬飛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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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飛刀射向自己,凌灝一個急煞,迅速壓低身子順利躲過飛刀,凌灝一個憤怒的額頭暴筋,接著他順手就是挖起一瓢雪往刺客方向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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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在逃命了!你還偷襲!」凌灝憤怒的吼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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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團被扔出後,應龍石發出藍光示意,凌灝手一推,雪團立刻改變結構變成冰塊,砸向刺客將其擊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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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對方反而被自己擊倒,凌灝想也不想的再度跑起來,他根本不想停,也管不了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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跑了許久,他稍微找時機轉頭,接著他發現不看還好一看他整個快崩潰了,雪崩已經近在咫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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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操,都是那個刺客!」凌灝邊跑邊吼,甚至想盡辦法的加速,但積雪牽制了他的動作,他憤怒的吼聲貫穿整個山腰峽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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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遊走於懸崖上的廢棄古廟裡,卡爾似乎聽見凌灝的聲音,吐出的氣息結成白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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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剛剛傳來的野獸咆哮迴盪在山谷,他也知道有麻煩出現了,他謹慎小心的遊走在遺址裏,他深怕會遇到剛剛那聲咆哮聲的「發聲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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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散後,他是三人裡最先到遺址的,既然能隱約聽見凌灝的聲音,那代表或許凌灝也在不遠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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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找尋凌灝聲音來源,想看看凌灝是不是也在附近,他沿著古廟的女兒牆遊走,時而探頭,時而叫喚,但他也不敢太大聲,生怕引來騷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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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時如果聽到奇怪的動靜,他也會立刻找掩護躲藏,儘量降低任何衝突發生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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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古廟屋簷像是被重物重擊一震,幾顆碎石粉塵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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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築結構先是發出劇烈搖晃,卡爾立刻匍匐在地壓低身子,等建築物主體恢復平靜,他微微抬頭看向屋頂,他知道有東西在屋頂上,他全程不敢動作,也盡量減少發出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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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股有一股的鼻息聲,聲響相對大,大到讓人可以幻想發出這種聲響的生物體型絕對不小,而且感覺在嗅著什麼,呼吸的方式相當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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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想了想,留在原地也不是辦法,而且也不知道對方是什麼樣子,來得及拿起武器起身反擊逃跑嗎?這也是一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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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匍匐在地的卡爾下意識的在左手臂上輕緩的綁上盾牌,右手摸向固定在腰帶上胤黎上山後交給他的佩劍,準備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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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拱起身子,隨時注意頭頂上的動靜,他緊張的盜出冷汗,先是悄聲移動雙腿,直到呈現跪蹲姿,然後全程壓低身子貼著女兒牆。小步小步挪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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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喀啦喀啦喀啦…」那是一種生物在呲牙咧嘴的聲響,卡爾加速挪動到轉角處緊貼牆角,他稍微偷窺剛剛身後的狀況,只見一頭目測約四公尺高的白色猿人攀下屋頂壓低身子在他剛剛匍匐躲藏的地方四處張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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猿人先是張望,接著開始嗅起味道,而躲在角落的卡爾就這樣窺視著看著雪人朝自己的方向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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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隻巨大的手掌先搭著轉角的女兒牆面,等雪人探頭出來,卡爾已經消失了,雪人只是趴下聞了聞地上,接著牠就像是聞到「外來者」的氣味,噗呲的吐息一聲,站起身敲著胸膛開始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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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天空陰霾陰鬱,飄著細雪,胤黎手持錫杖只是若無其事的撢掉身上的雪片,調整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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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