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閱前警告:涉及人物死亡慎、含白露向慎、些微成人向慎。
另外,請一定要配合音樂來看這篇(正色)
願いは貴方に降り注ぐ
そっと悲しみを越えて
いつか再び出会えると
泣いていた貴方の横顔想うよ
即使已經活過了太多多餘的歲月,白哉在面臨死亡的前一刻,仍然無法抑扼的顫抖起來,瞪大了他那雙該是看盡世間蒼涼的眼。
人世間繁華過往,到頭來空得一處寂寞迴響──
藍染的鏡花水月準確的貫穿了他的胸膛,飛濺在面頰上的血讓藍染的笑容越發陰狠,白哉卻宛若不覺的依舊直立,他的視線早已模糊在虛圈的一片刀光火影,揉合成一片亮燦的黃橙色。
萱草。
白哉驀然憶想起,當時回過身離去的少年,身型到底有多麼單薄削瘦,卻發的刻劃出堅忍不拔的長影,那樣的毅然決然。
──Kagrra.うたかた
和黑崎一護相識的歲月已經很長了。
白哉至今依稀還可以想起初次見到少年的模樣;那樣即使渾身浴血、瀕臨死亡也仍然毫不氣餒的眼神。
明明是個還不懂世界有多大的小鬼,那樣純粹的眼神卻讓人望之卻步。
就像天空遙不可及的星子,明明沒有多少亮光仍然執著的貢獻出一點點如同燭火的微弱光芒,然後在燃盡自己後熄滅。
那時的白哉還想不到,那個孩子竟然沒死,還因為他們的離去而追過來,甚至一再的磨練,直到強大到把自己打敗。
也想不到這樣的眼神,竟然也牽絆了自己一生一世。
「怎麼了,朽木隊長?號稱四大貴族朽木歷任以來最強大的當家,也不過如此嗎?」
劍還插在自己的胸膛,刻意去忽略藍染近乎嘲諷的語氣,
白哉只是闔上了雙眸,不去看那一片逐漸被紅色浸濡的世界,不去接收他眼前還所能捉及的光芒,不去近乎發狂的祈求看見那抹身影。
黑崎一護早已離開人世十餘年。
*
白哉已經記不清當初是如何跟這位旅禍熟稔直到跨越彼此應有的界限了。
一切都像是意外,卻如此順理成章的接連發生。
頭痛的宿醉並沒有影響到白哉的思考,他沉默的支起身子看著少年從自己的身邊起身,顫巍巍的修長身體還存有昨晚情事的痕跡。白哉看著少年背對著自己,純白色的裡衣一點點的罩裹住那樣引人遐想的身體。
他怎麼可能看漏對方大腿內側已經乾涸的血跡及精液。
「你…」
「什麼也沒發生,你和我。」一護仍然背對著他,打著腰帶的手卻像是打結似的凝固不動,白哉風淡雲輕的嘆氣。
「黑崎一護,為什麼要這麼做?」
毫無疑問,同樣身為男人的他沒有任何理由挑逗酒醉的自己。
少年猛的回過身,因為情事的淚痕還殘存在臉上,將正在蛻變成熟的稜角襯托的魅惑蒼生。
他的毅然只讓白哉覺得危險。
未黯世事的少年。
「因為我喜歡你,你有聽清楚吧朽木白哉!!」
他宣言,以像是怒吼的沙啞語調。
接著不顧一切,上前緊緊抱住了他。
*
「一護──」他呼喊,以從來沒有過的急迫焦急。
虛圈的戰鬥只有你死我活,無關十刃或是死神,見異方就砍已經成了默認攻勢,
於是大片大片的鮮紅灑落,不同於春天的落櫻那樣的悲壯悽涼,
野獸的哀嚎、靈魂的悲鳴,他們都無暇再顧及對方。
