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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回來了…羅傑回來了…羅傑光着腳丫子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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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剩下…一副骨頭...”一名女警被眼前的景象嚇倒,眼中泛着憤怒且痛心的淚光說:“頭骨還要碎得模棱兩可…實在太殘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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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確定…這是人骨?等等……我看不下去了!”另一位在場的新紮警員說着還吐了出來。正當止不住的嘔吐物如湧泉般噴出時,女警敏捷地把原本要裝證物的空袋子遞到他的嘴前及時攔截了,不然現場物證就會被破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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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碰!”法醫韋恩吼叫如雷的一聲,嚇得蹲着的見習法醫站不穩腳:“你差點兒就犯了一個嚴重錯誤了…事前功夫是做得不錯,但過分的著急只會令事情變得糟糕。我明白來電得這麽突然是讓人有點不習慣的,放鬆一點吧,將來還有更多這樣的情況的...緊記住,在未拍攝記錄前,別動任何東西,這次來得及阻止我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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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在見習法醫的臀部觸及地面前扶住了他。
“謝謝…師父。”戴着手套的見習法醫舉止顯得笨拙,或許是蹲太久使得血液運行不好,頭腦也不太清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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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專注是好事,但每個細節都很重要。”韋恩沒有半點責備的語氣訓話他的小跟班。
臉上留有歲月痕跡的韋恩慨嘆道:
“我不想你和我犯下同樣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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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實習生時的韋恩,原來曾經在一場生死考核中犯了不能原諒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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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殺的!”那年帶領他的導師憤怒道: “你在幹什麼!”
韋恩沒有意識到他的急於求成這種心態會害了他。
“在任何記錄未完成前,千萬!別!碰!任何該死的證物!”導師氣得滿臉通紅: “這件案子如果要破掉也得花上成倍的時間和努力,也有可能因此而不能成為證物,案件…案件也得成為懸案了!”
“這…這該死的…”他默默念道。
韋恩開始感到慌亂: “我…我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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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都不用說了!”導師把韋恩的說話打斷了: “全部都不及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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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面對着熟悉的畫面,韋恩雖然不再急進,卻沒有絲毫頭緒。
“如果你不及格了,就會當不成法醫的。”韋恩對見習法醫說。
韋恩指示組員搜索整戶房子的指紋,這時警隊隊目已經收集到了不少線索。
案件發生在一棟舊式的私人唐樓,沒有閉路電視,也沒有升降機,因為這些都需要經過業主立案法團同意才能安裝,顯然地沒人願意合資進行安裝,唯一能起到保安作用的只有大門鐵閘,開啟方式只有兩個,鑰匙或是密碼。然而慶幸的是附近建築物皆有攝像機全天候進行監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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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年剛過不久,就發生大事……對了,我們已經聯絡到房東了,她正在協助調查,那麼死者並不是她,所以她被列為嫌犯之一,而她亦表示已經把房子出租了,是一名年輕的單身女性。”隊目彭博說,他是韋恩的好朋友,這二十多年來都已經一起偵破不少奇案,但是現在這宗稍為不尋常。
“我們亦調查了房東口中的該名女性,一星期前有出境記錄,並已經聯絡上她了,她只是外出公幹,剛巧今天會回國,正在趕過來協助調查。”彭博說。
"師父,現場的佈局會否有點奇怪?” 見習小子說。5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20JxOG0RKH
“嗯…看起來十分整齊,完全不像一個兇案現場的,除了有點塵埃,一星期沒人打掃算是差不多了。”韋恩輕輕用指頭掃過旁邊的櫃子,手套便沾上一層薄薄的塵。
“門鎖有被破壞的痕跡,門上遭撞擊的凹陷處呈葫蘆狀。”彭博指了一下門口,又看看腳下說: “地面似乎有疑點。”
這時一名警員走到彭博旁邊…
“彭隊長,還有一個人我們還未聯絡上。”
“是報警的那個人?”
“是的。”
警員向彭博報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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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奇怪…”韋恩隔着沾有塵粒的手套摸着下巴子,若有所思似的。
“師父,已經檢索過所有地方,收集到的指紋只有五對。”另一個隨行的女學員說: “初步看來,這五對指紋都是經常出現在這房子的,有新有舊,到處都有。”
“嗯,我們先不用管這堆指紋。”韋恩冷靜地說,他的目光正被那堆骸骨所吸引: “也許這副骨頭會告訴我們更多,這樣吧,指紋先拿回實驗室化驗,盡快出份報告便可以了。”
韋恩說罷就走到骸骨之處蹲了下來,他正檢視着說: “報案者,是怎樣發現這事的?”
“啊…”彭博笨手笨腳的跟着韋恩一樣蹲到骸骨前: “他說當時正在玩航拍,剛巧拍到進來……對了,他說航拍機卡在了燈柱上。”
這時他們的眼睛同時望向了窗外那條燈柱,發現航拍機剛好卡在一個燈柱上的閉路電視。
當韋恩火眼金睛地注視着航拍機的位置時,彭博示意下屬用工具把航拍機掏回來。
航拍機到手以後,他們仔細檢查,把機器啟動,發現裏面並無任何記錄…
“連上線後,裏面有一個曾經連線的對應機器,要追查應該不難,大概會是報案者的。”
“依我的想法…”韋恩突然轉向彭博說: “找不到他,似乎是…..”
“隊長,法醫,嗄…有發現!”女警飛快地走到兩人面前,帶有一點氣喘地說,似乎有急事回報似的,她說: “發現…發現一部電話,在廁所裏發現的。”
電話被砸破並且無法起動,有明顯裂痕,記憶卡缺失。564Please respect copyright.PENANAJPmDp2F5eV
“不管怎樣,只能交到技術人員處理了。”彭博帶點無奈的看着手機。
“嗯…”這時韋恩看着門口,再度思索。
“難道…電話…報案人很可能有生命危險,兇手一定與他有過接觸…”彭博口中念念有詞,接著大膽推敲: “我有個推測…首先是報案人遙控着航拍機,在過程中意外拍到了兇案,被這麼突然的事嚇個正着,所以在慌亂之中不小心就擊中了攝像機,但就在這時,兇手發現了他,很可能被拍下證據了,於是拔腳就衝到底層,把遙控即是手機從報案者手中搶來,然後把記錄刪除,再把航拍機偽裝回原本卡在攝像機的情形。”
“但有兩個難以讓人理解的地方,第一,手機出現在這裡,即是說報案人有可能是被兇手帶到這裡來才動手,如果有大街之上擾攘,不就很容易讓人察覺嗎?但問題是兇手還把報案人帶走了或是藏在這大廈當中?為何又要把航拍機還原到原本位置?”韋恩試圖擊破彭博的說法: “另外就是門被破了,假如是正常經過這裡的人,一定會懷疑,但報案的卻是一個在街外在玩航拍的人?所以兇案時間必定是在所有人離開後才會發生,不然的話…”
“整棟大廈的人都會有嫌疑!”
“不對!”韋恩一聲,一錘定音,彭博瞬間愣住了,接著他又說: “有些地方仍是不對勁,給我把燈和噴霧拿過來。”
女學員把韋恩所需的工具遞到他的手中。接著他們走到門前。
“你看。”韋恩在門外的地面上檢視。
“什麼意思?”