面前則是張出一張已經被低溫凝成冰的巨型網狀物,上頭沾附著數位黑衣刺客,遠遠看來就像一張蜘蛛網網住獵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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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與其說是沾附,不如說是本來還是水流,卻因為低溫凝結成冰變成像利刃的冰網,冰網像枝枒一樣穿刺過了這些刺客的身體擊碎內臟,將他們牢牢的釘在網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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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有大讓的血跡噴濺染紅了地面的白雪,以及渲染剔透的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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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雪將至…”胤黎仰面看向天際厚實的烏雲,默默在心中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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瞬間,雪層裡傳來冰凍的吱裂聲,一陣寒氣化作冰峰利刺並捲起雪塵衝向胤黎,胤黎一個機靈的反應,後退手勢向上一揮捲起土塊擊破冰襲並防禦,緊接著他一個轉身跳躍雙手握拳向前一推,土塊化作飛石往發動奇術的源頭彈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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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碰!吭噹!」、「碰咚!」飛石似乎擊中雪中的什麼,發出清脆碎裂的聲響,胤黎靜觀其變,他先是瞇眼想看得更清楚,但雪花紛飛、光線昏暗,阻擋了能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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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了。」胤黎在什麼都看不見的情況下,嘆了口氣他閉上雙眼接著他就睜開雙眼,只見瞬間,他的瞳孔散發出如紅焰般的光芒,流動一層金縷空靈的靈氣質地。「御陽.火眼金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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切回胤黎的視角,四周的能見度大幅提升,雪花與光線的阻礙完全消失,他看向前方,眼前出現了一名面容清秀俊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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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的岩石殘骸與他身旁的冰盾碰撞已經雙雙碎裂。「巽風木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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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穿高山巽風部族的長斗篷,那是生活在山峰處的少數木部族服飾,目測身高不到一米六五,一頭白髮白眉,皮膚如霜雪白嫩,雙頰因為寒冷,帶著紅暈,他微微倔起上唇露出些許皓齒,第一眼看去,他就如同這座雪山一樣,給人一種「白」、「靜」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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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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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御水方士?」胤黎疑惑,他見對方的雙眼跟凌灝一樣發出湛藍的光澤,那是五行中,御水方士再發動奇術時,御水方士的一大特徵,但他卻身穿木族服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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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並沒回應,他只是微微一笑接著抿了雙唇,瞬間,他的藍瞳轉為淺蔥色,伴隨風壓加速衝向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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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強大氣流包裹著的男人捲起風壓就是進行如音速般的衝刺,伴隨加速增加破壞力,胤黎先是躲過衝擊,伴隨強烈的撞擊爆破聲與飛雪煙塵,他的目光追尋敵人,只見敵人撞向山壁卻毫髮無傷,還把山壁用氣流切出一個窟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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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敵人並沒停手,因為撞擊停止的瞬間,他立刻轉向衝向胤黎,先迅速揮拳朝胤黎打出數發風切進行遠程攻擊,緊接著他的瞳孔再度轉為湛藍,他單手一揮,地上積雪立刻產生震動,雪中竄出十隻雪兔以疾風迅雷之速追擊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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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到兔子追擊,男人再度變換淺蔥色瞳色,這一次他雙臂捲起龍捲氣流,雙腳一蹬,就跟隨雪兔追擊胤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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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站在原地回擊,一樣一個迴轉拉先是雙手上舉拉起雪層下的土塊,並揮拳前推,土塊變成散彈向前激射,打落數隻雪兔,而有幾隻雪兔則迂迴遊走避開飛石,從四周圍繞著胤黎伺機而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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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兔子轉移胤黎的注意時,男人已經接近,當胤黎反應過來,男人已經紮穩馬步,身體下壓,想藉由回彈的作用力與氣旋加速,朝胤黎的下巴處打出一記上勾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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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子回彈躍起打出上勾拳的瞬間,胤黎一個後仰躲過一劫,只有下巴稍微被風刃切出一點裂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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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空上勾拳,男人並沒停止,他凌空轉身來個空圓轉,藉由氣流穩住身體,雙腿連續踢擊,每次踢擊都踢出風壓來想震開對方的守勢,胤黎也用著他的火眼金睛解析敵人驚人的身段與體術,並用錫杖與土封棺做防禦擋下對手的物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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敵人身手矯捷,不斷拉近距離並精準的想攻擊人體致命處,像是鼻梁、咽喉、鎖骨、心臟、下體以及膝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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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完全沒有放水,速度之快到讓胤黎只能呈現守勢,而他更強的是協調性與柔韌性,他不斷找尋時機進攻,他明顯知道胤黎擅長遠距攻擊,所以他配合雪兔奇襲,不斷讓自己能貼著胤黎近距離搏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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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抓準時機,敵人先來個側踢,胤黎先用雙掌拉起土牆擋住,在踢中土牆後,男人凌空起身子,一個發勁轉起風切切斷土牆化作細碎,碎土往胤黎臉上撲去遮住胤黎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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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了!”