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heila走後的日子,我拼命的工作,似乎又回到了以前在南大門的日子,我覺得這就是我的命,永遠得不到自己想要的。
生活就是這樣折磨著我!!!
在好長的一段時間裡,我仍舊心存幻想,Sheila只是回去處理她的婚姻了,或許還會回到我的身邊來,我不敢給她打電話,也不敢給她發郵件,怕等待確切的答案,那時候會傷得更痛。
每天起床的時候,我還是習慣的摸摸身邊的位置,我希望能感受到那熟悉的氣味,希望能觸摸到那溫暖的身體,可一切還是空空的。
上班的時候,經過Sheila的辦公桌,我仍舊是要張望,雖然空空如也,但仍舊期盼那永遠不會發生的奇跡出現。
下班了也不想直接回家,怕看到漆黑的房子,再也沒有那盞溫馨的燈為我守候。
一切好象脫離了軌道。
Sheila,你離開了,好絕決,頭都不回一下,就這樣瀟灑的走了,好像從來都沒有跟我經歷過愛情一樣,我到現在還沒有從你的愛中走出來……
我只記得,我們可以一整晚的抱在一起說好幾個小時的話,還記得你為了做我愛吃的菜而把手切傷了,沒有你在身邊的日子像度日如年,每天像行屍走肉一般活著,上天好殘忍。
加拿大多雨的季節來臨,似乎就像我心裡的淚水,無聲無息的滴著,收也收不住。
一個經歷過生活的人,一個經歷過失去的人,我已經懂得珍惜了,可上天並不認為現在可以停止傷害一個懂得愛的人。
昏昏沉沉的過了一個月,我覺得再也不能這樣莫名其妙的傷痛下去,我一定要去見見Sheila,那怕就是傷害,也請她給我痛快的一刀,又或許,我們可以有挽回的機會。
吩咐秘書幫我找到Sheila在公司的資料,看到楓葉卡上的地址,我淚流滿面,感覺像一個趕赴刑場的人。
默默的定了機票,默默的上了飛機,加拿大的雨讓人覺得淒涼。
到了多倫多,天氣並不比加拿大好多少,黑壓壓的天,就像我的心一樣沉重。叫了一個計程車,告訴了Sheila家所在的街區,一路上在考慮見了面要說些什麼,要責怪她嗎?
要告訴她我想念她嗎?要請求她嗎?能忍住眼淚嗎?
到了,下車,就呆呆的路邊站著,我抬起來的手又放下了,就是沒勇氣去按門鈴。
我來回的走著,最後我還是放棄了。
我不知道自己在門前徘徊了多久,最後我選擇了站在馬路對面的房子前面,等她出來要說?
還沒想好就見面了,那該怎麼辦。天漸漸的黑下來了,氣溫也降了許多,我把自己裹在厚重的大衣裡面,我想離去,但又不甘心。
忽然,在昏暗的街燈下,駛過來一輛車,停在了Sheila家的車庫門前,車上下來了大誠,接著Sheila也下來了,他們打開車尾箱,拿出許多購物的袋子,他們低聲說著什麼。
Sheila那熟悉的面孔,映在我佈滿淚花的眼睛裡,我都看見了,這個我深愛的女人,她回到了她的軌道上,一副準備好好相夫教子的模樣,我還該去打擾她嗎?
我還有什麼能力去說服她?或許我只是她寂寞時身邊的一個陪伴者。
我抹了抹眼角的淚珠,走出了那個街區,放手吧,祝福她吧。
放下一切吧。
很久沒回國過年了,在國外過年僅次於無,反倒在耶誕節的時候,熱熱鬧鬧,到處張燈結綵的,高大的聖誕樹,裝飾得美倫美煥。
雖然在加拿大也生活了幾年了,但並沒有完全容入當地人的生活。
今年總公司終於批了我回國過年的假期,其實一直沒有回國過年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因素,因為離過一次很沒必要的婚,面對親戚朋友的時候,覺得無言以對。
回家的感覺真好,父母整天圍著我轉,有空就陪他們一起到出走走,姐姐住得也離父母很近,最值得開心的事是姐姐做了試管嬰兒的手術,現在懷孕六個月了,一切都正常,看來姐姐也很快為人母了,一切都如他們所願。
每個人的生活都按部就班的過著,看到親人們過得這麼如意,心裡多少的欣慰的。
只是媽媽偶爾問我今後的打算,我以笑笑敷衍過去,我能和他們說什麼?實話麼?
說我是同性戀?誰能接受啊?父母就更不用說。他們不能理解的,有背倫理。
初八,我就定了機票飛往南大門,想去南大門的分公司和工廠看看,也可以順道見見Molly,現在她是我要好的朋友,離上一次她來加拿大視察到現在,我們已經整整有七個月沒見面了,還真挺想她的。
Molly來機場接我,她稍微長多了點肉,豐滿了不少,三十多的女人了,風韻猶存。我們一起去吃地道的南大門菜,Molly說要介紹我認識一個人,很神秘的樣子。
到了飯店剛落坐不久,就神秘嘉賓就到了,一個二十出頭的女孩子,長得很一般,但很會打扮。
名字叫依婷,還真好聽,後來我終於看出點貓膩來,原來Molly的新伴侶,飯後我們去茶樓喝茶,依婷說和朋友約好去酒吧,然後就離開了。
我取笑Molly說:“你怎麼老對身邊的員工下手啊?看來還是近水樓臺先得月。”
Molly笑著回答:“整天也就在公司和工廠之間轉,能認識的人也就這些了。你覺得她人怎麼樣?”
“不好說,我這是第一次見她,還真沒什麼評論,你自己覺得呢?”
“已經處了四個月了,很不錯,就是有點小脾氣。”
“那就好好相處吧,希望你這次是能走到最後了。哦,對了,香港大老闆那邊怎麼樣了?”我問。
“能怎麼樣,就這樣繼續陪在他身邊貝,我已經離不開他了,即使我不愛他,物質的滿足也好,工作的職位也好,這都拜他所賜。反正他有家室,他也不困擾我的生活,況且我還能在他的事業上助他一臂之力,各取所需吧。”
Molly說這話的時候我能理解她的心情,混到現在這身份這地位已經很不容易了,要放棄所有一切不是說說就能做到的,況且她也已經適應了。
然後Molly問我有什麼打算,我說怎麼大家都問我這個問題啊?難道我真要寫一個詳細的計畫表出來不可?
我開玩笑說:“打算就是在將來的一年,多泡幾個美女。哈哈。”
Molly卻很認真的說:“要不我幫你留意留意?”
“我說,你剛解決自己的需求問題,就急於要拯救我出苦海了?”我自我解嘲的說道。
也就因為這樣,因為Molly的介入,我認識了我人生中的第一個女騙子。
ns 15.158.61.20da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