“這裡也被清理過…”韋恩說着,意識到彭博等人應該未明其意思,解釋道: “該處地面上雖然有磨擦過的痕跡,當然只要一看地面就能發現,似乎正是打鬥過一樣,但奇怪的是它被清理過,不過,兇手竟然還把這個地方也清理了,就連破門時門上的凹陷處都沒有明顯鞋印,還有……”
韋恩又帶着他們走到骸骨前說: “打鬥範圍沒有觸及此處,而且還能有心情把骨頭排列好,真不簡單…我的意思是,這副骨頭是從別處運來的,如果以完整骨架運來是不可能的,因為體積太大了,一定很容易就引起別人注意,而且它們表面並無灰塵…”
韋恩拿起了其中一節骨頭,上下前後左右都看過便說: “乾淨。表示它們…..今天才出現,或是兇手回來……不。”
“等等,骨的顏色……”
“噓!”彭博懂韋恩脾性,示意見習小子閉嘴,勿打斷韋恩。
“我想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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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曾經的失敗,韋恩變得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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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覺告訴我,那個對案件並無影響,真正的問題是在它的裡面…”被導師判下“死刑”的韋恩感到無可奈何……
“直覺!”導師氣憤地罵道: “你到底何時才能意識到這個‘直覺’是一個‘彎覺’,它…它只會把你逼進‘死角’啊!如今!如今如你所願,那個證物,已經對整個案件沒有作用了!”
“我記得那個…那個證物的位置…”
“你還不認錯嗎!這已經是法律問題了!一旦物件被改變了令誤差變大,影響其他鑑證人員導致計算錯誤,便再無法律效力了!”
“我…..”韋恩最終沉默無言。
“你要記住,這是一個團隊,一個人的出錯隨時會殃及整隊人,現在你看…就連我這個千年道行也被你一朝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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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誓,我會破掉這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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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沉住了氣,在來回踱步一圈後……
“能拍攝到這裡的錄像,有什麼有用信息嗎?”
正當大家屏息以待等着韋恩的結論時,這樣的回應卻使他們鬆了一口氣。
“我還是出去外面吸一吸氣….”彭博感到有點不耐煩。
“大概有一點的,目前只有一部錄影機能拍到這裡,但是被航拍機擋住了…正是剛才卡住了的那部。但在擋住前,拍到了一個疑似正在拿着遙控的人,也可能就是航拍機的主人,不過無法拍攝到他的容貌等,只能憑衣著,外型作推斷了。”警員說: “還有的是其中一名從錄像拍到錄影完結前最後離開大廈的住客,亦找他問話了,他住在上層,每天都經過這邊的樓梯,他說在離開前經過門口並無異樣,而且大致上的住戶都表示他們在離開時,門是完好無缺的。”
“嗯哼…”此時韋恩揚起了嘴角,在門外的彭博應聲後拗着腰探着頭的,眉頭還蹙起一角的露出一張疑惑的臉,嘴邊的菸更差點掉就到地上去。
韋恩在寂靜之間說出一句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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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案者可能就是兇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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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眾人詫異之極!
“但我還是有一個疑問,就是…這該不會是一場惡作劇吧,因為…”見習小子歪一歪頭: “那些骨看起來不太尋常。”
“的確,但這是千真萬確的人骨。”韋恩說。
“顏色…”
“我的推測是…”韋恩欲言又止……
“該不會…”
“它被煮過,以致骨肉分離,骨表面十分乾淨,沒有任何筋腱殘留。”
聽罷,一陣陣作嘔聲傳來和應。韋恩已經不知指揮了多少場這樣的 “嘔吐協奏曲了”。
“那麼,是怎樣的人做,怎樣運來這裡呢?”見習小子從容問道……
“這個問題問得真好,但我需要更多的資訊才能確定我的推測,然後才能更精確地解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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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場的清理工作在一切準備好後便開始,他們把該化驗的就化驗,該記錄的就記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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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的“直覺”,其實正是他成為法醫的起點……還是實習生時的韋恩,本來是一名資優生,進入了醫學院後就輕鬆畢業了,幹過專科醫師一段時間後機緣巧合下接觸了法醫學。他誤闖法醫的實驗室,一名正在進行實驗的法醫,也就是他後來的導師,被他的突如其來嚇到了,而韋恩卻不以為然的,看着手術臺上的屍體,一眼就看出了死恩,那位法醫驚訝不已,雖說韋恩好歹是一名專科醫師,但能準確又快速地從一個泡過水發了漲的死屍中觀察到問題所在,實在讓人咋舌。
“直覺告訴我的。”韋恩謙虛地說。
“可是直覺在這裡是不可信的!”教授怒吼。韋恩當然沒想到這樣的一句說話會換來這樣的結果,但法醫顯然並非真正的動怒,接着說:“如果你能用直覺完成法醫課程,也許能說服我。”
教授再度專心地研究屍體,重點是他更專注於韋恩指出問題的部位,又說: “我敢打賭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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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他冷漠地看了韋恩一眼。
韋恩對自己的失言感到後悔,但正是因為這樣,他更想接受這場打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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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醫的培訓過程十分順利,直到韋恩在最後一年的實習期中,一次最重要的考試,決定他最終能否成為法醫的考核,班中十名的學生分別被編到不同的小組中,每個小組有兩名學生並由一名現役法醫帶領,調查一宗真實,並且正在發生的案件。
韋恩的同組成員,是班中第一名的天才生,個性十分傲慢且暴躁,班中的人都害怕他,畏懼他,就除了韋恩。然而就在此刻竟然來了一名插班生,所有人當然感到奇怪;這位插班生就真可憐了,本該是上屆的畢業生,可是因為發生了意外而延遲了一年,可是人們對他的了解卻知道得少之又少;據傳他背負的壓力不少,家人是廢盡財力才把他帶上來的,因此他必須成功考上,人們當然好奇他其實沒必要讀上法醫,但因為這個人性格怪異,蠻橫固執使得他當不了醫生,在差點要吊銷牌照前只好屈就地改變策略成為法醫,但他的心仍然是想改善家人的生活,正是他固執帶來的優點。這就是當時人們所知道的。現在他剛好被編到韋恩的小組當中,即使本來資優的韋恩也被這兩人的氣勢壓得黯然失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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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巧合的是,韋恩遇上了當年逼使他立志成為法醫的人,他亦知道了這個人大有來頭,人稱是法醫界的 “魔鬼導師”,因為他所帶領過的學生,不是被罵到退出了,就是被鍊成最出色的,縱使屈指可數,但其中一個卻是赫赫有名的年輕法醫,屢破奇案,只可惜英年早逝。如今這位魔鬼導師,就是把他判予 “死刑”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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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因為你!我…我完蛋了!”那年與韋恩同組的插班生如火山爆發般指摘着韋恩因為他的一個錯誤,禍及了他。
“我十分抱歉,真的十分……”
“你不用再說了,我…我現在除了死,還能做什麼…”
態度一百八十度的轉變使韋恩無所適從。
“別啊!還可以有下次的機會啊!”班中的同學試圖阻止他想歪念頭。
“下次?我已經山窮水盡了!”