見視線受阻胤黎一驚,但這下反應也來不及了,當胤黎睜眼,對方已經安穩著地,並迅速穩住下半身,做出出拳的架勢,一個身子旋扭,用右拳纏繞氣旋往胤黎腹部打出一個正面直衝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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揮拳擊中的瞬間,強大的風壓立刻以擊中點為中心四散,風切之大把其他的雪兔震碎,也將地面與空中的積雪跟飛雪震開,地面產生搖晃,附近沾滿屍體的冰網因為衝擊波整個碎裂崩塌,一股能量釋放從胤黎的腹部開始,從背部釋放直衝天際,接著胤黎就這樣被擊飛數十米之遠,接著墜於雪地之中繼續磨地滑行揚起雪塵,數米才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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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面切回凌灝視角,看著身後的雪崩接近,凌灝決定放手一搏,既然他可以用雪化冰,那就可以再次嘗試,他先清空腦袋,想了之前幾次的狀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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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開始進行吐吶,紮起步法,雙手放軟想像流水,伴隨吐吶平穩心靈,他開始把感覺集中在腳掌去感受雪堆,配合首長柔軟擺動上下推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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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聚精會神,逐漸的伴隨應龍石發光,他的雙瞳也發出湛藍波流,最後他用右腳往雪堆一蹬,配合手掌向上一拖,一塊堅硬扎實的冰柱立刻成形將他高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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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雪崩也剛好襲來,冰柱厚實穩健地接下雪崩的衝擊,雖然歷經幾次搖擺晃裂,但看起來是撐住雪流的衝擊了,凌灝在高於雪崩的冰柱平台上慶幸自己逃過一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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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瞬間氣力全無的癱坐在冰柱平台上只是先靜待雪崩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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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平靜終究是短暫的,一聲爆破吸引他的注意,他身後的山峰某處傳來一聲強大的爆裂捲起煙塵,一股氣旋直衝天際打入雲端衝破雲霾,他吃驚的看往那處山峰的遭遇,整座山峰在氣旋衝出與爆炸刺激的影響下,開始山崩,大量白雪如洪流崩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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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爆破…”凌灝吃驚的看著一場災難發生,他心頭一震,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於是他起身決定要往爆破處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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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雪崩趨勢緩和,凌灝化解冰柱,躍入雪堆,並在雙腳處凝成冰晶滑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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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應該還記得怎麼滑雪。」凌灝暖身,活動筋骨,但若要歸類在滑雪並不正確,他只是利用滑板增加觸地面積方便在雪上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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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說他很有天賦,一回生二回熟,從幾次無意的觸發到現在藉由吐吶與大腦搭配動作去控制,雖然沒有像胤黎那樣急速的反應,但他也開始掌握住那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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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穩穩的開始把雪堆當成波浪企圖去影響雪堆把自己往目的地推去,而在他的雙掌擺盪推移之下以他自身周圍小面積的雪行程波動開始將他往爆炸處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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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凌灝專注的控制周圍的雪面時,有個身影從他身後襲來,再看見一片黑影從身後靠近,凌後一個警覺就是往右一閃,只見一個彪形大漢不偏不倚的重壓踐踏在凌灝剛剛站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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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待騷動稍稍平緩,凌灝放大瞳孔驚訝的看著眼前的魁梧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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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你!」那是在多倫多巴士站用強酸攻擊他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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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又見面了,小鬼。」那人站起身,扭了扭脖子,在凹著指關節發出喀拉聲響,周圍開始凝聚水珠轉成濃稠綠色凝膠物質。準備做出攻擊的往凌灝逼近。「你的反應變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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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凌灝則是改變冰滑板改成雙腳各獨立一片,方便移動,緊皺眉頭的與對方對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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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可沒有大術法師來幫你了,小鬼。」