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幽靈老頭的偵探遊戲 - 4-3

「如果你一生都想著要替我報仇，那你會過得不快樂的。哥哥，我希望你快樂。」趙予欣真誠地說。

「但是那個王八蛋不死，我一天就不會快樂！」趙予豪憤怒地大吼。

她知道這是一個無終點的圈，「哥哥對不起，我那時候還對你發脾氣。」

一聽到趙予欣跟自己道歉，剛剛趙予豪的那些怒火通通都滅了，態度也軟了下來。

「我不怪妳，那時候的妳被他騙了吸毒，妳也過得很痛苦。所以我一定要他付出代價！」

趙予欣的表情顯得很猶豫，「怎麼辦，我不知道這算不算是地獄的機密耶！」

趙予豪：？？

「什麼機密？」

「地獄輪迴的機密啊，你過來，我偷偷告訴你。」

趙予豪聽到她這麼說一臉古怪，但仍乖乖地把耳朵湊過去，顯然很想知道那個關於曾世杰的地獄輪迴祕密是什麼。

「那個曾世杰啊，他這輩子做這麼多壞事卻沒有被懲罰，所以下輩子就只是我的一條狗喔！」趙予欣放低了音量，很小聲地說：「而且我還會對他很壞，我會一直打他，最後他就被我打死了，還亂丟！」

趙予豪聽完笑了下，覺得很扯，但總算有點爽感，感覺到那混蛋要遭報應了，「這種人就是該被踹死，妳打得好！下輩子我還要報名當妳哥，妳打到沒力氣了換我打！」

趙予欣笑嘻嘻地點頭，「好啊！我下輩子也還想要你當我哥，還有我們的爸爸媽媽，我們下輩子再當一家人吧！」

趙予豪看著她，表情有些複雜，扯出一個比哭還醜的笑，「那妳有偷看到我們家的祕密嗎？」

「有啊，我偷看到……下輩子我們還是一家人，然後你跟我一起打那條曾世杰變的狗！」

趙予豪想了想那個畫面，噗哧一聲，兩兄妹一起笑出來。

趙予欣永遠都是那個最懂他的人，知道他怎麼解氣，知道他怎樣會笑。

只是笑著笑著，趙予豪又哭了，而趙予欣的眼眶裡也閃爍著淚光。

兩人沉默對望著流眼淚，最後是趙予欣先動了，她強忍著情緒抱住趙予豪說道：「哥哥對不起。還有謝謝你……我知道你為了我真的做了很多，我都看到了，謝謝你，真的很謝謝你。」

一種恨意被撕開又被溫柔清創，最後緩慢消毒填藥的過程，兩人的情緒也終於達到一致。

「本來我不想哭的。」趙予欣哭得淚眼汪汪，聲音也徹底變成鼻音，「我知道你很難過，我本來真的不想哭的，怕加深你的恨意讓你一輩子不快樂。但是我真的對你為我做的這一切好感動好感動。」

「是不是那個老頭跟妳說的？」

趙予欣趴在趙予豪背上點點頭，「老爺爺跟我說了好多你發生的事，我們家發生的事，還讓我好好跟你告別。」

那該死的老頭，原來這幾天跑不見就是為了去幫他找趙予欣嗎？

他剛剛還很明顯地趕他走了，現在居然有點後悔。

「他還跟我說你畢業了。」趙予欣忽然離開趙予豪的肩膀說：「你還記得那時候你上了最想去的那間學校，當上碩士生的時候我跟你說過什麼嗎？」

趙予豪垂著頭，「妳說要來參加我的畢業典禮。」

這也是讓趙予豪最過不去的那一關，她曾經說好要上台送花給他。

「因為我是ｃ大考古研究所碩士班趙予豪的妹妹，那個趙予豪超強，還說要再上博士，當趙博士！」兩兄妹提到這個綽號又是一陣笑聲，「然後你還說要成為一個考古學家，從國外紅到國內，當台灣之光。你還記得嗎？」

趙予豪點點頭。

「哥哥。」趙予欣認真地抓住趙予豪的手說，「你說話要算話喔，即使我在天上，我也會等著你哪一天跟我說你成為台灣之光。約好了，這個如果你沒做到，下輩子遇到曾世杰那條狗我就不讓你踹他。」

趙予豪聽著聽著笑了出來，「太殘忍了吧？」

「你先答應我！」

見趙予欣做出打勾勾的小動作，趙予豪也伸出自己的手，重溫了這個他和妹妹約定的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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