“你沒錢了?那你大可以去找個工作啊!”一個不識趣的女同學說。
“你瘋了嗎?我們這樣的身份,去找份普通工作,不就是在貶低自己嗎?”另一位女同學說。
然而她們最終卻沒有成為法醫,因為她們就是擔不起這樣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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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一個重拳錘到韋恩的臉上,是那個讓人懼怕的天才生給了韋恩一記重拳。
同學們不禁嘩然!
“你是故意的!”他說。
“什麼?”
“你是他媽故意的讓我們無法畢業!”
“我…我為何要這樣做?”
“你心知肚明!”
那時的韋恩對此感到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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案發數日後,一切所需的報告已經整理得七七八八了。調查隊伍緊急地召開了一個會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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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對指紋的主人已經查證了,似乎對案件沒有關係…就連整棟大廈的人和地方都深入查探了,都有不在場證據,上班,外出的什麼都有…即使是留在家中的人也並無可疑。”一名女書記在會議中說。
會議中只有韋恩與兩名學員,還有彭博及女書記。
會議室內的白板貼滿了當天拍下的記錄照片,那副骸骨的特寫就最為突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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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紋沒有意義這句話果然沒錯,神探就是神探。”彭博興奮地讚許韋恩的高明,接着臉色一變,說道:“也對,幹完這種事又怎會留下足跡呢!一想起…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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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在有個重要的訊息,就是我們大概掌握到了發生時間…目擊者報案時間是早上十時十五分,而攝像機則在他報案前不到一分鐘便壞掉了,而我們亦找到了所有曾出現在影片中的住客,都表示出一個很重要的線索,在十時十分前兇案單位的大門是未有被破壞過的,但不排除當中有人說謊…只是這個可能性很低,因為我們已經徹底搜查了所有單位,他們沒必要說謊。”女書記一邊看着資料文檔一邊匯報。
“嗯…韋恩,還有的是…”彭博說: “我們重案組已經連之前日子的影帶都看過了,記錄著所有人的出入記錄,完全沒有異樣,即是沒有可能突然出現一個外來的人,然後…你懂的。”
“本來想說不排除有人曾被禁錮,可是…還是那句,徹底搜查後沒有發現。”女書記補充。
“那麼有看過附近其他正常的攝像機影片嗎?”
“當然,我們已經針對着 ‘兇手把報案人帶走’這一點來看,但並無發現當日有人拿着大包離開…也就是說,報案人消失了。”
“那樣的話…”韋恩揉着下巴,眉頭緊皺的。
“韋恩,你對這事有什麼想法?”
“之前的幾個疑點,都直指到報案人有可能就是疑犯。現在我相信有理由證實我的推測了。
第一,報案人竟然在這樣密集的大廈間放行航拍機,這樣的行為相當容易構成法律問題,難道他是個偷窺狂?
第二,案件發生時間,恰恰證實我的想法…怎可能會由一個在街外玩着遙控飛機的陌生人發現兇案,而且單位的門有明顯被破壞的情況,一般經過的人都會察覺得到,而且綜合所有說法,破門時間必定會在所有人離開後才發生。
第三,就是手機,出現的地方完全不符合邏輯,甚至它根本不應出現在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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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離開坐位,來回踱步間不停整理思緒。
“假如報案者就是兇手的話……他在這裡放航拍機,有兩個目的,第一,正是要破壞攝像機,第二,就是運送骸骨。這部航拍機本身乘重量可以達到十六公斤左右,而一般人骨不會超過這個重量,因此用來運載並不是問題,而且這樣做,要破壞攝像機就更加容易了,畢竟它所造成的衝擊力是飛機速度加上重量,它要能產生大於10N的力量並不難,所以破壞攝像機是輕而易舉的。接著他等待平日最有可能會是大廈中最後一個會離開的人離開後,利用這個間隔先把攝像機破壞,然後報案,他快速地利用密碼開啟大門,關於他知道密碼的事,我相信你們在觀看之前的攝像影片時沒有留意到曾經有一天的黃昏,一部航拍機出現過在同一大廈的大門當中……當然那天你們全神灌注地觀看着,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哈哈。回到正題,他進入大樓後,把案發單位的大門踢破,這時他把預先停在窗外的航拍機駛回來,打開那個可動式的窗花,就能把 ‘貨物’拿到手上,接著又把航拍機放回原處…這就奇怪了?他有必要這樣做嗎?不過,最重要的是,他能把這副骸骨重新排列…他一定是個對骨科有一定認識的人。那麼最後就是,電話為何又會出現在這裡?他為何要這樣做,航拍機和手機這兩樣重要的證據理應不該出現在這裡的,而這兩個物件卻沒有留下任何重要關鍵訊息。他到底是大意,還是故意?”
“我想…是兇手就是要讓我們知道,報案者就是他自己?”見習小子說: “因為這樣的說法成立時,報案人消失了,也有一個合理的解釋了。”
“那麼他是要故意讓我們知道他是兇手嗎?”女學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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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因為,這個才是我們的真正難題。”
韋恩目不轉睛地看着骸骨的照片。
“所以死者的事…”女學員問。
彭博搖頭: “沒有,完全沒有頭緒。”
“死掉的人是誰目前未能確定,只知道這一切與那棟樓的一切都沒有關係。”女書記說。
“所以骨頭,將會是唯一的關鍵。”見習小子說。
“可是化驗部門帶來了消息指,骨頭…”女書記說着哽咽: “骨頭被煮過…抱歉…裡面,裡面所有帶有訊息的…都已經被破壞…咳..嗚嗚…”
“這事實在讓人難受,可以了,我明白這會讓人心裡不太好受,這樣吧,你去休息一下,接下來的我會親自處理。”彭博一邊說一邊安慰她。
眾人也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那麼我們重組骨頭,就能找出死者的容貌了嗎?”見習小子問。
“是的。”韋恩站了起來: “走吧。”
“去哪?”
“你不說要找出死者容貌嗎?跟我去一個地方吧。”
這時彭博的電話響起,被急召回到總部去了,而其餘三人則出發到一個神奇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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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韋恩為何仍然能成為法醫這件事,其實只是一個巧合,因為他的直覺是對的,當時被他急於移除的物件正是阻礙找出破案關鍵之物,如果不是他及時移除,證據就會被破壞,那是一種腐蝕物,時刻都在腐蝕着屍體,當然韋恩是不知道的,之所以沒有弄傷手指,也是因為那時導師的一聲威嚇才讓他逃過一劫。
“沒想到你會是這樣成功及格的。”天才生帶有不屑之意向韋恩說: “哼!”
“這是個他媽的心機人!”一位男生說。
韋恩當下之感除了無奈,還有什麼可言。
“現在你成了法醫界的風雲人了!”另一人說: “憑直覺畢業的學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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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呢?我真是他媽的要完蛋了…”插班生獨個兒躲在角落默默念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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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害了他一生,這是你故意的,我早已看穿你了,我告訴你,我會用一切方式證明,我比你更優!”天才生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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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我從沒有感到自己比任何人優越…”韋恩無奈地說。
一年前的韋恩,也是五年來的韋恩雖然成績上只是一名千年老二,但被讚頌認同的次數總比天才生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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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一輪顛簸,三人來到了一所牙科醫院。
“牙科醫院?”兩名實習生異口同聲問道。
“是的,我們要去的地方就在裡頭。”
他們走進了升降機,按下四字樓,一個名為面頰修復科的部門。
“這位是梁教授。”韋恩介紹一位從實驗室走過來的人,這人看起來成熟老練,就是傳聞即使別人 ‘化了灰’也能認出來的梁駒博士。
“梁教授是我的一位恩師,而他的存在,為世間不少無名冤魂尋回身份。”韋恩說時展出少有的恭敬,面對如此值得尊敬之人也得甘拜下風。
“客氣客氣了。”梁博士笑時親切,完全不像一個時刻面對死屍那麼沉重壓力的人。
“那麼我們還是說回那件案件吧,進展如何?”