壯漢得意的奸笑並用下巴示意剛剛山峰爆破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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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胤黎…!”凌灝心頭一震,想到胤黎遭遇危險,自己也遇到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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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很抱歉,我們可能沒辦法僵持太久,我需要去找我的同伴。」凌灝一臉淡定語調不悅的說著。「現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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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你們很快就會見面。」說完壯漢就迎面而來,伴隨壯漢揮拳進攻,酸水球便盡數朝凌灝發射。「我們的人會讓你們在地獄相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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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沒有正面接下,他一個解除滑板用翻滾躲避,雙手一甩凝聚一條雪鞭反擊的往敵人的臉部回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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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雪鞭襲向男人瞬間,一枚酸水球替男人擋下鞭擊,酸水球一個拉伸變成水盾,在雪鞭擊中時融化了雪鞭,而凌灝沒有停止動作,見雪鞭溶解他再度用手掌往地上一推,雪面立刻竄起一整排冰刺一路往男人方向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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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男人用相同的方式回應,他手指一指,酸水球立刻砸向雪面砸出一個窟窿,阻斷冰面讓冰刺停止前進,然後凌灝見狀一個滑步雙手一甩一團雪流填滿窟窿,再一手前推再把冰焊接起來讓冰刺繼續衝鋒,並起身先是一踢再接續一個小躍步接著迴旋踢,踢出兩顆帶有針刺的冰球襲向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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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較於凌灝多變的奇襲,男人看起來相對遲鈍。男人的手法一樣,他雖然有改變流體酸鹼值的能力,但行為真的很單純,就是砸水球以及利用酸水波浪去吸取水分壯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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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是因為這樣的砸水球也就夠用了,這一來一往,雙方目前勢均力敵,都沒有什麼突破點,戰鬥可說毫無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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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這才是最讓凌灝頭痛的原因,他有時限,他必須前往爆炸處,所以他必須找到突破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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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雪之中,凌灝身嘆一口氣,他的眼神冷徹嚴肅,他轉為主動攻擊,他開始接近壯漢,他凝冰成暗器一路跑一路投射,試圖消耗對方的酸水球並牽制對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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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對方專注的在處理他投射的暗器,他悄然拉近距離雙手一推製造冰面,他一個滑步迴轉躲過壯漢的水球,滑入對方的前方,接著一個躍起雙掌順勢向上一甩一條冰刀立刻上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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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於他太接近,壯漢也反應不及,就這樣反射性的用雙臂護著身體硬抗冰刀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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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砍淺了!”但或許是距離沒抓好,只滑出一道深淺不一的裂口,壯漢的手臂立刻鮮血四濺,一陣痛楚激怒了壯漢他迅速反擊雙掌握拳像身下的凌灝一捶,本來凝聚在壯漢身旁的水球離開配合捶擊凝聚成一顆巨大酸彈砸向凌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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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瞬間反應,在酸彈砸向他時,他因為剛剛的躍起順勢凌空雙腿往壯漢身上一踹,藉由反作用力往後一彈,與壯漢一同躲開酸彈,但冰面可就沒那麼幸運了,酸彈直擊之下,在碰撞後產生濺射,大面積的雪體結構開始崩潰,甚至影響支撐力,而濺灑的酸水也局部侵蝕破會整個雪體,兩人因為雪面崩塌各向反方向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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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崩塌的速度遠比兩人在逃跑的速度,沒多久本來趨緩的深雪再度發出駭人的震盪,凌灝與壯漢伴隨崩塌一同墜下底下的雪堆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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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中仍飄著細雪,天色依然昏暗,寂靜的雪山之中,跌入雪堆中的凌灝探出頭,他的臉上盡是狼狽與無奈,他緩緩挪動掙脫雪推,待雙手有空間可以抽出雪堆時艱難的爬出雪堆,而本來已經平緩的雪層又因為這樣的騷動與碰撞產生的劇烈搖晃而開始流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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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時那名壯漢也爬出雪堆了,兩人就這樣又冤家路窄的狹路相逢,但這種對峙很快就被打斷,還來不及開戰,兩人就因為地震再度中斷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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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應到雪在流動,凌灝一陣無言以對,他這輩子沒這麼討厭雪,至少到目前為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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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堆的搖晃開始形成新的雪崩,在搖晃開始劇烈起來後,凌灝與壯漢彼此都失衡的跌坐在雪地上,跟著坡度傾斜被雪拖拽著像下坡衝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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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就這樣被逐漸加劇的雪崩淹沒,又探出雪面、又再度淹沒沖刷,來回不止,每每探出頭凌灝都把握呼吸的機會用力吸吐,但屋漏偏逢連夜雨,伴隨雪崩,凌灝看向下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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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hit!」