所以露琪亞眼睜睜的看著戀次被千刀萬剮,於是白哉無力阻擋一護為他劫下的一記鏡花水月。
過往如同一片幻鏡,隨人灰飛湮滅、破碎不圓。
*
傷重的他們回到屍魂界,可以繼續苟活幾乎被傳為奇蹟。
只有他們自己明白,有些東西在戰鬥以後再也找不回來。
雛森桃終究死在藍染的懷裡,沒有一絲眷戀的闔上眼眸。
三番與六番副隊傷重不治、五七十二番隊長陣亡、十番副隊與市丸銀同歸於盡。
戀次的軀體勉強完整找回來,從前的旅禍現任的五番隊長幾乎拖了三個十刃陪自己下葬。
在第一次大規模的虛圈圍剿之後十年,白哉迎娶自己沒有血緣關係的義妹成為朽木家主母。
新婚之夜,花好月圓。
白哉沉默的看著剛過門的妻子,方才在筵席上的機械式應酬已經被她盡數收回,留存的表情只剩濃濃的悲愴。
他溫柔的拭去從前妹妹的溫軟淚珠,掌心輕輕磨娑著依舊柔嫩的臉頰,露琪亞只是怔怔的看著,沒有注意到另一串淚珠再度滾滾而下。
「對不起,露琪亞。」
露琪亞只是用力的搖搖頭,顫抖的小手拉住了白哉滿是劍繭的手掌。
眼淚像是一條灣流,曲折的刻劃出他們的悲傷。
白哉不哭,所以她代替他哭泣悲鳴。
「我懂的,大哥,我懂。」
他們都是被遺留下來的人。
白哉無法留下露琪亞形單影支,同時也清楚,不會再有其他人像戀次那樣呵護深愛著她。
所以他一肩扛下所有的重擔,就像當時一護帶領他的朋友們入侵時,奮不顧身的戰鬥一般。
鬼道滅了房內唯一的光源。
他們都知道彼此需要一個存活下來的理由。
*
白哉記得很清楚,當一護除下一身漆黑的死霸裝後,底下的身軀究竟是何等的引人遐想。
外層的黑色制服褪下後,單薄的白色裡衣清楚的勾勒出少年青澀卻鍛鍊良好的肌里。
當最後掩蓋的遮蔽物緩緩從肌膚上一吋吋滑落時,可以見到的是一護身上為了戰鬥留下的新舊傷疤。
順著男孩子身上結實卻顯的過於纖細的腰身,一護的身體儘管傷痕累累,無一處不是渾然天成的絕佳美景。
他記得一護的主動、一護的繾綣愛戀。
他也記得他們彷彿青澀少年的求歡溫存、相擁而眠。
只是在藍染殘忍的撲滅了少年應該燃燒的旺盛的生命之火,白哉才驀然發現他至始至終都沒有明確給黑崎一護一個答案。
多少春宵,竟全為一人的矜持化做一次次宣洩情慾的記憶,寂寞感慨。
白哉伸手握住了鏡花水月的刀身。
闔上的夜色眼眸沒有睜開,白哉在用盡全力去看著腦海裡所有一起併發的景象。
一護衝著他笑的模樣。
一護吻著他眼瞼的溫柔。
一護直勾瞪著他的坦然。
一護背對自己蓋上衣物的模樣。
一護在懷裡含笑斷氣的釋然。
一護的呻吟喘息。
一護的體溫淚水。
一護輕輕眨動的睫毛。
一護。
「終景.白帝劍。」
毫無預警的刀刃併發出光芒,連同突然暴增的靈壓直直貫穿了藍染的脖頸。
藍染的訝異甚至都還來不及展現,鏡花水月的劍身已經被白哉的靈壓硬生生斷裂折碎。
隨後衝上來的冰輪丸像是要斬去所有仇恨的猛烈刺入,在白哉還未倒下以前直直的劈開了藍染的頭顱。
白哉終於倒落地面,耳邊的喧囂突然壯大直到快要把自己的耳膜震碎,他卻連一根手指都不想再抬起來。
虛的敗亡、死神的勝利,對他而言都已經不再重要。
一護,你看到了嗎?