“嗯…進去再說。”
進入實驗室,只見一名專業人士正在埋頭苦幹……
“陸教授!”韋恩一見那個人便認出他了,梁博士的拍檔,陸博士。
“他正客串幫忙,實不相瞞,這案子十分棘手。”梁博士有點靦腆地說。
韋恩看了一看,似乎整體進度不錯。
“骨的排列重組已經完成,我們利用了電腦技術,3D打印,在不破壞原物證下重組,發現很多奇妙之處。
“奇妙之處?”
“哈哈,我們無法輕易作出判斷的地方。身體骨幹由於每節骨頭都沒有受到嚴重破壞或斷裂,相對較易重組,但頭骨方面……”
“這定必是最複雜的了。”
“是的,因為在電腦合成後的模擬成像,即使是所有的可能性,包括脂肪比例,肌肉比例進行計算,在與警方資料庫進行對比後完全沒有能夠符合的相貌。”
“難道是非本地人,甚至是偷渡者?”
“這是有可能的,但我們最後決定進行人手重新組合,於是我請來陸教授幫忙。”
“啊,對了,在我組合期間當中發現有部分缺失,估計是頭骨被砸碎時丟失的,還好對整個過程沒有太大影響。”陸博士百忙當中說道。
“另外是有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梁博士拿起了兩塊顱骨說: “他們的厚度相當不平均,但在接合處卻形成了一個勢度,使縫口變得順滑。”
“那有可能是進行過開顱手術所致?”
“絕對有可能,但似乎並非如此簡單,第一,骨的特性是會自行平衡骨量,不可能會造成厚薄參差得如此大的對比,最多只會造成骨增生,但這顯然是被人故意削平,第二就是每一塊頭骨都有被動過的痕跡,而它們都呈現出癒合狀態,表示這是在活體時進行的手術,可是一般來說開顱是有一定的限制的,不可能隨便開,甚至是在多處開,除非動手的人極為專業!”
“整容?”見習小子問。
“你會連後腦骨也整嗎?”女學員反問。
“哈哈。”梁博士又說: “我們現在已經嘗試用其他方法進行對比,骨的成份比例,形態……還有一個問題,牙齒和咬合方面為我提供了一些驚人線索,但我需要等待報告出來才能下定論。”
“那麼就麻煩兩位了,這些線索已經為我們提供了不少指引…...我們還是不要阻礙進度,我們都是先離開好了,感謝兩位的幫忙。”
他們正在離開實驗室時,梁博士喝止了他。
“韋恩,能做出如此之事的人,一定是極度危險的人物。你要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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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四處奔波後,仍沒有停止工作,他待在辦公室開始索查資料,目的就是要找出兇手。他開始搜尋着關鍵字 “頭骨重組”; 他從一個教育系統工具中找到了一篇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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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物性顱骨重建,對比金屬固鈦板有更好的癒合性……人體骨細胞中,分別有成骨細胞和破骨細胞,只要能控制到數量,也許能防止骨質疏鬆或增生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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撰文者: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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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章發表於兩年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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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韋恩看到這裡停了下來,他對這個韓字,相當有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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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帶着文件,漏夜趕到警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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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我相信這個人對事件會有幫助。”
急忙的韋恩連氣也未回就說。
“什麼事情來得這樣急!”彭博看着氣喘吁吁的韋恩感到驚訝,又說: “我們也找到一些驚人發現!”
“什麼?”
“我們已經從人口失蹤入手,利用一些醫科專家提供的專業分析來縮窄死者範圍,梁博士不久前致電給我,你們下午曾經造訪過他,交流當中讓他想到了,如果排除是偷渡者,可以試圖在人口失蹤來收窄死者範圍,因為根據頭骨癒合的時間,估計死者極有可能曾被禁錮最少一年的時間,而且很可能被當成實驗品……因為已經聯絡過所以醫療部門,沒有人做過相關手術。現在我們已經重新發送資料庫給梁博士,希望能加快對比進度。”
“但不是說整個資料庫都沒有一個吻合嗎?”
“喔!因為陸博士在人手重組時把電腦當中有可能因太相似的接口而合拼錯誤的因素重新組合,有可能得出新的面貌。”
“對了,你給我的是一份什麼資料?”彭博開始翻閱: “這人是誰?韓?”
“他的這篇論文有提到兇案手法的特徵。”
“喔,是喔,等等,他是和你同不所學校畢業的喔!”彭博興奮地道: “那麼可以請他來協助我們。”
“等等!”韋恩向正在整理電腦資料庫內失蹤人口的技術人員說,似乎注意到一些東西: “讓我看一看!”
韋思飛快地走到電腦前,彭博也不由得地跟上。
“這個…”韋恩根據人物照片,小心翼翼地打開文檔…
“天啊,又是你畢業的學院?”
“她是我的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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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刻間,韋恩的電話響起了…
“韋恩…重大發現!”電話傳來梁博士的聲音: “這副骨……是由最少七具…...不,是七副骨頭所組合出來的!”
聽罷,韋恩整個愣住了,手機也摔到地上。
“什麼回事?什麼一回事啊,韋恩!”彭博被韋恩的反應嚇得手足無措。
韋恩回過神來後,什麼都沒有理會,只管在電腦上輸入一組關鍵字……
“法醫醫學院”
接著顯示出了七個文檔,都在一年半前失蹤。
“他們…他們全是我的同學!”韋恩突然崩潰一般,一下就把鍵盤打到爛掉,憤怒地說: “是他!一定就是他!”
“韓……”彭博意識到事件並不簡單: “把他帶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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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韋恩冷靜過後才想起,在一年半前曾收到一封邀請函,是由自稱韓先生所發出的,正是韋恩口中的…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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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回到了辦公室,開始翻查一年半前的報道,發現原來當年發生了一宗轟動一時的失蹤案,正正就是這七人同時蹤的案件。然而為何韋恩當年並沒有留意到這個報道,雖然是在頭版,但因為當年他沒有被安排調查此事,而且那時的報道並沒有吸引到他的注意,只能說他是有印象關於這宗報道。
他現在仔細地閱讀這份報道…
大標題為: 七名前死亡代言人一夜消失
失蹤時間是七月十四,晚間至深夜時份,失蹤者家人於事件四十八小時後報案………
案發現場為一座山上,疑失蹤者當晚進行露營活動,該處地方發現露營器具,據行山人士透露,當地經常有野生動物出現,具有襲擊性,因此甚少人會到該處露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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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發現原來那天,剛好是韓先生發來的請柬上所寫的同一天晚上。而韋恩卻忙於處理公事而缺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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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韋恩帶同學員再度回到警局;與此同時,彭博的隊伍已經把韓先生帶回警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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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懷疑你與一宗殺人案有關…”在口供室中,一名警員向自稱韓先生的嫌犯說。
突然,彭博一股勁的衝了進去。
“你這個變態!”
