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
夕陽已經完全沉沒於地平線之下，僅剩的微弱橘紅色於遠處的一線漸漸沉寂，取而代之的是更為深沉的墨色染滿天空，陰影被微弱的光線拖得長長的，在地面上暈出兩個模糊的人形。
好不容易才從亂糟糟的思緒中理清某些端倪的黑子難得地顯出侷促的樣貌，手掌下意識地伸到背後貼著涼冷的欄杆。前有赤司後面萬劫不復，顯然逃亡之路被徹底的封殺。
那種感覺就像做了壞事的孩子下一秒被當場看見一樣，雖說不確定對方知道了多少，但莫名其妙的心虛感仍是讓他的心底浮躁不定－－儘管對方有可能什麼都不知道。
沉默壟罩在兩人之間，誰都沒有先開口的情況下只能聽見遙遠的街口傳來車子行駛的引擎聲響，由近而遠趨於無聲。
「赤司君為什麼會來這裡呢？」黑子率先開口打破了寂靜的現況。他深深吸了口氣而後緩慢吐出，想藉此讓自己鼓譟的心跳稍微趨緩一些。
「剛剛遇到了青峰他們，順口問了一下。看來我的運氣還不錯。」赤司聳聳肩。黑子聽見了輕巧的腳步聲，似乎是正往自己的方向走過來的樣子，「那麼，黑子為什麼沒有跟著一起走呢？青峰他們說了要去打球的吧。」
「……只是、在想一些事情而已。」
赤司輕輕哼了聲當作回應，站至黑子身邊倚上欄杆發出了細微的咿呀聲。
黑子不合時宜的想著現在逃走他的成功率會有幾成，但沒過幾秒他便自己打消了這個念頭。別說有沒有幾成，能不變成負值就已經值得慶幸了……
話題再次中斷。從來沒有這麼無措過的黑子一邊自嘲著自己的鴕鳥心態，一邊偏斜了視線看向一旁的赤司。後者的側臉再微光下看上去有些模糊，那雙好看的赤色眼睛閃爍著稀薄的微光望著底下的夜景，半晌後斜斜睨了過來，帶著赤司本身天生的高傲感。
好像還是該找點什麼說才行……
「那個……」
「嗯？」
無言的催促。
黑子轉過身，下手臂重新倚上欄杆。他仰起頭看著宵闇的夜空，再次深深地呼吸。
如果那樣的感覺是喜歡。
「我剛才……想了很久，對於赤司君，我自己的想法到底是什麼。」黑子靜靜地開口，「一開始的確覺得十分難以置信呢。畢竟赤司君對我來說比起其他人都更為特別一些，對於赤司君的指導和幫忙，我是非常感謝的。但比起那些，對赤司君的關心還有一些……像是擁抱和接吻什麼的，我也、並不討厭。我……並不喜歡自己是個Omega的體質，再怎麼說我也是個男人啊，對於在身體素質上輸了其他人一截這件事，還是很難以接受的。」
黑子頓了頓語氣，側過身子站直正面迎向了赤司的目光。那雙冰藍色的眼睛相比起前些日子的迷惘，現下已經堅定許多。這點讓赤司玩味地笑了笑，改為仰靠在欄杆上的姿勢，唇角勾起等待著黑子接下來的回應。
「只是，如果把對象換成其他人，像是青峰君和黃瀨君的話……我想我應該會當場用加速傳球把他們打出去吧。」
「所以這樣的舉動，對我來說……對象只能是赤司君。」
他閉上眼聽著自己的心跳，一下一下以規律的頻率跳動著。說來也奇怪，方才明明是那麼緊張的，但是在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的同時，也慢慢地變得平靜許多。
或許他只是想好好地把自己的想法，更正確點說是心意好好地，傳達給對方吧。
傳達給面前那個當前最重要的隊長－－以一個Omaga，對一個Alpha。
如果這樣的感覺是戀愛。
那麼。
「所以我想，我應該是……喜歡著、赤司君吧。」
黑子本身不是什麼扭捏的少女，儘管做為觀察者太久，他對於面對自己的本心這件事是十分青澀的，但是既然都已經確定了自己的想法，那麼就該下定決心正面回應。也許仍不成熟，但之於他而言，這已經是他當下所能給予赤司最為明白的、屬於黑子哲也這個人的告白。
赤司唇角的笑容更往上擴大了些，輕輕的笑出了聲。
「還真是非常直白俐落的告白呢。」
「……我可是思考了很久啊，赤司君。」
「啊，抱歉，我沒有嘲笑的意思。」
