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段時間是生活在彩虹橋附近,夜闌人靜處我會想起那段時光……
半夜之時,每每會有突然大門會被打開的時候,開關之際,大門發出清脆響亮的一聲。我扔掉手中的筆,用力捂上耳朵,可惜依舊慢了一步。「砰!」此時心中的焦躁如同灼熱火焰般蔓延。
「去你的!滾出去死吧!」我的怒火肆無忌憚,而四周則是一片寂靜。我掙紮片刻後決定查看情況。
在閘口處,是已經昏睡過久的Sylvia,她縮成一團,被翻覆的鞋架壓著。不遠處,一支煙正懸掛於唇邊。
看見如此場面,我心中暗自惋惜,把她留宿於此並非明智之舉,但是……
「醒醒呀,你這廢物。」踹了一腳後發現絲毫不起作用,只聽得「吵什麼呀?」
伴隨著蹭蹭坐起來,看向四周後愣神道,「Toylor,又到了你家嗎,那個……」有些糊塗地扶住牆面,看見倒塌鞋架時輕笑道:「為何每次都會闖進你的世界呢?」話還未說完便朝著我的方向摔來,酒意濃烈。
然而,這並非最令人難以忍受之事。她毫不猶豫地將香煙塞進我的口中,一股強烈的威士忌氣息直沖而來,我幾乎要崩潰了。
「滾進浴室去!」我幾乎拖著她,「若敢在地毯上嘔吐,我絕不輕饒!」此言一出,我暗自苦笑,實則我怎會為一地毯而取她性命?厭惡威士忌,便足矣成為我欲除之而後快的理由。
步入浴室,熱水潺潺流出。我替她褪去衣物,一股腦兒扔進了洗衣機,轉身欲離去。
「別走啊,Toylor,一起洗嘛。」她拽住我的衣袖,聲音含糊不清,帶著幾分挑逗。
「走開。」我毫不留情地拒絕,語氣中帶著不容置疑的堅決。
她聞言立即鬆手,「那你去倒酒吧。」
還沒喝夠嗎?我心中暗自嘀咕,卻也不得不照做。此刻,我只想逃離這個充斥著威士忌氣息的空間。
整理好鞋架,我取下她仍舊掛在門上的鑰匙,輕輕關上門。心中不禁泛起一絲悔意,將鑰匙交予她的那一刻,似乎預示著今日的風波。接著,我拿起一隻杯子,杯中兌了半杯威士忌與半杯Evian礦泉水,企圖以此平復心緒。
浴室的門大敞著,四處可見的水漬仿佛在訴說著混亂。我感到心力交瘁,幾乎要崩潰了。我沖進臥室,只見Sylvia已躺在我的床上,還將我新買的床罩當作浴巾使用。我強忍著怒火,準備將酒拿去倒掉。這時,Sylvia猛然從床上坐起,一把搶過杯子,一飲而盡。
「又是兌水!」她大聲嚷嚷著,「怕我喝窮你嗎?」說完,她又倒回床上繼續沉睡。我卻需要完成被她打斷的草案,當然,還要在房間裡大規模噴灑空氣清新劑,以掩蓋這令人窒息的味道。
我還要擦拭地板,清洗地毯,整理浴室,甚至要清洗她的衣物。睡眠不足兩小時,頭痛欲裂。早餐自然是無暇顧及了。此時,我無比羡慕那個仍在幸福沉睡中的女人。哦,那個女人醒了。
「早安,親愛的。」她坐起身子,毫不介意床罩下裸露的身體。「這是什麼枕頭?我的脖子好疼。」她抱怨道。
我挽起袖子,露出手臂上交錯的紅印。她愣了三秒鐘。「啊,我太感動了!」她抱住我的脖子,吻了我一下。一股威士忌的味道撲鼻而來,OMG!
我推開她,轉身去換衣服。「在炎熱的夏日,我依然選擇穿長袖,我真是有病閑得。」我的聲音雖不大,但我確信她能聽見。
「你這是在誘惑誰啊?」她慵懶地說,一邊點燃香煙,一邊粗魯地往我的嘴裡塞。濃烈的威士忌氣味讓我覺得窒息,「每次喝成這樣,你只會跑來找我!乾脆去跳樓算了!」我的聲音憤怒而無奈。
「有你的陪伴,我怎麼捨得去死呢?」她揚起嘴角,如同戲謔般微笑著。
「這話要是被你的美麗女友阿雅聽見,可就麻煩大了。」毫不猶豫間,我把香煙扔到了垃圾桶裡。
「不用擔心,她跟我早已分道揚鑣。」Sylvia滿不在乎回答,沒有悲傷之情,「那個女人真的很煩。」
「其實也是個不錯的人,很可愛呀。」順手將兩個花哨髮夾別在自己的頭髮中。
「那你就去追她吧,反正她現在好像還是單身。」她諷刺地瞥了我一眼,「我不是看不起你,但你那個Ellie真的不怎麼樣,乾脆分了算了,我都快受夠了。」
「她又來找你了嗎?」我猛地轉過身。
「是啊,她跟我說Sylvia,我求求你離開Toylor吧,除了她我真的一無所有。你這麼漂亮有魅力,一定能找到更好的人。求求你,我真的沒辦法才來找你的,每次都是這幾句,我已經說過無數遍我們不再是戀人,可是她就是不信。」
我沉默地點頭。
「以後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然後拿上包包走了出去。
在的士上我打了個電話……
「Ellie,我們的關係到此為止了。這次不必再討論。」收線後,電話像失去理智一樣不斷回撥過來,我毫不猶豫地點掉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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