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十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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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空徹底暗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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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隔住雲層，日光亦將會在明天早上再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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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日，雲後還有月光和星海，今日就只有霞雲、雨雲、積雲、硝煙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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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樣厚的雲層，在入夜的氣壓驟變中也落不出自然雨點來，有人操控天候的陰謀論看來屬實了。而下方的灰黃色煙霧層，雖然叫作硝煙，其實這魔幻世界的火藥槍械佔據比例不太高，不過硝煙和雨水混合後的侵蝕，仍然是一個對城市嚴重的後遺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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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作者大人，現在討論酸雨有意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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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午飯前開始，邪骸軍團輾壓了城市，格蘭帝國國都格蘭城西牆外的自民鎮中，建築物沒有了七成，活人數目死了最少兩成。而其實大部份是巨大骨龍第一波咆哮時做成的，終歸是人人日常都處於努力求存的國家，軍民都反應及時，往後的減員倒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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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成人撤退到內城，或乾脆逃出城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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剩下三成，就是那兩三千人，整個下午在為生靈爭取空間，設立了幾十個大小據點，控制了天空的所有權，拖住了各種巨型骸骨的破壞，擋住了共計十七波骨頭大兵的擠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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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了，還有假設一成人是被轉化作不死生物。即時沒有劃入減員數據，是因為可能還有救。而獲救的標準，要看被侵蝕者靈魂轉化了有多久，本身的意志力多強，血肉的生命力有多厚，對生命有關的信仰有多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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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還可能立即被生者大軍用物理方式解決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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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當黃昏一轉入夜晚，守在前線的軍民旋即壓力大增，邪骸軍各兵種的關節都彷彿注了潤滑油，間中有些邪骸的魂火變得堅韌，濺上些許聖水也沒有立即燃燒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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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空間裂縫底下的防線更是急轉直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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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沒有肉體的低空不死軍團，那些若隱若現的各種邪靈，就像膏狀物擠出管道一樣湧現，近乎固體的狀態在足充空間中立即散開，固體到氣體的相轉移之間令附近變得陰冷，仲夏的入夜溫度驟降，比邪骸鳥更佔據視野，半透明的幽魂濃密得遮天蓋地，彷彿一團團有意識的霧氣湧向生者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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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死大軍的物量戰術，在夜間才算是真正發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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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有一個下午作準備，基本上，沒有銀製裝備、聖光法陣、聖水、祝福護盾不斷施放、驅邪植物成功催生，邪靈才不是一陣摧枯拉朽。邪靈一湧進防線，防線立即就因為“鬼上身”崩潰了。最大的傷害，是來自邪靈和本身靈魂在搶奪間，輕則頭痛欲裂，重則肉體軟倒，失去反抗立即就可能被其他邪骸兵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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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來自奪舍後，更狡猾的邪靈們會在防線後方，做成更令人頭痛的損失。好在，聖光法陣照破了潛行的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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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慶幸，好在，防線和個人裝備早就預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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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低階最沒有靈智的邪靈們，像被急風所帶濃霧一樣，撲上聖光守護光膜上，立即燃燒碎散，但弱得連被聖光點燃的魂火也幾乎不見，像三數點焊接的火花。只有大量的同樣情況發生，如像風壓吹皺光膜的漣漪，又像是節慶時的煙花齊放，以及若有若無的慘叫浪潮，證實這些最低等的邪靈確切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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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或者，間中一些戰士打得跌出了聖光之外，邪靈會從上空或骸骨的罅隙中撲上。好在早就穿戴了驅邪裝備，否則戰士不可能再在邪靈燃燒的微弱慘叫中舉劍抗敵，最常見的會是靈魂和邪靈爭奪肉體操控權而倒地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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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因為戰士們只能倚陣防守，“聖光守護法陣”的魔力儲蓄快速下降，如像水壺破了幾條裂縫。陣地防禦陣法防禦範圍大，所以法陣也鋪得比較大，不同功能的節點設置不同的部份，例如並聯在掩體後方的能源點陣，可以看到魔晶像快鏡播放的植物枯萎一樣，快速變得失色然後碎裂化灰，煙消雲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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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些後勤兵乾脆整箱魔晶倒進陣中，顧不得點算數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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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最接近空間裂縫這邊前線只有百多人，這還是整合了其他地方陸續參與進來的殘兵。輪休和受傷的部隊則躲在唯一的掩體中，這個樂器店面。除了樂器店廢墟還叫做建築物之外，附近已經連頹垣敗瓦都稱不上，只能叫作碎石雜物堆。