殺了你的藍染終於死了,藉由我的劍。
十番的嬌小隊長滿臉鮮血,白哉聽得露琪亞驚惶失措的尖叫。
然後他被扶了起來,疼的快要炸裂的頭平躺在女人的腿上。
露琪亞哽咽的嗓音在請求他不要死。
「我只剩下你了,大哥。」
結縭多年,露琪亞終究是沒有把大哥改口成為夫君。
「露琪亞,妳不該來的。」
露琪亞早已沒了之前作為溫婉妻子的形象,一滴一滴斗大的淚珠不斷的滴落他的臉頰上,白哉看見和緋真相仿的面頰因為悲痛而扭曲,一聲聲的錐心呼喚。
「我不要再被留下來了,白哉大哥,我不要……」
「…不會的。」白哉無力撐起自己的身子,只能勉強把手伸向露琪亞讓她握住。
「妳忘了……妳還有朽木家,以及我們的希望。」
剛確認的幼小生命存在於露琪亞看似沒有起伏的小腹,白哉在看見妻子另一隻手撫上肚皮時輕輕的笑了。
戀次和一護給不了的,她會代替他們三人做到。
「露琪亞……被遺留下來的確可怕……」白哉又咳出鮮血,說話已然氣游浮絲:「但是,妳還可以抱有希望。」
露琪亞早已泣不成聲,
只能點頭,不斷的點頭。
「…我很想他。」
「我也是。」露琪亞顫聲回應,握緊了白哉寬大的手掌。
四周妝點的粉瓣一片片消散滅去,滿承著戰勝喜悅的死神們紛紛聚集過來。
他們宛若未聞的凝視著彼此,像是要看盡對方所有的深遠目光。
願いは貴方に降り注ぐ
そっと悲しみを越えて
到頭來他從沒跨過這份悲傷。
只有含淚,無止盡的思念著對方熟睡的側臉。
一護,我還見的到你嗎?
我還來的及告訴你我很愛你嗎…?
在露琪亞淚眼婆娑的注視下,白哉最終輕輕闔上眼眸。
【結】
人的軀殼總有一天都將腐朽,靈魂也終會灰飛湮滅。
猶如破碎的鏡子,水底的泡沫。
只有心會被留下,帶著生世的愛戀情感,永遠長存人間。
【續.The left one.被留下來的人】
「近日可好?朽木。」
日番谷冬獅郎端坐在露琪亞床邊。
剛生產沒兩天的女子身體還稍嫌孱弱,大概是生產的孕痛磨去了露琪亞大部分的精神與體力,她嘗試著勾起記憶中溫婉的微笑。
「多謝日番谷隊長關心。」
「不用勉強,前朽木隊長也會不高興的。」
冬獅郎雙手抱胸看著露琪亞頹喪似的垂下頭,曾經被稱為媲美當年屍魂界第一冰山的冷俊氣息稍微舒了開。
「不過我想,他們會很高興的。」
平淡的敘述。
日番谷算來是他們同輩裡了解得最詳細的其中一人。
露琪亞抬起了臉,柳眉平順的滑出淡淡的笑容。
「謝謝你,日番谷隊長。」
「不過有時,我真的很想念他們。」
話題的內容是誰,他們彼此心照不宣。
他們都是被留下來的人。
「不想念,哪有心力去面對眼前的一切。」
日番谷眨了眨眼。
「活下去,我們不就是為了把他們的事蹟傳頌下去而留下來了?」
「但是太寂寞了。」露琪亞淡淡的反駁。
她早已過了可以豪氣的青春年華。
「在我看來,妳一點也不寂寞。」日番谷站起身,輕輕拍了拍散落著少許黑髮的細瘦間頭。
「朽木隊長代替了阿散井還有黑崎留給你兩個生命不是?已經決定好要叫什麼了嗎?」
露琪亞恍然的看著他慢慢度步到病房門前,表情參雜了悲傷與滿足的複雜:「是的……」
「叫櫻月跟蓮。」
露琪亞產下的嬰孩是對雙胞胎,一男一女。
櫻月是紀念白哉與一護,蓮則是紀念她逝去終究無法結為連理的男人……
「是嗎,聽起來不錯。」冬獅郎拉開了門扉,回頭看了眼露琪亞蘊含靈氣的紫瞳。
淡淡的笑靨在兩人中間劃開,冬獅郎安靜的帶上了門。
「隊長。」
十番新上任的席官見他出來便趕緊跟上,一頭削短的黑色短髮在腦後快樂的飛舞。
「露琪亞……我是說,六番隊長安好嗎?」
「她很好,再修養幾日應該就可以回到崗上了。」冬獅郎看了眼跟在身後與自己差不多同高的身軀,繫在腰間的斬魄刀對一個女孩子而言似乎過長,他的席官卻泰然的跟在他身後。
「是嗎,那就好……」