凌灝真的忍不住破口大罵,是懸崖!凌灝的臉像受到驚嚇一樣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一切,他開始對抗大自然,他逆著雪崩就往上游滑,但可想而知根本徒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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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見他逆流,也逐漸靠近懸崖的壯漢也隨即跟上想力挽狂瀾的往上逆流,但兩人終究敵不過雪崩的力量,一起被沖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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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再賭一次。他知道自己無法脫困雪崩,於是他這次轉向下坡,把雙手騰出,便開始找時機從雪堆裡拉出一堵又一堵的冰牆,試圖建構出一個可以阻止他被沖走的障礙物,但不是時間不夠冰面太薄被衝破就是好不容易造出堅固的冰牆卻因為雪流錯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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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真的超級無言,直到再過幾秒就要飛下懸崖,這一次他成功了,他雙手向上一拉,這堵冰牆確實厚實,他本想歡呼,但災難還沒結束衝擊讓他穩穩地撞在上面,加上被雪沖刷,整個人貼著冰牆,感覺快被壓成肉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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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雪牢牢壓住的情況下他艱難地想挪動雙手,但還是失敗,被釘在牆上,即使沒被沖下懸崖摔死也會被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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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發現雙手完全動彈不得時,他瞬間有個想法,他開始擺動手指,至少還有些許空間,就這樣,他開始集中注意在雪崩與自己之間用極緩慢的速度在拉扯出一面冰牆,中間因為建構的速度太慢幾度被衝破,做後他乾脆雙手手指都嘗試擺動,並祈禱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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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龍石再度發光,瞬間,一股冰牆在身後行程擋住雪流,而且不斷成形加厚,加固,直到阻隔了雪崩的沖刷,凌灝才得以解脫的脫離壓制,補強冰面等雪崩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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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壯漢就沒那麼好運了,正如前面說的同為御水方士,壯漢除了改變水質酸鹼跟投擲水球,根本不會想凌灝這類的御水方士一樣,用水做出造型適應環境,他一路被沖下懸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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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他剛剛還要殺你,不要管他,不要管他,你也自身難保,不要…”凌灝在心裡掙扎,見壯漢要被沖下懸崖。「好啦!煩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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壯漢跌下懸崖的那一刻,一條冰凝結的鞭子就這樣纏繞在他右手,拉住了他,凌灝拉住冰鞭的另一頭雙腳才在冰柱做成的踏板當作阻力,艱難的撐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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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撐住!」凌灝大吼,接著他在迅速地用腳一踏拉扯出一根厚實冰錐,並將鞭子繞過冰錐增加阻力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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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嘎啦…嘎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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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驚恐的轉頭,聽到身後的冰牆傳來碎裂的聲響,他不假思索的就鬆開一隻抓住鞭子的手,伸出手掌對準產生裂痕的冰牆進行修補,而另一手拉住鞭子,拖住另一頭的壯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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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咬牙硬撐,他的內心不斷咒罵,好讓自己好受一點,他甚至還刻苦的不斷對被雪崩沖刷的敵人喊話,他無法專注,補強牆面又再碎裂,他又再補強,此刻他很希望雪崩快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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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男人對凌灝說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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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凌灝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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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夠了。」男人說完緊握住長鞭。「你沒辨法同時擋下雪崩,同時拉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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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後,壯漢左手握住的長鞭傳來溶解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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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做什麼!」凌灝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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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鬼,這是最後一課,你不能同情敵人。」壯漢說完就用兩顆酸球對準凌灝。