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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黑崎一護已經不在屍魂界來往很久很久,在他都已成家立業,完全脫離那些年少輕狂的時候,他依然會在某些天氣晴朗的午後看著夕陽品茶,某些涼爽的夜晚仰頭觀星,就像很久很久以前他在屍魂界和那群死神所做的一般自然,那樣懷念著那段年少過往。
那個不需要也不能再使用的代理證他一直沒從身上解下來,儘管身邊的人已經逐漸又或者是根本就看不見它,那個存在就像是這麼做可以提醒自己還有很多很多不能忘記的事情,像是把握好現在、又像是遲早他們會再見面的約定。
儘管如此他仍常常在那麼澄紅的夕陽之中想起那群見了他不免一拳的豪情粗魯:比一般男人還豪爽卻比一般女人還性感的亂菊,偶爾喝醉了還會來段墊腳舞其實相當期望能再跟他切磋一場的一角,有時喜歡耍著他玩其實沒什麼惡意的弓親,總是畏縮著在一旁慢慢品茶其實相當嚮往與大家同樂的花太郎……
有時當他穿越了現世那一張一張的鐵灰色辦公桌椅,一護也免不了想起十番隊那個超級彆扭的天才隊長,明明最需要動動卻老是窩在辦公桌前乖乖處理文件的小子,或者是阿散井戀次那張被公文淹沒的哭喪表情,總是讓他在旁邊涼快的嘲笑他幾聲,然後對著看起來十分不以為然其實在挑眉的沉穩男人打招呼:「唷,白哉。」
年復一年,直到他那頭張狂的頭髮都已經逐漸被歲月取走活力的光澤,總是鎖著的眉頭也終於在妹妹們幸福的微笑中舒坦了開,一護也還記得那頭造型的黑色短髮,總是睜得大大的貓眼,那麼具有力量的女聲衝著他喊一護啊你可要給我好好的活下去我可不要在五十年以內見到你,然後使勁的勾起了微笑,用著在現世學到的拇指致上最高的祝福。
此別非永遠,而是期望某一天再度相會。
即使當年的夥伴們已經分道揚鑣了很久很久,當他們齊聚的時候也總有聊不完的過往,像是當時織姬的處境多麼危險與雨龍的不顧一切,茶渡的聲音溫和的提著足以捧腹大笑的話題。你有點茫然的想著大家終究是變了啊,接著苦笑是人怎麼不會變,當年那麼喜歡他的褐髮少女已經另嫁他人,出落成兩個孩子的好母親,總是推著眼鏡反光的優等生與外表凶惡個性溫和的舊交也已經是個出色的好男人了,一護自然也不是當初那個在屍魂界風風火火囂張的青年;歲月已經漸漸的在他們的面頰上留下滄桑,唯一不會退色變質的大概就是他們共同的那段旅程。
偶爾他會作夢,夢見那些已經離他很遠的浴血戰鬥,為摯友、為存活、又或者是為信念。曾經囂張揮舞的鬼燈丸、節節盤據的蛇尾丸、寒冷逼人的冰輪丸、漫天飛舞的千本櫻、又或者是潔白無暇的袖白雪,以及那把同與身高,與自己並肩作戰很久很久的斬月……
他的生活已經沒有了死神或者是虛,甚至連靈都已經很少見到,一切都如同遇見露琪亞之前的那麼的正常卻又那麼的不真實,他依然沒有忘記著與那群好友的約定,一天天努力的活著,也同時一天天等待著約定的時刻到來。
聽說人在臨死前會開始回憶自己的一生是不是真的?
他是不知道,但是在就要闔上眼的那一刻一護安穩的笑了。
好像是在他眼裡所見的最後一幕裡,他見到的是那群吵吵鬧鬧的傢伙們回過頭來看他,各自招呼著,有的甚至上前過來拍打著他的背,吆喝著他一同離去。
響在耳邊的,如此懷念。
「歡迎回來,一護。」
【END】
純粹試打……話說其實這篇我本來是想打戀一的啊……Orz
2007/3/18
2007/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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