彭博一手就揪起了韓先生,而韓先生卻…只有咧嘴笑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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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韓先生看起來沒有韋恩的一貫正義凜然的氣度,只有一副老謀深算的面孔;沒有韋恩剛正不阿的氣質,只有陰險奸狡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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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你殺了他們,那年沒有捉到犯人,找不到屍骨,如今你就被捉個正着!”彭博的話顯然沒被那位韓先生聽進耳中。
不一會兒,幾名警員把彭博拉出口供室,讓他冷靜一下。
這時房間就只剩下韓先生,而隔着單面反射玻璃的另一邊,則是韋恩等人察看着。
“我知道你們一定沒有想到…我竟然成為了國際知名的骨科專家了。”韓先生邊自言自語,邊詭異地看着玻璃牆,彷彿知道有人在那邊聽着一樣: “對嗎?韋恩。”
就在這時,門打開了,彭博站在門口深呼吸了一下,沉穩地一步一步走到坐位前…
“還有其餘的在哪裡?”
韓先生沒有回應。
“還有其餘的在哪裡?”
仍然沒有回應。
“還有他媽的六副骸骨你到底藏了在哪裡!”
有一刻,彭博就想動手一拳打到那個裝瘋賣傻的韓先生的臉上,但他沒有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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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韓先生又向着玻璃說: “ 你還記得羅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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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天才生韓生,插班生羅傑,就是當年實習試的組合。關於羅傑,所有人對他的了解就在試後才開始加深;羅傑在讀書時期,原來已經有了一個孩子,因為供養家人中,除了父母,還包括了他的孩子,但他並沒有伴侶,因為那名孩子是出生於單親家庭的,而他也成了家庭中唯一支柱,因此可想而知他的壓力已比常人大了不少,然而這事並不足為奇;考試失敗為他帶來重大打擊,更重要的是,人們的好奇心更將他毀於一旦…
羅傑眾所周知他是早一屆的學生,可是卻從沒有人提及過他之前的事,宛如無中生有一樣,突然出現人前,於是除了韋恩和韓生外,其他的學生都打算一探究竟……
羅傑,是一名變性人。這成了人們一時的笑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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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如此的特別啊,韋恩,你認為是嗎。”韓先生說。
韋恩當然沒有回應他,但他的內心卻一陣熱力在翻滾一般,是痛心還是憤怒的感覺,他都分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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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給我耍花樣!”彭博把怒火忍着,試圖冷靜地說: “一年半前,七個人的失蹤是否跟你有關,而他們同是你的同學!”
“嗯哼…所以我就被懷疑了?”
“當然我們有不少證據的。”
“嗯哈!”
“你曾經發出過一張邀請函給你的同學到你那個豪華的大宅,對嗎!”
“嗯哼!”
“還有剛才已經將你的身高體型與一段監控影片中的嫌犯人進行比對。”彭博站起來,彎着身子,兩人的臉距不到兩吋對視着,充滿殺氣: “ 與你一致。”
“所以我就是兇手了嗎。”韓先生把聲音壓得低沉,但帶有一種陰險的笑容說: “為何是我!”
“在你的家中有一個實驗室。”
“那是我研究的地方。”
“那天他們根本沒有去露營,或是在途中,你趁着他們沒有防範意識時,把他們帶走!”
“哈,這樣的推測也能成立嗎?”韓先生無辜地看着玻璃說: “韋恩,你該評評理。”
韋恩沒有任何動搖。
“那年的口供…你說他們所有人並沒有出席,包括…韋恩,那就是說,根本沒人能證明你所說的, ‘他們沒有出席’。”
“但他們的親人能證明啊,他們留言給他們的家人是去了露營啊。韋恩,為何你也不來啊?你們是嫉妒我了嗎?”
“你這個人…我告訴你,我沒閒情逸致跟你遊花園!”
“我也告訴你這個廢物,沒有證據別隨便…”
彭博忍無可忍下一手便拉起了韓先生,把他壓到牆壁:“什麼沒證據!”
彭博意識到他又過火了,在未有人來阻止前他放開手了。
“哈哈…哈哈哈…”韓先生忽然大笑起來。
彭博對他的反應感到難以置信…
玻璃的另一邊,也只聽到一陣令人生愄的笑聲;笑聲一停,寒意更甚…
“怦!”突然玻璃傳來一聲巨響,一副清晰的惡魔面孔就在見習小子面前出現!
見習小子整個人彈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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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的掩飾,就是裝作一無所知!”從奸笑變成面目猙獰的韓先生隔着玻璃說。
突然!有人倒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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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道我這樣也有錯嗎?”變性人羅傑說。
“我們才不想與一個…娘娘腔…還是男人婆說話!”男生說。
“為甚麼?為甚麼!”羅傑喊得聲嘶力竭: “那年我未婚誕下兒子,身為女性已經受盡非議,現在當了一名男性,仍要受如此屈辱,為甚麼!”
“因為耶穌基督!哈哈!”另一人說: “但我才他媽的不是基督徒。哈哈!”
“可是...我是呢...哈哈!”男生說: “你已經犯下了兩宗罪!”
“夠了!”韓生突然出現: “假如你是他媽的基督徒,那你也犯了罪!”
“可是現在我們不是談這些的時候,說實話,一個人好端端的進行了變性,那很明顯心理就有點不平衡,那樣的人當然無法成為醫生,但不代表法醫的標準降低以讓這種人成為一份子,他沒有資格!”
“所以你也是。”
“我及格了。”
“你人格不合格。”
“而你不及格成為法醫…”
“如果我成為了,第一個解剖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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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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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從惡夢中驚醒了!
他親眼看著,那幾個人在吵架;而羅傑就走到頂樓,一躍而下。
而他卻什麼都沒有阻止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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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師父…”見習小子在韋恩旁邊喊道。
韋恩因為疲勞過度昏厥了,他醒來後便問關於案件的事情。
“別着急…”彭博也來到醫院探望韋恩: “我先去找醫生。”
醫生替韋恩進行檢查,表示並沒有大礙,只是過度疲勞而已…
“最近都時常發惡夢嗎?”醫生問躺在病床上的韋恩。
“啊…是的,可能是太累了。”
“嗯…但我會建議你看一看精神科醫生,也許會有幫助,如果你持續這樣是不好的,這樣吧,我給你轉介吧。”
韋恩迫於無奈下唯有接受。
“那個韓先生…我們實在拿他沒辦法了…他想要見你,他知道你來了醫院…”彭博本來不想打擾韋恩休息,可是韋恩太過在乎這件案件而主動找了彭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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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還以為是把你嚇壞了呢,韋恩。”韓先生說。
韋恩為着案件急着出院,拖着疲憊的身體來到口供室與韓先生面對面。
“你到底在玩什麼,為何就不能…”
“你為何認為我在玩?”
“這個就是他媽的精神病!”彭博按耐不住開啟了麥克風揚聲說道。
“哈哈哈哈!”韓先生再度用詭異的眼神看着玻璃,無容置疑的肯定對方就在背後:”那麼說,我就是精神病發了,然後把他們殺死,是這樣嗎?”