「你不放手,我的酸水也會殺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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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怎樣!」凌灝憤恨的咆哮。「快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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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不久前還曾用冰刀斬擊我,那才是你該做的。」壯漢說道。「拿出你當時想砍殺我的狠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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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選擇吧,小鬼。」壯漢的語調略帶恐嚇。「我死,或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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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學會殺人,因為當你選擇前往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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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必須要學會殺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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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必同情、憐憫,在那個世界,力量凌駕於律法,你會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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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羞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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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用你在這個世界學習的道德規範去想像那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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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否則你會害死你自己,或是你摯愛的人。」說完,酸水球就往凌灝的方向砸去,凌灝慌了,他鬆開手,雙掌一推,拉伸冰牆擋住水球,接著就是男人墜落山谷的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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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灝鬆手的瞬間,五味雜陳,他先專注補強冰牆抱著自己等雪崩結束,接著他就只是靜靜的癱坐在地上,他拿下手套,看著自己剛剛還因為要纏繞拉扯鞭子而被勒的發紅發紫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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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糟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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縱使對方的死不是他親手造成,但他的確也鬆手了,他心中有個疙瘩,加上稍早之前用冰錐刺殺一名刺客的壓力,他需要一點時間消化,接著他就用雙手環抱膝蓋把頭埋進去,陷入沈思,躲在冰牆圍成的半圓球體裡等一切歸於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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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卡爾的視角,他沿途悄聲的移動到古廟正殿,他往階梯移動並下樓,走下階梯時不時注意身後的動靜,直到正殿階梯銜接的一處寬敞的庭園,稍作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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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仍謹慎的以岩壁或遺址的建築殘壁做掩護,他隱約能聽到一些猿類的聲音,正當他警覺的環顧四周,他的腳邊傳來被拉扯雪靴的感覺,他低頭一看,有點驚訝的看著腳邊的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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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會形容,那就是一團雪球但頭頂長了兩根類似兔耳的延伸物,眼睛如紅豆,呲牙咧嘴的在咬他的靴子,但看起來沒什麼殺傷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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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卡爾不知道這是什麼生物,他只是蹲下,用疑惑與好奇的表情先輕輕推搡、撥開它的「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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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爾推搡後雪球網後跳,一樣警戒的呲牙咧嘴的盯著卡爾,卡爾往雪球撤退的方向看,只是會心一笑,大雪球身後還有好幾團更小的雪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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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見自己的威嚇並沒動搖眼前的「巨大生物」,卡爾不動聲色,就這樣跟它們對峙,他不知道怎麼釋出自己沒有惡意只是想離開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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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突然打開背包,把身上吃剩的洋芋片拿出來,他先嘗試倒出一點在手上,慢慢的遞過去,他帶著微笑看著它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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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警示的雪球見男人手上的東西傳來香味,先是嗅了嗅氣味接著緩緩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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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吶,吃吧,很好吃的,家庭分享包醬燒烤肉風味。」卡爾說著英文,也不知道對方能不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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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球靠近攀在卡爾的手邊先試吃了一口洋芋片,突然那紅豆般的小眼睛瞬間閃過一陣通透,雪球失控的大口啃食卡爾手中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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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唷,你的孩子們也要嗎?」