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閃電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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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沙特阿拉伯一直往北走,來到約旦境內,拜恩和眾末世逃亡者經過重重難關、以致失去至親、軍隊追殺、掉下受傷的同伴,終於在百感交集心情下來到一片紅岩沙漠上,這裡是約旦的亞喀巴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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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當斯知道眾逃亡者偏離方向,要抵達以色列,路線應該向西修正。為此,阿當斯走近拜恩伸手示意方向:「現在以色列在我們的西北面,我們可以經提姆納河谷進入以色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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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拿出指南針細閱一番:「是,我們走偏了,幸得你提醒……」他望向藍天白雲:「流雨星似乎結束了,沒想到流星雨真的會落到地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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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上忽然出現三道長長白煙,阿當斯曾在軍隊中看過這樣的白煙,大概是來自一些噴射器,他將頭盔上的望遠鏡往下扭至眼前,將焦點對準天上那三道白煙:「有三台U型偷襲者正在迫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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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白煙距離甚遠,但速度十分高。眾人一聽到有偷襲者迫近都緊張起來。阿當斯將望遠鏡扭回原位,然後向拜恩作出指示:「你們先到岩石後面藏起來。」說罷就下令突擊隊進入作戰狀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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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隊各隊員隨即分散找掩護,其中一名隊員科爾取出MK 19自動榴彈發射器準備攻擊,狙擊手布蘭登亦鬆開狙擊槍的保險制,他的狙擊槍有力擊落機動飛行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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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隊各隊員在岩石各處埋伏,三台U型偷襲者持續迫近,阿當斯將身體藏在岩縫之間,他用通訊器向眾突擊隊隊員下達指令:「在未受攻擊下,禁止向敵人作出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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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登架起狙擊槍,瞄準頭領的U型偷襲者的駕駛艙,縱然他不確定艙內駕駛員的位置,一旦對方發動攻擊,也要向駕駛艙各點連發射擊,務求打中駕駛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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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擊隊選擇在距離逃亡者100米外地方分散埋伏,是因為他們知道機動兵的武器殺傷力比一般坦克和戰機大得多,各突擊隊隊員之間的距離也有15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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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台U型偷襲者的指揮官是一名帝國中校,他駕駛著頭領U型偷襲者,從駕駛艙內的顯示屏鎖定突擊隊埋伏位置,顯然,他是有備而來,就是接替殉職中將亞哈斯的追殺任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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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三台偷襲者飛到離突擊隊500米攻擊範圍時,帝國中校的機動兵架起火神炮,誓要將突擊隊和逃亡者一併轟進火坑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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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當斯見對方態度鮮明,自己也不敢怠慢,即時下令全體隊員向頭領的機動兵全力發動攻擊。眾隊員聽令,科爾的自動榴彈發射器率先發難,連連擊中U型偷襲者,縱然讓對方機身起火冒煙,卻無阻其攻擊意圖。火神炮那六支各20厘米口徑、以中心公轉的槍管依然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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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蘭登對準頭領機動兵的駕駛艙連發近十槍,每槍皆打穿機動兵駕駛艙前的鋼板鎧甲,卻無法打中隱藏其後的駕駛員。其他隊員的步槍雖然無法一槍打穿鎧甲,但只要在同一個點上連續打中兩三次,仍有望射穿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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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火神炮槍管開始發狂轉動,意味每分鐘1000發巨彈的破壞力將展現人間。不出所料,火神炮劈頭發出雷響,瞬間將突擊隊用以藏身的每塊岩石轟成碎片。碎片猶如散彈般猛烈灑向突擊隊。面對如此洪水猛獸,各隊員紛紛往岩石下方鑽。阿當斯被碎片擊中頭部,幸得頭盔保護,頭盔上的望遠鏡則被無情打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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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數秒間,火神炮已在突擊隊面前展露以大欺小的功架。唯獨布蘭登臨危不亂,他改變策略,用狙擊槍瞄準機動兵頭部的監視器,就是機動兵的眼睛。冷靜的一槍,「抨」的一聲,駕駛艙內的顯示屏頓時失去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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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國中校同樣不慌不忙,即以雷達掃瞄器代替監視器。雖然雷達只能以著色線條顯示地理結構和閃爍圓點顯示活動物,仍無阻中校狙殺的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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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帝國中校在雷達顯示屏光芒中展露陰險微笑之際,一支防空飛彈從後擊中他的機動兵,機動兵背後的噴射引擎隨即發生爆炸,中校被當場炸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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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兩台U型偷襲者見頭領機動兵被擊落,馬上轉動機身進行搜尋,發現地面多了一支部隊,正是由盧卡斯上尉帶領的白馬援兵,其主力包括一輛復仇者防空車、三輛裝甲車和一些流動迫擊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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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襲者從不向白馬戰車妥協,它們揮舞機動兵手上的加農炮,準備攻擊。