“絕對有這個可能!”彭博回應。
“精神病醫生說你有定時吃藥的。”韋恩的聲音如同對待病人般溫柔,顯然是不想刺激到韓先生。
“是嗎?”韓先生一副懷疑面容: “我這個時間也該吃了。”
“因為他的事?”
“他是因為誰,你很清楚!”韓先生時而憤怒時而冷靜: “如果這他媽的藥讓我吃了後能做出這麼瘋狂的事,多好啊!哈哈!”
韓先生一口氣吃下了藥…
“這他媽的只會讓我失去…媽的…嗯哼。”他說: “我的研究,有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完成嗎?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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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沒有再理會,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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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他媽的嫉妒我!我成功了!”他的一句說話,韋恩只回了一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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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彭博再度奪回主場。
“你就是個他媽的人格分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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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我知道你只是回到那個玻璃盒內而已。”韓先生說: “那個地方…我就是多麼的不願意回去啊,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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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他們會在哪裡?”韋恩不禁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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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一片靜默。一個電話響起,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法醫醫學院打電話來報案,他們收到了一個奇怪包裹。”有職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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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他媽的給我瞧着!”彭博說罷又離開主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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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學校,那個我不願去的地方。”韓先生隔着空氣對韋恩說。
韓先生忽然站了起來,走到玻璃前,看著玻璃中的倒影梳理着頭髮,從額頭往後一掃,然後又露出一個讓人生畏的笑容…
“韋恩,你又如何了?”他的眼神忽然又變得依舊地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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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該告訴我,還有什麼地方。”韋恩沒有打開麥克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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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在說話。是在跟我說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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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如果是因為羅傑,你會把他們藏在哪裡?哪怕只剩下屍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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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我忘不了,但…這結局不是他們咎由自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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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請你告訴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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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我愛…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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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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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回憶起,韓先生與羅傑,年輕時的他們曾有過的…戀情。
發生在羅傑自殺前,韓生一直試圖開解着羅傑,日久之下,因為羅傑曾有的少女之心,更重要是他的勇氣,深深地迷住了韓生。然而同學們很快就發現了他們的密會之地,是一座山上,那座山並沒有名字,於是他們笑稱那座山為不具山,明顯有調侃兩人的意味。他們埋伏着…等待着…最終只有羅傑出現了,羅傑被人痛毆,但他當然沒法找出兇手;最終所謂的戀情並未實際有人能證實,除了韋恩知道,那個七歲大的孩子也因為韋恩而得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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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是那座山。”韋恩給出了一個座標到電話另一端的彭博。
那座山,是不具名的山,沒有任何擁有者,就只是一個空曠的小山丘在一片森林上,宛如一個世外桃園,是一座純潔的山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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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幾小時的時間,彭博終於回來了。
“找到了兩副。”彭博向正在觀察韓先生的韋恩說: “學校和山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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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有很多傳媒在外面。”一名警員說。
“麻煩,麻煩極了!”彭博怒氣沖沖的。
“先找公關部的人處理一下吧。”彭博的跟班女警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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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推斷出還有什麼地方嗎?”彭博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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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只是看着地圖。彭博見狀,又回到了口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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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回來了…羅傑回來了…羅傑光着腳丫子回來了…”口供室傳來一陣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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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嚇人,現在不是七月。”彭博打開門口便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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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聲透過玻璃傳到另一邊,韋恩下意識摸了一下護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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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已經找到了兩副,而出現的地方似乎都與你有關。”
“喔,是嗎?”韓先生的態度如同藥效消散一樣,回復一個神經兮兮的樣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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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人打開了門,說: “隊長,公關部快應付不了。”
“媽的!你認為我能應付得來嗎!”
彭博的樣子十分不友善地看著韓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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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害怕。”韓先生說: “ 他們害怕這樣的人,他們承受不了真實,永遠只會試圖隱藏着,他們怕我……怕我把他們內心的野獸釋放。”
“你又在他媽的胡說什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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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隊長,真的…”開又再被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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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了!我還得在應付這他媽的神經病!”彭博本來沉睡的火山也得要爆發了: “還有那四副他媽的骸骨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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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大隊長,能給我一些目前的狀況嗎?”麥克風開啟了發出一把女聲: “我是公關部的主管。”
“哼,很簡單,我們已經把犯人關在這裡了。”
“我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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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聞報道傳來消息指: “警方已掌握足夠證據,並拉到疑犯,正在調查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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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判決!快判他死刑!”民眾紛紛說道。
“終身監禁是不足夠處罰的!快重新建立死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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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平息事件,找了我做代罪羔羊,英明。”韓先生笑着說。
“你在開玩笑嗎?代罪羔羊?”坐在對面的彭博說。
“韋恩,你在嗎?”韓先生的話顯然吸引了韋恩的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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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我明白羅傑的死對你來說是很大的打擊。”韋恩打開麥克風說。
“不,不是的。”韓先生似笑非笑地說: “是對我們任何人都受盡打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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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你來應付一下,我得出來吸一下新鮮空氣。”彭博瞪了一眼韓先生便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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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
韋恩沒有過去口供室,只是利用麥克風進行對話。
韓先生低着頭,然後昂起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凌厲的眼神一下就盯在了單反玻璃的某個位置…
“太好了,韋恩,你終於願意跟我談談了。”
“但你知道我為何要跟你談的,是吧?”
“哈哈…那你又知道我為何要跟你談嗎?”
“那個孩子…”
“韋恩…”
“他現在怎樣。”
“謝謝你,你救我,救了孩子。”
“他在哪裡?”
“他曾是我的養子。”
“他為何離你而去?”
“羅傑的孩子,我希望你知道,這位韋恩叔叔,是很愛你的。”
“他死了?”
“羅傑回來了…羅傑回來了…”韓先生又再哼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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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的墳墓,在哪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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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停止了歌聲。
“韋恩,你為何要在意羅傑?”
“韓,夠了,告訴我好嗎?”
“沒問題,在永遠墳場。”
“哪個?”
“你猜。”
“你知道我不用猜的…”
“用你的直覺。”
“你這樣做只會浪費時間和警力。”
“你會猜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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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永遠墳場,都派人去查找一下。”韋恩停止與韓先生的對話,並指示警員派人追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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埋藏羅傑之地最終都沒有出現在這兩個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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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媽的,我們被這傢伙耍了!”彭博沒有一刻是將他的怒火熄掉,而且強得如火焰透過電話筒蔓延到韋恩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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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在哪?”韋恩思考陷入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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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
“你玩夠了沒?他在哪?”
“什麼?”
“羅傑的墳墓!羅傑的孩子!”韋恩似乎也忍無可忍了!
“羅傑回來了…”
“不要再唱了!”
“好吧……我記得有一次,羅傑告訴我。”
“什麼?”
“他想要自由。”
“嗯。”
“可是後來…不,是從來都沒有。”
“他的死為他解脫了。”
“但願如此…可是事與願違。”
“為何?”
“他們認為他是一個恥辱。”
“誰人?”
“他身邊大部分的人。”
這時韋恩透過玻璃看到韓先生正在看着自己。
“我沒有。”
“所以你沒死。”
“嗄…”
“我們步行到海邊,那是他最喜歡的地方,他幻想有一天死在哪裡,可是他選擇了頂樓。”
“什麼樣的海。”
“一個溫暖,窩心的海。讓人有家的感覺。”
“他有和你在一起?”
