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安德半譏諷,半指責的說:『我倒要看看,是你他媽的私人領地權力大,還是女王的權力大。跟我玩,你算老幾?』
撕破臉皮,自然沒什么好說的了,我用手指戳著他的胸口道:『回去讀兩年書,別鬧笑話。小孩子一個,讓著你才跟你來軟的,你偏偏以為咱們怕你幾分,還想要要玩狠的?那好,要想硬玩,我就跟你奉陪到底。客套話也就不說了,請你有多遠滾多遠,我看見你?一是火大!二是不爽!』
他面色陰沉萬分,女王有些急喘氣,卻不大高興,道:『怎么回事呢?』
『雪莉·賽西,你惹毛我了,我現在宣布,早上我對你點頭承認什么喜歡,那都是假的。我其實最討厭你這種虛情假意的人。』
一道霹靂打在女王心頭,她驚愕了起來,不敢相信我會說出如此絕情的話。
但話雖如此,她卻勉強一笑。
『那……那又怎么了啊?你討厭我……但,但是……我也不缺你這一個追求者啊。』
我舉起手鼓掌:『好,很好,非常好。』
女王在這種突如其來的變化下開始發抖,質問道:『你,你究竟是什么意思啊?』
『雪莉·賽西,你他媽自己玩,但是,海爾迦的人民是無辜的,你他娘的,凱根兵臨城下,但是,現在為了一己私情,你連國家都不要了??我喜不喜歡你??你!根本就不夠格知道這答案!我也懶得再奉陪你!從現在開始,我要靠自己去保衛那些手無寸鐵的平民,縱死我一人,亦可保蒼生。等打完了仗,你照樣愛治罪就知罪!可是,到時候,天下將不需要你假惺惺的繼續捏造潮流。屆時人間將以我一人之血,重開海天!』
『那……那你的意思就是,不管你怎么背叛我,這樣都是正確的嗎?你因為自己的價值觀不能實現,事情不能如你所願,結果,你要與世界為敵?』女王瑟縮的哭了,說:『你根本就不拿我當朋友,這還有什么好說的啊?我要喜歡誰,這還非得遵循你的意見嗎?』
她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滴落在地面上。
我開始情緒失控,連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
把所有敵人都消滅,不靠神仙和皇帝,沒有人搭救,我就自己浴血奮戰,我從不喜歡爭辯誰對誰錯。
換句話說,好吧,我就是錯的啊。我整天就是我蠻夷,我惡魔,我殘暴,我沒有人性。
我冷酷的盯著她,女王感受到了生平前所未有的惡寒。
『雪莉,我確實從沒有像現在這樣憤怒,你使得我舍棄舍棄,不斷的舍棄!現在,你還在說著逼迫我放棄的假話。你要我怎么樣??你還要我付出什么?我以前付出的不夠嗎?天天為了你舍生忘死,你不能因為一次鬧劇就把我全盤否定了吧??我有沒有這么活該啊?!』
『我不是這意思,你……』
『什么不是啊??不是你在這搞什么事情啊?雪莉,從頭到尾,老子只有一個頭,只有兩個胳膊,兩條腿!我只有一條性命,你要的話,當初就應該拿走,不要得了便宜,反而成了我的不是。我不拿你當朋友?我看,你的潛台詞根本是:老子就必須喜歡你,而你卻有權利不喜歡我?但就算這樣,你放心,我不會怨恨你。誰讓我就是這樣好脾氣呢?現在不用你把話說絕,我自己主動放棄。雪莉·賽西,今天天地為證,日月為鑒,我和你就此決裂!以後天各一方,你走你的通天道,我走我的獨木橋。』
看著所有人,我感到悵然若失,似乎時間都失去了。
我和她們,是時候該分道揚鑣了。
生命是什么呢?是道別,道別,道別。直到孤獨一人。
既然這樣,直接舍去告別,一開始已經孑然一身不就好了嗎?
原來,只要為了自己而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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