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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短的短篇,填坑的有生之年(ry
*兵長的生賀原本不是這篇但要來不及了最後只能先這樣(慌慌張張
在大掃除的時候,艾連發現了在角落裡拔出頭的一株嫩芽。
提著畚箕路過的佩特拉看見艾連指給他的小草後,笑著說,「先留著吧,說不定他會自己枯死呢,如果到那時候我們再來清理他也不遲。」
艾連聽話的應聲站起,又有些在意的看了那株小草一眼,佩特拉不以為意的笑笑,將他拉進接下來要充當他的暫時居所的地下室,「不過,要是能長大開花的話就好了呢。」
那是距離調查兵團第57次出征三周以前發生的,不足以向外人道出的小小插曲。
佩特拉再也沒有機會看見那株嫩芽長大後的模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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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佩特拉,我先出去送貨囉——」
「好的,店長。」正在修剪雜枝葉片的佩特拉揚聲回答,聽到叮叮噹噹的搖鈴聲跟開關門的聲響後才重新將目光放回手邊的植株上,忙活了好一會兒才大功告成的用袖子抹抹鬢髮間的汗水,伸了懶腰活動著僵硬的筋骨。
還半是含苞狀態的矢車菊被佩特拉憐愛的輕輕撫過後圈抱好插回花筒中,冬天的花店在內裡的溫室還好,但一旦靠進玻璃還是會感受到刺骨冰寒的涼意, 佩特拉必須時常檢查臨窗的花卉是否有結霜的情況,雖然是較為粗忙的工作,但看著滿室繽紛綻放的花朵與混合著泥土與草液、花香的氣味,佩特拉連日來被噩夢侵蝕的精神反倒是奇異的平靜了下來。
在這裡,她不是士兵,只是一個平常的、擁有平凡的家庭,在和平的時代中成長的少女,她不必手握刀刃翱翔於天空與那些無法控制口涎的怪物戰鬥,無須握著同伴滿是血汙的掌心看著對方嚥氣,她甚至不須拿起比書本更重的東西。只是某一天晚上沉重的記憶從夢饜的角落偷偷溜進她的腦袋之後,一如既往平凡的日常便突然不再真實起來,她有時會極力從視線的極限尋找著城牆的存在,有時她會開始懷疑自己到底是誰,是日常生活中那個有些倔強但活的簡單快樂的佩特拉‧拉爾呢,還是在完全平行的時空中,那個滿懷慈悲與溫柔,強忍著恐懼戰鬥的佩特拉‧拉爾。
搖搖頭把紛擾的思緒趕出腦海,佩特拉用手掌用力拍拍臉頰想提起精神,卻忘記了手上還帶著沾著塵土的手套,反而把臉弄得一團糟,「哇呀!我到底在幹什麼呀?」
不巧的是門口提示客人入內的搖鈴又開始工作,佩特拉手忙腳亂的脫下手套胡亂拿著紙巾擦著臉,一邊喊著歡迎光臨一邊從後邊的園藝架移動到前台的展示區,以現在的技術冬天雖然也養育得岀其他季節的花朵,但聖誕節臨近的日子裡花店幾乎只有聖誕紅與榭寄生源源不絕地從溫室往外搬出,更別提平安夜的夜晚幾乎是家家戶戶關起門來溫馨團聚的節日,現在的店內難得的只剩佩特拉一個打工的女孩子在打理著,一時手忙腳亂的少女慌慌張張的想要招呼難得的客人,卻看著眼前的人怔住了。