「最近就安分點,改日回去還能再見到妳姊姊。」
「是的,日番谷!」
「跟你說過要叫隊長了,夏梨。」
少女不好意思的吐吐舌,沒有再吭聲。
「妳跟妳大哥還真是越來越像了……」
「喂,你是損我還是褒我啊!……啊,說來再多給我說點大哥到底做了什麼,我想知道……」
他們都是被留下來的人。
所以他們代替前人們繼續存活下去,代替前人們娓娓道來曾需細數的往事。
如此,將心不斷的向下遞移。
他們都被留下。
【終】
歌詞:
將心願翩翩落向你 悄悄橫跨過悲傷
願いは貴方に降り注ぐ
そっと悲しみを越えて
何時才能再相遇 含淚思念你橫躺的側臉
いつか再び出会えると
泣いていた貴方の横顔想うよ
※
時光緩緩流逝 追憶遙遠往事
ゆるり時は流れて
遥か昔の事を憶(おも)うよ
昔日望見的星子 耀眼閃爍 像能真確感受到永恆
あの日に観た星は 何より輝いて
永遠を確かに感じて
將心願翩翩落向你 悄悄橫跨過悲傷
願いは貴方に降り注ぐ
そっと悲しみを越えて
何時才能再相遇 含淚思念你橫躺的側臉
いつか再び出会えると
泣いていた貴方の横顔想うよ
被像是艷麗盛放的花朵般的虛幻回憶包圍著
鮮やかに咲き誇る華のよう
抱かれて 儚く散った憶(おも)いは
若歷經幾次寒暑易節 你就能聽見我的聲音吧
過ぎ行く季節を幾度巡れば
この声は貴方に聞こえるだろう
※
不期而遇 一別如雨 這樣悲歡離合的光陰荏苒
出会いそして別れを
幾ら繰り返しても 流れる
曾幾何時 已經淚如雨下到像被溺斃一般 滿心都是對你的思慕
涙に何時(いつ)の日
か 溺れてしまう程
胸の中貴方で溢れて
將心願翩翩落向你 命運輪迴的結果
願いは貴方に降り注ぐ
巡る運命の果てに
何時才能再相遇 現在吟唱出這份相信與思念
いつか再び出会えると
信じてるこの念(おも)いを今唄ってる
※
被像是艷麗盛放花朵般的虛幻回憶包圍著
抱かれて 儚く散った憶いは
鮮やかに咲き誇る華のよう
若歷經幾次寒暑易節 你就能聽見我的聲音吧
過ぎ行く季節を幾度巡れば
この声は貴方に聞こえるの
如果說 我的背上能長出羽翼的話 就能追上已經出發的你
たとえば この背に羽があるなら
旅立った貴方を追いかけて
將間斷的記憶絲線再繫上 想再次擁抱你
途切れた記憶の糸を繋げて
もう一度貴方を抱きしめたくて
※
將心願翩翩落向你 悄悄橫跨過悲傷
願いは貴方に降り注ぐ
そっと悲しみを越えて
私認為這也許應該是最適合白一的結局。
不需要多餘的言語,不需要多餘的畫面。
縱然最後人們只記得最後的結局。
他們的情、至死不渝。
真正的後記請向下轉一頁謝謝……
為了不要讓後記破壞氣氛所以我很努力的向下轉(?)
此篇是原本鮮網專欄的活動開篇,有興趣的可以去會客室看看詳情(順便推廣一下這首歌真的很好聽ˇ)
這裡有MV提供參考……
http://mymedia.yam.com/m/1213471
當然歡迎各位繼續丟音樂過來……看到喜歡的我就會寫了。
然後我要澄清一下我寫這篇絕對不是為了寫一護脫衣服的樣子(毆爛)
整篇文章可以配合音樂的段落看,不過有不清楚怎麼分的可以再留言ˇ
在構思這篇文章的時候其實是這個音樂給了我很多的感覺,再加上慕大的虐文(亂牽拖)於是就爆出來了(乾笑)
其實整篇的感覺還是有很多沒有表達好,不過這已經是我能力的極限了……(還是改天再來修好了(對手指))
之所以會寫出這樣一篇,大概都是因為這首歌的mv緣故,湊合著想到了很多零碎的畫面,再被我集合成了這篇。
於是我終於寫出唯美浪漫風了好開心啊(轉圈)連續熬夜兩天硬擠出時間果然值得XD
喜歡的話請留言,謝謝看到最後的各位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