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我顫抖著回應道,這個人的胡攪蠻纏難道真的讓公主殿下對我起了疑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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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答我的問題。」公主無視我的慌亂,不停追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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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我明明在說事實,不知為何卻顯得特別心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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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可能會不知道呢?」公主皺了皺眉頭,我從未見過她用那樣厭惡的表情看著我,像是在盤問一個不認識的惡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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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怎麼可能會知道呢?從我有記憶開始,我就被母親鍛煉著成為一名合格的女僕和戰士,然後母親帶著我見到了王后殿下,向她表述了我們二人的忠心,接著我就被帶到了年幼的公主面前,被告知眼前這個嬌弱的女孩就是我要用生命去保護的對象。關於我自己的身世,我的父母其實是什麼樣的人,從來沒有任何人提起過,我也從來沒有想要去探究,甚至連一絲好奇心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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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的人生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我的所有精力早就只放在了公主的身上。但是現在竟然是公主在反問我,問我的父親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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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母親的眼睛,和你不一樣。」公主注視著我的雙眼,沉重的語氣像是重錘敲打在我的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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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親是什麼人,和我的忠誠無關,我絕對不會背叛公主。」我激動地再次表達我的忠心,然後向著利達邁出一步,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在這裡滅掉所有人來表達我的真心,但是其他黑衣人很快就把我圍了起來,甚至把公主留在了圈外,公主的身邊,則是利達趾高氣昂地站著,眼睛裡滿是藏不住的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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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可能確實是忠於公主,但是你的母親呢?」利達背著手在黑衣人圈外開始打轉,抬著頭悠哉地諷刺我,「會不會你乖乖上交給你母親的情報,都被你母親交給了其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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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我終於怒不可遏地大喊道,「不准你再胡說八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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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我對公主的忠心,和我母親對王后殿下的忠誠不可以這樣被侮辱,此時我的腦海裡已經想不到其他可以辯駁的話語,怒氣不斷地上衝,促使我拔出我最後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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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如果是真的的話,才能解釋的通。」公主冷靜的話語像是寒冰塞進了我的嘴裡,頭痛,身冷,寒意撲面而來。「你是母親殿下派來保護和監視我的,這我一直知道,可是這些沃爾克帝國的人不該知道這些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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監視?公主怎麼會用這個詞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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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想相信你,但是我更相信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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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信?公主明明說過絕對相信我的,怎麼會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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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父母,現在正在被囚禁,那可能,」公主像是下了很大的決心說道,「就是被你和你那身份不明的父母背叛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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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叛?這個詞語擊倒了我最後的理智,我拔出隨身攜帶的匕首,朝利達揮去,是這個人胡言亂語,是這個人挑撥離間,讓公主認為我和母親背叛了她,只要殺了他,公主就會相信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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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個瞬間,黑衣人們齊刷刷地揮舞著他們閃亮的刀具,架在我的脖頸前,要我不要輕舉妄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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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主殿下,這位女僕已經露出了真面目,她甚至想要攻擊你,我還是帶著你離開吧。」利達斜視著我說著顛倒是非的話,反而他像是公主的護衛一般,「其實我們國家非常欣賞你的智慧,不如我們換個地方好好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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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把那雙眼睛挖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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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無視那些冰冷的刀鋒,躲閃著朝利達衝去,但是黑衣人的數量還是太多,他們全都阻擋在我的面前,遮住我的視線,我只能隱約看見公主被利達引導著走向門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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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陷阱,絕對不能去。我在內心吶喊,但是發不出聲音,喉嚨裡像是被拳頭塞住了一半,甚至無法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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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我看見公主回過頭來,冰冷的眼神穿透那些黑衣人直直照射的我的雙眼上,仿佛就是她此生會見我的最後一面,那麼強烈而又悲涼的眼神,或許是被這莫名的背叛真的傷透了心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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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終於放棄了掙扎,任憑刀鋒在眼前劃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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