眼前異常矮小的男人一身筆挺的西裝,看起來像是下班後一時興起繞道進店裡的生客,滿臉只認識玫瑰跟百合的迷茫模樣,但這樣的客人並不會讓佩特拉吃驚,她吃驚的理由主要還是因為——
真的、非常像。
「店員嗎?」男人的聲音清冷而有些低沉,「可以幫我介紹一下⋯⋯送人的花嗎?」
「啊、是的。」佩特拉看著男人黑中帶著銀藍色澤的眼眸,恍恍惚惚的幾乎不知道自己在回答什麼,「那個,要送戀人情人還是⋯⋯對不起,我們店長不在⋯⋯」
「戀人跟情人不是一樣的嗎?」出乎意料的男人笑了,雖然看起來跟一開始的面無表情幾乎沒什麼不同,但在夢中已經熟悉那個人的事情的佩特拉察覺了陌生男人微微上揚的嘴角,「送給重要的人⋯⋯算了,還是當做是戀人吧,適合挑什麼花?」
「您不喜歡玫瑰嗎?」佩特拉傻傻地問道,一般而言示愛的男性都會迫不及待的請佩特拉直接抱一捆99朵玫瑰花束交差了事,濃烈又熾熱的鮮紅玫瑰幾乎是大眾印象裡的唯一首選,所以難得聽到這樣的要求,眼前又是看起來既熟悉又陌生的人,佩特拉反而不像以往那樣體貼細微的察言觀色,而是直白的問出了自己的疑惑。
雖然等話語出口她便立刻意識到這件事情是她多嘴了,幸好男人並未為此擺出臉色,而是露出了思考的表情。
「雖然我覺得玫瑰也同樣適合他,不過先算了,關係有點複雜。」他說。
「但您是要送給⋯⋯戀人的吧?」佩特拉偷偷按住心口,想要抑止瘋狂跳動的心臟,「還是您想挑選適合戀人本身的花嗎?如果方便描述一下您的需求⋯⋯」
「今天的日子比較特別。」男人慢吞吞地說,「我想挑選比較⋯⋯沒那麼露骨的,就照你說的吧,那種花叫什麼?」
他指的是在一片花海中也額外醒目的白色滿天星,佩特拉不知怎麼突然沒了之前的緊張感,「滿天星嗎?是很適合送人的花喔,花語有關心、帶來好運以及純潔的心這樣的含意,還是您要挑選幾種花,我幫您紮成花束?店長都說我這方面很有天份的。」
「啊啊、麻煩你了。」
佩特拉就這樣跟男人隨意的聊著天,一邊把花束的種類挑齊了,花束的主體最後挑了藍色妖姬與白玫瑰,意味著愛情的承諾以及我們彼此匹配,情人草烘托花束的主體,滿天星做為祝福的點綴。
男人並不打算給對方太誇張的驚喜,佩特拉很快就上手把幾種花卉紮成漂亮又不浮誇的花束,並且也從不經意的閒聊知道了,男人與戀人其實前一段時間剛表明了心意,不如說是一直照顧著的莽撞小鬼隨隨便便就告白了還死倔著告訴自己絕不放棄——這樣擠兌著對方的男人露出了無奈又釋然的苦笑,因為兩人巨大的年齡差,做為長者的男人原本打算將這份情感永遠的封存於心底,然而或許情感真的是無法掩藏的存在吧,最後他還是妥協了。
「謝謝惠顧。」將信用卡還給對方,佩特拉看著男人慢條斯理的收好所有東西,不倫不類的抓著花束,忍不住笑著指正對方這樣拿會弄掉花瓣,才讓似乎有些困窘的男人用比較正常的姿勢抱著那束花。
「希望您的戀人會喜歡這份禮物,雖然這樣可能多嘴了⋯⋯我覺得,把握當下最重要喔。」
「唔。」男人的眼睛微微上吊,看起來幾乎像是在瞪人了,但佩特拉卻覺得他像是在審視著自己,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氣,「我憧憬的人曾經說過,有時候不管怎麼作選擇,最後的結果都難以預料,所以人類⋯⋯我們只能選自己不會後悔的路前進。雖然情境不太一樣,我覺得愛情有時也需要這樣的無悔。」