卡爾問到,雪球立刻停下並示意身後的小雪球們上前吃飯,見數十隻小雪球靠近卡爾再撒了一些洋芋片在雪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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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慢吃。」卡爾說完,一聲爆破從另一邊傳來,卡爾下意識地起身看向來源,只見不遠處的山峰因為爆破炸出大量雪塵,一道氣旋直衝天際,接著山峰處的雪就開始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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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灝…還是胤黎…」卡爾看向遠方深思,接著他轉向身旁的小傢伙們。「抱歉,我得離開了,我必須去找我的同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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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來我們約好在這碰面,但他們似乎遇到麻煩。」說完,卡爾把分享包裡所有的洋芋片通通倒出。「這給你們,我很高興認識你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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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邊跑邊拿起望遠鏡與羅盤對了位置,他看向山峰的慘況甚是擔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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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爾匆匆跑離神廟,走在數百階被冰霜覆蓋的樓梯,見已經能看見象徵出入口的神龕遺址,他欣喜若狂的更加速下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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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聲猿類咆哮聲瞬間震懾住他,他停下動作看向身後的神廟處,屋頂上站著一隻巨大的雪人,並且貌似發現他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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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會吧…視力這麼好…」卡爾希望牠不是盯上自己,但越不希望就越容易發生,牠就是盯上卡爾,雪人一躍攀上峭壁,用攀岩擺盪,本來卡爾走了數十分鐘的階梯,這頭生物幾秒就追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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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縱身一躍擋在卡爾面前,發出想殺死入侵者的咆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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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想跟你聊天,但我現在真的在趕時間。」卡爾自言自語,的拽緊左手的盾,接著右手拔劍,嘆了口氣。「如果沒個結果,你不會放我過去,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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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卡爾就舉盾往雪人衝去,而雪人再震懾完卡爾後,發覺卡爾想反抗的意圖後直接飛跳並出拳打算用蠻力解決這個不到兩米的「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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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人利用跳躍增加拳擊下捶的破壞力,但重捶與卡爾的盾牌碰撞的瞬間,衝擊波捲起了白雪塵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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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嗄!」本以為是卡爾會被捶成肉餅,沒想到雪人卻發出痛苦的嘶吼,牠與盾牌碰撞的手反而因為撞擊而血管爆裂,牠踉蹌的向後失衡,用左手攙扶已經骨折搖擺的右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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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胤黎,我開始相信你的盾牌。」想起之前胤黎只是輕描淡寫盾牌很安全,卡爾也被盾牌的威力震懾,他以為自己凶多吉少,結果盾牌的防禦力遠遠高出他的想像,不對,這防禦力是他無法想像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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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現在我能過去了嗎?雪人先生。」見雪人受創跌倒,卡爾只是聳聳肩的提出疑問,就打算穿過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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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說一次,我真的不是故意要闖入你的地盤。」卡爾無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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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雪人怒氣未消,再用左手一個反手拍擊,卡爾反射性地在舉盾擋下這一擊並反彈回去,而這反彈讓雪人的拳頭直接砸向自己的臉。接著他抓準時機,趁雪人失去雙手可反擊的機會,加速踩上一處較矮的石台,這次換他利用跳躍拿起盾牌就往跌坐在地的雪人頭部重擊,一盾捶暈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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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比我想的還順利。」卡爾自言自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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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來不想這樣,但你根本不讓我走。」卡爾嘆了口氣看著暈厥的雪人無奈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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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你先睡一下,我們等等還會回來,我們需要用這座神廟的力量,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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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他收起根本沒使用到的長劍,再綁緊左手的圓盾,就順勢離開神殿區域往山峰移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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