所以說，酸雨？怕甚麼？建築物都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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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鬼地方，生者聯軍的希望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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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先前作為銷售樂器弄出來講究文藝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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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娜和近衛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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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籌碼押在少年團和安德魯的小情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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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輪的補給中第一輪尤其重要，比蒂手中的空間戒是國寶級容量，本身值個幾億金幣，是和精靈族那空間皮包每三年互換一次的，兩者裏面也裝有值個幾千萬金幣東西。原本是格蘭帝國三年一度和白月潭世界樹外交聯誼交換的禮物，精靈多數交換工藝品、珍貴動植物和魔力資源，格蘭則多數交換新產品和裝備火藥矢箭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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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貴的東西當然有保安，上一位持有人設定下一位權限的開放，安娜抹去魂紋烙印，比蒂接過來就自然是她，所以暫時為比蒂管有，她把能用的都翻出來用了，知根知底的現場指揮官沒能力也沒有敢收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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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足以讓精靈獵手讚嘆的箭矢。不過大部份已經在面對大型邪骸時消耗了，回收品再鑄也失去新品的美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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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中單件最矜貴的，該是安德魯此刻身上的魔動甲，她叫雷熊，耗時兩年製作，全新，甚至測試後拆卸的封箱還原封不動。雷熊是仿效德魯依戰士熊化的造型，能像德魯依一樣召喚自然魔法，主要是風系旁支雷電系的兩種共六組法陣，其他就是土系和植物系的強化和守護魔法。他本身已經像頭人形暴熊加猩猩，現在根本是穿着金屬鎧甲的十級魔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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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動甲各處刻有雷暴、電光石火、大地威嚴、力由地起、堅固、植根、纏繞、依附、生命之源九種法陣，值得欣賞的是，種類上是植物系最多，共有四種，但後主要用途就是保證着裝者的生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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纏繞效果，是由這款魔動甲的“反應筋腱”和“生命管道”作用到着裝者身體上，“依附”和“植根”令裝甲更進一步附植在人身上，讓“生命之源”通過植根的管道提升生命力和着裝者。需要強調兩樣東西，因為面對不死系的大軍，生命力很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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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手是一把刻上雷電魔紋的短柄重錘，是魔動甲的套裝一部份。表面刻了導電，堅固，沉重，平衡、穩定，算是六級兵器。“導電”是因應魔動甲雷熊的主力武器，雷熊胸前的四個雷暴法陣，近接戰鬥中以利用重錘擊出雷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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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是一邊沿鋒利的大型鳶形盾。這是一面單件十級魔導器，不是套裝之一，叫作浪潮之聲，是來自百族商會捐贈的甲殼骨質金屬木材複合盾，由人魚族製作的某家商號鎮店之寶，是每三年南海人魚族以格蘭城作中轉送往精靈族的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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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潮之聲實際上是種大型魔法杖，其作為盾牌，主要並不靠材質的防護力，盾面有如普遍盾牌一樣，會刻上“堅固”、“排斥”、“滑溜”三種法陣，她亦豪華地三款齊備。而令浪潮之聲達到十級的，則是盾背的魔紋，“生命修復”、“驅毒”、“潤色”，為了鋒利盾沿，則刻上“元素瓦解”作破法用途，並非刀劍的“鋒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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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盾牌整體靠三十六道“共融”魔紋加持，環形刻劃，鋪排得像個太陽，魔晶則須安置在手柄附近，能耗級別是三到五。八種魔紋一般是九級，設計優秀、驅動耗能能級低、材質價值不高，令評價提高成十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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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人不懂“潤色”的好，但足夠的魔力下，“潤色”法陣配合“共融”魔紋，能將全部魔紋法陣的效果運轉得更和諧，幾乎成為一體。換句話說，就是可以用這個配合，將風馬牛不相及的各種魔紋和法陣，組合成一個更高級更強大的新法陣。魔紋師、陣法師們，就是憑這些本身沒甚麼用途的小零件，組成了各種法陣，提供了無限的可能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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例如魔動鎧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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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的魔動甲不是制式產品，是格蘭帝國和精靈族交易的外交禮物，更加向藝術品層次接近，技術上更新加入“魔力靈感頭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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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有精靈風格的雕刻，自然的曲線和着色，體形和魔法陣也選擇更接近精靈族的習慣，精密零件沒有採用半身人的精細貨色，是參照魔獸肌理新發明的“產物”，更像一種習群性植物系魔寵。內部結構大量使用木材、骨質和皮革，魔力親和力高出制式魔動甲三成，但如果由一般長身人使用，難度則增加一倍。外甲材料則大量使用山岳矮人的粗獷合金，可以承擔大量額外雕刻，但是重量也比制式魔動鎧甲重一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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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安德魯天生神力，就如矮人重戰士，耐久力和敏捷像十級半身人盜賊，感觀和靈魂靈敏得像魔獸，身體新陳代謝率高得像每天都在發育，就是沒有變老。特殊的無色屬性靈根，元素親和力幾乎對應所有屬性魔法產品...只是修練不成魔法師體系罷了，而意志力對於四肢發達導致頭腦簡單的安德魯來說絕對不是短板，堅毅的他除了發愁沒飯吃，就是擔心朋友，家人和比蒂。其實安德魯不是愚蠢，而是做事如像野獸一樣直接，取易不取難，蠢人怎可能兩三年升到鬥氣五級？別人初階幾級都已經修行了整個由國民學堂到國家學院六年了。蠢人修練能級只會是以十年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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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除開感情和人脈關係，安德魯絕對也是有帝國之星級別的強大天賦。