很久很久以前的從前,有位少女也曾經滿懷著那樣內斂而膨脹的情感,只是身邊太多的恐懼與悲傷令做為部下的少女膽怯了,最後決定深深的藏住了心底的憧憬,只是作為他的部下感到滿足。
很久很久以後,有這樣一個孩子,他並不畏懼年齡的鴻溝,並不顧忌世俗的考量,只是如同飛蛾撲火般將滿心的愛戀全盤托出,為自己贏來一個交換承諾的機會。
她是有些羨慕的,更多的五味雜陳她一時之間還無法一一細品,只是看著男人有些困擾卻柔和的側臉,她明白了前世的自己最終只能將所有化為憧憬二字,而更深刻的是為期許之人獲得幸福而感受的喜悅。
那樣溫柔的兵長,深受人們期待的利威爾兵長啊,您能獲得這樣的快樂,真的太好了。
「明明也是差不多年紀的小鬼。」男人柔聲說,伸出手越過櫃台,輕輕拍了拍佩特拉橘髮的腦袋,像是摸貓摸狗那樣輕輕揉了揉。「謝謝你,佩特拉,妳也是一樣。」
要幸福啊——並未聽到男人這樣說,但是佩特拉從男人的眼睛中看見了,是無論前世今生都不曾見過的、溫柔的笑顏。
叮鈴鈴的搖鈴聲再度響起,佩特拉怔怔的摸了摸自己的頭髮,目送著男人的離去。
「他叫了——」佩特拉低頭看看身上園藝用圍裙,今天她原本並不是預定要來前台的,身上的名牌還放在儲藏室的置物櫃裡,沒有掛在胸前。
「等等、請您等等——」
男人回過頭,看見一身園藝圍裙的少女拿著什麼追了上來,只能停下腳步。
「利威爾、兵長⋯⋯?」
「嗯,是我。」轉過身,利威爾皺眉看著慌慌張張連個圍巾都沒加的少女,說話音調直接低一階,「馬上又要開始下雪了,快點回去吧。」
「您、您怎麼會⋯⋯?」
「啊啊。」利威爾停頓了一下,「是艾連,他跟我說在這裡看到妳了,所以剛好來確認一下。」
「艾連也?」佩特拉沒控制住音量,但利威爾並未受到影響,只是沉靜的點點頭,「還有艾魯多、君達、歐魯⋯⋯妳是最後一個找到的原利威爾班成員,艾連說估計妳也會在近期恢復記憶,所以最後決定由我來確認。」
「確認什麼?」佩特拉聽得雲里霧裡。
「確認妳會想要珍惜這段記憶,還是打算拋棄他恢復原本的人生。」利威爾又笑了一下,雖然不是跟剛剛一樣的笑容總覺得有些挖苦意味,但佩特拉還是看迷了眼,「很奇怪的是這裡就像一個相似的——艾連說叫平行世界吧,但艾連身上的座標還能發揮效力,如果妳想遺忘的話,他會之後來偷偷幫妳消除掉那些多餘的東西,回到原本的生活裡。對了、為了你們好我先說一聲,那小鬼跟以前相比變化很大,你們見了大概也不容易認出他來。」
「座標?對了,剛剛兵長還說了原利威爾班吧?到底之後⋯⋯」佩特拉更加一頭霧水了,利威爾嘖地一聲,「忘記妳們退場的時間還太早⋯⋯總之現在已經確認大家的存在,之後會把妳們通通叫出來聚一次,後來發生很多事情,要說明大概要花點時間⋯⋯」
「啊,好的!」說不上是習慣使然還是對方慣有的領隊姿態讓她不由自主的雙腿併攏,左手背後右手握拳行了一個平行時空的軍禮,回過神來利威爾正盯著她右手拳頭上的藍紫色花朵,「老是愛行禮這點你們大概也要跟艾連學一下怎麼改掉⋯⋯這花是?」
「那個,藍色矢車菊⋯⋯」佩特拉臉紅了起來,臉頰已經說不出是因為天氣凍紅的還是因為情緒過於激動而緋紅一片,「這只是我個人想要給兵長您、也想傳達給您的對象的⋯⋯能夠遇見你們,我已經足夠幸福了。」