面對黑子驀地又冷下來的嗓音，赤司只是輕描淡寫地這麼回應道。黑子感覺到身邊的赤司離開了欄杆的範圍，下一秒站至自己的面前。那抹淺淺的咖啡香味一點一點地將身周的空氣佔據，接著變得濃郁。
赤司瞇起眼睛，在夜色下他看不清楚黑子的表情，但他卻能憑著感覺勾勒出對方眼裡的情緒。在黑子還沒來得及反應或後退的瞬間，他伸出手將黑子的身板抱入懷中。距離近得能嗅到屬於黑子屬於Omega的那股淡淡甜香。
「謝謝。」
赤司在黑子的耳邊開口，壓低了聲線緩慢地這樣說了。
落下的吻從臉頰、唇角、最後貼上黑子的唇，探入舌尖纏綿的當下，黑子並沒有拒絕，而是順從地向上勾住赤司的脖頸。
溫度似乎一點一點地攀升著，兩人也都明白如果放任事情繼續發展的話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只是，他們乾脆地將這件事情拋諸腦後。
當前沒有任何事物比感受彼此更為重要，僅此而已。
※
舌尖從一開始淺嚐輒止的觸碰慢慢成了濃烈的濕吻。赤司身為Alpha的信息素在此刻毫無章法地四散出來，濃烈而帶有侵略性的咖啡香氣強勢地占據了黑子所有的感官，使他下意識地用全身的感官覺受去捕捉，去感受。之前失控的那一次不算，這次他是真的感覺到「這就是將佔有他的Alpha」的事實。儘管不喜歡也不願意承認自己的性別，但他在這個當下也無法逃離本能的趨使，想要被面前的Alpha擁抱，融為一體。
黑子覺得空氣好像正被灼燒一般，身體因此感到越來越熱，他最後幾乎是依靠著赤司才能勉強維持站立的姿勢。手臂微微打著顫向上摟緊了他的Alpha，被撩撥起來半勃起的分身隨著腰部晃動拱著赤司的下半身，不言而喻的邀請。
屬於Omega甜膩的信息素味道順應著Alpha味道的引領而散開在空氣中，膩人的味道似乎要把所有氧氣都排擠掉一樣，讓赤司殷紅色的雙眸登時一暗。手掌沿著黑子的背脊線條向下劃過，從制服外套的下襬探入，長著繭的指尖在發熱的肌膚上細細撫摸而過，最後準確地隔著淺藍的襯衫掐揉起已經稍稍膨脹起來的乳尖。
「嗯、唔啊……赤司、赤司君……等、嗯！」黑子仰起頭，如同溺水的人一般大口大口的吸氣，雙手胡亂在赤司的背上磨蹭，想要攀緊卻又因為從身體裡蔓延出來的灼熱而使不上力。他能感覺到赤司的信息素正在引導自己做出更多無法掌控的反應，似乎感覺不到除了對方以外的任何事物。
「黑子、哈、忍耐一下……」近距離被Omega發情的信息素直面挑逗的赤司，看來也並沒有多大的餘裕。他隨手將汗濕的瀏海撩至頭上，盡可能輕手輕腳地將黑子不斷蹭動的身子平放在地上。許久沒有人踏足的天台堆積了厚厚的灰塵，老實說真不是什麼調情的浪漫地點，但此刻他也顧不了那麼多－－天曉得他是用了多少的克制力才沒有當場脫了褲子直接插進去的。
黑子眨了眨被眼淚浸的一蹋糊塗的藍色雙眼，像是泡著水的藍寶石一樣倒映著赤司的面容，暈開一抹搖曳的鮮豔赤色。他配合著赤司的動作讓對方能更輕鬆的扯鬆自己的領帶，解開襯衫的鈕扣，最後袒露出整片白皙的胸膛，而此刻上頭已經被情慾薰染一層粉紅，乳尖顫巍巍挺在空氣中，在赤司的手指碰上時變得更加腫脹。
身為Omega的身體在感受快感向來比其他兩個性別更容易，黑子也不例外，赤司的指尖所碰觸的地方像是被細小的電流竄過那般麻癢。赤司以左手輕而易舉的掐住了黑子胸前的肉粒揉捏，左手則往下撫過他的腰線和圓臍，接著單手俐落地解開了他的褲頭。被撩撥起來的男根在淺灰色的內褲撐起了突起的形狀，前端和內褲底下的布料被滲出的體液染濕得一蹋糊塗－－Omega的身體構造天生就是適合被佔有的。
赤司手下的動作急躁起來。他很快地扒掉了黑子的內褲，連著墨色的西裝褲一起脫到了黑子的膝蓋位置。左手在黑子挺翹的肉柱上毫無章法的套弄幾下便沾了滿手濕黏，指尖劃過對方敏感的大腿內側來到身下的穴口，那裡早已自發地滲出了許多透明的液體，周圍的肌肉正細微的歙張著，正等著Alpha填滿的姿態。