或者可能更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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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操作實際上就是大型集合體“構裝”十級魔導器的魔動鎧甲雷熊，以制式魔動甲比較，只需要把身高體量調整一下，任何新手也能發揮出四成威力，事急從權，那就就在實戰中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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禁軍常年操練，平均的制式魔動甲發揮率也只是八成。那麼，安德魯如果使用雷熊後，可以發揮出八級九級實力已經很值得投資了，再加上浪潮之聲，遺憾這套裝備疊不出領域，否則穩穩一個超階準聖就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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甚至，在場的其他高階戰力也只有五位，不計體力戰鬥只會死得更快。就算是多一個人輪替休息也是好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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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安德魯的都知道，連同形體格之內，各種數據都的確很難視之為十三歲的長身人。強壯善良又負責任的天然呆大男孩，的確有種魅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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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不是天然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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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保持微笑了差不多一個章節二千字，周圍的哄笑聲，讓安德魯和青梅竹馬的比蒂害羞了一把，比蒂急忙轉身逃到和魔動甲配套連線的整備魔晶屏台旁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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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裝上輪胎如像小車的魔晶屏台，不是那種高端新產品魔晶板，是整個國家都知道的存在，是幾十年前的發明，原本用來做大型飛空艇的整合操作，然後用來做大型商會的統計中心，又，自魔動甲十幾年前普及後，魔晶屏台便加入軍用範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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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本上王家近臣馬格麗特掌上那種精緻高配版魔晶板的基礎，就是源自這種“魔力晶體顯影操作平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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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次東大陸入侵大量派發使用之後，魔晶板大概也不再是那種級別的機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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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三個小時，比蒂在前線輪守了三次，把大概知道的形勢變化輸入到魔晶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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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德魯把錘子掛到後腰上，又將鳶盾遞給自己背後伸出來的魔藤，魔藤充當工作臂，將盾牌緊緊掛好在肩背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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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安德魯遞給比蒂一個姆指，走到軍需官那裏取了一柄長柄戰錘，然後步出隔音掩體。看準一位盾戰士被撞退，接過了那個空位，並伸開長柄戰錘，擠走了旁邊幾乎被砍傷肩膀的一位長槍手。然後一個橫掃，掃散了七到八個邪骸兵，把這段防線穩固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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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瞪大眼睛，說：“給你魔動甲你去像普通士兵守防線？蠢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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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準備伸手往魔晶屏台上面寫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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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卻被休息好了大半的班納大師伸過法杖攔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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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讚揚他才對！這小子聰明才對，他知道要先熟悉魔動甲。也看出哪裏需要補救，是個天生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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班納大師另一隻手正拿着魔晶石吸取魔力。戰線開始增壓後，自然暝想已經趕不及恢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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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那為甚麼他不用雷熊的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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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又為甚麼不用四級的光箭，或者五級的凍結，而是每一輪就上去降場二級的聖光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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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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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着聰明，但戰鬥上他比你聰明十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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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你別挖苦人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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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邊走過的近衛隊長插嘴：“可不是嘛，他是我教出來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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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你這叫自大還是自信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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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家，上面新近空投來三件東西給我，你和比蒂小姐。唉？手上的這個是我的，別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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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型化魔晶屏台！