利威爾看著她,鄭重的接過了那枝單薄得有點可憐的花朵,「我收下了。」
雙手被凍的發紅的少女最後還是一步三回頭的被趕回溫暖的花房內,利威爾又前行了兩個街道,坐進了一輛停在路邊的黑色轎車內。
「喏。」巧手包紮的花束被輕巧的扔到駕駛座上,青年模樣的長髮男人笑眼彎彎的收下了情人的禮物,「利威爾先生,佩特拉前輩還好嗎?」
「跟你一樣活蹦亂跳的。」男人沒好氣的說,「外面冷死了,就說直接進去問就好,誰讓你要繞這麼大的圈子。」
「我進去問的話可能還會被當成網癮嚴重的中二病宅男,利威爾先生的話會不會變成奇怪的搭訕狂人呀?」青年啟動引擎,轎車慢慢移出停車格,滑入街道下班的車流移動著,「利威爾先生明明就很期待見到大家的,而且我覺得這個藉口不錯啊。」輕輕拍了拍腿上的花束,青年的笑容顯得狡獪又可愛。「花束很漂亮,謝謝您。」
「真是、明明是我的生日。」
「那也是明天的事情呀,利威爾先生不能偷換概念唷。」
轎車很快就離開車流回到他們居住的獨宅前,艾連剛停好車子,領子就被猛的拉過,嘴上被狠狠咬了一口後,隨即舌尖濕潤的觸感煽情的舔過嘴唇,艾連順從的張開嘴,跟愛人交換了一個帶有懲戒意味的濕吻。
「快點進去,我餓了。」
「嗚哇——這種時候,我還真的分不出來利威爾先生你是真的餓了還是在對我開黃腔呢?」
「色小鬼,這麼迫不急待?晚上洗乾淨等著。」利威爾率先下了車。
「⋯⋯我先說,今年的禮物我沒有打算讓你在床上拆開,當然也不是那種俗套的『禮物就是我自己❤』喔?」艾連也下車鎖好車鎖,抱著花兩三步追上已經打開車庫內門進入室內的男人。
「嘖、明明去年還叫囂的厲害說自己已經成年了不算誘姦的人是誰?」
「⋯⋯嗚、大人真狡猾⋯⋯⋯」
「先犯規的是你。」冷不防又被攬過腰按著脖子啃了一口,「隨隨便便說那麼可愛的話,不知道成年人也忍得很辛苦的。」
「那也是因為成年人老是那個樣子呀,想要一個人把所有事情都攬下的臭脾氣,又不肯明講⋯⋯我去開濃湯罐頭?」
「行,上次的去骨雞腿還有吧?要吃香料的還是照燒?」
「我想吃照燒。」艾連左看右看,找了個空籃把鮮花放在裡面,因為是臨時起意買的花,看來明天得去買個花瓶才行。正在盤算著的艾連感覺背靠上男人胸膛,回過神來看到一枝跟花束的種類完全不同的藍色矢車菊被單獨插入了花束之中。
「佩特拉另外給的。」男人這樣交代權當做是解釋,艾連瞪著眼看了看花又看了看回頭繼續忙碌晚餐的男人,啪搭啪搭的踩著拖鞋跑到利威爾身後賴著他。
「不快點動手的話就只能餓肚子了。」利威爾拍拍他圈在腰間的手,艾連發出了像是貓咪被惱人的人類襲擊肚子時的嗚咽呻吟,悶聲說道,「那束花是佩特拉前輩挑的嗎?」
「差不多吧。」利威爾絲毫不受影響的繼續動作,「她自告奮勇弄的,剛剛不是還很喜歡呢?」
「沒有,只是想到以前一件事情。」艾連不情不願的鬆開手,「你還記得我剛加入調查兵團之後搬去的那座舊本部嗎?」
「嗯?」
「我們不是一到那裡就先開始大掃除嗎?」艾連說,掀開罐頭的蓋子時順手將滑到臉頰旁的長髮塞回耳後,「那時候,我在牆角發現了一株正在發芽的幼苗,本來想清除掉的,但是佩特拉前輩說就放著吧,說了如果說能長大開花就好了。」
「⋯⋯後來呢?」
「後來⋯⋯我們作戰失敗,回到那裡。」艾連開了火,拿著湯勺攪拌湯鍋,「那天開完作戰會議的晚上,我在回房間之前,又經過那裡。」