不料,一台機動兵劃破長空,以星環姿態穿過雲霧,光影間亮出彎刀,一刀劈下一台U型偷襲者。被劈下的偷襲者腹部中刀,機體中有火花在破裂的氣體管道中亂跳,繼而釀成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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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的偷襲者被眼前這台機動兵追風逐電的攻擊姿態嚇呆了,他不敢對峙,只好慌忙撤退。手持星環彎刀的機動兵沒有追上去,他是來支援逃亡者的,正是海王星環,駕駛員是安德魯中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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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打下按鈕,收回機動兵的彎刀,從顯示屏中看見一批逃亡者,卻找不到亞歷山大的縱影,難道他往別處去?地上另有8名身穿帝國軍服的軍人,安德魯見他們曾與偷襲者作戰,所以沒有產生敵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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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知道在逃亡者中有一人名叫拜恩,他認識亞歷山大。安德魯用手上一張照片跟顯示屏中眾逃亡者作出配對,很快找出拜恩,這張照片是亞歷山大早前用電郵傳送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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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以通訊器向盧卡斯上尉描述了拜恩的特徵,盧卡斯上尉則領部隊來到眾逃亡者面前,向他們道:「我們是帶你們到以色列米吉多平原的,請你們跟我們上軍車。」眾逃亡者一聽到是支援,無不感到安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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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指揮部隊幫助逃亡者登上運兵車後,一人來到拜恩面前:「你就是拜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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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呆了一下:「是,你因何會認識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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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沒有回應,卻截住後面8名帝國軍人:「你們不能上運兵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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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當斯早料自己會被白馬軍人禁止登車,然而從旁的拜恩感到虧欠了救命恩人,於是上前幫腔:「他們多次幫助我們脫險,請讓他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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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上尉既沒有回應拜恩的提問,也不會接受他的要求,只建議他盡快登上海王星環:「請你帶同你的家人登上後面那台機動飛行兵,這裡並不安全,我們會在10分鐘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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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也理解這裡不安全,於是他先叫愛勒貝拉和翠絲帶孩子上機動飛行兵。兒子馬特聽到可以登上機動飛行兵後,表現得異常興奮。回過頭來,拜恩再次幫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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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盧卡斯斷言拒絕:「我們已有了安排,不能讓他們上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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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當斯沒有強求,反而感謝拜恩的幫腔:「謝謝你,我們有能力照顧自己,你們先登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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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是個重情義的人,他仍盡最後努力勸說盧卡斯:「這裡是曠野,儘管有城市,也是廢墟,既沒有食物,也沒有食水,就連安身之所也沒有,你們這些穿著白馬軍服的人還有良知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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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卡斯上尉依舊無動於衷:「請你馬上登上運兵車,運兵車將於10分鐘後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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僵持之間,安德魯從海王星環下來,走到拜恩面前:「你就是拜恩嗎?好的,你帶同家人和這8位朋友上機動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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拜恩喜出望外,阿當斯也沒有反對,也許登機後能建立信任,有助他們之後向白馬兵團借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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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當斯登上海王星環乘客艙後,見艙內氣氛有點尷尬,兩支分別穿上白馬軍服和帝國軍服並荷槍實彈的軍人相對而坐。儘管阿當斯嘗試展露笑容以示友好,但包括格鬥王倫道夫上士在內,艙內沒有一個白馬軍人領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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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至馬特發出破冰笑聲:「亞歷山大!」馬特一見亞歷山大就上前拉住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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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亞歷山大早已登上海王星環,他知道逃亡者中混入了4名職業殺手,所以向安德魯提議讓拜恩登上海王星環,免得殺手傷害他們。現在,盧卡斯上尉在運兵車上逮捕了那4名職業殺手,並起出他們的手槍,將他們趕了下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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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機動兵昇空時,拜恩凝視兒子馬特,才醒覺到,剛才盧卡斯對他態度強硬,是為了避免職業殺手傷害他和他的家人。事實上,過去數十天所經歷的一切,都改變了他的人生觀,現在,只要看見兒子馬特因腑瞰大地而眉開眼笑,已使他心滿意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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