「赤司、赤司君，不、快點……」被發情期攪弄得亂七八糟的黑子不滿的憑著本能弓起腰，濕黏的蕈狀頂端蹭著赤司還包覆在褲料裡的分身，軟嫩的小舌像舔水的小動物一樣湊上前舔著。而對於黑子這樣的舉動，赤司當然沒有拒絕的道理，他用力地吻上黑子的唇，舌尖霸道地撬開黑子的唇瓣，濕潤的水聲混著淺淺的嚶嚀渲染在空間之中消散。
另一方面，本來在黑子下身穴口處游移的手指，在黑子專注於享受赤司給予他的吻時掐準了空檔，一次便塞入了兩根。原本空虛的小穴突如其來被填塞的快感讓黑子不由自主地呻吟出聲，扭著柔韌的腰渴求更深的佔有。濕熱的內壁一縮一放緊咬著他的手指，不用多想也能知道當自己插進去時會是怎樣的舒爽感。這樣的念頭讓赤司不由加快了手指擴張的速度，身為Alpha使得他很快便得到了要領，抽插之間只能聽見響亮的水聲還有黑子一聲軟過一聲的喘息。
對於兩個人來說，性愛都還是太陌生的東西，黑子早已沉淪其中，但赤司卻仍保持著些許理智。之前那一次是情況不容多想，那麼這一次呢？赤司的唇舌游移在黑子的胸前，偶而輕咬著紅腫的乳尖，這樣想著。手指不知不覺增加到能同時容納四根，黑子也早已軟得只能掛在赤司身上喘息，眼神失焦倒映著赤司的臉。
雪一樣白色的頸子仰起露出了散著甜香的皮膚，青色的血管隱藏在底下，甜膩的味道挑釁著赤司身為Alpha的征服慾望，他抽出了本來在黑子的軟穴中抽插的手指，如野獸一樣瞇著雙眼湊近輕嗅，就彷彿是獅子已經撲倒了牠的獵物，只消張開口咬下……
銳利的牙尖觸碰到黑子的頸子使他渾身顫慄起來，猛地從情潮中恢復了些許神智。他知道那代表什麼。一個Alpha想要標記他的Omega基本上就是兩個動作，一是體內射精，二就是由Alpha咬破Omega的脖頸，讓自己的信息素進入對方的身體，由裡而外完全地讓Omega染上Alpha的味道。而這樣性命不由自己掌握的感覺，讓黑子難得地感覺到了害怕，在赤司以舌尖試探地舔著他的脖頸的時候，他終究沒能抑止自己顫抖的本能。
「不要、不要……」他搖著頭，聲線中帶著情慾，還有哭腔和害怕的情緒。仔細想想，一個年紀也不過十四歲多點的Omega，會對這樣強制佔有的行為感到畏懼和不安，也是理所當然的－－儘管他看起來再怎麼樣的堅強。
赤司原先打算咬下的動作戛然而止。赤色的髮絲搔在黑子的頸邊，帶著細碎的麻癢和快意。而後，濕熱的感覺從脖頸的位置慢了幾拍再次傳遞上來，帶著一點點安撫的意味。Alpha的味道像柔軟的絹布一樣包裹著黑子的全身，如同被泡在羊水中的溫暖感。
「黑子。」赤司重新抬起頭看進那雙浸著水的藍色雙眼，輕輕喚了黑子一聲，「……別怕。」吻在這個時候落在黑子的額頭上、鼻尖上，最後才溫柔的覆蓋黑子的唇。比起方才溫柔太多的親吻讓本來像小動物一樣顫抖著的黑子漸漸再一次放鬆下來。
情緒退去之後，緊接著便是剛剛被壓抑的欲求重新翻湧而上，並且來得比之前更加兇猛。
「嗚啊、哈……熱、越來越……好熱、好難受……赤司君……」黑子掙脫赤司綿密的吻，濕潤的唾液沿著下巴線條淌出淫靡的蜿蜒水痕，腫脹的下體胡亂地磨蹭著對方的全身，挺立著的男根頂端滲出點點濁色的精液，沿著腫脹的柱身流下，和自穴口流出的濕黏液體混在一起，在身下匯積成一小攤淫靡的水漬。
都到這份上還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赤司也真愧對於自己是個Alpha。他利索地解開了褲頭的束縛，早已完全勃起的性器彈跳出來，隨著他以身體架開黑子的雙腿讓穴口完全暴露出來的當下，前端灼熱的溫度蹭著黑子的穴口。
接著在感覺到黑子輕輕吐氣稍微放鬆的瞬間，一鼓作氣直接插進了甬道的最深處。
「啊、啊啊……！好深、啊啊－－」被充填的滿足感、被Alpha佔有的顫慄感和浪潮一樣的快感混雜成漩渦，使得黑子在那當下腫脹許久的肉莖便一跳一跳射出了灼熱的精液，甚至有部分沾在他的臉上，連著汗液一起被赤司舔去。