在那個身心俱疲的深夜,少年低下頭,藉著燭光看著在陰暗的角落內已經被青苔蠶食枯死的雜草,最後蹲坐下來,抱膝將身體整個縮蜷起來很久很久。
「那時我覺得⋯⋯那株草就好像前輩他們一樣,就跟那個作戰一樣,再怎麼拼命掙扎,最後還是敵不過破滅的結局,而我在大家的保護苟延殘喘下來,卻什麼都沒有做到。」
「但看著那朵花,真的很不可思議⋯⋯」艾連看著自己的愛人,曾經的長官,看著他伸手抹過自己發紅的眼角,「不知道為什麼,我總覺得那朵花好像也一樣跨越時空一樣,它開花了,就像在告訴我,那些拚死戰鬥的記憶,那些犧牲⋯⋯」艾連語無倫次了起來,被利威爾拿過湯勺,按著脖子輕輕吻了一下。
「湯滾了。」男人移開湯鍋,換上平底鍋要開始煎肉 ,艾連揉揉眼,「我去準備餐具。」
「艾連,」肉被放上滾燙的鍋面發出滋滋的燒灼聲響,利威爾說,「下次,你也去挑一束花吧。」
「利威爾先生?」
「佩特拉說,那枝藍色的花,意味著能遇見所有人,她已經足夠幸福了,所以她額外送了我這枝花,也要我轉告給你。」男人說,「我們經歷過的時間比他們漫長太多,或許有些話已經不適合說了,那就買束花送他們吧。」
遺憾跟挫折都已經過去,錯位又再度相遇的時空或許不是為了去彌補,而是為了去擁抱更多未來有你們的日子。
所以買束花吧,再次相會不是為了道歉與贖罪,而是為了更多的明天而祝福。
「是的,利威爾兵長。」
「又叫錯了,小鬼。」利威爾說,雖然不見任何責備的意味,「好了就來幫忙拿盤子,平安夜你也應該打個電話回家吧?」
「會打的,對了、利威爾先生也跟媽媽說說電話如何?」去除感傷後,艾連又恢復了精神的模樣,「還有庫榭爾阿姨跟肯尼舅舅?」
「啊啊,會打的,但肯尼還是算了吧,不想聽那張臭嘴又胡扯些垃圾話。」
「明明打過去肯尼舅舅也很高興的啊⋯⋯那吉克呢?」
「你是想整我吧⋯⋯不打,那個白癡的電話你自己打。」
「咦——明明是我哥哥的說——」
「別用這種口氣。還有別告訴我你喜歡聽他的狗屎放屁。」
「⋯⋯」
Fin
又是一篇開頭跟補完中間相隔幾光年的神奇填坑計畫,請叫我歪樓大王謝謝(
預想的情況原本只有到佩特拉給出那枝花而已,但後來覺得不太滿足就往後繼續寫,結果不知怎麼越寫越長(
但某種程度上算是圓了當時想給利威爾班一個善終的心願啦,希望大家會喜歡
本來想準備一篇PWP的快樂發洩文給這位動漫史上身世出奇慘烈的男人,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在尋找靈感的時候這篇先跳出來了,所以就用這篇緊急的填坑做生賀(雖然後半段還是遲交還晚好幾天哈哈哈哈
花語都是緊急去搜尋資料的,應該還是會有錯漏請多多擔待
補充說明一下裡設定,設定上大家都在這個平行世界轉世了,但是只有艾連記得一切,並且只要跟艾連對上視線的人就會慢慢恢復巨人世界的記憶,因為艾連認得大家,所以如果發現對對方生活造成困擾的時候他就會去運用能力消除那些多餘的記憶,讓那個人可以恢復原本的生活。
最後給調查兵團的大家,一定要快樂的幸福下去喔,你們值得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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