“一家三口。”
“到底在哪裡。”
“看着日落,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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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看到日落日出的地方!”韋恩的聲音傳遍房子。
“可以是哪?”
“那裡視野必需要夠大。”
“東邊,西邊…”
房間內的人協助着韋恩一同查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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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到了!”女學員指着地圖中的一條海濱長廊說。
“似乎沒有錯!”韋恩再三計算後打了一通電話給彭博: “我給你座標。”
“天啊,那裡很長的。”彭博抱怨道: “不過我還是信你的!地墊式搜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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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韓先生說。
“怎樣?”
“你知道羅傑最討厭什麼嗎?”
“什麼?”
“猜!快猜猜!”
“我不知道。”
“你會的。”
“不!”
“想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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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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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喜歡寧靜。”
“對!你對了!”韓先生興奮道: “那麼你該知道他討厭什麼了嗎?”
不到一小時,電話響起,打斷他們的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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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
“韋恩,找到了,找到了!”
“韋恩!”
“一個空掉的骨灰罈,還有一副骸骨!”
“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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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明白了,我會繼續找的。”接著就掛掉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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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我知道你沒有離開的。”
“是的…我們剛才說到那了?”
“你怎會忘記呢?”
“哈哈,對,他討厭吵鬧。”
“但有些人總不是的,那些到底是什麼人?”
“我不知道,但我也不會去猜。”
“你真掃興。”
“他們有言論自由。”
“對!對!你總是對的!”
“那你有什麼看法?”
“哈!換來你問我了?我能不作答嗎?”
“你也該回答一下了吧。”
“嗯…不如我們談談安全。好嗎?”
“你總該回答的。”
“自由與安全,那個重要?”
“你來。”
“世上有兩全其美嗎?”
“那你如同在問我有沒有全能的上帝一樣。”
“可是他們還是作出了選擇。”
“什麼樣的選擇?”
“自由,安全,各佔一方。就像成骨細胞與破骨細胞一樣,它們的用意就是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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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他是在分散我們注意是嗎?”在韋恩身旁的見習小子說。
“嗯,這樣吧,我得與他談話,你想一下,什麼地方,與吵鬧有關。”
“好。”
“等等,他不會無緣無故轉換話題的。這些一定有什麼關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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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著韋恩繼續用麥克風與韓先生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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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一場矛盾對決。”
“是啊!但會能夠停止嗎?”
“你說呢?”
“什麼能讓社會進步?”
“不知道。”
“那麼又有什麼能令其倒退?”
“不知道。”
“當骨頭被粉碎時,它們就出現了…...嗯!話題結束。”
“我們可以再聊其他。”
“羅傑光着腳丫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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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沒有阻止他繼續哼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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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又再響起。
“韋恩!政府總部剛收到不明郵件,希望不會是炸彈。這裡還人山人海,因為今天的事,人們都出來遊行了,說要重立死刑。”
“嗯…啊!那就是說政府總部就是他指的地方?很可能那郵包…就是骸骨!”
“希望你的猜測會是對的。”
“如果是的,那就還有兩副。”
“總部那邊我先處理,你繼續找吧。就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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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繼續與韓先生對話…
“你計算好時間了嗎?”
“巧合。”
“只差兩副。”
“你相信巧合嗎?”
“不信。”
“果然夠爽快…但我相信。”
“舉個例子可以嗎?”
“它時刻發生。”
“嗯…”
“認同我了嗎?”
“不是。”
“你相信有鬼神?”
“你想我如何回答。”
“相信。”
“那我相信。”
“但我不相。你為何相信?”
“羅傑,回來了?”
“對!羅傑回來了。哈哈!”
“我有事要忙了。”
“韋恩…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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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看着地圖,畫上一點又一點的。
“這五點,很接近。”
“有什麼意義嗎?”見習小子疑惑着。
“不知道。”韋恩思考着,腦海卻不由自主浮現出 ‘羅傑回來了’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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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韓先生主動發起對話。
“怎麼了,我想不通。”
“他們是否被潛移默化了。”
“也許。”
“所以你也是,所以...你也想不通。”
“你能幫我嗎?”
“我幫你做什麼?”
“關於你的研究。”
“喔,放開你的思想。”
“像你一樣?”
“不,這次你錯了。”
“怎樣?”
“直覺,你的直覺。”
“你為何要做這樣的研究。”
“韋恩,我,想睡覺。睡覺時的自己,才會最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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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難得安靜地又在看着地圖,把每點連上,從第一點:唐樓兇案,位於東區地帶,連到第二點:法醫醫學院,於唐樓兇案東北方,約三公里路程;再連出第三點:無名山,位於法醫醫學院東北方,相隔一個海岸,距離學院約三公里,這時三點剛好連成一條直線;接著,他又再連到第四點:海邊;相連,一條長廊,在無名山西北偏西,相距一公里,連接後形成一個’7’字;最後再連上政府總部,中心地帶,距離接近唐樓兇案一公里左右,方向剛好是長廊的西南方,唐樓兇案的西方,將這點與長廊連接後成為 ‘ㄇ’字。
“一場儀式?”見習小子說: “它們真的有關連嗎?。”
“我不知道。”
“他有邪教背景嗎?”
“沒有。他的心只有羅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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數分鐘過去,韓先生醒來了。
“韋恩。我發了一場夢。”
“是關於什麼?”
“我成了一隻鳥。”
“感受到自由嗎?”
“沒有,我被困住了。”
“嗄…那…”
“我變了一隻兇猛的獅子。”
“你能操控夢?”
“但我還是無法衝破那個籠。”
“那裡沒有鎖之類嗎?”
“我試着變成人,但我卻變成了一只狗。”
“嗯…”
“都是逃不了,但那裡有面鏡子,可是我不知自己是什麼品種。”
“嗯…”
“於是我變成了老鼠。”
“為何?”
“我逃出了。”
“那不就好了嗎?”
“很髒。”
“那你可以逃到別處,變回一個人。”
“我明白我變不回了…前面有面高牆,我很想跳過它。”
“那你即管跳啊。”
“我變成了青蛙。”
“嗯…”
“我掉到井裏面。”
“井底之蛙嗎?”
“我唯一知道的,就是我在一個井裡。”
“後來就醒了嗎?”
“我想起月亮。”
“有什麼含義嗎?”
“沒有,因為一切都是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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電話響起了。
“果然是骸骨。”電話中的彭博顯然很高興。
“可是最後兩副…我完全想不出來。”
“也許我們能追蹤一下郵包。”
“只能這樣。”
“目前郵寄公司有好幾間,畢竟這兩個郵包都是用不同公司運送的。”
“嗯,唯有這樣。”
“韋恩…”彭博擔憂地說: “你好像怪怪的,是否查案查得太累了?你該休息一下。”
“我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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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掛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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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時間可以回頭嗎?”
“你該問愛恩思坦。”
“錯過了。”
“你錯過了什麼?”
“我是說你錯過了。”
“什麼?”
“救回他的時間。”
“沒錯,當年…”
“我就知道你一直在看着。”
“你想回去嗎?”
“回到那時?”
“是,回去教訓一下他們。”
“哼嗯…能嗎?”