看看能做甚麼？嘖！用魂力模式加指紋認證再加密碼三重鎖定？那二級以下的怎麼用？又不方便，哼！我的呢？快給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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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軍用版本是要有點加密才好，吶，這兩塊是全新的，沒認證，給你一塊。比蒂小姐，來，你也有一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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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看着兩位像小孩子搶玩具一樣，一額黑線，不過，口頭上不失禮貌，又雙手躬身地接過魔晶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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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因為安娜對比蒂亦師亦友的關係，比蒂早就知道魔晶板的存在，她立即純熟認證魔晶板，迅速登記聯網再認證。接下來也不看看叮叮叮聲，密集地收到的訊息，她先伸到把身邊的推車魔晶屏台上確認接通，操作確認登記連線等等資料，再把魔晶板伸到隊長手中的魔晶板旁，確認，已接通...哦，早已經連線，看來是已經有廣播範圍的預設和聯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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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人學習就是飛快，老人家還沒弄好魂紋認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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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笑了笑，也不多加回應，低頭查看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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使用教學？早懂得了，多餘，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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製作者的話？歌頌甚麼的，無聊，戰場上面還浪費時間讀甚麼假大空，難道又要被作者硬塞歷史人文科學課？麻煩，頭痛，厭惡，跳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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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值得看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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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帳號傳來六封訊息，是自動置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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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快速掃了一眼，嗯，過濾那些禮儀性質的廢話後，大概意思就是，一，皇后一直在戰場上參戰，近臣們也統統在值勤。二，並使用了庫房和國家法師塔的研究成果。三，戰後會朝功行賞分別獎勵。四，又說憲兵部門和禁衛軍運作如常希望國內外軍民配合。然後是一封正式徵召令和一封封賞令詳情。換句話說，即是蘿蔔和大棒，鼓舞和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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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後是聯軍指揮頻道，訊息亦自動置頂，緊次於皇家帳號的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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頻道中間有界線分開左右兩邊，左邊不斷刷新，是指揮官指令和戰況實時提示，右邊有四封訊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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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安迪蒂.丹娜.史提芬，以下通稱比蒂，戰報所在邱比特音樂廣場原址，現在據點編號XXX01，請調控開啟通知單音響鈴及震動提示，隨時留意實時指揮中心訊息。此訊息來自聯軍指揮中心後勤總負責人馬格麗特女候爵，管制下十六人通訊官團隊代發，下稱中心。指揮中心在席官員名單請按此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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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心現對，XXX01戰場任命：近衛巡邏第三隊隊長羅斯福少校為XXX01最高負責人。次級為傭兵公會鑄器部幹事班納大師，職務為戰術及後勤顧問。三級指揮官如下：盜賊公會二級會員採星手露絲，特赦三級罪行，職務前線調配。聖光神殿三級戰鬥牧師科納士，職務後勤調配。帝國學院既水系法師塔在席三年生比蒂，職務封鎖線外特勤隊指揮，編下十八人，名單為安德魯、彼得遜、威廉、碧翠斯...(省略)。戰場任命簽署文件及詳細名單請按此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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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應皇上最高指示，任務，請XXX01據點盡力阻止更強大不死生物通過裂縫，可適當放過炮灰兵團路過。帝國將派出一枝精英空戰法師小隊到XXX01，到時駐守在上空掩護，另志願軍會再空投一批物資。特別留意除此魔晶板外，防撞箱當中有一枚小型 鎮空柱，請特勤小隊參照班納大師指引，和空戰法師配合，安裝在指定位置，這是特勤隊最優先級別命令。指揮官奧雲公爵代行，秘書官史密斯代筆。皇室及指揮官簽署指示文件請按此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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鎮空柱即是天柱的縮小加壓版，級別低一點，但小範圍中封鎖傳送能力更強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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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小姐，我是馬格麗特.莫非斯，皇后大人十分留意你和安德魯，請盡快連接雷熊的魔晶碼，雷熊同樣內置魔晶板的通訊功能，只欠聯網。你們要注意自身安全，你們都是帝國的未來。另外，這裏是鎮空柱的使用要點和附近地圖，裏面有關法陣魔紋，你請細讀。馬格麗親筆。鎮空柱B12說明及XXX01附近請按此列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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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讀到第二段時已經把眼睛瞪得大過燈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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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竟然臨場升官了！實權上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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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原來那個變裝作火系法師學徒的，準盜聖露絲？採星手？她那副頹廢樣，真有那麼出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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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蒂還沒看私人訊息，班納大師就向她大笑着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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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我新升官的好徒兒比蒂，去點齊兵馬了！節點位置離這裏有七百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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