沒有給黑子太長的適應時間，在對方還沉浸在高潮的餘裕中時，赤司很快地又將粗長的柱身向外抽出，接著再次重重挺入，粗大的肉棒將濕熱的腸道完全熨燙開，蕈狀龜頭在每次挺入都更加深入了一些，碾壓在柔軟敏感的腸道上。
根本沒來得及調整的黑子很快又重新被拖回了情慾的漩渦裡，射精後仍十分敏感的身體彎曲成柔韌的弧度，破碎不成調的呻吟斷斷續續地隨著撞擊的力道從濕潤的唇邊洩漏出來，空氣中屬於兩人信息素的味道互相勾引交纏在一起，濃烈得令人窒息。
Omega帶著甜香的身子在Alpha的懷裡暖熱而濕潤，赤司僅剩的一點理智在黑子攀著他說著好舒服的時候被拋得老遠，良好的家教蕩然無存，現在的他全身上下都叫囂著要他把這個Omega從裡到外狠狠地操遍。而他確實也這麼做了。他伸手將黑子搖晃顫抖的身體扯上來讓對方的膝蓋壓在只用西裝外套和襯衫當作墊被的地面上，由下而上重重地插入黑子的體內，彷彿連底下的兩顆囊袋都要塞進穴內一樣。肉體激烈拍擊的聲響還有自交合處不斷流出的體液水聲顯得如此淫蕩不堪，但兩人卻都沒有心思顧及。
「啊啊啊、咿啊……好舒、服，更多、赤司君、還要、還要啊啊……」
「哈、……全部、都……給你！」
赤司湊上前舔咬著黑子的耳廓，濕潤的水聲近距離穿透入黑子的耳裡。酥麻的快感讓他的大腦一片空白，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正胡亂喊著什麼。夜晚微涼的風吹過卻反而更提升了溫度，而他完全沉淪在這場Alpha和Omega純粹的性愛之中。
赤司的性器毫無章法地在黑子濕軟的穴裡衝撞著，眼梢染著興奮的赤紅色。騎乘的體位讓他能更順利地調整角度，雙手手掌掐在黑子的臀肉上用力下壓，每一下都頂到了更深的地方，黑子的肉穴因為赤司性器的抽插帶出了大股黏膩的透明體液，身前挺立的嫩莖早已不知道射了幾次，但卻仍精神的挺立著，從鈴口溢出稀薄的精液。
「不行、我不行了－－啊啊、哈啊……赤司、赤司君、好大，要、去……咿啊！」
「嘖、再……哈啊、」
屬於Alpha的結隨著快感的加成隱隱膨脹起來，一下一下的抽插撞擊讓身為Omega的黑子幾近暈厥，身體深處生殖腔的入口被對方的陰莖擦過，痠軟的感覺讓他脫力地只能伏在赤司的肩膀上嗚嗚咽咽的喊著不要。
在赤司性器上的結完全展開以前，赤司到底記著不能在這時間射在黑子體內這件事，他還是狠狠地從對方體內拔出了自己的性器，被操得軟熱的穴口肌肉因此翻出了些許艷紅的顏色，透明的液體把整件襯衫和外套弄得濕搭搭的。他重重的吻上黑子濕潤的唇瓣，手掌引導著黑子的將兩人的性器握在一起套弄。
「要、去了，真的要射了……啊啊、啊啊啊－－！」
「嗯、……」
隨著赤司手掌一個握緊，黑子的身子向後弓成弧，修剪平整的指甲用力在赤司的背後抓出了滲血的紅痕，射出的淡薄液體混著赤司的精液還有兩人的體液一起流淌下來，腥羶而情色。疲憊的Omega幾乎是射精沒多久後就失去了意識，軟綿綿地任由Alpha抱在懷裡。
赤司好半晌才恢復了精神，緩過因興奮而粗重加快的呼吸後，他看著昏睡在自己懷中的黑子，白皙的身上都是自己方才不知怎地吻上或咬上的痕跡，下身當然更別提的一片狼藉。他輕輕揉了揉黑子的藍髮，湊近鼻尖像貓一樣嗅了嗅。
甜膩的味道染上了一絲苦澀。是他們兩個融合在一起的信息素味道。這讓他不知怎地感到一股奇異的滿足感，低下頭輕輕吻著黑子的鼻尖、臉頰和嘴唇，感受著他絕對不會錯認的甜膩味道。
他緊緊地抱住懷裡的Omega，彷彿要將他嵌入自己的血肉裡。這是他的Omega，只能是他的Omega，誰都不能從他的身邊搶走他……在這一刻，他忘記自己是赤司征十郎，一如昏睡中的黑子似乎也早已忘卻了自己是黑子哲也。
現在在那些紛擾的身分關係、在什麼比賽或是勝負之前，他們是互相屬於對方的Alpha和Omega。
除此之外別無其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