“不能,總不能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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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先生站了起來,走到玻璃窗前,呼了一口熱氣。在上面寫上’ROGER',那是羅傑的變性後的英文名字。但在韋恩眼中,那些字是相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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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傑萬歲!”韓先生像瘋了一樣叫囂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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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坐在椅上,疲憊不堪的身體和絕望的情緒,令他感到無力。地圖也掉到地上反到背面。
韋恩看着被墨水滲至背面的五點,還有線。
他重新將五點連起,連到第四點時,變成一個’反射的7’,他看着玻璃上的 'ROGER',他直接寫出一個'R'字,末筆剛好落在最後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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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is back,羅傑回來了。”韋恩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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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我想有兩個地方很可能就是了,我給你座標。”韋恩在電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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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小時不到,彭博終於回到大本營。
“韋恩,沒錯了,已經找齊了。”
“是啊!那就好了。”韋恩在這一小時歇息了一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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彭博急不及待就進到口供室。
“謝謝你的合作,你今次逃不掉了。”彭博一臉驕傲地說。
“是嗎?直到現在,你仍然認為我是兇手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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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覺得他是因為當年羅傑的死,導致他產生人格分裂,然後以羅傑的身份進行復仇。”女學員對韋恩說。
“但直覺告訴我,他不是兇手。”
“師父,什麼?那兇手會是誰?”
“兇手是誰,已不再是我們的事了,該由警方自行判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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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來沒有想過或是知道那些骨頭在哪裡。”韓先生看着玻璃說:“你想一想是誰帶着你們找到那些骨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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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韋恩三人已經離開了口供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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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供室中,韓先生與彭博進行了一場激烈的辯論…
“你休想嫁禍給別人!”彭博激動地說!
“我沒有想嫁禍別人!”韓先生反駁道: “那年韋恩也沒有出現!”
“他那時在忙!”
“他…”
“夠了,你這個精神分裂的傢伙!”
“哈…你該看清楚,我雖然有精神問題,但我有的是躁鬱症,並不是什麼精神分裂!有的人是他!”
“我警告你,就算你有什麼病,你也逃不過法律制裁的!”
“韋恩!你知道為何當年他們沒有邀請我們一起露營,又沒有出席我的飯局嗎!因為他們害怕!他們害怕我們這樣的人!”
彭博沒有發出任何聲音…
“韋恩,你該不會忘記 ‘羅傑回來了’這首歌吧!他們在羅傑死後仍未停止過啊!韋恩,是否因為你妒忌,所以要嫁禍我!”
“哼!剛才已經查證過了,那些郵包,都是從外國不同地方寄來的,如果要嫁禍你,為何不從與你相關的地方寄來,還有,寄到政府總部的那件更是由外國大使館寄回來的!能有這樣權力的人,除了你這種有着國際權威的人,還能有誰使得動他們?你等着吧,只要聯絡上外國警方協助,很快就會找到源始地。”
“哈哈!哈哈!哈哈…”
“怎樣?你要認了嗎?”
“韋恩…羅傑不再回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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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完結後,韋恩繼續踏上法醫之路。他整理着辦公室,電話突然響起…
“韋恩,我們在所有骨頭重組完成後…”梁博士在來電中說: “每副骨頭其中一節腳指關節,都是另一個人的,也就是還有第八個人…另外是彭博叫我轉告你的,關於那些郵包,那四個郵包,似乎追蹤不了發件人,它們都在不同的地方,而且是外國所寄來的,經過多重轉寄,所以在三天後才寄到回來了…可是由大使館發回來的那件,也沒有實際線索可以追蹤,這個實在太不可思議了。至於其他地方的,那個人實在…他巧妙地避開了所有監控鏡頭,而且海邊和那座山都是人煙稀少的地方,所以要找到證據或證人都是不太可能的了,但唯一可以肯定的是,他有私人方式出海的,例如他自己本身就有遊艇之類…另外他們還發現當時報案者的聲音是經過處理的,但不管怎樣還原,聽起來都像是位青年的聲音一樣青澀,所以被定為由於技術問題,錄音沒有成為重要證據。”
“這樣…我會再調查的了。”
“對了,你的精神報告如何啊?”
“很好,有心了。謝謝。”
掛線後,電話都未放下,就有一個新來電,電話自動接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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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和我從來都不一樣......但我們都是同一類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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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咯!咯!咯!”有人在敲門的聲音。
進來的是見習小子,一手把電話放到口袋中,一手拿着一份文件。
“剛剛新聞報導說,韓先生犯了禁錮,蓄意謀殺等罪名,但因為精神問題,無罪釋放了,需留在精神病院治療。”見習小子說: “ 師父,這是我和另一位同學的評分表,有空的話…”
“嗯,可以的了。”說罷,見習小子正要離開,但韋恩說: “小子,我完全忘記了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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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羅斌。”
“羅斌。"韋恩看着羅斌說: "你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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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月後,消息指犯人韓生於精神病院,從天台墮下死亡…
“不該讓他這麼輕易就死掉的!這麼變態的人應該 ‘凌遲’才對!讓他體驗被人折磨的滋味!”
“對!”
“這也不用如此殘忍吧…反正他都償命了。”
“支持凌遲!”
“支持…”
“我也支持…”
網絡上對這則新聞表示不願賣帳的人多不勝數,各式各樣的討論依然持續;然而這個消息對韋恩來說,相當諷刺,而在半個月前他們才見過面……
韓先生看起來沒有了之前那一種癲狂,只剩下一副蒼老的軀殼。
“他們說我想要嫁禍你,還說我因為有精神分裂…醫生也這麼說…”韓先生聳聳肩說: “我只是他媽的躁鬱症而已。”
“韓,我來找你,是有另一件事的…”
“他們把我說的,投射回我的身上…多麼的不廢吹灰之力。現在的我,就像當年羅傑一樣…我雖然逃過了牢獄之苦,但…又有何分別嗎?哈哈…實在可笑。”
“是不是還有一副…是不是你的兒子…”
“他?”
“他在哪裡。”
“哈哈…走了”
“什麼意思?死了?”
“羅傑不會再回來了,但他…會永遠存在於我們心中。”
“韓…告訴我吧。”
之後,韓先生憶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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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兒子,韓歷斌,在他十八歲時,那是一個既脆弱又强硬的年紀,他開始嫉妒他的同學,朋友…他說“為何我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我試圖解釋,可是沒用,他又說 “是因為誰?他們?還是你啊!”,我反駁 “他即使沒死,也不會是你的母親。” “所以我天生就注定的一個怪物!沒有母親,也沒有父親!” “我不許你這樣說他!他已經比任何人都有勇氣!你…你還有我啊...” “ 那你現在做什麼?他們呢!為何他們不需要受到懲罰!” “不是這樣的,你相信我,我會證明的。” “證明?你只是個終日呆滯的傢伙而已啊!” “你…” “我不要這樣窩囊的父親,我…會向所有人復仇!”
他走了,而我…把多年的抑壓一下子爆發了出來。
“復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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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聽後說: “因為你的兒子,所以你就展開這樣的復仇計劃?”
“對!但我只是用我的成就…用我的成就來證明自己,證明我比你們任何人更優秀!”韓先生說時激動: “但你呢!你卻用什麼方式來報復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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韋恩沒有再問,也沒有回應。
韓先生面帶笑容看着韋恩背影…
韋恩則帶着真相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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